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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浅(为了猫条)


起初只是觉得身上热,后来慢慢地,就开始痒了。
宿窈最初没往不好的方向想,再后来,她就算是再傻也不可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在身体彻底失去控制前,宿窈快步走到宴会后面洗手间的位置,不住地往自己脸上泼冷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周时衍是在从厕所出来时看见的宿窈。
这里的布置,厕所是分开的,但洗手池共用,就只有一个。
宿窈站的位置又很蛮横,一共三个水龙头,她站正中间,他用哪个都只能在她身边。
周时衍沉吟一阵,还是迈步过去了,选择了宿窈左边的位置。
他觉得宿窈在这里洗脸有些奇怪,但也没有主动跟她搭话。
周时衍打开水龙头的时候,宿窈突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周时衍动作顿了下,也淡淡垂眸看向她。
宿窈很快就把眼神收回去了,依旧持续着用冷水拍脸的动作。
这女人显然是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周时衍心里嘲弄地笑了一声,低头在自己的手指上,涂上一层清洁泡沫。
他对个人清洁向来讲究,洗手洗的很细致,只不过这次,却是动作比平时快了很多,想要快点结束,离宿窈远远地。
宿窈死死地咬着唇,她觉得自己完了,她中的什么离谱的药,竟然都已经出现幻觉了。
她又用力拍了两次脸,又看向身边那个男人,男人刚关上水龙头,依旧顶着张周时衍的面孔,站在她身边,目不斜视。
宿窈迟疑,要不要像这个人求救,让他把她送去医院。
她现在看着还能正常站立,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腿已经完全是软的了,要不是扶着洗手台,她早就已经瘫倒了下去。
周时衍站在宿窈身边,抽取了一张吸水纸,垂眼认真地擦拭着指尖上的水渍,直到每一根手指都擦干净。
他把用过的吸水纸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迈开腿,准备离开。
袖子上,却突然多出了一只手,周时衍的步伐,顿住。
宿窈咬着唇,眼睛雾蒙蒙的看着他,声音有气无力的,开口就是德语。
她讲的很乱,周时衍语言天赋没她强,来这以后多是用英语跟人沟通,听了半天没听明白,当场皱了眉。
“讲中文。”
冷冷淡淡的声音响彻在这一小片空间,当场让宿窈惊住了。
“周时衍?”
周时衍皱眉又看了她两眼,见宿窈面色泛红,眼神泛水,以为她是又醉了,偏冷淡的嗯了一声。
宿窈没想到真的是他,彻底松了一口气,比任何一刻见到他都欢喜:“帮我个忙。”
周时衍觉得她还真是利用起他没个完了,冷淡道:“不帮。”

第262章 周狗子
宿窈这会儿脑子还是清醒的,但她的身体没那么清醒,不自觉就想往周时衍身上靠。
换在以往,周时衍肯定会顺手扶她一把,但这会儿,他对宿窈实在是生不起怜惜的心思。
没准儿他扶了,等她明天酒醒,翻脸不认人的时候,说不上又拿什么话刺他。
宿窈被周时衍那句不帮给无情着了,正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感觉到周时衍把他的手放到了她手上。
接着,男人动作远比语气更无情的,坚定有力地握着她的手腕,强行把宿窈的手从他袖子上挪开了。
“别拉拉扯扯,不好看。”
宿窈本来就是靠手臂力气才站稳,被他这么一扯开,立刻就要跌倒。
她当然不能同意,立刻打蛇上棍,顺势抱住周时衍的手臂,怎么都不肯松手了。
“有人在我的酒里放了不干净的东西。”
宿窈凭着最后的理智,一语切中要害。
周时衍闻言多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是冷淡的:“是吗,那真不幸。”
宿窈只剩下本能了,整个人都扑到了他怀里,周时衍应该是刚吸过烟,他身上有淡淡的香烟气息。
