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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反派走向正道(北夙鸢)


尚绫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
蒲花站在夜色下,愧疚地扣着手指头,时不时偷瞅旁边点着光的帐子。
“花花,你快进来。”
听到扶桃喊自己,她才哭丧着脸走近帐子,“真的可以吗?”
扶桃:“嗯!”
蒲花深吸一口气,拉开帐帘,快速进来又快速合上帘子,然后别扭地看向帐内坐着的邬怿和扶桃。
她对邬怿傻笑一下,差点脱口喊出“天帝”二字,“南昭王,你好,我就是蒲花……扶桃的表姐。”
扶桃和邬怿回来后,知道蒲花就在附近,所以给伤口上完药后,决定在邬怿面前给蒲花安排一个身份。
邬怿点点头,“表姐好。”
“啊……”这一声喊得蒲花瞬间不好意思了,“好,好……”
面对带了点陌生感的祁瑾,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才能缓解尴尬。
所以帐内在打完招呼后就安静了下来。
扶桃想提几句话打破这种局面,但蒲花先掏出两药瓶走了过来。
她将药瓶塞到扶桃手中,“对不起扶桃。”
说好保护二人的,结果关键时刻跑去追狐狸了,让二人成功变成与狼相搏夫妇。
蒲花不敢回去告诉师父这件事,更感觉自己站在这不是办法,“那个,扶桃,天色不早了,你们也早点睡觉。”
她说完,就匆匆忙忙逃离出帐子。
“诶。”扶桃站起来,看着帐帘缓缓落下,便将药瓶放到桌上再看向邬怿。
她不太清楚邬怿当时是不是哭了,但是知道他回来后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夭夭,该睡觉了。”邬怿走到扶桃身边,伸手想抱起她,但想到她受伤的位置,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他想了下,还是搀着小姑娘走到床边,为她褪下鞋,扶她睡下,“这条腿先抬起来。”
扶桃拉着被角,疑惑地看他。
邬怿拿了个垫子,放至扶桃的脚踝下,“可以了。”
她放下腿,因为有垫子撑着,受伤的腿弯没有碰到床。
扶桃歪头看向邬怿,“邬怿,那你身上的伤……”
“没事。”邬怿靠在她的身旁,“夭夭早些睡,明日会有人来问话。”
他说完,吻了吻她的眉心。
扶桃点点头,但是她感觉自己今晚很可能睡不着。
尤其是在熄灯后,她闭着眼睛想了很多很多东西。
脑袋里跟浆糊似的,特别乱。
扶桃有点害怕,便紧挨着邬怿。她小心翼翼地寻上他的手,直到被牢牢反握住手,她的心才安下来一点。
后半夜的时候,扶桃终于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转到深度睡眠。
只不过这样的深度睡眠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她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
扶桃攥起空落落的手,浅浅呼出一口气,半睁开眼。
现在暂住的帐子密不透光,所以眼前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她不知道邬怿要去做什么,所以想开口问问。
扶桃张一下口,因为才睡醒,嗓子眼像被棉花堵住了,短暂发不出声。
在她说话前,床尾亮起一点微弱的烛光,光线很柔和。
扶桃感觉自己的裤腿被轻柔地卷直大腿,缠在膝上的纱布也被一圈一圈取下。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邬怿的侧脸,以及那带血的纱。
伤口重新接触空气,扶桃感受到一股凉意。
邬怿捻了点药膏,轻轻将药蹭到扶桃的伤口上,然后弯腰边抹边吹。
扶桃看着,眼泪差点没绷住。
邬怿知道上药会产生疼痛感,所以擦完后不放心地看向扶桃。
对上那双圆圆的杏眼时,他才发现小姑娘已经醒了。
“对不起,把你弄醒了。”邬怿擦了下手,摸了摸她的头,“夭夭再睡会儿吧。”
虽然他还要换一下其他伤口的药。
扶桃拉着被子盖住半张脸,“才抹药没多久,可以早上醒来后再换药。”
“伤得这么重,药需要勤换。”邬怿收回手,拿了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伤口。
像这种掉了皮裂了肉的大伤口,纱布长时间裹在上面,血肉会干涸,与纱布相凝结。如果等到那个时候再换药,痛苦的程度不亚于经历一场酷刑。
他绑好腿后去够扶桃的手臂,过程中看了眼小姑娘的脸。见她立马闭眼装睡,邬怿失笑,没有多说什么。
九重天的仙牢内。
“头儿,为什么关神仙的地方要关我们魔族人?”
