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穿成男主的晚饭怎么破/(穿书)我和系统私奔了(九阶幻方)
郁郁葱葱的林木渐渐不见了,便是仅存的,也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焦黑一片。地上渐渐没了草,只有红色的土与褐色的石头,石块大小不一,参差排列,人在其中穿行,行走十分不易。
苏染心想,寸草不生,一片焦土,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最奇怪的是,走不多远,大小石头之间就有孔洞,一股又一股的热气滚滚而出,又不像温泉的水汽,而是干且燥热的气流,好像地面下藏着的就是岩浆。
苏染是雪灵狐之身,天性喜凉不喜热,不一会就开始头晕脑胀,心慌难受,好像中暑了一样。
石块越来越大,越来越难攀越,苏染跳上一块巨石时,前面的闻倾伸手稍微搀了她一把。
两人的手一触即放,那一瞬间,一股冰爽舒适的灵气自他掌中汹涌而入,苏染知道正是寒霜。丹田中的燥热烦闷顿时缓解了很多。
魔尊大人真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活脱脱是台会移动的空调。
苏染又爬上一块大石头,正要往下蹦时,忽然停住,小声叫,“闻倾。”
闻倾回过头,嘴角噙了一点笑意,向她伸出手来。
第22章 赤望
爬了半天,越往上走越热,四周都是石头一棵树也看不见时,少洪师兄让大家停下来。
“从前面起,就有赤望的窝了,越往上走,鸟的年岁越长,越难杀。你们就在附近不要走远,现在开始,每两人结成一组,每杀一只就把鸟头上最长的那根冠羽割下来,以做杀了赤望的凭证,每人至少要拿一根。不管有没有拿到羽毛,天黑前都要回到这里集合。”
大家四散结组,各自出发。苏染回头去找青叶,青叶并没看她,正在和小渔斗嘴,“要是赤望头上的毛有一整排,长短差不多,有人都拔下来,你怎么知道他到底是杀了一只还是杀了好几只?”
小渔嗤之以鼻,“再没别人想这种主意,就你满脑子都是歪门邪道。非得有人盯着才能不作弊。”
这两个人性情都很爽快,木蚀心事件之后尴尬了没几天,就恢复正常,每天依旧吵个没完。
苏染拉拉青叶,刚要说话,一旁的闻倾已经开口,“小渔,你是打算看着青叶?”
小渔哼道,“那当然。免得她坏了我们小畜班的名声。”
闻倾微微一笑,拉上苏染就走。
和空调大人一组倒是也不错。苏染乖乖跟着闻倾。闻倾并不去找赤望,而是直接继续往山上走。有他在,苏染并不太担心杀赤望的事,只管东张西望看风景。
周围的石头开始变成暗红色的尖棱锥,高矮不一,一根根枯木一样,如同妖异的红树林。
两个人正在爬山,日光忽然一暗。
伴随着一阵低沉的羽翼摩擦和拍击的声音,一大片阴影遮天蔽日地从苏染头上掠过,好像一架低空飞行的B2轰炸机。
“这个就是赤望?”苏染顿时就有点结巴。
闻倾勾勾嘴角,拉着她继续向上。
再爬一段,苏染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炙热的红石丛林上方,数十只大鸟正在空中盘旋,说它们是鸟太不尊敬了,因为每只的翼展都足有篮球场大小。
鸟身上都是焦炭般的黑色,鸟喙和爪子是红的。青叶的操心很多余,每只鸟头上都只长了一根长长的红毛。
“杀这个?”苏染犹疑。少洪师兄是疯了吧?
“对。”闻倾找了块石头坐下,“小心,这是它们的老巢,别一下都招过来,你杀不过来。”
杀不过来?是会被分尸吧?
闻倾坐得稳稳的,一副袖手旁观的姿态,满脸的表情都是“加油,我看好你呦”。
看来他是不会帮忙了。苏染抽出癸癸,盯着不远处天上的轰炸机们琢磨,这东西这么大,该怎么杀呢?
