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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弱皇后她其实并不娇弱(皌芸)


萧玦神色平静,并未对沈祁语有些失格的动作有什么过多的表示。
两人好像都有各自的心思。
发丝散下,微微低头时总会几缕不听话的乌黑遮挡自己的视线。
萧玦将头发拢到背后,随手挑了支干净的毛笔三两下将头发挽了起来。像是想到什么,他手中动作微微顿了顿,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自持有度的帝王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他瞥了眼手边有些皱的奏折,并未言语,只是将烛火挪了个位置。
沈祁语余光盯着萧玦。
她刚刚似乎在萧玦身上看到了类似于忧郁的感觉?
但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快被她弃之脑后,她盯着手中的话本,大脑开始飞速转动。
这样下去不行。
若一直待在这深宫之中,这个政策是没法进行下去的。
如此新政,若没有人盯着,只靠着这一张又一张圣旨下发的话,是见不到希望的。
万事开头难,若是连第一步都踏不出去,谈何日后的进一步改革。
但她一个人去有什么用?她一阶女流之辈,在这样的社会条件下,纵使别人敬她是皇后给她几分面子,但在国事上,她根本没有任何统治力。
更何况,萧玦留在宫里,她一个人去青州盯政策,那简直比不可能还要不可能。
要想个办法把萧玦弄到青州去。
她一个皇后虽然对国事没什么发言权,但萧玦有啊。
帝王出马,那不是分分钟手到擒来的事?
她想得入神,丝毫没发现萧玦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了。
悄无声息。
眼前人手里的话本已经有小半个时辰没翻过页,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内容这么吸引人。
他朝着沈祁语手中的话本看过去。
【当代帝王无能,流连后宫竟到了不事早朝的地步。这叫王望如何能受得了,当即一封奏折告了皇帝,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王望性命不保的时候,竟没想到第二天那皇帝直接赦免了他。您猜怎么着!王望早已与皇后私通了!】
萧玦:“.......”
沈祁语只觉得身后像是装了个制冷空调。
几乎是基于女人精准无比的直觉,她的思绪被猝然惊醒。
手中的话本蓦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抢了过去。
萧玦啧一声,“来福都给你搜罗的些什么话本?你竟也直接拿起就看。”
沈祁语愣了两秒,她看了看萧玦,又看了看他手中被他捏得有些发皱的话本。
她这几日看的话本都带着些神话性质,不是这个仙君被贬入凡尘就是那个仙君又要吃爱情的苦了。就是一些拿来打发时间的民间话本而已,萧玦怎得如此敏感?
“民间神话话本也看不得吗?”沈祁语试探性问,“就是臣妾拿来打发时间的.....”
“.......”萧玦盯着沈祁语,低垂的眼眸看不清情绪。好半天他才举起手中的话本,将其递给她,道:“念给朕听。”
“......”沈祁语一脸莫名其妙地接过来,似乎是笃定萧玦有毛病,她竟是看也不看直接开始念,“当代帝王无....”
是个很及时也很尴尬的紧急刹车。
她捏着话本,抬头看向萧玦,“......”
“无什么?”萧玦往前一步,垂眸将视线放在那话本上,“继续念啊。”
沈祁语合上话本,将它塞到自己屁股底下,正襟危坐,“这话本,就是爱骗人。”
她也是没想到,随手拿的一本竟直接踩了不可言说的雷点。
下次拿话本装模作样的时候得先看好名字和题材再说。
萧玦被她这动作气笑了,“朕可是看你拿着它看了好一会了。”
沈祁语视线飘忽,“陛下,大概是看错了。”
屋外传来一阵通报,“陛下,永安王求见。”
但萧玦没理,只是盯着沈祁语,一字一句道:“朕对自己的皇后有多关注想必朕的皇后也是知道的。”
沈祁语:“......”
此番在河边走,当真是一不小心湿了鞋。
外面的太监又扯着嗓子通报了一声。
萧玦皱着眉头朝着门口看过去。
这么晚了,来养心殿是想找他喝酒叙旧兄弟情么?
