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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成恋爱游戏NPC后(闲时煮酒)


还剩下三个街口,他脸颊上的肉不自觉地抖动着。
身后的流浪汉真的以为他要去行凶,惊慌失措地将街边巡逻的警察叫来,手舞足蹈地说:“那男人是个凶手。”
隋止离他们越来越近。
被帽檐遮掩着的那张熟悉的脸,微微扬起,双唇缠绵地和对方贴在一起。
她还不知道,身后除了像狼一样追着着她的隋止之外,还有正在追赶隋止的巡警,以及正埋伏在暗巷里,等她露出完整侧脸,就立刻拍下她真容的狗仔。
赢渊女友的真实面貌。
再加上劈腿出轨。
那会是巨大的流量,素人的隐私不重要。
还差一点,只要她的脸再向□□斜一点点。
闪光灯亮起的时候,一个戴着帽子,满身黑衣的高大男人靠近狗仔的镜头。
在最后一刻,被当成未来的杀人凶手的隋止,没有选择在此刻去杀了她,而是遵从自己的意愿,在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选择和她擦肩而过。
挡住了会使她真容暴露的恶心镜头。
她和金发青年突然被惊醒,牵着手没有犹豫地离开。
而隋止走进暗巷,在巡警到来之前,把偷拍的人按在墙角痛揍,拳头捣肉,鲜血飞溅的时候,他被街头巡警抓住。
双手反剪在身后,脸颊贴着雨后潮湿的墙壁,隋止身上泥泞不堪。
他没有挣扎,饥饿到泛着绿光的双眼,死死盯着她离开的方形。
口袋里不是枪,也不是管制刀具。
而是一个长条丝绒礼盒,里面躺着一条各色宝石点缀着的胸链。
裴妙妙在一个浓雾天,开着一辆黑色越野从曜城离开。
她的车速远远高于雾天安全行驶车速。
隋止的车灯破开浓雾,在四处寻找着前方她的身影。
她开了多久,他就跟了多久,在一条荒凉的国道上,她将车停在路边的破旧加油站旁,提着油枪,慢慢悠悠地加油。
她背对着隋止。
嘀的一声,设备上的电子音响起:“——您此次共消费513元曜国币,支付后油枪自动解锁。”
隋止把自己的车丢在路边,躲进她的车里。
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上车打火。
开出很长一段路后,她曲起手指敲了敲车窗,盯着后视镜说:“还躺着么?不系安全带的话,前面的路会把你颠飞。”
隋止缓慢地将身体坐直。
“你瘦了啊。”裴妙妙透过后视镜,看见他凹陷的双颊,和更凌厉的下颔线。
“什么时候发现的?”隋止跟了她这么久,吃不好睡不好,掉了很多肌肉,体重一直在往下跌。
美人眼里闪着幽怨的光,浑身上下充满忧郁憔悴的美。
“第一天晚上?”她耸肩:“那么大一辆车,除非我瞎了才会注意不到吧。”
隋屿:“我以为你会一直装作视而不见。”
裴妙妙:“我以为你会更沉得住气一些。”
她看见他在解扣子。
他脖子上那串链子一直延伸到下面,脱掉黑色的歪头后,胸链的轮廓和走向隐隐透出白色衬衣。
因为暴瘦,有一点空,不像以前饱满。
他眉眼依旧凌厉,却低下高傲的头颅。
裴妙妙为他这种姿态心动,但她并不知道这种心动会维持多久。
他在此刻挑起的她的兴趣,又会燃烧多久。
在她开口之前,隋止说:“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你厌烦为止,尽情的践踏我。”
“我会使劲浑身解数,用尽所有的力气,维持你此时看向我的那一丝趣味和心动。”
说不出她哪里变了,她好像彻底放下身上的包袱,变得更凶恶,更惹人喜欢。
裴妙妙挑了一下眉:“期限不定,结束喊停的时候,不得纠缠。”
“我发誓。”隋止看着她,右眼不受控制地眨了一下:“只要喊停,永不纠缠。”
作者有话说:
隋止的结局就到这了,只是一个可能而已,继续写也不会HE。
老实说,我也在想女儿会因为妙妙和这些人对她的救赎和爱而改变吗。
浪/女回头有点难。
明天还有两个支线结局。
本来打算明天发完了再说的,其实还有个系统的线,我觉得更接近我想要的结局吧。