苏染又向前走了一点,挑了外围一只看上去稍小的赤望,举起癸癸,一道剑气直射过去。
这只赤望就算比其他的小些,双翼展开也足有十几米。小赤望居然十分机警,立即察觉到逼近的剑气,双翅一振,陡然拔高数尺,然后判断了一下方向,直接朝剑气发出的地方扑过来。
苏染急忙隐身在突起的石头下。那只赤望盘旋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失望地飞回去了。
苏染在它过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以它的爪子的大小,随便抓住一两个苏染肯定绰绰有余,如果被它发现,逮到天上再扔下来,小命估计不保。而且就算不被抓住,那爪尖利刃一样闪着光,划一下也要皮开肉绽。
不能硬来。
不知什么时候,闻倾也已经过来了,悠然道,“人不出去,剑出去,不就行了?”
控剑?最近苏染一直都在练习使用剑气,还没开始打控剑的主意。如果已经可以用剑气,控剑想必也差不多了。苏染心思一动,把癸癸托在手中。
控剑这件事,苏染以前早就练习过无数次,只是从没成功过。如今闻倾早已将封住的经脉打开,苏染按照所学的要诀运行灵气,凝于剑上,只见手掌中的癸癸,竟然像上面吊了一根看不见的线一样,飘飘摇摇升起来了。
癸癸升了一两尺高,看起来晃晃悠悠,傻头傻脑,一副不知该往何处去的样子。
“闻倾,你看,我学会控剑了。”苏染惊喜道,下一秒,癸癸啪叽一声掉了下来。
苏染赶紧七手八脚地接住癸癸。
闻倾勾勾嘴角,“就你这个,也敢叫控剑?”
“看我的。”苏染成功一次,有了信心,再一次凝神剑上。
这一次,癸癸飞得稳了一些,升到两三人高的空中,小心地缓缓转了一圈。
刚刚那只被骚扰过的小赤望,一直在留意这个方向的动静,这时忽然看到有东西在这边天上打转,翅膀一拍,就朝这边飞过来。
不能让它发现自己和闻倾,苏染连忙催动癸癸,摇摇晃晃向那只小赤望主动迎了上去。
癸癸毕竟是把剑,通身乌金,被它挠一把也没什么大关系。
大概是从没见过天上飞着这么怪的东西,小赤望绕着刚学会飞的癸癸转了一圈,歪头研究了一会儿,不明所以,只得出了一个粗略的结论,看样子大概不是吃的。
既然不能吃,就不必给它面子,小赤望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爪子朝癸癸拍了下去。
苏染急忙操纵癸癸想躲,初次控剑,躲得不太利落,癸癸直接被拍飞,掉在地上。
然而不过片刻,癸癸又打起精神,重新飞了起来,这一次,比刚才飞得更稳了。
小赤望见这怪东西又飞起来了,一不做二不休,又要来拍。这一次可没那么容易得逞,苏染控着癸癸一个加速,躲开了小赤望的魔爪。
被那么大力气啪飞,还能爬起来,爬起来后还能继续跑,跑得还挺快,从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东西。
小赤望玩心大起,扑扇着翅膀,挥舞着爪子,就去追癸癸。癸癸慌忙逃命,边飞边左躲右闪,上下翻飞,居然也没被它抓到。
闻倾默了默,本来不应该是用癸癸杀赤望么?怎么反过来,变成小赤望追癸癸了?
不管怎么说,苏染的剑是控得越来越好了,癸癸姿态蹁跹,灵巧地在小赤望周围绕来绕去,愣是让它一点边都没摸着。
癸癸和小赤望足足捉了一两个时辰的迷藏,苏染方才觉得灵力不济。
苏染暗暗说声对不起,把小赤望引到远离巢穴的地方,控着癸癸猛然拉升,一个回旋,到了小赤望头顶,嗖地一削,小赤望头顶上那根毛就被削了下来。
让人家陪着练了半天控剑,总不能真的杀了人家,只是毛还是要取的。
小赤望吃了一惊,随即大怒,又来追癸癸。癸癸带着它飞远一点,然后落在地上,安静地一动不动了。
死了?小赤望跟着落下来,啄啄癸癸,癸癸仍旧不动。
好不容易来了个玩伴,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小赤望守了一会儿,大失所望,飞回巢穴。
苏染过去捡起那支冠羽,红彤彤一根,弯弯的,比胳膊还长点,上面的毛飘飘洒洒,十分漂亮。
“我没杀它,你不会回去告密吧?”苏染握着羽毛问闻倾。
闻倾笑一笑,“想我不告密,可以。收买我吧。”
苏染怀疑地看着他,“怎么收买?”
