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Garcia更为心酸的是,在辍学一年之后,Viola只花了一年的时候,连跳两级,一跃成为了一个高中生。
接下来的履历更是完美得令人感到不可思议,每一年都是以年级第一的成绩得到一等奖学金,最后以高分考入耶鲁。
耶鲁本科到硕士的在校期间更是得到了各科教授的大力褒奖,毕业后顺利通过探员考核,正式成为一名联邦探员。
Garcia根本不敢去想象Viola那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想想就让她几近落泪。
“你应该告诉我们,”Garcia声音还哽咽着,“我、我们可以……”
“你们可以?”她柔声问道。
“我不知道,总之,你应该告诉我们的。”Garcia只是觉得,这些不应该由Viola一个人来背负。
她听了Garcia的话有些失笑,心中却也感觉温暖。
“你愿意我告诉大家吗?”Garcia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不用特意告诉他们,把资料给他们就好,他们会明白的。”Viola轻声答道。
她并不想那样大肆宣扬她的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这件事即使现在她不说,随着对案件的不断深入,迟早他们都会发现的。
不如,就这么顺其自然下去吧。
“好的。”Garcia点头。
Viola对她浅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了一台小型的老旧摄像机和一盘磁带。
“Penelope,你有办法把这个接到大屏幕上吗?”她询问道。
“当然可以,你们等等我。”
他们的女王风风火火地离开,再风风火火地回来,手上拿着连接线。
鼓捣了一会儿,将摄像机连接上会议室的大屏幕,Viola把磁带塞进了摄像机中,按下了开始键。
屏幕上出现了摇晃的画面,视角非常低,像是小孩子拿着在拍摄。
那是在拉斯维加斯的Viola家,Reid一眼就认出,画面中出现的房间是Viola家的那间琴房。
有着大片的落地窗户,交错着的窗框分割着阳光。
白色的三角钢琴前坐着一位穿着长裙的年轻女人,她长着完全亚洲人的容貌,脸部轮廓小巧,五官长得格为精致,如瀑的长发散在身后。
女人轻闭着双眼,面上带着柔和的浅笑。她的指甲剪得很干净,细长的手指如若葱白,与黑白相间的琴键上不紧不慢地跃动着,温柔绵长的乐章从其指尖慢慢流淌而出。
这多半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吧。
Garcia和Reid的心中同时浮现出了这个想法。
视频持续了十二分钟,前八分钟全是女人在演奏,而后四分钟则加入了一个小女孩。
屏幕的镜头从人的手上换到了一把椅子上,不再摇晃,而几秒钟后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入镜了。
小女孩坐在高脚椅子上,双脚都不能踩到地面,只能堪堪落在高脚凳子中间的栏杆上。她的手中是和她体型极为不符的大提琴。
大提琴声和钢琴声交织在一起,透满整间琴房的明媚阳光,女人和孩子幸福的笑脸。
温馨而美好的场景。
视频在乐曲结束后被小女孩按停,画面黑了下去。
“这是在高山音乐厅爆炸前一个星期,我和我妈妈在琴房里练琴的视频。”Viola解释道。
“前半部分我妈妈弹奏的曲目都是她独奏会要表演的重要曲目,后半部分合奏的是大提琴协奏曲中的一小段,我是主大提琴手。”
Reid的手握拳轻轻抵在唇边,他正在思考。
“我不太确定,”他皱着眉,“只靠着这一个视频,我无法想到更多的东西。”
这本就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如此简单就能看出些什么,这二十多年间Viola早就能找到其中的疑端了。
“咳……”Garcia在旁边轻咳了一声,引起了两位侧写师的注意。
“或许我们可以拿Jenkins大师的演奏视频来对比?”她提议道,“他的有些演奏会可是有录制出碟的……”
两位侧写师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真是傻了。”Viola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一阵苦笑。
这么多年来都只研究这么些人,居然把最新受害者抛之脑后了。
“那我这就去找?”Garcia比了比手势。
两位探员齐齐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缓慢揭伤疤ing
作者马上又要期末修罗期了……不知道能不能在那之前把最后一个案子写完(吐血)
