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以前林婉月挑唆使坏,王爷才会误会我的,后来王爷被我的真心感动,我们早就重归于好了。”
沈宁满心欢喜,摸了摸头上珠钗,“娘,这是王爷送的,好看不?”
“好看。”既违心又心塞。
“我也觉得好看,这可是花了一万两呢。”
沈夫人陡然提高声音,“多少!”
“一万两。”沈宁笑颜如花,忍不住炫耀道,“款式是王爷亲手设计,送到珍宝阁订做的,全天下独此一件。王爷对我好的没话说,所以我也给他买了条二万两宝石腰带。”
沈夫人当场心梗,“你哪来那么多钱?”
“当了些嫁妆,勉强凑出来的。”
“你……”沈夫人喷血,破簪子顶多值一百两,晋王居然说值一万两?
这蠢货薅光沈家置办十里红妆,转头就倒贴夫家,真是赔钱货,迟早要被她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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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王爷你要服务吗
沈宁浑然不知她的想法,沾沾自喜道:“王爷还说过几天送我件琉璃花瓶呢,就上次林婉月在如意斋打烂,让太子赔了五万两的那件,皇叔打算开炉重造,看在我救过他的份上,只需要给二万两就行。
娘,你说王爷要是送我琉璃花瓶,我回送王爷什么好呢?他生辰还有几个月,我一下子掏不出三四万两,到时你跟爹可是帮着我点。”
沈夫人差点晕死过去,“阿宁,你已经嫁给他为妻,他送你礼物是应该的。晋王常年在边境驻守,在京城并没置办多少产业,一年到头的收入是有数的,今天一万两,明天万两的,日子不用过了?”
蠢货,他就是在讹骗她的嫁妆。
沈宁理所当然,“这不是还有你跟爹么,你们总不能看着我饿死吧?”
沈夫人气血往脑门冲,“……”节奏都被她打乱了。
她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阿宁,你真打算这辈子跟晋王过,不再和离了?”
沈宁露出花痴般的笑容,“嗯,只要他掏心掏肺对我,我就不再提和离的事。”
眼前的女儿太过陌生,更不知她此时说的人话还是鬼话,沈夫人不敢继续探试,“你想通就好,做当家主母可不容易,尤其你要操持整个家,不能再像出阁前那么任性。”
母女谈心谈了个寂寞,沈夫人借午休把她打发走。
在院门口碰到萧惟璟,两人对视一眼并肩回来。
院子看似整齐干净,但沈宁眉头微蹙,掏出白色手帕逐一检验,桌椅板凳甚至连花瓶都没放过。
嗯,有灰尘。
沈宁叫来所有下人,板着脸道:“把你们的手伸出来。”
众人排成一队,纷纷将手伸出来。
很好,姑娘们手如柔荑,指若削葱根。
沈宁逐个扫过来,“寝室谁打扫?”
众人面面相觑,迟疑片刻后其中一个丫鬟站出来。
沈宁掏出脏污的手帕,重重一耳光扇过去,“脸收拾得这么干净,怎么连寝室都打扫不好。”
巴掌极重,丫鬟被扇倒在地,嘴角流血不止。
“还愣着做甚?”沈宁骂道,“重新打扫。”
众人吓得不敢言,扶起挨起的丫鬟,低头忙不迭重新收拾。
不管擦多少次,沈宁却总能挑出毛病,到最后还是萧惟璟看不过,“可以了。”
下人们这才逃过一劫,低着头退出去。
“王爷喜欢清净,都在自个房间待着,有事自然会唤你们。”
只有一张床,有同榻经验的两人谁也没嫌弃谁,按部就班躺下。
寝室静寂,萧惟璟没忍住,“你为何为难她们?”
“一个个貌美如花,指若削葱根,你觉得她们是丫鬟吗?”
才干了这么点活,她们的手不但发红还起水泡,可见平时金贵得很,压根不是当丫鬟的贱命。
干活不利索就算了,别看表面任劳任怨,其实花花肠子比筛子都多。
呵呵,往女儿房里塞尤物,还真是她的好爹娘。
“王爷,你可有口福了。”
女人这块,萧惟璟天生不敏感,即使敏感也瞧不上。
不管京城或边关,都有不少人给他塞美女,美的各有千秋,有时确实会让男人把持不住,但萧惟璟很清楚蜜糖里裹着毒。
看在她今天卖力演出的份上,萧惟璟没有针锋相对,“我不是萧君郡。”
沈宁盯着他,“老丈人如此体恤,你确定要辜负?”