闻倾用下巴指指赤望们的老巢,“看见里面最大的那只了吗?这一群里,只有它头顶上的那根毛,我还算勉强能看得上。”
眼光真好。
苏染默默坐下,空调大人善心大发,输出了一阵冷气,苏染调息休息了一会儿,又让癸癸升了起来。
那只最大的赤望应该是鸟王,一直留在巢穴中心,极难引诱。苏染绕了半天,最后还是把它连同其他两三只一起招了过来。
这一次不敢乱玩,苏染打点精神,和它们周旋,在几只的包围圈中钻来钻去,时不时舞出剑花稍作震慑,足足又用了大半个时辰,才总算找到机会削了鸟王头上的毛。
日斜西山,天色将晚,两人下山回到半山腰集合的地方时,其他弟子也渐渐地都回来了。
“苏染,你们哪儿弄来的这么长的毛?”青叶遥遥地就看见苏染扛在肩膀上的羽毛,大惊小怪地叫。
青叶手中正捏着根弯弯的红色羽毛转来转去,看上去形状和苏染的很像,可只有两三寸长。
苏染这才发现,别人手里的羽毛都还没有手掌长。这样按比例算下来,人家杀的鸟翅展也就两三米吧。
原来少洪师兄没疯,坑人的又是闻倾。别人都去杀鸟,他带人去杀轰炸机。
“闻倾真厉害,这得是杀了多大一只鸟啊。不像小渔,那么小一只鸟,还御剑追了半天。”青叶拿过苏染手中的羽毛旗子般在空中晃晃,由衷感慨。
“其实是我杀的。”苏染反驳。
青叶完全不信。
有一小半的人还没拿到鸟毛,只能明天再说了。乱石中,少洪师兄找到难得的一大块没有石头的平坦地方,指挥回来的人点了篝火,准备原地露宿。
地上暖暖的,好像火炕,席地而坐一点也不冷。大家才围着篝火坐下准备吃东西,白衍急匆匆走过来,低声对少洪师兄说了句什么。青叶耳朵尖,连忙拉拉苏染,“他们说,战之扬还没回来。”
小渔连忙说,“战之扬?我回来之前看见他被好大的一只赤望追,御剑一直往山顶上飞过去了。”
白衍与少洪对视一眼,白衍对少洪道,“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上去找。”
苏染着急,立刻一把拉起闻倾站起来,“白衍师兄,我们也去。”自己虽然没太大用处,但若是有闻倾在,战之扬一定没事。
白衍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居然答应了。
而苏染正后悔得直想咬自己的舌头。明明刚刚应该先对闻倾说,然后再迂回地让闻倾去问白衍。
一句话的配额,就这么没了。
白衍二话不说,大剑自行出鞘,稳稳地浮在半尺多高的空中,回头找苏染。
只见苏染已经自动迈上闻倾的剑,站在闻倾身前,看看白衍,意思明显是,“走吧。”
三人御剑先绕着山转了一圈。天色将将擦黑,赤望们都已经回窝睡了,并没有看到战之扬的影子。
看来是真的在上面。三人直冲山顶。
南岭主峰极高,下面点燃的篝火很快就看不见了,再往上飞一段,景色突然大变。顶峰下沿着一圈明显的分界,将一座山分成上下两截。界线下是白天苏染看到的大片红色焦土,而界线上,却是白茫茫一片。
居然有雪线?苏染暗想,这山虽不低,可也没高到这种程度。更何况山腰那里就是滚滚地热,发着高烧,山顶居然就积雪了?
