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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成恋爱游戏NPC后(闲时煮酒)


他掰着手指数:“约会, 收礼物,才几天而已?他们是不同的人吗。”
“下一次呢, 下一个呢。”
明明最开始她是自己的,贺卓说:“是我先发现你的, 他们都对你不好, 不是吗。”
他絮絮叨叨的,他都按照她说的做了, 为什么她的目光还是看着外面的人。
贺卓语序混乱的说了很多, 他盯着她的眼睛,却发现她连眼角余光都没给自己一个,全副心神都在那几颗破石头上面。
怒气不断上涌,他飞快地抓起盒子里的东西, 往两人背后葱茏的花丛里扔去。
这间玻璃房子, 说大不大, 但也有几百个平方,里面有数百个品种的名贵花草,枝叶纠结的长在一起。
贺卓见她终于变了脸色,嗤笑一声,讽刺道:“你很喜欢?可惜……”
可惜什么他还没说完,就被突然站起来的裴妙妙一把捏住脸颊。
他的大半张脸都被裴妙妙捏在掌中,她五指张开,力气之大,将他的脸颊肉捏得变形,纤长的手指陷在肉里。
“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
贺卓坐在椅子上,需要直起腰,脚尖用力去配合裴妙妙的动作,她抓着他的脸把人向上牵。
她圆润的指甲戳在贺卓的脸颊上,又痛又麻。
贺卓好像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他脸上的皮肤全部皱在一起,眼睛因为疼痛一直在不自觉地快速眨着,长长的睫毛扫在裴妙妙手指上,让她觉得有些发痒。
她松手,把贺卓的脑袋往后推出去。
他趁着这个间隙大口呼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吐出来,裴妙妙直接上前一步,继续用手抓着他的脸。
向后推,然后在他因为惯性前倾的时候再次抓住。
她伸出另外一只手,大拇指用力地按在贺卓的眉骨上,把他眉毛上面那一点血迹擦掉,语气和缓地说:“这是第二次了。”
“解释一下?”
贺卓打了个冷战,他忽然想起几天之前,把裴妙妙的花弄坏的时候,她也是这副模样。
和面对别人时的温和可亲不同,她对待自己的时候好像格外没有耐性。
他想开口解释,她的手指却牢牢禁锢着他,颤抖的唇瓣数次擦过她的指腹,断断续续从喉咙里挤出几个不成语调的音节。
裴妙妙的手指被他的唇瓣打湿,她松开对贺卓的钳制,伸手在他胸前的布料上把手擦干。
贺卓的白衬衣被她的动作弄皱。
他微微失神,按在他眉骨上的手指越来越用力,贺卓觉得自己那一块的皮肤痛得快要烧起来了。
“我没有要对你不利的意思,我是去杀卓川的。”贺卓说。
“就因为她执意要办你的生日宴?”
“也不算,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
刚才纠缠的时候那柄餐刀掉在地上,贺卓深吸一口气,把两只手按在膝盖上,像一个正在接受老师盘问的小学生。
他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右手不受控制地去抠左边的伤口。
好不容易凝住的血又开始往下流,把他衬衣的衣角染红。
“我放狗去咬她,却下不了手。”
“她说早知道我会变成这种疯子,就应该把我弟弟生下来。”
他提起卓川时,情绪有一瞬间的失控,左手拇指上的口子被他用指甲越戳越深:“她跟贺琛正式离婚之前,还有过一个孩子。”
裴妙妙愣了一下:“没听人提起过。”
“因为没能生下来,我的弟弟。”贺卓看着她诡异地笑了一下:“他们那时候吵得很厉害,卓川每天都会和我说她要走了。”
“贺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两个神经病绑在一起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很支持她。”
贺卓眯着眼睛,那些过去不用仔细回忆就重新浮现在脑海里,因为从来就没有沉下去过。
“但是仅仅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她又和贺琛和好了,因为她怀孕了。”
贺琛和卓川的婚姻,用一地鸡毛形容都算好听的,贺卓的名字直接取了两家的姓,代表贺家和卓家稳固的姻亲同盟。
他生得精致漂亮,卓川一开始也是疼爱过他几年的。
她和贺琛两个人在外面各玩各的,但是在家里还是维持着和平的假象。
跟贺卓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称呼贺琛为“那个废物”,对着贺卓这个她给予了他一切血肉的存在,对丈夫的恶意,她全部倾泻在他身上。
在面对外人和贺琛的时候,卓川就是优雅的代名词。
那些不方便对外人言说的话,她全部都没有顾忌的告诉贺卓。
-听说贺琛那个废物这次找了个年纪轻的,结果被仙人跳了。
她会在闲极无聊的时候,在深夜拉着刚上完家庭课程的贺卓,去抓贺琛的奸,大部分时候都是无功而返。
贺卓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时会想,为什么这些事他非做不可。