萧惟璟冷嗤,“本王向来怕麻烦,喜欢从一而终。”
“你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嘴越来越厉害,脸皮也不要了。
“嗯,哪像你见异思迁,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当他眼瞎,在太后寿宴上没看到她流连在男人们身上的目光?
“王爷抬举了,我这人向来爱钱爱自由,男人可有可无。”
萧惟璟突然翻脸,“离本王远点的。”
沈宁往里挪,闭眼休息。
有冰块降暑,但仍燥热无比,萧惟璟迟迟睡不着,而沈宁则睡到脖子都歪了。
果然,还是没心没肺的好。
时近傍晚才起,暑气逐渐散去。
在屋子里闲得无聊,沈宁带萧惟璟逛丞相府。
丞相府很大,亭台楼阁,花园假山池湖,规模堪比现代公园。
两人看似悠闲自在,实则萧惟璟在暗中窥探。
见他精神高度集中,沈宁低声问道,“怎么了?”
“有暗卫,还不少。”
暗卫跟护卫不同,多用来监视他人或执行见不得光的任务。..coM
“他们很厉害?”记得皇叔说过,派来刺杀李春牛的,最后消失在丞相府。
能当暗卫的,身手都不会差。
沈宁突然担心,“想你死的人很多,他们该不会让你走不出丞相府吧?”
他没带暗卫,单枪匹马好对付。
“沈怀仁没这么愚蠢。”别说不会杀他,指不定还要派人保护,毕竟在丞相府出了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想想也是,沈宁没再说话。
翁婿互敬互爱,热热闹闹用晚膳。
回到院子,沈宁给萧惟璟扎针,然后泡了个舒服的澡。
等洗完出来,刚好给他拔针。
天黑没处消遣,午睡太足没困意,百无聊赖的她将主意打在萧惟璟身上,“王爷,你要服务吗?”
服务?萧惟璟怔了下,“想伺候我?”
沈宁点头,总不能闲到数脚毛吧?
萧惟璟跟大爷似的,“给本王放松筋骨。”
不到一刻钟,沈宁就受不了,他肌肉太厚摁不动,实在太费手指。
“你趴下,我给你马杀鸡。”
马杀鸡?什么鬼!
预感不好,但萧惟璟不介意多窥探她,沉吟片刻趴下。
当沈宁的脚踩在背上时,他差点没将她举起来扔出去,“你居然敢拿脚碰本王?”
“我的脚又不臭,香香的。”
知道她的脚不臭,连鞋子都是香的,但萧惟璟有洁癖,而且没有这种特殊嗜好。
“王爷你就是矫情。”沈宁说话不客气,“边关大漠黄沙,你上阵杀敌时到处尸山血海,怎么那时不犯洁癖了?”
萧惟璟,“……”他是不是太纵容她了?都踩到他头上来了。
“放心,我的脚比脸还干净。”沈宁大言不惭,“而且,保证你享受过一回,下次哭着求着还要。”
这不是幻觉,萧惟璟怀疑她在暗示挑逗。
第228章 萧惟璟对着她脖子就是一口
真的,纤纤玉足柔弱无骨,有一下没一下踩在背上,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全都踩在穴位上,轻重缓急不一,似乎把他的骨头踩酥。
萧惟璟没再说话,双手紧了紧松了紧。
气血往脑门涌,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那双纤纤玉足上。
萧惟璟深深吐出口浊气,他要疯了!
沈宁不止踩他,甚至还给拉筋松骨,地道的泰式按摩。
别说,都出汗了。
沈宁坐下来休息,捶着肩膀习惯性邀功,“不行,你也得伺候我。”
话音刚落,萧惟璟突然搂住她的肩掀倒在床,整个身体压下来的。
“你干……唔……”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他的皮又痒了。
沈宁刚要反抗,谁知萧惟璟做了个噤声动作,“有人偷看。”
夫妻同处一室,有什么好看的?