宿窈把脸埋进那气息里,本能是蹭啊蹭,但理智还在:“送我去医院。”
周时衍揪着她身上礼服的后衣领,像拎一只小猫,轻轻松松把她挪开,让两人之间隔出距离。
“没空。”
宿窈当然知道他还是在记仇,记恨着她上次感冒,恩将仇报那个事。
这会儿服软的也很快,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说什么都不让他走。
“求你,周时衍,你别不管我……”
这地不比国内,医疗条件没那么方便,宿窈就去过一次,而后就不怎么敢生病了。
以她现在的情况,她真的不保证自己能清醒的坚持到见到医生。
周时衍说没空倒也不是假的,他看了眼自己的腕表,半小时后,他还有个工作会议。
而这里离最近医院的位置,开车也要四十多分钟,还不包括等红绿灯的时间。
看着宿窈沉吟半秒,他做了决定:“我帮你报警。”
宿窈无助地直摇头。
她刚来这的时候,走在马路上就被一个流浪汉抢过包。
当时她也报了警,按理来说应该很快就会解决,结果至今一年过去了,她什么回复都没得到。
她现在已经不相信D国的警察了。
“找他们也没用……周时衍……你帮帮我……”
她越来越难受了,宿窈能感受到,离她理智彻底消失的时间不远了。
周时衍见她这样,倒也不会真的放着她不管。
虽然宿窈过河拆桥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但他目前对她还是停留在戒断反应期,就是理智告诉他可以断了,但是情感上,时不时还会想念她一下。
这种情况,他当然也不会太绝情,所以在周时衍离开展会的时候,他还是把宿窈给带走了。
离开洗手间的时候,周时衍就注意到了,宿窈根本没办法正常走路。
眉心又皱了起来,他把宿窈抱在怀中,就这么带着她,走到了宴会前厅,往正门走。
这种情况,当然会引来不少人好奇的注视。
她能出现在这,显然是在这个场合有人脉的,既然能有人坏她,就说明对方故意想让她出丑,周时衍既然帮了她,自然帮人帮到底。
脱了外套盖在宿窈身上,遮住她的衣物,又把她的脸往自己胸口按,让别人看不到她的脸,也辨认不出她的身份。
然后就那么,顶着大家或好奇或探究或戏谑的目光,目不斜视地离开了这个场地,把这女人给抱回了车上。
开车回去的路上,手机响了三次,是国内那边的人在确定参会人员和会议要务。
周时衍职称较高,有晚到的权利,但也只是晚到,不代表他能缺席。
皱着眉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回家,又把宿窈给抱下车,周时衍直接就把扭成麻花的女人扔进了浴室的浴缸里,又把花洒取下来放到她手上。
“你自己解决,用完把浴室清理干净。”
宿窈神志不清,软软的手臂,抱着他脖子,想要往他身上贴。
“周律师……”
周时衍冷淡地把她胳膊薅下来,语气薄情,半点都不留情面。
“你叫错人了,我已经不是律师。”
宿窈在他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裙子给揉皱了,这会儿更是直接把手伸到拉锁那,想把裙子给脱了。
扯下肩带时,她看见周时衍还在浴室门口,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过了会儿,宿窈跟裙子的斗争结束,又抬起头时才发现,门口的男人已经没了。
不仅人不在了,他还把门给关上了。
宿窈无措地坐在浴缸里,瓷器的凉非但没让她觉得好受,反而觉得那把火烧的更热了。
她打开了花洒,想要用凉水给自己降温,然而也是没什么作用。
周时衍开完会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他对着关上会议软件的电脑干坐了会儿,又起身,去了卧室。
径直走到浴室,打开门。
宿窈蜷在浴缸里,层层的水纹随着她的动作在浴缸里荡漾开,瓷白的肌肤泡在其中,染着一层粉。
化着淡妆的面容一片迷蒙之色,嘴唇上的口红因为她一直咬着自己,已经缺了一小块,乌黑的长发散在水面上,眼神勾人的像一只海妖。
宿窈隐隐的,是知道周时衍在看着她的,她甚至觉得,自己有片刻在和那男人对视。
于是她便直勾勾的,充满渴望的,盯着他看。
过了会儿,周时衍果然靠近了,宿窈立刻便伸出了手,什么都顾不上了,想要抱住他。
耳边听到男人声音略哑地问:“需要帮忙吗?”
