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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七零摆烂吃瓜(白茄)


“好好。”容婆子听得特别认真。
握着容晓晓的手就没有松开过,她已经在想明天该和幺弟说些什么。
“六级锻工?这么厉害啊!”陈婶子听的是一脸惊叹。
其实老早就有人猜测过。
这些逃荒离开的人要么人已经不在,就算还在过得日子应该也不会太好。
就像找回来的那几家人,也多是在外地的乡下安顿着。
她还从没想过容婆子的幺弟居然是镇上的工人,还学得了一门好手艺。
六级锻工呢,那得多少钱一个月啊?
忍不住羡慕着,“老姐姐,你这个弟弟出息咯。”
容婆子脸上笑开了花,“出息了,幺弟小时候就特机灵,一看就是聪明人,不过还是弟妹一家善良,要不是他们帮衬着,幺弟又怎么可能有今日?”
听到弟弟入赘,她心里并没有难受的情绪。
反而是庆幸着。
庆幸有吴家的出现,才能让弟弟拥有现在的生活。
陈婶子跟着夸了几句,但又有些奇怪道:“可既然水根一直念着家,怎么这么多年来不见他来信?”
为什么怀疑人没了?
还不是这么多年来一封信都没。
人要是在,想跋山涉水的回来困难,但寄一封信总不难吧?
容婆子脸上的笑意一僵。
这是她疑惑,却不愿意去想的问题。
“不是这样。”容晓晓轻皱眉,“我爸这些年寄回来不少信,可每一封都没了音讯,所以他一直到现在都不确定大伯和二姑有没有回到大队。”
“他寄过信?”容婆子手心冒着汗,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很怕听到另一个答案。
“对,这么多年来,怕是有二三十封了。”容晓晓面向陈婆子,“婶子,我之前听你说就觉得很奇怪,你说过逃荒的那些人从没有收到过外来的信封,我相信活下来的并不止我爸一个人,可为什么其他人也没有信寄到过大队?”
并不止爸的信消失了。
还有其他人的。
更奇怪的是,大队寻常人家也不是没有书信来往,偏偏丢的都是当年逃荒人的信。
“对哦!”陈婶子也奇怪起来,“这是为什么?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不止她没注意到,怕是整个大队的人都没太过在意。
毕竟他们也不是很确定外面还有没有人活着,一直到现在,确定容水根还活着,更寄了无数信过来,可为什么都没收到?
“怎么心不在焉?”吴传芳将菜端上桌,“下个月起你可是七级锻工,过两日儿子又是大喜之日,你给我高兴点,不知道的还当你不满意儿子的婚事呢。”
容水根抹了把脸,“我这不是担心闺女们么,平慧没来信我们不知道她的地址,可晓晓走的第一天我就往红山大队寄了信,你说怎么一直没电话回来?”
虽然都已经收到两个女儿的电报,但不听听她们的声音还是不放心。
去的信里就交代了,让她们别舍不得花钱,赶紧打一个电话回来,这几日下班他就往电话室去,生怕漏了他的电话。
“你就是操心命!”吴传芳将碗筷递过去。
两人坐在桌边,桌上就一盆青菜一盆玉米饼,两个女儿下了乡,两个儿子也去拜访岳家。
如今就他们两口子吃着饭,安静的不得了。
以前孩子在的时候嫌闹腾,现在只剩下他们又觉得孤寂,“吃吧,不管你的信有没有寄到,她们的信肯定到路上了,迟早会收到。”
“你说得对。”容水根顺着说了一句。
可还是觉得不踏实,他后悔着:“早知道以前就该抽个时间去红山村看看,或许……”
“没或许。”吴传芳打断他的话,“这么大老远,你以为你想去就能去?你忘记咱们刚结婚那年,递交的申请直接被打回来,根本没人给你开证明。”
容水根没忘。
当时还是吴家主动提起这件事,让他感动的不行。
可惜,最后卡在证明上。
吴传芳给他拿了一块玉米饼,“先吃饭,要是过几日还没消息,就让平慧去红山大队看看晓晓,两姐妹待在一个城市,也不怕找不到人。”
看他还没缓过神,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一个大男人打起劲来,后日平祖结婚、过段时间平安也会结婚,再等个一年半载,你可是当爷爷的人了。”
容水根用手揉着肩膀,吸着气,“知道了知道了,打着劲呢。”
吴传芳笑着,刚要吃饼子时就见大儿子回来的身影,她招呼着:“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说在段家吃完饭再回来吗?”
