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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吻娇矜(安安的猫)


刚醒的女孩脑子还有点懵,搞不清状况,闷着嗓音软糯地说了声:“到家了吗?”
谢霁淮按下座椅调整的按键,让女孩的身体直立起来,“还没,快到了。”
“哦。”姜听雨眨了眨惺忪的眼睛,悠悠看向窗外。
飞速移动的树木在她眼睛划过,像加速的传送带,看久了眼晕。
她托着腮,缓了许久才渐渐清醒过来。
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医院等报告的阶段,可是一觉醒来,她都离开医院了。
姜听雨心里咯噔一下,侧过脸看向谢霁淮,支支吾吾问:“你抱着我从医院出来的吗?”
正巧遇上红灯,谢霁淮停了车子等待,间隙中,他迎上女孩的视线,平静地承认:“是。”
姜听雨脑子轰地一声,像是爆竹在她耳畔炸开,炸得她耳畔嗡嗡作响。
医院里那么多人看着,他就那样抱着她走出来了!
“你、你怎么不叫醒我呢。”姜听雨嗔了声,水雾迷漫的眼睛幽怨地看着男人,像极了受欺负的小可怜。
她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勾人,满脑子想得都是——
太丢人了。
她的脚也没有伤得很严重,完全可以自己走路,进医院的时候,她也是自己走进去,出来却是被抱着的,其他人看见会怎么想……
女孩咬着唇,雪白的贝齿映得红唇愈发鲜艳诱人,像是成熟的樱桃,等着被采撷。
谢霁淮眼眸暗了暗,被压制下去的欲再次卷土重来,他深吸一口气,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死死攥紧,白皙手背曝出明显的青筋。
“宝宝。”他哑着声音唤她。
姜听雨歪了歪头,眼底升腾起茫茫白雾。
不知是刚睡醒脑子还有点懵,还是她潜意识已经接受了他这么唤她,心里竟不似之前那般抵触,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对上谢霁淮的目光,隐约看到了他眼里难以言喻的神色。
晦暗的,炽烈的,近乎病态的欲.望在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交织。
顷刻之间,姜听雨敏锐地觉察到了危险的信号。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但这车厢即便已经比普通的车子要豪华宽敞许多,于试图逃离的姜听雨而言还是过于逼仄。
她的背已经贴紧了车窗,再没有让她可以逃避的地方了。
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恍若飞舞的蝴蝶翅膀,破碎感十足。
而她不知道的是,越是脆弱的珍宝,男人就越是想要得到。
男人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侧脸,收紧,扣住,蛮横而强势地不许她逃离。
而后,他欺身压近,轻佻的语调含着喑哑:“想亲你。”
姜听雨呼吸瞬间凌乱。
本就轻颤不止的眼睫震颤得更加厉害,乌亮的眼珠也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
拂过她脸颊的是男人湿热的气息,传入她鼻腔的是男人身上的木质香气,她像是掉进了他的圈套里,完完全全陷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红灯进入倒计时,车子里的人却都没有去在乎。
狭窄的空间稍微有点暧昧的氛围就会特别的旖旎,会让人肾上腺素飙升,不自觉地沉沦。
直到后方的车子鸣起喇叭,这场暧昧对决才被迫终止。
谢霁淮收回箍着女孩侧脸的手,视线扫过她的唇瓣,语调意味不明:“宝宝,做好准备。”
姜听雨实在不想去理解他话里的含义,但是她好像有点聪明过了头,一下就听明白了。
他是叫她做好回家后被亲的准备。
这人真是……不要脸!
姜听雨默默地在心里骂了声,红着脸撇过头看向窗外。
车子开过两条街后,姜听雨发觉路线有点不太对。
她感觉好像这不是回公寓的路。
不过她就是怀疑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她不会开车,路也认不全,对于路线,谢霁淮肯定是比她要了解的多。
也许是换了条路吧。姜听雨想。
数分钟后,车子驶入了观澜湾别墅区。
看到别墅区大门石塑上雕刻着的名字时,姜听雨愣了片刻。
观澜湾她不是没有听过,京北前几年新开发的别墅区,地段好,价格高,原本她哥哥想在这里购买一套别墅的,后来不知怎么作罢,转而买了顶层的复式公寓。
愣神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一栋精致的别墅庭院中。
熄了火,引擎的声响消失,四周陡然安静了下来。
“下车,进去看看喜不喜欢。”
低沉的声音传入姜听雨耳畔,像夏夜里的风,很柔也很热。
姜听雨木讷地解开安全带,心跳开始失控,“这是?”