她立刻呜咽着连连点头。
周时衍修长的手指,卷过宿窈濡湿的发丝,宿窈眯着眼睛,感受着他的触碰。
接着,感觉到自己耳朵上被放进了一个物件。
周时衍给她戴完蓝牙耳机就起身了,然后用手机,给她放了一首清心咒。
做完这一切,他从旁边的置物架上,拿出浴巾擦擦被她发丝弄湿的手,站起身,再次离开了浴室。
这一次,依旧没忘记关门。

顺着没拉窗帘的落地窗,一眼就能看见外面的景。
天刚蒙蒙亮,昏蓝色的色泽在渐变着一点点变浅。
雪白的云层夹在或深或浅的蓝间,逐渐卷起金边。
她仍旧在周时衍的房中,不过不是卧室,是在客厅。
身下也不是沙发,而是硬邦邦的实木地板。
他把她放在房门口的位置,让她紧靠着门。
只需要站起身握住门把手,就随时可以离开。
但宿窈并不能走,她全身上下空无一物,就一条毯子勉强蔽体。
像裹蚕蛹一样裹着她,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宿窈抱着毯子曲腿蹭着门坐起身,茫然地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环境,记忆在脑海里渐渐回温。
接着,愤怒地咬紧了唇。
周时衍那个烂人,她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他没动她,但是前前后后,出现在她面前好多次。
每一次都会意味不明地跟她说好多话,一次又一次地给她暗示,一次又一次。
她也在药物的驱使下,说了很多现在回忆起来恨不得咬断舌头的话。
周时衍每一次都是认真地听,每一次都表现得很动容。
直到把她勾的彻底忍不住,把话说得直白了。
他才好似很诧异地看着她说:“原来你是想要这个?”
顿了顿,又一脸遗憾道:“抱歉,我没心情。”
要不是知道周时衍损归损,不至于下三滥。
宿窈真的要怀疑,昨晚那杯酒也有他的功劳。
这么一晚上过去,周时衍的确算帮了她,而且也没趁人之危。
但她真的对于他,丁点感谢的念头都升不起来,丁点都不行!
宿窈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昨晚的周时衍面前给丢光了。
她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了,这辈子都不想见了,下辈子最好也别见。
宿窈捂着心口,抱紧毯子,一脸憋屈的慢慢站起身。
这会儿天还没亮透,有光也是昏暗的光。
按照她之前跟周时衍同居的时候对他的了解,他绝对还在睡着。
宿窈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的卧室门,尽可能动作小幅度的握住门把手,想要趁周时衍没醒的时候把自己衣服拿回来,然后立刻走人,立刻走人!
周时衍这男人有毒,太有毒了,他简直是生化武器。
趁人之危的时候能把她肺管子气炸,不趁人之危的时候也能把她肺管子气炸!
咔哒——
被宿窈握住的门把手发出抗议的声响。
宿窈心跳砰地乱了一下,像入室行窃时怕把卧室主人惊醒的小偷。
紧接着,她满腹怨念的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周时衍他的卧室门给锁了,锁了!
他防谁呢,她还能半夜起歹心生扑了他?