吴平祖讪笑着。
吴传芳一看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就知道没好事,直接把筷子一摔,“说吧,段家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妈……”
“说!”
吴平祖吓得一激灵,“段月爸说、说彩礼想再加五十块钱。”
吴传芳并没有立马暴怒,她算着账,“事先说好了,六十六块的聘金外加一台缝纫机和手表,这份聘礼难道拿不出手吗?你去问问周边的人,谁家的聘礼能有咱们家多?”
“我、我知道,可是段叔叔觉得……”
吴传芳哼笑,“要是不加呢?”
吴平祖垂着头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吴传芳点着头,“行,你不说我来说,要是不加她是不是就不嫁了?”
吴平祖还是沉默着。
有时候不说话,也就是默认了。
吴传芳一掌拍着桌子,“不嫁就不嫁,我还不想和段家做亲戚呢,容水根!你去跟李厨子说,后日的酒席我们不办了,买来的食材退不掉就给大伙分了,我就是便宜谁也不会便宜段家。”
“段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婚事变卦多少回?张嘴就要缝纫机、手表,我没满足她?现在好了,是想借着婚事拿捏我是吧?我要是能被她拿捏到我就不姓吴!”
“妈……你别气,我跟段月再商量商量……”
“商量个屁!”吴传芳喷着他,“我告诉你吴平祖,你靠着自己我也没资格说,可你现在哪一样不是靠着爹妈给的?我把工作让给你就是让你给我们找气受?”
直接指着大门的方向,“你要真站在段家的那边,我就去厂里把工作指标要回来,你就给我滚去下乡!”
“我没、我不是这个意思……”吴平祖急得眼眶都红了。
“哟哟,家里这是在干嘛呢,这么热闹啊。”吴平安站在门口探着头,“大哥,瞧瞧你又惹爸妈生气了吧?你说说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吴传芳没好气的喷着他,“你也给我闭嘴!”
吴平安不害怕,走到妈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特暖心道:“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那岳父大人特满意我这个上门女婿,说是为了感谢您和爸的悉心栽培,还打算多给我五十块钱聘金带回来。”
紧跟着,贱嗖嗖一笑:“我比大哥有孝心吧?他结婚还得往外多搭,我就不同了,我还能给家里多挣一些。”
全体:“……”
这不要脸的人哪来的?!
容知青居然是容婆子失散弟弟的闺女!!
这件事轰动的不得了。
还没到下工的时间,容婆子院门外就围着一圈一圈的人。
记分员一遍又一遍催着他们去上工,说是不能早退,苦口婆心劝了好一会,硬是没一个人离开,反而人群越来越大。
最后……记分员仗着人高马大,直接爬上一旁的树杈上,占领最佳位置看热闹。
谁不好奇啊?
容婆子等了二十几年,没成想真把失散的家人给等回来了。
听说,她幺弟如今还是镇上的工人,六级锻工呢!
真要算起来,那绝对是他们大队走出去最有出息的人了。
“你们还别说,我之前总觉得容知青面善,现在想想,可不是和容婆子年轻时候像吗?容婆子一笑起来也是眼睛弯弯的。”
“马后炮,之前怎么没见你说。”
“我现在不是说了嘛?难不成你们觉得不像?”
“这下好了,有这么一个亲弟弟在,容婆子和孙子的日子总算能过下去了,六级锻工呢,一个月能拿好几十的工资吧?”
众人惊呼,“好几十块?这么高吗?”