她对贺琛的态度和感情很复杂,贺卓不懂什么爱不爱的,他只是劝卓川:“要不你们分开吧,或者我帮你捅死贺琛。”
卓川听了只是咯咯笑:“小卓,你知道贺家和卓家的结合意味着什么吗。”
“再说了,还有你在呢。”
这样的对话发生过几次,通常他们母子聊完之后,第二天这些就会变成贺琛在饭桌上的谈资:“我们小卓,还是个大孝子呢。”
从那个时候贺卓就明白了,他们两个的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
这就是一对贱男贱女,但是比起贺琛这个可有可无的隐形人,他仍旧对养育自己更多,陪伴他更多的卓川怀有依恋。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无条件站在卓川这一边。
直到他十一岁那年得了一种非常棘手的病,每天都要吃大量的激素药,他的身体像吹气球一样急速膨胀,胖得看不清五官。
从这时候起,贺琛和卓川本就摇摇欲坠的婚姻开始走向破裂,彻底结束的导火索是那年的生日宴上,外面那对母子混了进来。
跟贺卓差不多年纪大的费启光明正大的跑到他面前,祝他生日快乐。
那时他就有几条好狗,贺卓一句话也没说,放狗把母子俩咬了个半死,贺琛和卓川的婚姻也走向终结。
贺卓小心翼翼地对卓川说:“是因为那两个人吗?我可以再找人把他们弄死,妈妈你不要生气。”
“但是我很支持你离开。”
卓川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只是觉得有点丢脸,感觉被比下去了,不过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
“减肥是什么很难做到的事情吗?”
贺卓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已经吃得很少了,每天两片面包,然后饿了就不停的喝水。
提了离婚之后,她跟贺琛的关系还像以前一样,不好不坏,碰见了还能说笑几句。
贺卓这才相信,她想要走不是因为这段恶心透了的婚姻,而是因为她接受不了有一个不优秀的孩子。
“养孩子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不是有钱就可以的。”卓川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说:“还要承受投入了却无法获得等量回报的痛苦。”
他们俩都不愿意接受贺卓这个烫手山芋。
贺卓安慰自己,没关系的,自己有钱有势,没有监护人也能好好生活,只要卓川愿意走就行。
至少她可以从这个臭泥潭里出去,至少有一个人可以自由。
但是仅仅一个星期后,她就告诉贺卓,她和贺琛推翻了之前要离婚的决议。
她怀孕了,已经三个多月。
“你很快就要有弟弟了,小卓。”卓川很开心,就连贺琛也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有所收敛,私生子时间后他就被押着结扎了,不出意外,这就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孩子了。
一时间贺家前所未有的温馨平静。
只有贺卓痛苦不已。
在他看来这就是母亲对自己的背叛。
这个弟弟还没有出生,就要抢走属于自己的东西吗?稀薄的父母亲缘,还有他将来要继承的那些庞大财产,都要分一部分给他吗。
他痛恨卓川,一方面他觉得卓川碰到贺琛才会变得不幸,另一方面他因为此事发现,卓川在根子上和贺琛是一路人,她并不在乎自己这个不完美的儿子是不是支持她。
她跟贺琛一样,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没有任何逻辑和章法可言,只图自己开心。
贺卓想,如果他的病好不了了呢?如果他这辈子都瘦不下去了呢?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可以主动放弃这对他们,但是绝对不允许父母抛弃他。
肉烂在锅里也得是自己的。
他看着裴妙妙,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第二天,我跟卓川说,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弟弟长得很漂亮,和你们两个长得很像,但是他看起来怪怪的,好像脑袋有问题。]
“虽然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但是在生下来之前,无法评估的项目有那么多项,谁也不敢冒险。”
贺卓的手抵在肚子上,十指交叉,漫不经心地说:“我那个未出世的弟弟,就这样boom地一下,被打掉了。”
“真可怜。”他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又说了一句:“真可怜。”
“啊,真可怜。”裴妙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点头附和:“不过我是说你啦。”
贺卓脸上的表情一僵,他的头发被裴妙妙抓在手里,不得不挺直脊背,仰着头看她。
“那你就先去把贺琛弄死啊。”
