“我*你大爷的,***,说好的来北城找我们叙叙旧的呢?我**好不容易给你安排好了一切你现在和我说我连夜赶回临夏?”
沈知言扬着眉,哧哧地笑出了声。
“别发电报了,再不回去女朋友和孩子都跟着别人跑了,你说急不急?”
“什么女朋友和孩子,你少糊弄人了好吧,谁不知道你看见女人和跑毒圈似的。”
沈知言抄了近路,他在酒庄门口的签到板处看见了不知道谁给自己立的,一时间有些失笑。
【绝代风华、天人之姿,人间文曲星沈知言!】
自己才在媒体面前露了几面啊就这么疯狂,搞得好像他有多正经似的。
他搭着手机话筒,拖着调子回了一句。
“嗯,文曲星现在要跑毒去了,下回你来临夏和我说一声,我一定好好招待招待你。”
说罢,他不顾云易白在电话那头骂得有多脏,直接挂了电话,往酒庄后面的停车场走了过去。
白郁声在宋允家蹭完了最后一顿夜宵,碗里的最后一口泡面汤还没咽下肚呢就连人带猫被赶出了大门。
理由是:
“男女授受不亲。”
对此白郁声只觉得荒谬至极。
“从小到大我都把你当我家的亲狗狗对待!你这会儿居然和我谈男女授受不亲?说好建国以后不能成精的!”
宋允把她所有东西都丢了出来,极其爽快地拍了拍手。
“慢走嘞不送。”
白郁声叹了口气,揉了揉董事长的下巴。
“哎,你看吧,因为你太会吃了所以我们被赶出来了。”
董事长:……
“喵喵喵喵?”
意思是:
关我屁事?
这个点已经不早了,再加上宋允住的本来就是高档住宅区,路上早就没什么人,白郁声一手拎着董事长的航空箱,另一只手提着一堆以防万一带的小猫用品,吭哧吭哧往自己车上搬。
白洪明昨天出差回来了,这几天都在家住,带着董事长她是绝对绝对进不了自己家的门。
要说有什么能让年过半百的商业精英白洪明瞬间破防的话。
那就是小动物了。
白洪明对动物毛发过敏。
回到梧桐苑的时候刚刚过了凌晨三点,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把车往沈知言的车库旮旯里停。
她懒得按照驾校教的那样规规矩矩停车,反正看到有地方能塞就行,等她熄了火,后视镜处突然反射出一道强光,一辆十分眼熟的白云石卡宴从后面开了进来,堵在了车库门口。
白郁声有些意外。
虽然沈知言没有具体和她说得出差几天,但下午才在微博上看到他出席红毯活动,晚上就见着本尊这件事还是有些魔幻。
她提着董事长的航空箱从车上走了下来,发现卡宴依旧堵在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她小跑两步,凑到了他的车窗前轻轻叩了两下。
车窗被缓缓摇下,露出沈知言那张有些疲惫但依旧难以掩盖风华的脸。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喵喵喵呜!”
沈知言睨了她一眼,轻轻哼笑了一声。
“离开太久,突然想家了呢。”
白郁声:?
“那你怎么停在门口?不进去吗?”
沈知言指了指车库里边,并且打开了两道远光灯,半个车库的情形一览无余。
“你要不要看你的车屁股歪到哪去了呢?”