沈祁语如坐针毡,她实在是巴不得萧玦赶紧说一个宣字,把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赶紧挪开,以至于视线竟然有些没忍住直往门口飘。
萧玦看她一眼,忽然就觉得有趣。
他弯腰,视线直直望进沈祁语的眼睛。
那外头的小太监似乎是以为萧玦没听到,竟是敲了敲门,再次喊了一声陛下。
但也只是喊喊而已,没有萧玦的同意,没人敢擅自打开养心殿的大门。
室外喧闹,室内气氛却焦灼。
沈祁语虽面色不显,但实际上早已心如擂鼓。
她与萧玦已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但凡萧玦再往前靠那么一点,她的唇角就将覆上一层属于别人的温度。
暧昧,又充满火药味。
好像莫名就与书里那句“流连后宫不事早朝”对上了。
实在是被动。
沈祁语心道。
她不能被萧玦的压迫感压住。
心中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她正准备掌握主动权闭上眼睛亲上去,却没想到萧玦竟直接面无表情起身退了一大步,同时,身下像是少了点什么。
她看着萧玦手里的话本:“.......”
“让他回去。”萧玦虽在回应,但视线却从未离开过沈祁语半分,“皇后在朕这里,他半夜坏朕兴致干什么?”
明明面无表情,语调间的餍足却像是.....当真与她在这养心殿有了什么。
她的演技与台词功底都需向萧玦好好学习学习。
外面的小太监再也没声了。
到底是毛笔笔杆顺滑,萧玦的发丝掉下来几缕,从沈祁语的角度看过去,当真是又邪又欲。
别的不说,但要说脸,她对萧玦当真是打心底里服气的。
那张勾人的脸此刻像是心情很好,他扬了扬手里的话本,“朕看皇后实在是清闲,这样吧,坐朕旁边将这话本手抄下来吧。”
“.....”沈祁语眨眨眼,“陛下,臣妾.....”
“来吧。”萧玦将自己发间的毛笔抽下来往前递了递,“朕给自己的皇后找点事做。”
沈祁语:“.......”
别惹萧玦,血泪教训。
明明白天还起着太阳,也不知怎么的,晚上竟然又落了雨。
因为天气回暖的缘故,养心殿的被子不再似冬日般那般厚重,沈祁语沉着眼皮往床里头挪了挪,本想就这么直接睡了算了,可脑海里忽得又想起萧玦的话。
“皇后的绘画技术,令朕寒心。”
她翻了个身,“.....”
她沈祁语一身反骨发作得毫无规律,刚好在萧玦让她抄话本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萧玦让她抄她就抄?
凭什么?
再说那话本上的内容她要是真抄了,十个沈家估摸着也保不住她。
不过萧玦身边还是得待一待的,从何角度思考都得待一待。
但是毛笔除了用来写字以外还能干什么呢。
嗯,画画。
说来也是巧,原身在学习方面,对各项技能哪怕不算是有天赋,但大多数都是能学得过去的。
除了画画。
沈敬曾被原身的绘画作品急到在客厅踱步了好几百个来回,深怕自己女儿一世美名会栽在这绘画技术之下,成为全京都的笑柄。
他是真的没见过有哪个女子画画竟是可以差到这个地步。
但穿越过来的沈祁语自认为自己画画技术还不错。
她又不愿意听从萧玦的命令抄书,又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做,便直接摆烂在萧玦身边画画了。
她画了朵古人都爱的菊花,瞥见萧玦那带着疑问的眼神时,她极有自信地给萧玦解释了自己的绘画作品。
于是她就听到了萧玦那一言难尽的话语。
怎么说呢?
没什么好说的。
萧玦没眼光。
身旁的床陷下去一块,沈祁语不说话,翻过身背对萧玦。
今日也不知怎么的,萧玦上床时竟没有吹熄屋内的烛火,屋内一切都清晰可见。
“你画的那幅王八图.....”他说着说着停顿了一瞬,似乎是觉得不妥,改了改说辞,“那幅菊花图需要安排人给你裱起来么?”