“这问题你已经问好几天了。”吱吱盘腿坐在牢房内,隔着两层牢门,瞥了眼坐在对面的小魔兵。
小魔兵双手抓住铁柱,将头伸出牢门外,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吱吱,“头儿,几万年了……我们终还是进了这里。”
吱吱随手在地上画了画,“你可以不必这么骄傲地说出来。”
“想到不久前,这里关的都还是那些姓邵的。”小魔兵生无可恋地说道,他看到吱吱在地上画着什么,又接着好奇问道:“头儿在干什么?”
“画狗。”吱吱冲对面招招手,“瞅瞅画的怎么样?”
小魔兵:“头儿,看不见!”
“飞起来看!”吱吱抬手。
小魔兵就这么头伸在牢门外直线飞了起来,他努力去看对面牢房的地面,发现上面有一个乌龟壳,壳前是一个男人的头。
男人的头画的栩栩如生,一眼就能认出是邵樊。
小魔兵疑惑地指着画问道:“头儿啊,这不是邵樊王八吗?”
“是他啊。”吱吱双手环抱于胸前。
“头儿画的真好!”小魔兵不吝啬地夸赞,顺道还举起了大拇指。
他这一夸完,其他关魔兵的牢房都炸了。
“头儿,我们也想看看!”
魔兵们摇着牢门大声喊道,靠的最远的牢房里的魔兵们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跟着一起喊,他们怕吱吱听不到,还用功力传过来。
吱吱啧了一声,“看不到的都自己画。”
“不行啊头儿!不会画!”牢房的门被摇晃得更狠了。
吱吱挠了挠头,实在受不了他们,使了个法,让地上的邵樊王八图立了起来,然后操控着它飞向各个牢房前,确保每个魔兵都能看见。
顶着王八身的邵樊,吹胡子瞪眼。
仙牢里瞬间被笑声填满。
他们笑累了后又开始丧了,“头儿啊,我们找点乐子做吧。”
“嗯?”吱吱扫了眼牢外,“你们想找什么乐子?”
“咱们一人骂一句邵樊,看谁骂的最好。”
“好好好。”
“从最外面的开始。”
“行啊,从我开始。”最外面的清了清嗓子,感慨道:“上次见了邵樊,我洗了不下一百次的眼。”
“吁——”住同一间的狱友拍拍他的后背说道:“说的那么委婉干嘛?像我这样,邵樊没腚眼!”
这话一落下,引起一阵笑声,其他魔兵边恶心地“噫”一声,边学着骂起来。
“邵樊没头发。”
“邵樊没鼻毛。”
“邵樊没孙子。”
“邵樊没祖宗。”
“这不行这不行!他的祖宗里可是有咱魔尊的!重想一个。”
“哦……邵樊的祖宗的牌位今晚全被偷了砸了,除了咱魔尊家的。”
“这个可以,谁让他当初让人毁祁业帝的石像和棺冢!”
“下面接着……”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骂着,骂的不亦乐乎,殊不知仙牢里的一举一动都被邵樊看在眼里。
听着他们不堪入耳的话,邵樊气得牙根疼,一掌拍碎手边的瓷杯,“真是一群地痞流氓!”

打晕蔡狗狗的那一下是真的不轻, 以至于蔡狗狗睡了十个时辰才醒。
语鸥听扶桃的话,除了晚上时分不放心回去看了眼扶桃,其余时间一直守在蔡狗狗身边。
蔡狗狗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 他处于迷茫状态, 等到脑子稍微清明一点后, 立马从床上弹起来,“夫人, 夫人!”
语鸥没好气地低骂一句。
蔡狗狗因为想起扶桃被狼叼住手臂的画面, 害怕又慌张地热了眼眶,当场哭了鼻子。
他哭着哭着发现语鸥守在旁边, 赶紧环顾四周, 知道自己回来了, 便迫切地抓住语鸥的袖角,“语鸥姐姐, 夫人呢?夫人活着吗?”