五菱宏光mini本来占地就小,白郁声开惯了,一直对停车这件事丝毫不在意。
再加上这几天沈知言不在家,车库空了一辆,她于是变得更加放肆了,车头卡在车位里,尾巴极其随意,翘到了车位外边,刚好挡住了下一辆车的路。
白郁声沉默着,重新拎着董事长回到自己的小车上,哼哧哼哧把车子给正儿八经地停到了车位里边,她下车的时候,沈知言也刚好从他那辆卡宴上下来。
手上握着几个长方形包装的盒子。
她从自己的小车上拿下大包小包的东西,和一身轻松的沈知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偷偷瞄了一眼沈知言宽厚的背影。
怎么好像缺了点东西……
“啊……”
她手上的一包猫粮没兜住,掉了下来。
白郁声整理了一番手上杂七杂八的袋子,蹲下身把董事长给放了出来,再把其他宠物用品往航空箱里塞。
“不好意思,董事长,你的房车我征用了啊。”
小三花刚从箱子里出来,身上的毛还炸着,它蹲在地上把自己身上杂乱的毛给梳理干净,冲着白郁声哼唧了两声。
沈知言支在自己的车边上,漫不经心地刷着手机,看上去是在等她的意思。
电光火石之间,白郁声突然意识到到底哪里不太对劲了。
他好像没外套来着。
她回想到今天傍晚舒意迟给她发的视频……
所以外套这会儿是还在裴意手上吗。
白郁声眨了眨眼睛,把所有的宠物用品重新抱在手上,虽然东西也没有多沉,但她十分戏精地“嘶”了一声。
站在原位一动不动的沈知言听到那边的动静,终于往她这边看了过来。
往梧桐苑里边走了进去。
白郁声:……
作者有话说:
声宝:爱和不爱差别就这么大吗!
沈猫猫只是困了而已。
第19章 不养废废
白郁声把所有东西都搬回了梧桐苑里边,把董事长用的东西分门别类,按照种类收拾到柜子中,最后拍了拍手,叉着腰哼哼笑了两声。
看上去像一只做了一件拿手事之后的骄傲小狗。
“干得不错,不过比起这个,已经快四点了,你现在应该回去睡觉。”
白郁声吓了一跳,后脑勺头皮一阵收缩,她转过身,见着沈知言斜靠在门框边上,没什么感情地给她鼓了鼓掌。
“你不是回屋了吗?”
沈知言看上去精气神不是很好,他的脑袋支着门框,打了个哈欠。
“嗯,被老鼠翻东西的声音吵醒了,起来抓老鼠。”
白郁声歪了歪脑袋。
“骗人的吧,哪有老鼠?”
沈知言沉默,掀起眼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喏,这不在这么。”
白郁声:……
所以呢,是一会儿不损她,他难过是么?
她皱了皱鼻子,反手把储物间的灯给关了,气势汹汹地越过他往自己房间跑。
“白郁声。”
沈知言的声音从后边传来,清冽地像坠落在地上的月光。
白郁声跺了跺脚,加快了脚步。
“明天早上醒了来一趟外书房。”
好嘛,这会儿还在使唤人呢!
“起不来起不来,不去。”
她嚷了两声,拉开了自己那间屋子的门把手。
沈知言迈着步子,他腿长,跟上白郁声的脚步极其轻松,他趁白郁声还没把门摔上之前又补了一句。
“送你几样东西。”
“砰——”
沈知言:……
过了一秒,房间门再次被打开,白郁声探出半个脑袋。
“你刚刚说什么?要送我东西吗?”
沈知言:“没有,你听错了。”
白郁声:……
说起不来倒也不是气话,而是白郁声真的没办法在早上起来。
她醒的时候整个人睡得有些昏昏沉沉,斑驳的阳光从偏西的方向照过来,扑了一床金辉。
白郁声摸到自己床边的手机,习惯性地清理了消息通知栏的一众广告。
等她看见自己微信连着几个群的99+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
左上角:26:63。
她木了一会儿,这才迅速地下床拖上拖鞋,简单洗漱了过后直接往外书房的方向奔。
她不确定这个时候沈知言还会不会在书房里等她。
也不知道在一个不管多晚睡都能在早上七点准时醒来的自律狂魔眼中,她一觉睡到下午才起这件事会不会太荒谬。
她临到了外书房才停下仓促的脚步,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温温吞吞地拉开书房大门。
“起来了?”
沈知言从厨房门口探出身来,叫住了白郁声,他身上穿着一件纯白T恤,外面系着一条烟灰色的围裙,手上虚虚捏着一柄木制汤勺,生活气十足。
“嗯。”
白郁声双手背在身后,把外书房开到一半的门给合上,一寸一寸地往沈知言的方向移动。
“你在做什么?”
沈知言把手上的汤勺丢给白郁声,朝着灶台扬了扬下巴。
“粥,去盛一碗试试。”
“嗯?嗯嗯?”