谢霁淮看着她笑:“是我们的新家。”
砰地一下,脑子里的弦断裂了。
姜听雨眼里的情绪不断转化,从惊诧到茫然。
他竟然真的为她搬了家。
就因为她昨晚说了那句不要住在公寓里了,他就舍弃了住了两年的房子来迁就她。
作者有话说:
谢总:宠老婆就是要“身体力行”!

姜听雨看着眼前的两层高别墅, 眼底蕴着复杂的神色。
别墅没有姜宅大,大约只有姜宅四分之一的大小,却十分精致简约, 很符合年轻人的审美。
这样的一栋房子,在京北寸土寸金的地方价值不菲, 售价至少过亿。
以谢霁淮的财力, 购置一套过亿的房产并不值得一提,但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安排出来, 实属不易, 不是简单吩咐人去办就可以的。
他一定用了很多心思。
思忖发怔之时, 车门被人从外打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了进来, 从她的腰肢和小腿穿过,轻松抱起了她。
姜听雨条件反射地搂住他的脖子,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惊呼。
男人的胳膊劲瘦有力, 抱着她的时候不废吹灰之力,脚步依旧沉稳轻快。
院子到玄关的距离不远, 走了大约十来步就停在了门口。
姜听雨不好意思地扯了下他的衬衫,小声地说:“放我下来吧, 我可以自己进去。”
谢霁淮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 却是答非所问:“宝宝,开门。”
姜听雨愣了愣:“?”
谢霁淮失笑:“我抱着你不方便,你来开门。”
姜听雨鼓起腮,咕哝道:“我又不知道密码。”
“你知道的, 和公寓一样。”谢霁淮将女孩往上抱了抱, 使得女孩的发丝抵在他的鼻息下方。
他略微低头, 就能闻见她头发上的栀子花香。
清淡, 恬静,幽雅的香味像一根细线钻入他的心脏,紧紧束缚,让他心潮澎湃。
谢霁淮眼眸暗了下去,哑着嗓音道:“是我们的领证日期。”
领证日期。
姜听雨心跳漏了拍。
她伏在他的肩上,脸稍稍一动就能触碰到他的下颌。
谢霁淮的体温很高,也不知是不是被晒的,皮肤氤氲着滚烫的热息,灼烧得姜听雨脑子都混沌了。
姜听雨感觉喉咙干涩得厉害,不自觉舔了下唇瓣。
谢霁淮见她不动,搂着女孩细腰的手紧了下,沉声问:“忘了?”
姜听雨回过神,猛地抬头看他,撞上他那双深邃晦暗的眸,一下紧张起来,“没、没忘。”
她准确地说出了那几个数字。
刚才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她明显感觉到了谢霁淮情绪的变化。
他似乎是在因为她忘了领证日期不高兴?
姜听雨不由得惊诧自己的想法,她在心里默默摇头,告诉自己是想多了。
不过就是个密码而已,谢霁淮没那么小心眼。
谢霁淮听到女孩说出的数字后,紧蹙的眉眼松弛,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私是奖励般地夸赞:“宝宝记性很好。”
姜听雨扯了下唇,露出一丝讪笑,玉白指尖不自然地捏紧摩挲。
他们领证才一个月,她就是想忘记都难,就算真的忘了,倒推一下也能算出来。
姜听雨侧着身体去输密码,啪嗒一声,门应声而开。
进门以后,谢霁淮没换鞋,直接抱着她往里走。
他似乎也不熟悉房屋的布局,环顾一圈后,才发现客厅的位置。
别墅的装修和公寓几乎如出一辙,连沙发都用的是同一套。
灰色系的布置处处都透着冷淡风,偏偏房子的主人不是个性冷淡。
谢霁淮俯首凑近,唇瓣若有似无擦过她的额头,低声问她:“要不要参观一下?”