沈祁语往被子里缩,“不必了,谢陛下好意。”
听声音像是在生气。
萧玦却没忍住弯唇。
他看了看沈祁语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忽然发觉,她竟已经在自己这养心殿待了不短的时间了。
他自己都觉得新奇。
从刚开始的难以接受与她接触到如今极为自然地同床共枕,他竟早已习惯有了沈祁语的日子。
被子里是两个人的体温。
他觉得温暖。
“既是夫妻,肯定是要相敬如宾恩爱到老的。”
“可是父皇并未与娘亲相敬如宾也并未恩爱啊,孩儿已经两年没有见到父皇了。”
“怀陵乖,你父皇是帝王,自是与旁人不一样的。”
耳边带着哽咽却依旧温柔的声音仿佛在昨日还听过,但每次想要去寻的时候,又会被现实狠狠打醒。
“怀陵,快跑啊!快啊!”
“若是以后怀陵没了娘亲,记得一个人也要保护好自己。”
滔天的大火像是要吞噬一切,所有人都在喊着救火,却没见有人拿着水桶冲进来。
他被人抱着,踉踉跄跄躲着火舌往外面冲,“怀陵,别睡怀陵。”
周围的温度烫得灼人。
“唔....”
身边的人突然翻了个身,萧玦思绪猛地被拉回来。
他转头朝着沈祁语看过去。
“......”她刚刚有被萧玦眼底的杀气惊到,“陛下不睡吗?”
“嗯。”萧玦淡淡回应了一声。
原本与沈祁语聊会的心思已经没有了,他起身一个个吹灭了烛火,上床后一言不发地背过了身。
可胳膊忽然被轻轻拍了两下,他不解,转过身,却听到沈祁语轻声道:“陛下晚安。”
“......”他沉默两秒,“嗯,晚安。”

到底是温柔亲密与嚣张对垒都无迹可寻。
自上次两人在养心殿这么一闹,沈祁语这大半个月都没能再有机会和萧玦闹心眼子。
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她压根找不到时间能和萧玦说上几句话,更何况有时候萧玦连饭都直接不吃。
他这几日忙得像是要把一年的国事都处理完。
沈祁语虽觉得自在,当同时也暗暗心急。
萧玦忙于国事,她便也只有无聊的份。有时候在屋内实在憋得不行了,带上一众人去御花园逛逛想跟人聊会天的时候,也总会因为身份问题在别人嘴里听不到除了阿谀奉承以外的其他话。
闷,且烦。
可问题是这宫又不是说出就能出的。
约莫是天性,她烦着烦着就有些控制不住的上脸,近几日在帮萧玦磨墨时制造出来的噪音像是要吃人。
萧玦被这声音闹得静不下心,他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笔,目光中带着莫名其妙看了眼沈祁语,“你怎得近日脾气如此之大,这宫中难道还有人敢惹你?”
沈祁语闻言磨墨的动作停了一瞬,目光悠悠地看了眼萧玦。
这宫中怎么会没有人敢惹她呢?
那个叫萧玦的不是典型例子?
她磨墨动作没停,“陛下为何说出这样的话?臣妾何时脾气不好了?”
对帝王的问题不仅不予回应还采取反问手段。
看来当真是满肚子怨气。
“不说?”萧玦并未打算惯着她,“不说那你便一直憋着吧。”
沈祁语:“......”
狠辣帝王从来没有骄纵一说,既然说让沈祁语憋着那便是不会再问第二次的,“来福,你来替皇后。”
脾气更大了。
话本不想看,也不能出去玩,沈祁语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内分泌失调。
有些鸟儿是注定一辈子都要被困在笼子里的。
她躺在一旁的软塌上,看着萧玦心中啧啧两声。
磨墨的声音和批阅奏折的声音惹人困闲,沈祁语躺着躺着眼皮便有些忍不住打架,没多久竟直接就着这声音睡过去了。再醒来时,已是晚膳时间。
养心殿内已经没有人了,但萧玦的案桌上却摆着一个高高鼓起的托盘,布幔之下,露出一角明艳的红色。
像是成亲用的喜服。
沈祁语心里一个咯噔。
萧玦又要开始填后宫了?
