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给他们，我去上面了。”Viola指指台阶上某人的办公室。
另两位女探员都露出了会心一笑，示意她快点过去吧。
Viola绕到了Hotch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敲门，Hotch没抬头只是说了句进来。
她看着他埋头工作的样子，无奈地笑笑，走了过去。
“有什么事……唔……”Hotch刚想抬头看看是谁，就觉得脸颊贴上了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下一秒就看见了Viola带着笑意的眼睛。
原来是咖啡。
他抚上Viola的手，拿到了那杯贴在他脸上的咖啡。
“休息一会儿？”她挑挑眉说道。
Hotch看了眼手表，已经8点了。他妥协地点了点头，从早上算起，他们都已经连续工作了12个小时了。
虽然这对于BAU的大家来说算不上什么大事。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Viola托着腮看着面前的人吃饭。
“吃过了？”Hotch喝了口咖啡，询问道。
Viola点点头，她之前在饭点的时候在Neal家吃过了，大家一起点的外卖。
“如果你能按时吃饭，我或许会安心一点？”她装作抱怨的样子，嘴边却挂着些许笑容。
“我很抱歉，”Hotch先老老实实承认错误，然后才又说道，“一直有你在，我不小心就忘记了。”
他投来了无辜的眼神。
Viola接下来所有谴责的话都被他这句话堵了回去，她抿抿唇，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快吃，我待会儿还要去Garcia那里。”Viola板着一张脸说道。
Hotch见好就收，不逗她了，迅速地解决了手上的咖啡和三明治。
☆、第76章 完美艺术（5）
“Hi, My Queen。”Viola走进了Garcia的办公室里，他们的女王正愁眉苦脸地盯着屏幕看。
“哦, 我的甜心, ”Garcia坐在位子上仰头看她, “我好生气。”
Viola挑挑眉，说道：“为什么生气？”
“因为你和一个大帅哥待了一个下午, 而我却在这里看着永无止境的罪犯信息，”Garcia抱怨道, “不帅气的那种。”
Viola笑着抬手揉了揉Garcia的脸，趴在她的肩头说道：“我不是来帮你了么？”
“况且我更愿意和Aaron待一个下午，而不是Neal·Caffrey。”她眨眨眼说道。
Garcia遭受到了来自她的暴击，她不满地用手肘顶顶Viola的腰。
“也只有你会说出这种话了。”Garcia一边投去了控诉的眼神, 一边说道。
混血探员低声笑了几下，重新把话题绕了回去：“不说这些了，你查得怎么样？”
“我查了所有和Caffrey同一牢房区并且出狱一年以上的所有犯人, ”Garcia正了正脸色说道，“注意是所有, 但是很遗憾的是并没有发现符合侧写的嫌疑人。”
Viola想了片刻, 开口说道：“或许我们不应该局限于同一牢房区。”
整个监狱有五个浴室, 犯人们按照监狱规定的日期和实践进行分批洗澡，犯人有可能是在浴室里偶尔遇见了Neal。
Garcia苦笑了一声道：“OMG, 这得是多少人。”最起码今天晚上是肯定查不完的，多半明天还得继续。
“我会帮忙的，”Viola坐在了Garcia的旁边, 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开始工作吧。”
*****
每当Jarieal的时候，他的心跳都会加速，他知道那是因为兴奋。
他不自觉地去想当Neal死去的时候光彩从他海蓝色的双眸中消失，而他美好的驱壳将被永远的封进冰块之中，永久的保留下来。
这真让人感到亢奋。
他想尽方法得知了Neal的服刑时间，比他要晚上一年出狱。他虽然已经跃跃欲试，但是他还能等待，毕竟他还得练习练习不是吗？
但是，这个世界上和Neal一样完美的人根本没有。
不是少这个，就是缺那个，真是让人感到失望。
这也越发加重了Jarieal的渴求，他日思夜想地只有他一个人。
完美的素材，经过他的手就会变成最完美的艺术品，到那个时候大家都会了解这是多么棒的艺术表现。
当知道Neal逃狱被抓被增加了不少刑期时，Jaric几乎是陷入了疯狂之中，他快等不下去了！
结果Neal不知道为何又从监狱里出来了，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他就再次被气疯了。
那个该死的Peter·Burke！那个阴魂不散的Peter·Burke！
为什么哪里都有他？
无论Neal到什么地方，这位FBI探员都会投以百分百的注意力，这让他根本没办法近身。
他变得越发暴躁起来，看着冰库里保存的那些冰雕，就忍不住想要发脾气。
为什么还不能得到他，为什么？
他不想看到这些残次品，因为它们让不断地提醒着他，Neal·Caffrey不会成为他的材料。
那么就让它们发挥最后的一丝作用吧。