姜听雨眨了眨眼,对于他的突然靠近极为不适应,“等会吧,你先放我下来。”
“好。”
谢霁淮应了她的要求,走到客厅沙发,将她放了下来。
然后,在她身边落座。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姜听雨假装去欣赏房子的装修,眼睛转了一圈,就是没有转到谢霁淮身上。
谢霁淮靠着沙发,松弛的身体透着慵倦懒意,他揉了下眉心,微阖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盯向女孩的脸。
“宝宝,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姜听雨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抖,警惕地看他。
“忘了……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女孩的声音都在发颤。
她很想装作什么都记不起来,但是脑子里的记忆还是该死地提醒了她。
【回去再亲。】
她满脑子回响着这句话,像是卡了碟的留声机,不断地重复。
谢霁淮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哑然失笑。
小姑娘大概是想到那事上去了。
谢霁淮心里的恶趣味陡然滋生,故意逗弄她:“之前我们说好的,宝宝难道忘了不成?”
他刻意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让她误会。
姜听雨心头一紧,眼神四处乱飘,“啊?我可能,可能真的忘了。”
她就想糊弄过去,能少一次是一次。
结婚到现在满打满算还没有三天,但是她的身体被他摧残得都要不行了。
哪有人这么不知餍足的。
“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否则我不会忘记的,那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好吗?”姜听雨讨好地对着他笑,笑容虽然虚假,但确实是甜。
谢霁淮挑眉,意味深长淡笑:“言而无信可不是乖孩子。”
这句话犹如五指山直接压住了姜听雨,叫她再不能挣扎。
从小父母就教她要信守承诺,说出去的话就一定要做到,她是个知礼听话的女孩,言而无信的事到底还是做不出来。
姜听雨瘪了瘪嘴,眼眶红红,都快要哭了,还是大义凛然地闭上了眼睛,等着谢霁淮吻她。
“轻一点。”
女孩怯生生地请求。
谢霁淮笑了笑,伸出指尖点了下她的唇,故作无奈道:“宝宝,我是让你帮我涂芦荟胶。”
姜听雨瞪大眼睛,愕然:“?”
她看着男人唇角促狭的笑意,越来越窘迫,恨不得将自己埋到沙发里去。
“宝宝在想什么呢?”谢霁淮轻描淡写地问。
姜听雨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也是在想帮你涂芦荟胶呢。”
谢霁淮轻抬了下眉骨,薄唇轻启:“是吗?”
姜听雨指甲都快要被她掐坏了,重重地点头:“是。”
“你家里的芦荟胶放在哪里了,我去拿。”姜听雨迫切地想要从这个尴尬的地方逃离,她还没能从沙发上起身,就被按住了肩。
“别乱跑,当心脚腕的伤。”谢霁淮沉声提醒。
姜听雨一下焉了下去,闷闷道:“哦。”
谢霁淮起身走向电视柜,从里面找出了药箱,这里布局虽然和公寓不太一样,但是所有的物品都是按照公寓里来摆放的,药箱也不例外。
他并不清楚药箱里有没有芦荟胶,这东西他也没有用过,好在翻找一圈后,真的找出来一只没有开封过的。
谢霁淮拿着药膏走回沙发,随手递给了女孩。
他坐在女孩身旁,慢条斯理挽起袖子,露出线条紧实的手臂。
手臂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颜色,下午的阳光似乎并没有将他晒伤。
姜听雨打开药膏,挤了些在他小臂上,然后轻柔地抹匀。
女孩细心地涂抹了手臂的每一处,任何角落都没有放过,厚厚地涂了一层。
芦荟胶有点黏腻,像胶水一样,涂在手臂上倒是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好了。”姜听雨放下药膏,接过谢霁淮递过来的湿纸巾,慢吞吞擦拭着手,软着声音嘱咐,“袖子先别放下来,不然会黏在你的衣服上。”
谢霁淮看着女孩认真的模样,心里的占有欲更加疯狂地滋生。
他伸手箍住女孩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女孩带到了面前,迫使她跪坐在他的腿侧。