以为他在故弄玄虚,沈宁屏气凝神,果然察觉到门外轻微的呼吸。
“你爹是千年老狐狸,他在怀疑你我的关系。”
沈宁惊讶,但很快意会过来。
便宜爹怀疑,她是真的痴恋萧惟璟,还是存在对沈家不利的交易,更甚至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沈宁。
所以今天送来的女人,不止要勾引监视萧惟璟,还会暗中调查她。
果然是老奸巨猾,不容易对付啊。
“我们现在怎么办?”用嘴型告诉他。
“办我们该办的事。”
不是呢,该办的都办完了。
他半边身体压着她,弄得人喘不过气来,“你是不是想故意占我便宜?”
“沈宁,你别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沈宁尴尬,咬牙警告道:“演戏而已,你要敢来真的,我弄死你!”
呵,好像他很愿意来真似的。
如果让沈家知道,她不但知道自己非亲生,而且暗中追查身世,极有可能会有性命危险。
暂时不想暴露,只能表面出被洗脑的花痴一面。
在他深邃目光鄙视下,沈宁面红耳赤,别开脸娇哼道,“啊,王爷你干嘛呀。”
“不过昨晚才伺候过你么,哎呀不要嘛,我好累呀。”
“王爷你别乱来,这可是在我娘家,被人发现多不好,等回去我再伺候你嘛。”
声音嗲媚软侬,哀求中带着欢悦,是女人欲迎还拒的娇吟……
“啊……啊……唔……”
萧惟璟当场震惊,要不是新婚要了她第一次,他会毫不怀疑她是欢场高手。
太阳穴突突跳,靡靡之音疯狂钻进脑子,连带着深呼吸都粗重起来。
殊不知,羞是羞了点,但作为曾经鉴赏午夜片的沈宁来说,要么不干,干了就要有敬业精神。
她不但叫了,还越叫越大声。
萧惟璟,“……”
一番卖力演出,被压着的沈宁喘得慌,趁他走神猛地翻身。
萧惟璟被压,沈宁坐在他身上,不满地指责道:“王爷你倒是动呀,跟块土头似的。”敢情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位置不同,视角不同,感觉也完全不同。
外头窥视的人还在继续,沈宁只得使出神级演技,辣手摧花扯开他的衣襟,清澈透亮的眼睛带着戏谑,大声道:“原来王爷喜欢下面,今晚就上妾身好好伺候……啊,唔……”
她叫的时候还咬着红唇,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明艳妩媚的脸带着极致的撩,纤细的腰扭起来让人血脉喷张,萧惟璟的身体紧绷得厉害。
她再叫起来,他极有可能会失控。
轻咬的唇,突然被捂住。
谁知沈宁反箍住他的手,用力顶在头顶上方。
萧惟璟瞳孔地震,她疯了不成?
脑海空空荡荡,额头冒汗的他迟疑些许,沙哑着声音道:“别叫,已经走了。”
再不走,沈宁也要疯了,她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气息,彼此眼神躲闪,别开脸不敢对望。
萧惟璟挥挥衣袖,寝室的灯火熄灭,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沈宁得以松口气,疲倦地从他身上翻下来,尴尬到脚趾出抠出三室一厅,便宜爹娘可真不干人事。
用念力压下欲念,萧惟璟心中五味杂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经验。”
听到他语气中带着丝嘲讽,沈宁毫不客气,“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哪像王爷只负责躺平。”
“你说什么?”
萧惟璟眼中闪过危险的光,她弄得比真的还真,他压根没有用武之地。
他愿意躺平?是谁威胁他的!
等等,庞德松说过,女人说不要就是要,所以刚才错过了?
怪不得刚才小腰扭得那么厉害,她就不能直接说?非要七拐十八弯。
萧惟璟心生懊恼,刚才的靡靡之音疯狂往脑子里钻。
他侧身搂住她带向自己,“吃猪肉?”
两具身体紧贴着,而且萧惟璟的动作极霸道,“现在也不迟。”
“萧惟璟,你有病吧!”
沈宁气得,一巴掌甩过去。
相处这么久,萧惟璟早防着她猝不及防的咋呼,伸手挡住她的巴掌,皱眉道:“你到底要不要?”