她坐起身,愣了两秒。
养心殿外传来攀谈声,沈祁语转头望过去,恰好与推门而入的萧玦来了个眼对眼。
萧玦瞥了眼她那睡得有些翘起来的头发,冷笑了一声,“你是当真能睡。”
沈祁语战术性回避他的视线。
“过来,试一下合不合身。”萧玦食指敲了敲桌面,“凤袍做好了。”
沈祁语眼睛一亮。
她差点给这事儿忘了,好几个月前萧玦就说要给她重做凤袍而且差人给她量了体围来着。
那不是萧玦用来成亲的喜服,那是她量身定做的凤袍!
拜托,这可是凤袍诶!
酷毙了好吗!
因为激动,沈祁语甚至连鞋都忘了穿,竟直接光着脚跑到了桌案旁,颇有些迫不及待地掀开了托盘上用来遮灰的布幔。
入眼就是明艳的红和黄。
衣摆上的凤凰像是真的要从布料里飞出来一般,精致的手绣让沈祁语没忍住鼻头一酸。
这是独属于中国的奢侈品。
“愣着做什么?”萧玦将那布幔挂到一边,“拿去试,不合身再拿去改。”
沈祁语吸吸鼻子,小心翼翼地拿起上面的一件,两件,三件,四件.....以及还没来得及数的件。
她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萧玦。
“......”萧玦转过头,朝着门口喊了一声,“雨杏!”
既是凤袍,华丽二字那便绝对是当之无愧的。
哪怕是有了雨杏帮忙,这衣服穿得仍旧是有些费力。
衣服衬人,哪怕是沈祁语如今仍旧只是很随意地散着头发,凤袍加身以后,整个人的气质也被提了好几个档次。
红黄为主的配色当真是奢华又贵气。
“这身很贴皇后娘娘呢。”雨杏为她整理好裙角,夸赞之意毫不吝啬,“当真是美丽。”
沈祁语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是这个衣服做得好。”
相比起上一款凤袍的显臃肿,这一款显然在设计上花了很多心思。不仅很显身段,而且布料也极为讲究。
蚕丝中带着隐隐约约的金线,光泽感和触感绝非沈祁语平时的衣服可比。
“陛下的龙袍做得比娘娘的早一些,但是工艺比凤袍复杂一些,所以得过几天再送过来。”雨杏将沈祁语的头发挽起来,“奴婢很是期待呢。”
沈祁语也被说得心痒痒,凤袍都如此,那龙袍得华丽到什么地步?
“好了,娘娘穿出去给陛下看看吧。”雨杏笑滋滋道。
“嗯好,嗯?”沈祁语反应有些慢,“为何要给陛下看?”
雨杏恨铁不成钢,“娘娘如此美丽,肯定是要给陛下欣赏一下的。”
所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她确实是美丽,但她独美,关给萧玦欣赏什么事儿?
但她的目的本质是拿下萧玦,美色虽然没用,但是讨好和打好关系总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沈祁语试探性扭了扭,“.......”
好做作。
等她从幔帘后缓步走到前面看到那满桌子菜肴时,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她这衣服一穿真的就是好久。
萧玦貌似在等她。
沈祁语的头发经由雨杏那看似随意实则心机地一挽,顿时使她整个人有些脱胎换骨般的妖冶风情,虽然与身上华丽隆重的凤袍有些不搭,但也绝对说不上诡异。
脸就是她最强大的视觉武器.....
如果她面对的不是萧玦的话。
萧玦只是淡淡瞥她一眼,“还算合身,过来用膳。”
八个字。
就八个字。
沈祁语沉默着于萧玦身旁坐下,似乎是怕等会吃饭的时候衣服溅到油,她的身子离桌子有些远。
反正看样子就是没心情吃饭的。
萧玦沉默半响,挥手遣散了在一旁服侍的奴才。待到人都走光了,他这才慢慢悠悠看向沈祁语,“朕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沈祁语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萧玦。
这话听着像是在吓人,但放萧玦身上,那便是有些哄人的意思了。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细若蚊吟,“臣妾闷。”
萧玦一怔,有些反应过来。
他这些时日确实忙到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计算下日子以来,沈祁语好像独自一人在这宫中闷了大半个月。
难怪像是有口难开,纵使新的凤袍到了也没见得多开心的样子。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为何之前不说?”
沈祁语哽咽,“陛下忙.....”
萧玦手停在半空中,“......”
刚刚也不知道哪来的一点恻隐之心随着沈祁语这声哽咽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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