白郁声有点受宠若惊。
自己起得那么晚不仅没有被嫌弃,还有爱心早(午)餐可以吃?
她捏着勺柄,走到了冒着暖气的小砂锅边上。
里面煮着一锅香菇鸡肉粥,搭配着不少新鲜时蔬,色彩鲜艳,看上去十分诱人。
她从洗碗机里拿了个干净的碗出来,给自己盛了一碗,等她端着餐具在桌子上坐下的时候才发现沈知言两手撑在桌子上盯着她,神情戏谑。
这个意思是……
她默默转身,重新拿了一个碗出来,给沈知言也盛上一碗,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沈知言沉默了一会儿,解下身上穿的那件围裙,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怎么想起来做粥了?”
她尝试着舀了一勺,小心翼翼地搭在嘴边试了试温度。
“有个懒鬼一觉睡到大下午,我闲得无聊。”
白郁声吐了吐舌头,把粥连着勺子一起塞进了嘴里。
沈知言看了她一眼,也学着她的样子舀了一小勺。
“今天董事长胃口不太好。”
语气平淡,粥的味道也平淡。
但是好吃。
白郁声一连舀了三勺,含在嘴巴里慢慢抿化。
“嗯?不会吧,昨晚还好好的呀。”
女孩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掏出铃铛想把董事长喊过来。
“这几天给它吃什么了?”
“就按照食谱配的餐呀,一切正常。”
沈知言喝了一会儿粥,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那这几天你们去哪儿了?”
白郁声抬起头,盯了回去。
下午的阳光正好,往厨房后面的窗子里照了进来,被百叶窗切成一条一条的,落在地上。
他的瞳仁依旧是比一般人偏浅的棕色,几束光经过反射,落在他的眼中,纯粹又清透。
一切虚伪无处遁形。
“去宋允家玩了两天,昨晚刚回来呢。”她怕沈知言不知道宋允是哪号人物,又补了一句,“就是之前和我一起去湖心岛的那个男生。”
沈知言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没事,大概是应激了吧。”
白郁声:?
之前你自己怎么说来着?
沈知言耸了耸肩。
“也有可能是吃不惯别人做的饭吧,董事长比较娇气。”
白郁声:……
她选择不说话,好好吃饭。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时无言。
白郁声吃东西的速度很慢,秉持着“细嚼慢咽不会胖”这条人生理念,她一口饭能嚼多久嚼多久。
等到沈知言吃好自己的那一大碗,餐具洗好收拾好之后白郁声还剩着一小碗没吃完。
他在中岛台上接了一杯温水,盯着小姑娘的后脑勺发呆。
白洪明说的是事实。
他们俩小时候确实认识。
但不熟。
当然只是仅对白郁声来说是不熟。
在沈知言上初中之前,他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住在南溪庭院,白郁声家隔壁。
直到初中之后,自己的中国画天赋被沈林生看到。这才被沈老先生接到北城带在身边抚养。
楚轻烟属于典型的事业女强人,一切以公司的利益为重,鲜少有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
沈行之就是典型的纨绔富二代,玩得极花。沈林生老来得子,也不期望沈行之能干出什么大事业,只要不出大差错也就随着他去。
他的父母说好听了是豪门契约婚姻,但实际上就是各玩各的。
甚至对他的关心还比不上当时作为邻居的白洪明和苏蕙。
“我吃完了,然后呢?”
沈知言回过神,抿了一口温水,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嘴唇。
“然后洗碗收拾桌子,整理干净了再到外书房找我。”
说罢他喝完最后一口温水,像之前一样冲洗干净,直接架在了杯架上,水珠顺着杯壁的曲线下滑,在中岛台上聚成一小摊水渍。
白郁声收拾好餐具,转身盯着那摊水渍,皱了皱眉,又像上次一样抽了一张厨房纸给它上上下下擦了一遍,这才拍了拍手,往外书房的方向走去。
沈知言在自己书桌后边坐着,桌面上很干净,地上也很干净,没有像白郁声第一次进来那样满地都废纸。
桌上摆着昨天晚上沈知言带回来的几个长方形盒子,里面的东西似乎已经拿了出来,铺在桌子上,尺寸有些长,从桌沿垂了下来。
“听你父亲说你现在是临夏美院的国画专业生……”沈知言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抱着小三花,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塔梳着毛,“这次去北城运气好,收到了几幅画,觉得你应该能用上。”
白郁声有些惊喜。
毕竟!这么多天了!别说国画了,就连一点搭边的东西她都摸不着!