离得近了,女孩身上的栀子气味混着他手上的芦荟清香,盈盈绕绕钻入他的鼻腔,缠紧他的大脑。
她错愕地看着他,眉眼含怯,浓密的长睫轻颤不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惹人心疼。
谢霁淮滚了滚喉结,目光定在她的唇上。
在路上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亲她,现在,他想讨回来。
连本带利。
姜听雨感觉到了他炙热的眼神,那是凶野的狼意图撕咬猎物的眼神,透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上午在她的房间,他亲得她唇都肿了,姜听雨实在是怕他又那样蛮横。
她动也不敢动,僵硬地跪坐在那儿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大约是过于的紧张,让她的呼吸都变得错乱。
发觉谢霁淮的视线落在她锁骨下方时,姜听雨慌乱地捂住,将春光掩住。
男人的眼神太有侵略性,像一把锐利的刀,刀面反射出来的冷光刺得她难以睁眼。
姜听雨开始后悔穿吊带裙了,否则她也不必在他面前有这种羞耻感。
“谢霁淮,你别看了。”她羞怯地恳求。
这样赤裸裸地被男人近距离盯着看,女孩骨子里的保守让她无法自然地接受。
谢霁淮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膝盖分开了她的双腿,迫使她跨坐着。
他的双手掐着她的腰,女孩的腰太细,他一双手几乎可以拢紧。
谢霁淮压低了声音诱哄:“宝宝,这里只有我,试着放松一点。”
姜听雨耳根羞得通红。
他那话实在是有歧义,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他说得好像……进入了似的。
谢霁淮揉着她的腰,温和地命令她:“把手放下来。”
见女孩不肯,他也不生气,依旧耐心地哄:“乖,听话。”
指尖在女孩腰上慢条斯理地游走,喑哑的语调带着诱哄:“听话的孩子才有奖励。”
姜听雨心跳很快,她垂着头,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下听话地松开了捂着胸的手。
锁骨下方白皙的皮肤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中。
他只需轻轻落睫,就能看到小半个白玉水滴。
姜听雨轻咬着贝齿,白玉无暇的指尖无措揪着卷起的裙边,试图往下扯,但她此刻的姿势并不正常,裙摆被撑了开来,根本合不拢。
她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谢霁淮食指挑起女孩的下颌,迫使她细白的脖颈上仰,拇指在她的唇上轻拢慢捻,像是在拨弄琵琶细弦。
“宝宝,现在我要亲你了。”
谢霁淮很会拿捏人心,他在亲她之前刻意地告知,会让人既期待又紧张。
姜听雨因为他的这句话心跳砰砰,她能听到自己心脏在疯狂跳动的声音,很响很重,像是沉闷的鼓声。
他们已经接吻过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都叫她心慌意乱。
她害怕他的强势,恐惧他肆无忌惮地进攻,但却一点也不抵触。
这种奇妙的变化,叫她惶恐不已。
唇瓣落上温热的触感,紧接着就是一阵轻微的疼痛。
姜听雨精致的眉心蹙起,不满地哼了声。
谢霁淮在她唇上轻轻的咬了下,惩罚她不专心。
从她唇上离开,谢霁淮捧着她的脸,嗓音低哑如沙砾:“宝宝,看着我。”
姜听雨乖乖地望着他,委屈得不行。
亲就亲了,干嘛要咬她。
“在想什么?”谢霁淮轻抚女孩的脸,哑着嗓音问。
姜听雨呼吸一滞,方才那种惶恐的感觉又再次浮现。
“没想什么。”极轻的话语从她齿缝中透出。
谢霁淮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内心,然而纵使他在商场上洞悉一切,到了女孩面前却还是看不透。
他忽然想起一句诗:多情却被无情恼。
此刻倒是特别的应景。
谢霁淮哂笑了声,将女孩紧紧搂在怀里。
人的欲望太不容易满足,得到了一点,就会想要更多。
他想要她爱他。
“眠眠。”他唤了声她的名字。
叫她宝宝是他把她当成了宝贝去疼爱,叫她眠眠是他把她当成妻子尊重。
“嗯?”怀里的女孩轻轻咕哝了声。
谢霁淮抚弄着她的长发,没再继续说话。
那句被他藏起来的后半句是:
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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