“不要,不要!”沈宁咬牙切齿,“我就是要条狗,都不会要你。”
这就伤人自尊了,萧惟璟冷声道:“嗯,本王也宁愿要条狗,也不会要你。”
沈宁踹他,“狗都不要你。”
萧惟璟恼火,“你再踹一下。”
谁怕谁啊,她又踹了一脚。
把她脚剁下来的心都有,“蠢,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爆炸的沈宁对着他胳膊狠狠来一口,过河拆桥的狗男人!
萧惟璟发现,她就是个得寸进尺的女人,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一再作死挑战他的底线。
搁刚进门那会,敢咬试试?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一把扯过她,萧惟璟对着脖子就是一口。
两人一直打,打到凌晨。
到最后也不知谁先停火,满床狼藉睡过去。
睡到日上三更,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披头散发的彼此,竟然格外心平气和。..Com
开门,洗漱。
萧惟璟是真的狠,沈宁脖子上不但有牙印,还有很多红痕,连白皙的手臂都不少。
给她梳洗的两名丫鬟,春秋跟秋月倒吸凉气,两人用眼神沟通,王爷跟王妃口味真重,凌晨还传出很大动静。
瞧瞧王妃身上的痕迹,王爷真不愧是一代战神。
王爷这么厉害,身边却只有王妃,别说纳妾了连通房的都没有,或许还真是个机会。
两人震惊无比,连忙低头不敢直视。
王爷的痕迹更明显,嘴角被咬破,脖子上牙印跟红痕都比王妃多,不但长了黑眼眶,连走路姿势都……虚浮的厉害。
堂堂一代战神,竟然虚成这样?
敢情,王妃才是欲壑难填的那个,怪不得昨晚非得要在上面,王爷都被榨干了。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王妃连二十都不到,竟然……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宁浑然不知春花秋月的心思,她只睡了后半夜,真是困死了。
她困,萧惟璟更困,半前夜打架,后半夜她好不容易睡了,翻身就将手伸进他胸膛……
一夜没睡,而且早上吃了药,感觉整个人都被榨干。
打架还打出感情了,沈宁觉得他也不容易,何况此行还带着任务。
她带了自制膏药,抹在伤口清清凉凉的,不忘给萧惟璟分享。
狗男人满身痕迹,压迫的气场让沈宁头皮发麻,她没想到自己下手这么重,他真要暴脾气发作起来,一拳能把自己捶死。
唉,作孽。
“嘶……”脖子咬破皮,萧惟璟恼怒得厉害,眼神如杀人的刀子。
“我、我帮你。”沈宁心虚得厉害,拿过膏药往他伤口上抹。
萧惟璟心安理得接受,还不忘威胁,“要是留了疤,我弄死你。”
咬字很重,尤其是那个“弄”。
“大老爷们留点疤才有魅力。”沈宁张口忽悠,“别怀疑我的药,你身上那些疤都淡了不少了。”
两人挨着很近,她侧着脸给他上药,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耳垂,身上独特的香气渗进口鼻,带着诱人暧昧。
她坐在他身上起伏的画面,再次不受控制涌入脑海,以及下半夜勾勾缠缠的妖娆身体。
萧惟璟揉着太阳穴,吐了口浊气道:“点盘安神香,本王要休息。”
见他眼眶乌黑,沈宁颔首道:“好,我带了不少。”
于是,在双份安神香作用下,萧惟璟连午膳都没用,一觉睡到傍晚。
午膳时分,沈柔抱着礼盒过来,说是得了对梅瓶,要送妹妹一只。
“谢谢姐。”
说是送礼,打探虚实才是真的。
可压根没开口的机会,看到沈宁脖子上的痕迹,脸红羞涩得厉害。
姐妹俩出门用膳,沈柔关怀道,“为何不见晋王?”
“王爷昨晚累坏了,还在补眠呢。”
沈柔两腮嫣红,目光瞟了她脖子两眼,“妹妹,要不你还是抹点粉吧?”
这要是让下人们看到,传出去可不好,偏生她没个忌讳。
“我打过粉了,完全遮不住。”受过午夜电影熏陶,沈宁没什么忌讳,“姐你害羞什么,等你以后跟太子成婚就知道了。”
沈柔尴尬,“妹妹。”
“怕什么呀,这很正常的。”沈宁亲昵挽着她的胳膊,“王爷常年在边关,生活苦闷又不爱到外面找乐子,说是太脏怕得病,我还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