林奇拒绝再遵从母亲的安排。
拒绝去申请早就决定好的大学, 拒绝去念商科, 然后按部就班的继承家业。
在季之衡放弃音乐,转而申请了国外的商学院时,林奇选择了一条与他背道而驰的道路。
曜川是他没申请到启光,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和陈小桃他们不一样, 他是学油画的。
在入学前,他母亲安排他走遍了各大评估机构, 最终发现,他虽然年纪大了些, 但在绘画上有些天赋。
于是油画被选定,成为他申请大学时的垫脚石。
“补艺术课的同时, 文化分也不能掉下去。”林奇的母亲, 秦女士把安排好的学习计划和时间表调出来,对他耳提面命。
在听到林奇提出异议, 表示他每个周末需要半天的休息时间。
从老城区到北曜,搭公共交通, 只要他步速够快, 四个小时,虽然时间紧了一点, 但一个来回是没问题的。
秦女士闻言嗤笑一声:“正因为你在北曜区浪费了那么多年, 才要更努力加倍补回来。”
“去北曜区干什么?怀念你那个没用的、像垃圾一样烂死在危房里的酒鬼爸吗。”
林奇不敢反驳。
提起死去的父亲,她怒火高涨,但是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回去不是因为他,后果一定很糟糕。
“你还挺有情有义的。”秦女士气极反笑:“也不能说这不是个优点。”
她将这个微不足道的优点, 归集为来自己基因的遗传。
“但我再强调一次, 你必须考上曜大, 别让你和我成为笑柄啊,林奇。”
林奇默然。
从被接回来开始,秦女士在他身上花了天价补课费,从初二到初中毕业,他所有的时间都被家教老师占满。
他和父亲的存在,就是秦女士此生最大的污点。
只有他足够优秀,那些被秦女士认为污秽不堪的过去,才会被他人评价为成功路上必经的磨练。
林奇很累,但也是真心的不想再回到过去的生活。
想起当初裴妙妙离开后,他想方设法找到姜家附近,却被当成乞丐赶走。
连大门都无法靠近,被赶出很远后,他穿着那身看起来陈旧却很干净的校服,走了好几个小时才回到北曜。
从那时起,他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
要有足够的权势,才能见到她。
秦女士找来的时候,一个招手,林奇就像小狗一样凑了上去。
改变命运难如登天,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机会。
他在这里重塑着自己的人生观与价值观。
从前的记忆丢弃掉。
公共交通是穷人才会搭乘的,他现在的每一分钟,都是有价值的,昂贵的。
不像以前时间还贱的时候,可以耗费几十分钟去吃冰棍看夕阳。
他开始上绘画课。
虽然生活看起来正向好的一面发展,他会有从前不敢想象的未来,但是画出来的东西总是不对。
“可以抽象,但是不需要这么恐怖。”教他绘画的老师,对林奇的评价很微妙。
她说:“现阶段你画的东西没什么技术可言,但是这种黏腻又扭曲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如果以后你成名了,那就是独树一帜。”
“现阶段这只是你在履历上添砖加瓦的工具,正常一点好吗。”
历任老师都承认他的天赋,但秦女士并不打算花钱把他打造成新时代新锐画家,他要按部就班。
于是他开始画一些正常的,看起来积极向上的、普通的东西。
此时他已经跟裴妙妙重逢,他像到处刷比赛的裴妙妙一样,将拿的那几个奖项增加到自己已经足够优秀的履历上。
他和裴妙妙偶尔会见面。
他们谈笑风生,会聊起过去,会一起猜测那个裴妙妙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表面上,林奇还是她最好的朋友。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见面时,每一次聊天时,他都会阴暗地想,为什么她还不回来。
为什么在这具身体里的还是你?
