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
明茗想让系统给他开味觉屏蔽,但系统告诉她这玩意开了就必须维持一个小时。
也就是她正经吃饭也尝不出味道了。
明茗小心地觑了眼万乾帝,那人一副“不喝就别想吃饭”的架势,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没得商量”四个字。
她捏着鼻子一口闷了。
太苦了太苦了太苦了!
就这吃饭还能尝出个屁啊,
明茗放下碗,一脸灵魂出窍的表情,万乾帝趁机往她嘴里塞了块麦芽糖。
“去去苦味再用膳。”
甜味又救回她半条命。
明茗把糖从左腮帮子移到右腮帮子,咂么出点别的味,“这狗皇帝……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他说江文远让我迷住他,那迷住了吗?”
看他这样,迷住了……吧?那我可要好好利用这一点!
吃饭的时候,明茗嘴唇伤了,不敢大口吃饭,生怕牵着伤口,自己吃得费劲,对万乾帝却格外殷勤,一会儿给他夹菜,一会儿给他斟酒,万分讨好,没想到万乾帝的脸色反倒越来越阴沉。
高复过来提醒万乾帝,该去前廷议事了,万乾帝便放下筷子,先行离开了。
临走前他瞪了明茗一眼,“你给朕老实待着。”
明茗心想这人真难伺候。
弘阳宫偏殿,议事堂。
底下的大臣一会儿指着彼此的鼻子吵吵嚷嚷,一会儿统一战线对他指指点点。
“陛下……”
“陛下……”
万乾帝烦不胜烦,正想甩一本奏折下去砸几个人,倏地在嘈杂中发现两个浑水摸鱼唠家常的大臣,他凝神细听,是江文远和洛常松。
洛常松不无遗憾地对江文远说:“江老弟,你怎么把三个女儿都送进宫了呢,老夫都准备替犬子上门提亲了,还以为咱们两家能凑成一段佳话,真是可惜了。”
洛常松就一个儿子,名叫洛安永,是个一表人才的少年郎,今年似乎刚及笄,是他那早逝的原配夫人生的,洛常松这么些年也没有再娶,也无妾室,对他这唯一的儿子很是看重。
“竟有此事?”江文远面露震惊,“我竟不知,令郎是与江某的哪个女儿曾有渊源?”
万乾帝也在思索,洛常松掌管兵部,幸好这两人没有结成亲家。
江文远这人不可久留,抽空还是砍了吧。
不知道那丫头跟她爹亲不亲,到时候砍完先瞒着她吧。
不过洛常松儿子看上的是哪个?
“渊源谈不上,不过犬子对令爱一见倾心倒是不假,就是你家小女儿……哎,不说了,此事既已成定局,多说无益,多说无益……”
小女儿,那不就是江泽兰,他后院的兰良娣?
万乾帝眯起眼,这两人会不会在她进宫之前就有私情?
那次疑她有孕,她犹豫的那瞬间是在琢磨什么,莫非真的早有芳心暗许之人?
她在家中因着庶女的身份吃过不少苦,而那洛安永恰好是嫡出的独子。
朕……朕还是个庶出的。
所以她才想远离朕。
所以她才让江茯苓来勾引朕。
中午那会儿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上赶着献殷勤,不知道又窝着什么心思,要来迷惑朕。
这样想着,万乾帝眼神愈发阴冷,堂下众大臣觑着他的脸色,逐渐静下来。
万乾帝没了议事的心思,让众人散了,摆驾落雪阁找人算账去了。
明茗在屋里琢磨如何利用万乾帝小小的着迷让自己过得舒坦些,系统友好地提出了一系列对策,她通通回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一人一系统正乐着,冷不丁又看到万乾帝无声无息地站在门口。
明茗觉得至今没被吓死一定是自己的小心脏太强大了。
万乾帝走到她身边,勾着手指在她脸颊上蹭了蹭。
“你还念着洛安永吗?”
“谁?”明茗茫然地问。
看她神情不似做假,可万乾帝仍旧不放心。
他方才在半路上想,要不让她怀个孩子?听说女人有了孩子就有了牵挂,心也会安稳下来。
让她给朕怀个太子,朕便既往不咎。
不错,是个好主意。
万乾帝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
“陛、陛下,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万乾帝哼笑,将她放在床上,“兰良娣,给朕生个孩子。”
朕要你从内到外、从身到心,全部属于朕。
明茗:???