闻倾带着苏染,一直稳稳地飞,既不比白衍快,也不比白衍慢。
“这山顶上有个连天池。”白衍忽然开口。
知道。苏染想,你前天推销家乡的鱼肉时已经说过了。
“池中有只恶兽,是一种龙,叫做枳螭,半兽半妖,已经住了几百年。平时都待在山顶,吸取连天池中的极寒灵气。”
“以前山下无知百姓拜它为神,每年都给它供奉童男童女,养出了它吃人的脾性,后来白家在山下立了别院,严禁百姓上山供奉,这件事才算是止了。”
苏染很想问,你们白家那么厉害,就不上去杀了它么?可是不能说话。
白衍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动回答,“枳螭躲在连天池里,池水太寒,不能下去。白家派人上山围剿过几次,每次都折损人手,无功而返,所以索性封了山。只是连天池里有碧漪,能卖出好价钱,总有人冒险偷偷溜上山去池边捞鱼,因此还是时常有人葬身枳螭腹中。”
闻倾点头不语,苏染忧心忡忡。小战身手不弱,到现在天都快黑了还不回来,想必是遇上了麻烦,但愿不是那只枳螭。
不一会就到了峰顶。峰顶冰天雪地,与山腰宛如两个世界,皑皑白雪被最后一线落日染成金黄色。向下看去,峰顶果然有好大一片池水,倒是没有结冰。
“那是战之扬吗?”苏染忽然叫出声。
只见池边的空中,一个人正御剑向外飞,而一根长长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正卷住那人的一条腿,双方拔河一样,陷入了僵局。
果然是小战。
那拉住人的东西像条黑色的藤蔓,一端紧紧缠在战之扬的腿上,另一端隐没在靠岸边的池水里,已经拉得极长。战之扬拼尽全力,御剑与它较劲,堪堪打平。
白衍和闻倾的剑此时都在脚下踩着,闻倾虽然徒手也可以施法,但是有白衍在,用了就要露馅。苏染也不废话,立刻抽出癸癸,向空中一抛,癸癸飞速向那条藤蔓射过去。
藤蔓像一条被拉长了的口香糖,看着已经被扯到了极限,癸癸飞到地方,抡圆了一挥。
藤蔓居然没断。
癸癸虽然老,可也不算钝,而且是乌金制成,居然没有削断。这藤究竟是什么东西,能结实成这样?
不过还是有点效果,那条藤好像是被砍疼了,猛缩一下,放开战之扬,转而来卷癸癸。
癸癸一个掉头,远远飞开,藤蔓再长,也不能无限拉长,只得缩回池水中。
战之扬趁机飞得远一些,落到地上瘫倒。不知他已经和那根藤拔河拔了多久,大概是累得不轻。
白衍来到战之扬旁边,伸手拉他,喝道,“战之扬,快起来,我们下山去。”
战之扬坐起来答,“好。放心,它在水里出不来。”说罢伸手召剑在手,正要御剑。
此时,最后一抹日光隐入地平线下,山上顿时暗了下来,连天池中忽然发出一阵异响。
“快走。”白衍有点着急。
话音未落,近岸处的池水忽然开始翻滚搅动,一个巨大的东西从水中浮现出来。无数只和刚刚一样的黑色藤蔓,巨手一样妖异地舞动着,向四面八方伸展开来。
苏染默了默,白衍不是说枳螭是种龙吗?难道是棵植物?超大型食人花?然而这棵花为什么是会移动的?
紧接着,苏染就明白为什么了。
在那一大坨根部彼此缠绕不清的黑色藤蔓之下,露出水面的是个巨大的怪东西。
这东西浑身覆盖着一层暗褐色的粗糙的皮,最奇怪的是,前面一左一右挨着长了两个头,很像龙头,却没有角。这东西的背上,那坨藤蔓好像长在上面一样,张牙舞爪地跟着它一起移动。
苏染纳闷,这东西到底是算动物呢,还是应该算植物?
没等苏染的生物学研究做完,闻倾已经带着她腾空而起,远离了那只枳螭背上的藤蔓可及的范围。
战之扬和白衍却没那么快。他们两个刚刚落了地,要再飞起来时,枳螭已经上了岸,那么大个,速度居然不慢,朝两人扑过去。
枳螭背上的藤蔓比枳螭还快,长了眼睛一样一齐去卷战之扬和白衍。白衍带着战之扬不停地翻滚,躲开一波波袭过来的藤蔓,完全来不及施法。
闻倾叹了口气,一个急转,兜回岸边,停在一棵树的树冠旁,把苏染放在树上。
“呆好,别动。”
苏染纳闷,为什么闻倾要把自己放在树上?枳螭的藤蔓又不是够不着树。忽然了悟,默了默,闻倾不是担心枳螭过来,而是担心他们打架时,自己一高兴冲过去捣乱。
这是被强制围观不许参战了。
闻倾嘱咐完,御剑落地,手起剑落,直接斩断两根藤蔓。枳螭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立刻转身来追闻倾。
苏染站在树上,看闻倾一边利落地躲藤蔓,一边随手削断几根,心想,他在白衍面前,什么法术都不能用,只能躲来躲去,不知行不行?
再去看白衍。白衍终于有机会握剑施法,对着枳螭长剑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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