他看起来开朗阳光,是个正常人。
甚至和季之衡这种天之骄子成了朋友,看起来一切都很顺利。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天,他都会在梦里撕扯着裴妙妙的灵魂。
他想把她从这具身体里赶出去,让他真正的朋友再回到这个容器里。
梦里的景象血腥残忍,谁也不知道白天开朗阳光的他,在梦里是个杀死朋友无数次的杀人犯。
他把她的灵魂拖拽出来。
梦里裴妙妙没有挣扎,她因为痛苦而尖声嚎叫着,灵魂被林奇撕成碎片的时候,还残留着余温的尸体,像活过来了一样,攀上他的手臂,在他耳边吐气:“怎么不说话?”
是她的语调。
“我很想你。”林奇喃喃道。
午夜梦回时,他会走进画室,拿着刷子在画布上满腔恨意地涂抹着。
然后在白天恢复正常。
他的叛逆行为激怒了秦女士,之前还算平静的母子关系,随着他不断做出的错误选择,变得越来越恶劣。
大学期间的所有花费,都是他在课程结束后,筋疲力尽地打工赚来的。
他靠画墙绘赚钱。
五六米高的背景墙,林奇满身颜料地站在脚手架上。
满身灰尘的装修工人羡慕地看着他,他画一面墙需要十天,十天的所得是普通工人一个月的酬劳。
“其实也还好。”林奇笑容阳光:“也有赔的时候呢。”
他坐在脚手架上休息,一条腿曲起,另一条腿悬在半空中晃荡。
偶尔工作过分投入的时候,心里那头只会在晚上出现的怪物,就会在白天跑出来。
即将完工时,圣光普照的教堂壁画,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他画成爬满不知名怪物的扭曲炼狱。
不仅没拿到钱,还被打得鼻青脸肿。
他在网上接单,这种经历有过几次之后,生意就开始变差。
勉强糊口。
等施工时间结束后,他从脚手架上爬下来,中午向他搭话的那个工人才发现他右脚有些跛。
“前几个月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摔下来了。”林奇笑着解释:“还没好全,不影响日常生活。”
中年工人听了唏嘘道:“干哪行都不容易啊。”
林奇也连连点头,脸上的表情单纯无害:“都是赚些辛苦钱。”
他的目光在中年人手里的切割工具上流连,上次摔下来的时候,旁边也有一个正在切割木材的装修师父,差一点,他的腿就会落在正飞着木屑的锯齿上。
要是碰到了,是否会血花飞溅,筋骨尽碎呢。
场面会比他在梦里杀死裴妙妙时,更血腥吗?
心中的怪物已经快克制不住了,梦里的死亡对象,已经从真正的裴妙妙,变成那个占着她的身体,但是在海里死去的那个人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淹死,他还能在梦里想象她皮肉浮肿面目全非的样子。
但偏偏是化成泡沫。
抓不住,找不到,无法想象。
每次快将她杀死,只差最后一步,就剩临门一脚的时候,她就会变成泡沫被海浪带走。
林奇愤怒地用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脸上的皮肤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
他自责、焦躁,如果当初能提早意识到她会以这种方式消失,就应该抢先一步杀了她的。
让她去死,死在自己手上。
至少能获得一具不会消失的尸体。
他松开手,像被冲上海滩即将死去的鱼一样,张着嘴拼命地大口呼吸。
明明还年轻,明明才二十来岁,却像浑身都散发着腥臭味即将腐烂的死鱼一样。
二十七岁的时候,他成名了,那些怪诞诡异的恐怖画作,让他名声大噪。
他跛脚的缘故也被挖了出来,成了追求梦想路上的小小挫折。
林奇盯着镜子里浑身/赤/裸/的男人,觉得没意思,旁边是半人高的画布,上面画着他的自画像,肩膀以下一片空白,还没填上颜料。
画布的长度刚好到他髋骨。
他摸着自己的肚子,惆怅地想,他可能真的病了,那个一直缠着他的怪物,好像要借自己的身体出生。
平坦的小腹下面,正在孕育着什么。
浑浑噩噩恶心想吐的感觉是妊娠吗。
这个即将被自己生出来的怪物,会长成什么样子?