剧情是不是有点跳脱?
明茗果断道:“我不。”
万乾帝皱起眉,声音立刻降了八度,“你不愿意?”
“会死人的,我不生,你爱找谁生找谁生。”明茗手脚并用地往床里退,直到靠着墙角。
开玩笑,上次有金手指、还有说得过去的医疗水平,她都那么艰难,这可是古代,在这生孩子跟一头撞死有什么区别?
撞死还利索点。
“你当真不愿意给朕生孩子?”万乾帝压抑着怒火,一字一句问。
明茗害怕地望着他,壮着胆子说:“除非你想看我死。”
她不愿意。
很好,她不愿意。
她的心里没有朕,所以不愿意。
宁愿死也不愿意。
那老瞎子说得可真对,朕果然还是要当孤家寡人……不,未必,朕不会放她走,即使她心里没有朕。
万乾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半晌,突然开口:“来人。”
高复跑到近前跪下听吩咐。
“端一碗避子汤来。”
明茗心说看来今天是逃不掉了……不那啥谁喝避子汤啊。
这人的眼神好可怕,一会儿不会要强制给她灌药吧?
感觉会很粗暴的样子。
话说,在床上能开痛觉屏蔽吗?
系统?系统??
给我开屏蔽啊啊啊啊啊啊……
系统已经不回话了,看样子它已经被屏蔽了。
我命休矣!
不多时,宫人端着汤药进来,明茗又往墙角缩了缩,担心万乾帝会让人直接掰开嘴给她灌药。
万乾帝站在床边,接过那碗避子汤,却没有给明茗。
他死死盯着缩在角落里的明茗,倏地笑了下,笑得瘆人,随后一仰头,将那碗避子汤一饮而尽。
紧接着,他手一甩,将碗砸在地上。
伴随着四分五裂的清脆声音,万乾帝阴冷着脸,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沉声道:
“过来。”
作者有话说:
江茯苓搬着小板凳乖巧坐在第一排,期待地问:后来呢?他们做涩涩的事了吗?
“你冷静,冷静啊陛下,文明社会, 拒绝暴力。”
万乾帝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你自己过来, 朕保证轻轻的。”
鬼才信啊!
他用眼神往床边示意了一下,又重复一遍:“过来。”
宫人已经悄悄退出去了。
明茗还在和万乾帝僵持着。
半晌, 万乾帝无奈地摇摇头, “真不听话。”
他向前探身,抓着明茗的脚踝把人拖了过来。
“啊!”
明茗仓皇之间想抓住什么, 结果只是弄皱了床单。
万乾帝落下帘帐, 欺身压上来, 大掌附上她攥着床单的手,“乖, 松开。”
用了些巧劲,让她撒开了手。“别急,一会儿有你抓床单的时候。”
穿过指缝, 与她十指相扣, 将她的手牢牢地按在床上,俯身靠近她, 炽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面上,明茗有些痒, 侧了侧头,听他在她耳边蛊惑着:“抓朕也行。”
明茗挣扎了一下,想要蜷起腿, 万乾帝瞬间抬腿压制住, 强硬地挤开她的双腿。
明茗直直地看着他, 眼睫扑闪扑闪,呼吸并不平稳。
万乾帝看得心痒,低头吻上她的眼,感觉到她的眸子在唇下跳动。
“怕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他低声道。
“可你会掐我。”明茗小声说:“你好可怕的。”
“娇气,朕都没用力。”
“那你也掐我了。”明茗撅着嘴,觉得这人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愧是皇帝,果然很会玩弄人心。
不过我才不会被你哄骗,我可是现代人。
我可能会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侵蚀,但绝不会被封建主义吞噬心灵!
“你现在掐我,以后就会打我,会扇巴掌薅头发甚至把我踹流产,等你腻了就会把我打入冷宫,或者我根本活不到那时候……”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知道的。”明茗声如蚊蝇,自言自语。
“好大的帽子,朕还没说什么,你倒提前给朕安排妥当,都不用午时问斩,直接斩立决了?”他松开手,捏了捏她的脸,“还踹流产?你不想替朕生孩子,朕就连避子汤都替你喝了,还是说你想怀别人的孩子?”