朱婆子掏出几粒瓜子,一边嗑着一边瘪嘴道:“既然容水根没死,之前怎么没听到他的消息?难不成是当了城里人就不想认乡下的亲戚了?”
“就你会往坏处想。”钱春凤看不惯她的做派,“听说是寄过信,但是大队一直没收到,你瞧瞧大队长都来,就是为了信的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大队里的大部分的人都没寄信的需求。
但其中一些却是天天盼着收信,就比如说大队里其他容家人。
“是不能收到信吗?那会不会我姐姐也寄过信?”
“我公公好像也有个走散的亲戚,要是那人也在城市里当工人就好了,有个人脉,万一也能让孩子们多条路。”
“哎哟,丢的信可得找回来,我妈到死都记挂着我哥哥,要是能找到他,我妈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外面一片喧闹,院子里的大队长却很是沉默。
陈婶子很是为老姐姐委屈,“这件事一定得查,这信要是能寄到,丑牛奶奶也不会白白等了二十几年,他们姐弟要是早早相认,丑牛爸也不会……”
说不准就不会去参军,丑牛奶奶也不会哭得眼睛都瞎了。
“是不是被人盗了信?”院外有人大喊着。
罗建林深吸一口旱烟,眉头紧蹙着,“这件事还得去查查,我并不偏向是被盗了信,大队里来往信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如果真有人盗信,不可能偏偏只盗当年逃荒走散那些人的信。”
丢失信件的群体固定,全都是当年逃荒的那一群人。
而现在大队的村民以及知青们的信件从没有丢失过,这绝对不是偶然。
他沉默了一会,跟着开口:“明天吧,明天我去镇上跑一趟,容知青你们应该也会去镇上?那明天一块上路,你也随我去一趟邮局。”

认了亲不说,住房的事也解决了。
先前容婆子不乐意把屋子租出去,现在恨不得让晓晓直接住下来,“以前那间屋子就是你爸住的,现在交给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今日就住下来吧。”
容晓晓还没开口,罗建林就先道:“那屋子长久没住人,怎么都得先收拾下,你让容知青先回去清清行李,等明日从镇上回来再搬也不迟。”
容晓晓反握着容婆子的手,轻缓开口:“对嘛,我带了不少行李过来,等会回去还得收拾一下,也不迟这么一天。”
“行行。”容婆子连连点头。
打算等人离开后就带着丑牛打扫下左侧的屋子。
平日里时不时会打扫,但住人之前再收拾下更好。
两姑侄说了好些话。
容婆子对弟弟的事特别感兴趣,连着问了好多好多,她问什么容晓晓就答什么。
有些问题她其实也回答不上来。
但这里没人比她更懂容水根,稍稍有些出入也不会有人抓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喜过了,不到夜里容婆子就有些精神不振,容晓晓便扶着她进屋歇着,一直伴着她入睡才出了屋子。
等她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散了。
热闹看了,先前逃得工还得补上。
这会全都下地去了。
丑牛正拿着扫帚清理着院外。
来了一群人,也不知道谁嗑着瓜子,瓜子壳扔得满地都是。
扫着扫着,见面前多了一人。
他抬着脑袋直愣愣看着对方,久久没开口。
因为他不确定该继续叫知青姐姐,还是表姑姑。
容晓晓俯下身,握着拳头向他伸过去。
丑牛盯着伸在他面前的拳头,不由微微歪了歪头,不是很懂这是什么意思。
容晓晓也没开口,拳头动了两下示意着。
丑牛犹犹豫豫,尝试着抬起手,也伸着拳头碰了过去。
拳头轻轻挨着拳头,让丑牛不由咧开了嘴角。
他还待要碰时,却不想对方的拳头挪开,放在他的拳头上方,然后张开手掌……
丑牛只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她掌心掉出,他下意识张开手去接,等看清落在手掌中的东西时,双眼遽然亮起,“哇!是糖果!!”