本章出场人物
Karen·Mill Viola的父亲,已故
林芳 Viola的母亲,已故
感谢臻子巧克力、Yuma和西妮莉雅三位小天使的地雷!亲亲你们(づ ̄3 ̄)づ
☆、第102章 来自地狱的回音(4)
Hotch与DCPD交接完案件, 便前往了医院。
昨天晚上受伤的观众非常多, 只靠Rossi和Man两个人问询起来过于缓慢,所以Hotch也准备过去帮忙。
当他抵达医院的时候,Rossi已经快要和轻伤的受害者们谈完了, 而Man刚和第四位重伤患者谈完。
重伤的观众全都坐在前三列的VIP席上,伤得最严重的一个失去了一只眼睛的视力,右臂严重烧伤,而他也是一位小提琴家, 这几乎是毁掉了他的一生。
Pike·Browns躺在病床上, 眼神呆滞而空洞, 几乎浑身都绑着绷带, 看上去狼狈而凄惨。
他才刚刚醒来没多久, 根本没从爆炸带给他的影响中缓过来, 更加反应不过来在他身上发生了些什么。
Hotch和医生在病房门前交流了一会儿,医生嘱咐他千万不要刺激他, Pike现在的**和精神的状态都非常虚弱。
他颔首表示了解,放轻脚步走进了病房。
“Browns先生?”他站在Pike的病床边,轻声询问道。
中年男人艰难地睁开自己剩下的那只眼睛,看了好久才看清面前站着一个人。
“你是谁?”他的声音沙哑得有些难听, 爆炸似乎还伤到了他的声带。
“我是来自FBI的探员,我叫Aaron·Hoter,我想关于昨天的爆炸问你些事情,可以吗?”
Pike微乎可微地点点头。
“先生,在爆炸发生之前, 你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Hotch询问道。
“奇怪?”他说话很缓慢,像是不能理解Hotch在说些什么。
Hotch向他解释,所谓奇怪便是指与通常情况不相符,一般不会发生的事情。
“比如,你有看见谁离开了吗?”他把问题变得更具体一些。
“……不,演奏中间不能离席,那是……那是极度不礼貌的行为……”Pike显然是觉得面前的探员不明白这些约定俗成的规矩,想和他解释。
“我明白,”家里有位热爱古典乐的人在,Hotch不至于连这种基本的规矩都不知道,“所以,如果有人离开,那一定会非常明显,是吗?”
“是的,”Pike回答道,“但是……咳咳……我没看见任何人离开,我坐在最前面……”
“Jenkins大师他在演奏……突然就爆炸了……”
“我记不得之后事情,”Pike满脸的痛苦,“之后……”
一旁的仪器突然发出了剧烈的响声,Pike看上去突然无法呼吸起来。
医生在听见声音后拿着听诊器跑了进来,Hotch被请出了病房。
Rossi站在病房的不远处,他看见Hotch出来,迎了上去。
“有什么进展吗?”Hotch先开口问道。
意裔探员摇了摇头,把他问询下来的情况告诉了Hotch。
受轻伤的观众基本坐在中间的部分,大致分布在第四排到第六排之间,有一两人坐在较后面,因为过于慌张而被爆炸引起的火灾而伤。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中途离场的。
“可能Unsub根本就不是观众,他可能用什么方法进入了音乐厅里,就像他怎么在钢琴底下装了炸弹一样。”Rossi说道。
“但是他能是如何进入到那么多家音乐厅里的?且这些音乐厅都分散在各地。”Hotch觉得这点是最说不通的地方。
其实,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在于Unsub是如何将炸弹装在了钢琴底下。
一般来说,音乐厅谁都能进入,但却不是谁都能接触到乐器的。它们一般被锁在乐器室里,而且也只有大型的乐器,例如钢琴一类的。
像小提琴或长笛这种小巧的乐器,一般都是演奏者自己的。
这也侧面解释了为什么炸弹唯独装在了钢琴的下面,因为那也确实是唯一Unsub能接触到的了。
装在钢琴下的炸弹虽然威力较大,但是根据还原出的炸弹形状,大小差不多和一个平板电脑一样大,装在包里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Unsub只需将其粘在钢琴底下,最后遥控操纵引爆炸弹就足够了。
他确实没有那个必要冒那个风险,作为观众坐在底下。
然而,一般的爆炸犯都喜欢观看这刺激的瞬间,这和性、刺激没有关系,而是在于享受爆炸带来的效果,比如人们慌张的哭喊,媒体的大肆报道等等。
这个Unsub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杀人,他要杀害这些音乐家们,那么他就和一般的爆炸犯一样,他要看着这些音乐家死亡的瞬间,这才是他想要回味的东西。
所以,现在Hotch和Rossi心里都认为,即使Unsub没有作为观众,也肯定在哪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