明茗眨眨眼,固执地说:“你就是坏人,说你是暴君一点不假。”
万乾帝听她骂自己是暴君也不恼了,反而促狭道:“嫌朕可怕,结果一张嘴就伶牙俐齿的,这会儿没见你怕,嗯?”
“你倒是会赌朕心软,是不是?”
“才不是。”谁管你啊。
明茗这会儿手能动了,就要推开他,可万乾帝的手更快,她一边推他一边攥着自己的领口,“……你,别扒我衣服。”
“喜欢这件衣裳?”万乾帝故意曲解她,“以后整个尚衣局都紧着你的衣裳做……”
他毫不留情地将她衣裳撕碎,“放心,够你穿的。”
明茗滑泥鳅似的,翻身就要往前爬,又被万乾帝掐着腰拖回来。
“想从后面来?”
万乾帝压上去一点点地亲吻,直至吻上她的后颈,再往前些,贴着她的脸颊,“转过来,朕想看着你。”
明茗红着眼瞪他。
万乾帝掰着她的肩膀让她过身,在嘴上偷了个香,又亲了亲她小巧的鼻尖,哄道:“别怕,朕轻轻的。”
“放松点,朕疼你呢。”万乾帝倒抽一口气,加重了动作。
明茗腿都在打颤,带着哭腔,“你,你说过会轻点的……唔!”
声音瞬间支离破碎,视野中一切都在加剧摇晃。
明茗颤抖着手搂上万乾帝的脖子,没多会儿就在他身上又抓又挠。
“朕收着劲儿呢,你瞧瞧,你身上连个红印都没有,反倒是朕被你抓得一道道血痕。”他低下头叼着她的嘴唇,“朕都还没说什么呢。”
明茗哭着骂:“你放屁!”那能一样吗?
万乾帝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再哭大点声,朕爱听。”
明茗瞬间止住哭啼,瞪大眼睛,抿着嘴唇一抽一抽地望着他。
这一眼给万乾帝瞧得身心愉悦,明茗明显感觉到了体内某种变化,手抵在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你……你怎么……”
“让你勾引朕。”万乾帝拉过她的手,从掌心吻到手臂,“今晚恩准你把药停了,明儿再喝。”
明茗脑子有点发木,被万乾帝翻来覆去做到后半夜才恍惚意识到,这狗皇帝的意思不就是“晚饭不吃了,朕要一直做”吗?
他还好意思卖乖说给她停一次药!
连晚饭都不给吃!
等到终于结束了,万乾帝叫了水,把明茗抱到浴桶里清洗,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朕还寻思,兰良娣整日吃肉,这肉都长哪儿去了?”万乾帝将她搂在怀里,揶揄地说,一会儿亲亲她的脸,一会儿又捏捏她的腰。
明茗困极,想扒开那乱动的手,可惜反应迟钝,总也追不上,只好难耐地扭来扭去,头后仰着抵在万乾帝的肩上,叽歪两声:“不要了……”
结果又被按在浴桶里来了一次。
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猫叫似的趴在浴桶边上哼哼唧唧,若不是担心水凉,万乾帝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万乾帝没让宫人伺候,亲力亲为给她擦身,抱回床上,明茗一沾床就裹着被子滚到内侧,紧贴着墙根,离他远远儿的。万乾帝怕她贴着墙冷,又将她囫囵抱回来搂在怀里。
明茗不想被他抱,可惜浑身酸软无力,又困得不行,微弱地挣扎了两下就没劲了。
她听见外面敲更的声音,嘟囔道:“你该上朝了,赶紧滚。”
“胆子愈发大了,敢让朕滚?”倒听不出半分严厉,他这会儿心情好得很。
温香软玉在怀,万乾帝才不要上朝见那群不安好心的糟老头子。
“今儿个罢朝,朕就在这陪你。”
“谁要你陪……”明茗闭着眼,没好气道。
万乾帝抱着她,让她枕在自己肩上,不时低头蹭蹭她的脸,亲亲她的眼睛鼻子嘴,明茗烦不胜烦,万乾帝倒是相当满足,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你听话些,有些事,朕就权当不知道。”
明茗眼珠子动了动,好像在听,又好像没在听,连眼皮都懒得掀。
万乾帝瞧她这样,也不计较,不爱就不爱吧,人在身边就行。
“只要你安安生生待在朕身边,能依你的,朕都依你。”
还有一句话,他藏在心里没有说——“你若是为难,朕替你解决。”
天亮后,江泽兰晋升为妃,江文远被拖至菜市口斩杀。
后者,万乾帝没让她知道。