华盛顿是座美丽的城市，但却缺少刺激，那些FBI探员不是天天都很闲吗？
是时候该为他们找些事情来做了。
*****
一个晚上果然没能把所有罪犯的资料查完，虽然按照他们作出的侧写删掉了不少人，但这依旧是个浩大的工程。
探员们昨天晚上都回家睡了一觉，今天一大早又赶回BAU继续工作。
最可怜的大概就是Man了，他在Neal家里的沙发上将就了一晚，和他一起的那些探员还有和Neal睡在一张床上的。
Viola可以想象这位优雅的诈骗师昨天晚上崩溃的心情。
昨天下午发现的尸体除了能知道Unsub对解剖没什么专业知识这种他们早就能猜到的信息之外，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更多的有用信息。
案件陷入了僵局之中，现在只能期待删选出一些有嫌疑的犯人信息。
这个时候，他们接到了一个艺术馆负责人的电话，为他们的破案带来了意想不到的进展。
“你们想必就是FBI？”负责人是一位高挑美丽的年长女性，她走上前和Viola以及Hotch都握了手。
“我们接到热线说贵馆能为现在的冰雕案提供一些信息？”Hotch单刀直入地说道。
艺术馆负责人——Katherine·Smith点了点头，说道：“昨天晚上我在看到新闻报道以后想到了一个人。”
“他来过我们艺术馆两次，”她回忆道，“那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我记得他是一个快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我对他有很深的影响，因为……他拿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作品。”Katherine的表情有些纠结，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样的作品。
“一开始的时候是一些恩……枯萎的干花或者树叶被封住的冰雕，”她努力把那些作品的样子描述出来，“那确实看上去还不错，但是你们得知道我们艺术馆的展品都远远超过了那样的水平，所以我没有接受他的作品。”
Viola听她这话就知道接下来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展开。
“我告诉他，如果你想要在这里展出，你必须要拿出更有冲击力更有水准的作品，”Katherine说道这里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于是几个月以后他来了第二次。”
“这一次，他带来的冰雕里是一只鸟。”
那只鸟看上去栩栩如生，圆滚滚的小眼睛看上去分外可爱，光芒透过冰层落在它微展蓝色的羽翼上，显得有一股生命之美。
这个作品使她惊艳，这确实是个难得高水准的冰雕作品。
然而，当她感叹其那只小鸟是多么的真实的时候，作者的发言让她马上改变了把这尊冰雕放在艺术馆里展览的念头。
“事实上，它就是一只真鸟，我把它杀了。”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愧疚，脸上带着几分腼腆的笑容。
让她不禁毛骨悚然。
如果说，里面单纯只是一只死去的小鸟，说不定她尚还能接受，但是若这是他自己动手的……
“那以后，我和他明确说明我们的艺术馆里绝不会展出他的作品。”Katherine回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有些心有余悸。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这才是两位探员最关心的事情。
Katherine露出了抱歉的神色：“他只告诉了我他作品的署名。”
“是什么？”
“J.H.”
*****
Neal觉得自己被连环杀手盯住还没疯，但是却快要被这几位探员逼疯了。
一开始还好，有Viola这位女士在，其他几位探员看上去还比较收敛比较绅士，等Viola这位唯一的女性探员离开以后，这群男探员们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不提有两个人在角落里聊天时开黄腔，起码他们声音也挺低的，况且同为男性Neal也能理解他们。
但是，他不能忍受这四个人里面有两个晚上都睡觉打呼，声音大得简直令人难以入眠。
按照以往他的生活，今天早上他应该起床洗个澡，然后悠闲的来一杯意式烘焙咖啡搭配June烤得小甜饼，读读今天的晨报。
然而，多出来几位探员以后，他就变成了早上被突然甩到他身上的手臂给砸醒，然后顶着睡眠不足的低气压看着几位探员强占了他的卫生间洗漱，最后坐在阳台上吃早饭，哦，当然，这群探员可没给他留位子。
这导致他今早一到了办公室就和Peter抱怨，能不能少几个探员，或者换几位女性来也不错，但是Peter斩钉截铁并且无情地拒绝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