是看起来恶心恐怖的秽物,还是会随着海浪涌出来的腐烂鱼群。
他看着腹部光滑的皮肤,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那些想象中的普通东西都不符合他心中真实的欲望。
总有一天,和裴妙妙长得一样的怪物,会用她尖利的指甲撕碎他的肚皮,从里面爬出来。
林奇拿起脚边的军刀,闪着寒光的刀尖对着腹部比划,他毫不犹豫地把刀尖戳进去,旋出一个潺潺流血的小洞。
无所谓,他会先一步杀死她的。
出院之后,他放弃了曜国的一切,买了张机票飞往艺术家扎堆,常年冰封的冰雪的国度。
那里有众多湖泊,拥有全世界最大的海域。
在这里林奇隐姓埋名,离群索居,带着他的颜料和那副尚未完成的自画像,走遍这个冰雪王国的每一条海岸线。
林奇过得贫穷且困苦。
破旧的旅馆里塞满了像他这种贫困潦倒的艺术家。
他在城市的最底层游走,穿着厚厚的冬衣,入乡随俗地喝着烈酒,在摇晃的渔船上打零工,和那些又腥又臭的鱼和长满络腮胡的渔夫和贩子们打交道。
赚够三五天的饭钱就出发。
他所到过的广阔的海洋里,并没有她的踪迹。
林奇想毁掉那副未完成的自画像,忘记她开始重新生活。
他把已经变得破旧的背包遗落在人声鼎沸的喧闹酒馆里。
埋头走进风雪的时候,追上来的服务员,一把将他的破包塞进他怀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如此循环往复,林奇精神疲惫,那点重新生活的想法被彻底磨灭。
他的自画像已经补齐到腹部中间的位置了,那里鲜血淋漓,一个长着人首像肉瘤一样的美貌妖怪,已经张开她尖利的五指,将他的腹部划开一个扣子,那双浅到发光的眼睛,是沉郁阴森的画面里,唯一一点亮色。
林奇的背包寿命将至,一侧的肩带脱线,摇摇欲坠。
他也走到了最后一站。
今天阳光明媚,冰雪王国的人迹罕至的雪山下,他透过镜子一样的湖水看见自己现在的形象。
疏于打理的脸部,胡茬冒了出来。
一直在长长的头发,因为没钱,昨天才被他随意地拿剪刀减掉,蓬乱地涌着,到处都是凹凸不平的缺口。
廉价的洗发水用得太多,让他原本柔顺的头发变得毛躁。
因为困顿而忧郁的生活,还算年轻的脸上生了皱纹。
看起来落魄,不太体面。
但彻底褪去少年稚气和青年的锐利的他,看起来魅力四射,虽然窘迫,但仍然英俊。
他蹲下来捧起一汪水,水上倒映着冰蓝色的天空和软绵绵的云,他还没来得及把水泼在脸上,就听见旁边传来有人掬水的声音。
这里虽然没有人烟,但偶尔会有人来看景、拍摄,有其他人也不稀奇。
林奇闭上眼睛,把脸埋进那一汪水里。
转头看看吧,心里有一个声音这么对他说。
“我没空。”他不屑地想,还有最后几笔,他的自画像就要完成了,那副完美的,可怖的,他耗尽心血的画作。
终于就要完成了。
他已经有了灵感,但是还差一点红色颜料,他最后的红色颜料,在上一座城市的时候就用完了。
林奇用袖子把脸上冰凉的水擦干。
没关系,他可以从自己身上取一点红色颜料,他血管里流淌着的东西,想用多少就可以取多少。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脚边却滚过来一个发着光的蓝色绒球。
林奇并不打算理会。
那个蓝色的球在地上弹了两下,正好落在他鞋尖旁,阻碍他前进的脚步。
他不得不弯下腰,皱着眉头把东西捡起来,转身问后面那个人:“这是你的?”
林奇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哦是的,谢谢你了。”
那是个女人,她脚步轻盈,声音动听。
即使已经过去十多年,连林奇都变得沧桑,她却仍然娇艳美丽,那张脸好像不会苍老。
林奇激动地手足无措,又忍不住自惭形秽,和她相比,他看起来太不体面了。
他太老了。
明明才三十一岁,却因为这几年的流浪而显得比同龄人苍老。
她是林奇的魂牵梦绕,是林奇无法摆脱的梦魇,是这个世上,他最想杀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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