“哎呀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她嘿嘿笑了两声,下意识把手放在腰后的衣服布料上搓了两下,凑了过去。
虽然沈知言说得轻飘飘的,但白郁声瞄一眼就知道这几幅画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只是运气好就能碰上的。
属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几幅精品山水画。
“这不是《溪山无尽图》的局部吗?你从哪里搞来的?去抢博物馆了?”
她双眼冒着光,跑到了沈知言的边上详细观摩起那副画作来。
两个人的距离被陡然拉近,沈知言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原本敞开的腿,坐直了身子。
“我要去抢博物馆了今天谁给你煮粥喝?”沈知言轻嗤了一声。
“沈老的对临本,也算是便宜你了。”
沈老……沈林生么?
所以这几天他还抽空回了趟家么。
白郁声将视线从画作上扒拉了下来,转移到沈知言的身上。
他脸上依旧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一头碎发乱得恰到好处,肆意又张扬,盖在额前,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每天喂完猫没事干可以来这里,我带你。”
“怎么这么突然?又是送画又是亲手教学的?”
董事长在沈知言腿上待腻了,极其灵活地往他膝盖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摇着尾巴往门外走了几步,开始今天的巡逻任务。
看上去一点都没有胃口不太好的样子。
沈知言双手背在身后,也丝毫没有被董事长当面拆穿他刚刚在厨房瞎扯这件事影响到。
他整个人放松下来,像一只突然被抽了骨头的懒猫似的。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咱们画室不养废废呢。”
作者有话说:
开始培养一下感情嘻嘻,沈哥带飞
这样看沈猫猫就是很,小,心,眼
闹别扭的方式就是给声宝做一顿饭(?)
第20章 铁锅炖鹅
来这画室的大半个月,白郁声可能终于明白为什么沈知言这么大的名气,自家画室里却只有这么点人了。
大概是因为没人受得了沈知言这张嘴。
她捏着画笔,长长叹了一口气,在宣纸上描了一只鹅的形状,正打算换狼毫笔刻画细节。
沈知言端着自己的画具,路过她边上看了一眼。
“嗯,画得不错,呆头笨鸟,栩栩如生。”
“这不是呆头笨鸟。”
白郁声闭了闭眼,平复下心中的燥气,提笔凑到沈知言边上蘸了蘸砚台中的墨汁,继续把自己纸上的鹅给描了出来。
她在学校的主攻方向是工笔花鸟。
工笔画嘛,就要求工整、细腻。
严谨的笔法就导致了白郁声画画的时候压根不敢大喘气,生怕什么地方错了一步。
线条顺着刚刚用淡墨涂抹出来的大鹅形体一路往下。
沈知言好像偏偏就要和她作对似的,在一旁冷不丁地开口提了一句。
“我没看错的话,你现在在画的这张宣纸也就三尺斗方?”
“刷——”
线条偏离了原来的地方,变成极其突兀的一条断线,就好像刚打完架的鹅,身上的羽毛被啄得七零八碎的。
白郁声:……
“三尺斗方怎么你了呢?”
沈知言啧了一声,抬手指了指她手下的那张宣纸。
“你要不要抬头往上仔细看看你的呆鸟变成什么样了?”
白郁声收了笔,照着沈知言的话看了上去。
其实没太大的硬伤,毕竟白郁声采取的没骨加勾法,第一层淡墨形体没出什么大差错,后面也不会翻车翻得太过离谱。
“都说了不是呆鸟,我画的是鹅,哪出问题了?”
沈知言挑了挑眉。
“噢,那你这个呆头鹅看上去像是一天吃了八顿饭似的,肥得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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