可随即又不敢接。
以前爸还在的时候他吃过糖果,特别甜特别珍贵。
糖果很贵的,他不敢接下来。
容晓晓轻笑着,示意他拿着,“这是表姑姑给你的见面礼。”
说完,神情变得慎重:“我是你的表姑姑容晓晓,以后多多指教。”
丑牛捧着一把糖果,站直身子脆声回:“表姑姑,我叫容予安!”
容晓晓一听,“挺好听的名字。”
小名就不做评价了,大名就蛮好听的。
丑牛显得有些骄傲,“是爸爸给取的名字,奶奶说爸爸专门跑去镇上请学校老师帮着取的。”
说着又有些失落。
他的大名好好听,可惜大伙都只叫他小名。
不过,小名是奶奶取的,奶奶说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他如牛般健壮。
他特喜欢队里的老黄牛,所以他也很喜欢自己的小名。
略显迟疑了下,他昂着头道:“表姑姑,以后我给你割猪草不收钱,不过虎娃子他们还是得要,我会盯着他们好好干。”
容知青是他的表姑姑,肯定不能收钱。
“那不用。”容晓晓道:“该收还是得收,出钱的也不是表姑,你尽管放心拿着。”
说起来她在回知青屋之前还得去猪圈一趟。
明天不干活,但猪圈肯定得有人。
就得辛苦焦港喂食和清扫了。
正好猪圈是在回知青屋的路上,容晓晓到了地方,焦港正靠在墙角啃着肉干,“你总算回来了,快说说,你真是丑牛的姑姑?”
瞧瞧,这才多久连他都知道了。
焦港想去凑热闹很简单。
大队的人也乐意搭理他,谁让他兜里有东西呢。
时不时递把瓜子,跟着又抓把花生,不少人乐意和他拉扯闲话。
当然了,他再大方也不舍得给肉干。
这玩意吃一点少一点,家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寄,当然得省着吃。
容晓晓道:“是表姑姑。”
焦港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没差别啦。”
他往前凑了凑,“那这么一来你是不是也能算半个大队的人?”
下乡之前最怕的事是什么?
有很多件,但其中一件事就是怕大队的人排外。
他们大队还不算严重,同公社的罗庄大队排外特别严重,他们大队的知青住的地方还没猪圈好,分配的也是最脏最累的工种。
要不是公社那边监管着,罗庄大队的知青们真的没好日子过。
相比起来,红山大队要好很多。
但也不是能轻易融合进去。
要是在这边短住也就算了,可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去,不融入到这个大队,难不成未来的几年或者是十几年都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小圈子里?
那迟早会憋坏。
“也算是半个大队人吧。”容晓晓说着。
之所以会选择六石公社,就是因为六石公社的红山大队曾是容水根的家乡,也是想着她来到这边能有以往的亲戚和友人扶持下。
“真好啊。”焦港羡慕着。
容晓晓:“对了,明天我要去镇上,这里的活就交给你了。”
焦港傻眼,“啊?那明天只有我一个人?我不会喂猪啊。”
容晓晓道:“明天虎娃子会给你送来猪草,你要手脚勤快点的就煮熟了喂给它们,你要想偷懒剁碎了直接喂也行。”
“这么简单?”
容晓晓点着头,“就这么简单,它们要是拉了记得清理,然后也就没其他事了。”
往简单的说,也就两个步骤。
喂食和清理,说起来确实也简单。
简单到焦港有些不安,“咱们这样喂猪行吗?别到了要宰杀的时候还掉秤了。”
“不会。”容晓晓道:“这事还得做一些准备,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那行吧。”焦港点着头。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真要出了事,责任他肯定不担,但他可以出钱。
然后又好奇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有好奇,同样也有些佩服。
总觉得容知青比他们知道的多得多。
容晓晓想了想,“或许是因为饱读诗书吧。”
她读得书可多了。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又或者是年代小说,看了没有上千本也有大几百本。种田文中的养猪内容还少了?
方法多的是,一个不行就试下一个!
焦港钦佩,“你可真厉害!”
原来他养猪伙伴这么厉害,读书的时候一定名列前茅啊!
交代后,容晓晓打了招呼便先回知青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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