万乾帝借着给她升妃的由头,悄悄给自己放了几天假,两人就在床上没日没夜地厮混,这厮也就第一天装得像个人,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转天就悄么声把这事翻篇儿,恨不得在明茗身上每个角落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明茗有时候光溜溜地坐在床上,看自己身上由红转青再转紫、层层叠加的暧昧痕迹,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去逮着他就又抓又挠又咬,偏偏这人皮厚,挠几道血痕都跟抓痒似的,回回都用“舒坦,再给朕挠几下”的表情看着她。
更气了。
这些天两人一天三顿饭都是在床上吃的,万乾帝这狗东西说这几天没法正经吃饭,该喝的药就更不能停了,硬是逼着她准时准点喝药,他还腆着脸让宫人把避子汤端来,美其名曰陪她吃苦。
明茗不爽,也不让他舒坦,硬是逼着他下令,让太医在避子汤里加黄连,每次都要闻着比她的药更难闻才罢休。
不过他每次喝完药都要过来亲她,两条苦舌头搅来搅去,更他妈苦了,后来万乾帝就学会含着糖过来亲她了。
饭前喝药的后果就是明茗更不爽了,之后两人吃饭像打仗,每次吃完饭床上都一片狼藉。
万乾帝赤条条地拿个干净的毯子,裹着她抱到屏风后面,让宫人换床褥,这期间他就在屏风后面对明茗又摸又揉,有心逼她闹出些动静,看她紧张面红耳赤的模样,瞬间又一柱擎天。
只等换好床褥再次滚上床。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六七八天,万乾帝食髓知味,前面二十多年都没这么舒坦过。他算盘打得很好,日后升贵妃的时候再搞几日,升皇贵妃的时候还能搞几日,皇贵妃完了还有皇后,更能正大光明地放假厮混。
明茗实在受不了了,把他踹下床,自己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像个三角形的粽子,只露着脑袋,怒目而视,不许他靠近。
她振振有词,“没有了!一滴都没有了!再来我就要肾虚了!”
万乾帝站在床边,也不上床,就弯腰吃她的嘴,“说什么傻话呢,这话该朕来说,不过朕身体强壮,不会到这地步。”
明茗木然道:“你再来,我就把你夹断。”
万乾帝僵了一秒,随即直起身,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明茗惊恐地发现,这人又兴奋了。
“爱妃要是这么说……朕可就一定要试试了。”
“你,你不要过来,别!过!来!啊啊啊信不信我咬死你!”
“别用咬的,用夹的。”万乾帝欺身上去低声诱哄,“让朕看看你是怎么夹断朕的。”
明茗咬着被子无语泪流。
不过短短五……六七八天,明茗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觉得腰啊腿啊都不是自己的了,好不容易把万乾帝撵走,一瘸一拐地去御花园溜达,这才发现江茯苓竟然在后宫混得风生水起——
这人在后宫开办起了美甲业务。
靠,都是穿越者,怎么她就搞事业去了。
明茗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指甲,果断去找她。
江茯苓宫里门庭若市, 之前和她关系好不好的都跑来套近乎了。
她弄的美甲是比较简易的,但足够唬人,毕竟在这个世界既没有水晶甲也没有甲油胶, 她单纯弄出些好看的颜色和花样就足够让这些后宫的女人直了眼了。
面对这种盛况, 江茯苓倒是宠辱不惊。
“美甲一律提前一天预约, 一天只接三位,不加塞, 除非给钱够多。”
没想到, 后宫的女人居然真的因为这玩意儿停止了宫斗,乖乖在她这排队预约美甲了。
江茯苓很得意。
毕竟是穿越来的, 没点让人惊艳的成果算什么穿越。
明茗过去的时候, 江茯苓身边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 就算没轮上也要在旁边围观,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体现时髦的个性, 江茯苓还在脖子上围了个丝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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