他急忙地想知道扶桃的状况,又恐惧得到的会是不好的答案。
“美人还在休息,她为了救你回来, 受了好重的伤。”语鸥多少迁怒于蔡狗狗了, “你都是有点身手的,结果却保护不好美人。”
蔡狗狗听到她说扶桃活着时松了口气, 而后又内疚起来,“我……语鸥姐姐, 对不起。”
他抹了下眼泪,想下床,但是脚上的伤扯裂开, 疼得人直接僵在原地。
语鸥脸色铁青, 按住他, “你快点躺好,先别起来。”
她知道蔡狗狗想看望扶桃,所以长叹一声气,“美人现在可能还没醒。”
蔡狗狗点点头,没那么执着于去见扶桃了。他握了下拳头,才记起左手中是有东西的,于是摸了摸道:“对了,语鸥姐姐。”
蔡狗狗将左手递到语鸥面前,“这个还你。”
语鸥低头看向他的手心,那枚小小的青玉就这么完好地躺在那里。她愣了下,伸手接过。
玉还带着暖意。语鸥看着蔡狗狗的手心上有块明显的被玉硌出的印痕,一时间内心五味杂全,“谢谢你。”
其实她才是罪魁祸首,怎么能说出怪罪蔡狗狗的话呢。
蔡狗狗看出语鸥的不对劲,伸着脖子问道:“语鸥姐姐说了什么?我没听见,大点声!”
“蔡狗狗!”语鸥的愧疚感瞬间被他搅没了,而蔡狗狗笑得还很开心,因哭过而通红的鼻子还冒出了个鼻涕泡。
“哎呀。”他尴尬地捂住鼻子,偷瞥语鸥一眼。
语鸥:“……”
扶桃睡醒后真的被找谈话了,而且找她的不止一个。
先是尚云太妃,后是天子。
尚云太妃还好,应该是邬怿提前说过什么了,所以没问事情的缘由,只关心了她的伤势。
而天子呢,以为她和语鸥私自定下了一个借狼口杀邬怿的计划,只不过没有成功。
但是这事让天子发现了一点,那便是邬怿会为她豁命。
也是在天子那,扶桃才知道邬怿昨晚端了整个狼窝,把那几个诸侯王吓得不轻。
其实邬怿的伤势比她的重许多。
天子表示很满意。
扶桃只想骂人。
她回去后,蔡狗狗蹲在她身边一个劲地哭,说了很多煽情的话。
扶桃安慰了好久,才让蔡狗狗心里不那么难受。
这些天,她算是不能参加任何的重春节狩猎活动了。当然,邬怿也被她拖累了,他们只能等养完伤再动身回宫。
待在帐子里修养的几天,扶桃经常从随行的侍女口中听得一些故事。
“天子做事向来稳重,平日也是肯听朝中臣子的意见。但是他极其宠爱一个妖妃,经常为妖妃做些昏庸的决定。”
扶桃遣语鸥去端些果盘后发觉有点无聊,便又让几个侍女过来分享一下她们知道的新鲜事。
她们今天开始说凉承的后宫,提了好几件天子为妖妃做的残暴不仁的事情。
扶桃没想到天子是个会为爱冲昏头脑的人,便问道:“那妖妃是谁啊?”
“就是跟来狩猎的言妃娘娘。”
“言妃娘娘?”扶桃咀嚼一下这个称呼,想到之前听过,“她是不是前不久得过挺严重的风寒?”