宿窈憋屈地抱着毯子,也不管自己还是在别人家了,愤怒地直接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目光扫过门边,才发现昨夜门口给她睡的位置,有一块圆形的灰色长毛毯,看整体客厅的布置格调,这块长毛毯应该原本是铺在落地窗附近的。
现在突兀的放在门边,很显然是因为昨晚有人就睡在了门口,可怜兮兮地蜷缩成一团窝在上面,像一条随时准备着被人扫地出门的丧家犬。
周时衍这人真的有毒,他说话的时候能把人肺管子气炸,现在他没出现,宿窈只靠自己的脑补,也硬生生把自己肺管子给气炸了。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宿窈真的自从一年前离开周时衍以来,好久没产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
她真的恨不得立刻就起身走人,从这消失,但她总不能披着毯子就这么光溜溜地走,就算她能豁得出去,她的手机也没在身边,钱包也不知所踪,自然也拿不出一毛钱。
宿窈只能委屈地,气闷地,憋屈着,眼巴巴看着周时衍的房间门,等着这男人睡到自然醒,然后起床,开门。
就这么的,她一个人难受了不知多久,房间门终于传来了被人打开的声音,宿窈第一时间从沙发上一股脑坐起来。
周时衍衣冠整齐,连领带都打好了,手里拿着车钥匙,看样子是要出门,他真的目不斜视,眼睛直接就看向了房门的位置,迈开腿就要朝那边走。
还是宿窈起身的时候,毯子刮到了沙发附近的茶几,碰到了上面摆放的咖啡豆,东西稀里哗啦倒下来,才让周时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活人。
宿窈敢肯定,周时衍第一眼先看的是洒出来的咖啡豆,而后便皱了眉,接着第二眼才看向她。
深冷的眼眸,眉梢微挑,眼中含着抹淡淡的疑惑:“还没走?”
宿窈:“……”
她脑补的一点没错,他把她扔门边就是为了让她醒后赶紧走!
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已经足够让宿窈在周时衍面前抬不起头了。
这会儿她也是第一时间低头,飞快地垂着眼避开了他的注视,小声说:
“我没有衣服。”
周时衍顿了顿,走回卧室门口,给她开了房门。
“应该还在浴室,我没动过你的东西。”
他真的没动,宿窈抱着毯子,看着依旧泡在浴缸里,显然是不可能再穿了的那条礼服裙,以及漂浮在礼服裙上头,其他的两件内衣。
深刻的意识到,脸永远是丢不完的,人生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尬无止境。
周时衍倚在门边,目光礼貌而克制,一眼都没往不该看的地方看,冷淡地落在宿窈身上:
“宿小姐,我要出门去上班了,在此之前,请尽快拿走你的衣物,离开我家。”
他还当着宿窈的面给家政公司打电话,宿窈清楚地听见,周时衍用英语跟人提出的要求是:
清除所有女人存在过的痕迹,扔掉门口的灰色圆形地毯,和客厅的那套沙发,整体套房全方位消毒。
很好,她现在明白,为什么当初苏格离开周时衍家后,她住过的客房会连床都被扔了。
打完电话,周时衍的目光才再次落在僵立在浴室门口,半天都没有下一动作的宿窈身上。
冷峻的面容,皱起了眉心:“宿小姐,你怎么还不走?”
顿了顿,眼神往她身上扫了扫,又用英文发语音跟预约的家政说:
“还有一条灰色的毛毯,纯色的,上面没有任何图案,也不要了,麻烦一起扔掉。”

第264章 从头到尾只对不起她一个
宿窈是真的不想跟周时衍在这尬下去,但她也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憋屈地垂着眼睛,放低了声音说:“那件衣服没办法穿了。”
之前两人好的时候,周时衍无论讲话再怎么刻薄,行为上都挺体贴的。
基本上都会主动给她买新衣服,从没出现过这么让宿窈无措的局面。
周时衍自然听懂了宿窈话里的示弱,只是面色依旧不为所动。
“以我们之前的关系来看,昨天那样的情况,我能带你离开,给你提供一个暂住的场地,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至于其他的后续处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宿窈自然听懂了他没有要管她的意思,咬咬牙,道:“我的手机呢?”
周时衍淡声说:“我没动过你的东西。”
手机要是在,宿窈还能想办法给人打电话,找个女助理来帮她一把。
但她在浴室环视了一圈,也没找到她要找的东西。
宿窈怀疑,可能是她昨天神志不清的时候,把手机掉到了周时衍车里。
周时衍面色淡然听完,对她道:“我的车就在小区车库,你可以跟我一起下楼,然后去找你的手机。”
说是这么说,但他对于宿窈没有衣服穿这事一点表示没有。
他没有要借给她衣服的意思,也更没有要给她准备女装的意思。
宿窈给自己做了很多次心里暗示,最终也还是没办法下手,把那条湿漉漉的裙子再穿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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