“回夫人的话,言妃娘娘是得过挺严重的风寒,这两天才痊愈。”侍女实诚地回答,“虽然病好了,但是身体损耗了不少,人看起来虚弱憔悴。”
扶桃跟言妃不熟,只能咂舌感慨一声,“也是挺惨的。”
“确实惨,但都是该的。”侍女皱着鼻子说道:“天子爱她,好多人因她遭难。现在宫里人避她如蝎,言妃娘娘可以说是没人愿意亲近了。有得必有失,夫人没必要为她难过。”
扶桃摇摇头,说难过就有点过了。
只不过当妖妃确实辛苦,面对的就是社会性死亡。
“夫人,凉承宫的言妃娘娘来了。”帐外响起一声清脆的通报声。
扶桃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帐内的几个侍女惊得不敢说话。
简直说曹操曹操就到,扶桃清了清嗓子,“好。”
这边声音刚落下,帐帘就被挑了起来,一位肌肤莹白似雪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她的唇色极淡,看着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女子抬眼看向扶桃,眼波流转,星目点点温柔。
扶桃以为被称作妖妃的女子都是有点魅魅的,但是眼前的言妃娘娘很大家闺秀,不像那种做妖妃的人。
天子极爱这位言妃娘娘。
扶桃开始思考起来,记得天子给的选美人的标准都是些美艳惑人的。按理说,天子也该喜欢那款的才对,结果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言妃娘娘将帐内所有人都看了下,没有见到语鸥,有点失望,但又不能直接走人,所以向扶桃打招呼:“栗儿妹妹,听闻你不喜出门,这些天也没有跟着好好玩。”
扶桃受伤的事情并没有外露出去,除非专门去猜,不然不会清楚其中的细节。
“多谢言妃娘娘关心,妾身只是生性胆怯,不敢碰那些东西。”言妃的位分是比扶桃高的,所以扶桃得起身行礼恭敬回答。
言妃:“本宫也不怎么敢,所以跟来是想透透气。”
扶桃笑着点头,不明白对方来的目的是什么。
言妃还想说什么,语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夫人,今天有柑橘,可甜了。”
语鸥兴高采烈地端着一果盘,掀帘子进帐,结果看到言妃的瞬间,脸上的笑容直接没了。
她恭顺地行礼。
言妃两眼一发光,温和笑着颔首。
语鸥低着头走到扶桃身边,将果盘放到桌上。
扶桃看出了端倪,只不过以为语鸥见到宫中娘娘在这,不敢太放肆。
扎营区旁的密林。
“王,这是您让属下查的。”一蒙面黑衣人将一封信递到邬怿面前。
邬怿接过打开看了起来。
黑衣人看着信补充道:“这是凉承之前的一桩案,是关于严大人的。”
“严大人因存谋逆心思而被抄家,但他膝下有两个女儿活了下来。他这两个女儿,一个是正妻所出的嫡女,也就是现在凉承宫的言妃,另一个呢,则是一爬床丫鬟所出,小庶女,也就是伺候在夫人身边的语鸥。”
黑衣人说完,等邬怿开口。
“言妃与语鸥之间的感情如何?”邬怿看完信后,将纸一点一点撕碎。
黑衣人笑道:“虽说一嫡一庶,但两人之间的感情出奇的好。这种好倒不是因为二人相依为命,据属下调查,语鸥在严府的时候受尽白眼,只有言妃待她好。”
邬怿其实只想知道两人的关系好不好,但还是耐着性子将这两人是因为什么而变得感情好的过程听完,“言妃对天子的感情如何?”
黑衣人想了下,答道:“爱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割舍不掉。”
邬怿抬手示意他不必再去形容这份爱了,“孤明白了。”
“王明白了什么?”黑衣人好奇地问道。
“不是很重要的事。”邬怿只是觉得扶桃可能会想听这个故事。
嫡姐被爱冲昏头脑,受过嫡姐恩惠的庶妹,为了姐姐能好过,甘愿成为姐姐的心上人的一把刀。
“王,您身上的伤还好吗?”黑衣人见邬怿不说,便换个话题问道:“王怎么会被狼群攻击?”
“伤势无妨。”邬怿接着问道:“蔡狗狗的呢?”
黑衣人摇了摇头,“请王恕罪,属下无能,没……诶,白狐狸!”
听他这么一惊叫,邬怿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去,一只色泽上乘的雪白狐狸蹲在不远处盯着他们。
这种狐狸确实罕见,邬怿想捉回去送给扶桃养。
尚烟烟见邬怿向自己走来,惊慌地调头窜逃。
她逃得特别快,到最后的时候直接用法术离开树林,回到首城的街道上。
想到那人朝自己走来的模样,变回人的尚烟烟,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烟烟。”尚绫找到尚烟烟的时候,见她一脸花痴样,语气瞬间不好,“你跑哪去了?”
听到尚绫的声音,尚烟烟顾不上对方是不是不高兴,抓住他的手臂小心翼翼恳求道:“三哥哥,上次给你的药瓶可不可以还我?”
“干嘛!”尚绫抽回手臂。
尚烟烟对对手指,“我,我,我好像喜欢上一个凡人了,他也受了伤。”

“凡人?”尚绫双眼微眯, 传达着危险的信号,“哪个凡人?”
尚烟烟有点不敢说下去,但是都已经向他开了口, 不讲清楚又不行,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那天在围猎场救了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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