“搞卓川算什么本事?”她的手越抬越高,贺卓被迫跟着她的动作绷直脚尖。
“因为小时候的阴影,和卓川日久天长对你的规训,你厌恶她,又渴望她像一个正常的母亲一样爱你。”
裴妙妙觉得很可笑,她晃了晃手里贺卓的脑袋,说:“想反抗,却又做不到,不会是因为那个弟弟的原因,对她心怀愧疚吧。”
“说话。”
贺卓头皮很痛,连太阳穴那里的皮肤都被扯得发疼,他咬牙:“是。”
他听见裴妙妙低声笑了一下,戏谑地说:“你不会还想着,把卓川了结了之后,反手再给自己一刀,还她一命吧。”
贺卓下意识地回道:“是。”
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就今晚,趁着一切都没开始之前,让一切都结束。
如果等到生日宴那一天,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使用什么更过激的手段。
卓川下午的话确实刺激到他了,只要能结束,他不顾一切。
“一个个的都他爹的是神经病。”
贺卓听见裴妙妙低声骂了一句。
他想,她这句话说对了,一点错都没有,贺家的宅子里面就是住着一群脑袋不正常的神经病。
他被贺琛还有卓川推来推去的时候,老头子没有要接手的意思。
在他把卓川的孩子弄没之后,老头子才把他接到身边,打算培养他。
当时的贺臻长舒一口气,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贺琛那个没用的软蛋,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生了你。”
老头子是思想古板,但并不像外人想象中的那样,一定要把家业交到贺琛手里。
与其让贺琛乱搞,不如交到职业经理人手里,他死之前贺琛要是还是这副样子,那些钱都会流入家族信托里,直到有能力的贺家人出现。
贺卓还在笑,他忍着疼死死的看着裴妙妙:“简昂说的没错,贺家就是老头子的养蛊场。”
“你以为你在他手上讨得到好吗。”
“他这几天为什么不出现,无非就是坐山观虎斗。”
他太清楚贺卓对卓川的复杂情感了,放任卓川就是为了观察贺卓的反应。
“他可以为了贺氏牺牲所有人。”
“没有底线。”
“没有道德。”
在这里只有钱,没有爱,没有父子,只有敌人。
贺卓又想起第一次将裴妙妙看在眼里的场景,他想起裴妙妙对姜雪声赤/裸/裸的偏爱,他想起她踏进湖水里寻找那串手链的样子。
这种被人义无反顾,无条件偏爱着的感觉,为什么他不能拥有。
于是他找裴妙妙买下了那串珍珠手链。
那真是让人感到愉悦的一天。
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一天。
她会夸他的笑容好看,会送他星星发绳,会在所有人都怕他的时候,帮他把遮住眼睛的头发别起来。
裴妙妙哪里都好,就是可惜她是个活人。
她会想分手,想逃跑,贺卓没有办法控制她的思想她的行为。
他仰着头,闭上双眼,双手颤抖着等待她对自己的审判,她会对自己下什么样的定论,还是什么都不说。
寂静中、黑暗中,他感觉到她那让人心颤的眼神落在自己脸上,她松开他的头发。
贺卓看不到她的动作和眼神。
他只能用听的来感觉,他听见她离自己更近了,她弯下腰,然后用一只手抚着他的脸,说:“逃跑不就好了。”
不想面对的事情,逃跑不就好了——可是贺卓的人生里,从来就没有逃这个选项。
贺卓睫毛一颤。
她并不关心贺卓有没有听进去,而是叹了口气,说:“死什么的,我不想拦你,世上多一个神经病还是少一个神经病,我并不关心。”
“但是在我说可以之前。”
“你不可以死。”
贺卓猛地睁开眼睛,像沉进沼泽里的人突然得到救援一样,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以为你希望我消失。”
她点点头:“偶尔吧。”
“烦的时候会,比如你扔了我的宝石。”
“就算会有这样的时刻,我也没有同意你去死吧?”
她用指甲把他脸上的血渍刮干净,声音地不可闻:“毕竟你啊,可是我宝贵的财产。”
贺卓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他自动提取了自己想听的那两个字:“我是你,宝贵的存在?”
他听见裴妙妙嘟囔了一声“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算是吧。]
她毫不犹豫地确认。
贺卓猛地抬头,差点撞到裴妙妙的额头。
裴妙妙甩出的勾子,他毫不犹豫地抓了上去:“真的吗。”
他眼神明亮,如释重负,他又想起那一天,他觉得那应该算是他生命中第二快乐的一天,今天才是最快乐的一天。
今天才是最完美的一天。
裴妙妙松了一口气,贺卓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在花丛里寻找被他抛出去的宝石。
“差一点,今天就要失去贺卓了。”裴妙妙对系统说:“好险。”
他的好感度还没满,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出事,死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呜呜好险。”系统也心有余悸:“差一点就从纯爱片变成恐怖片了。”
系统:“他的好感度突然涨了那——么——长一大截。”
裴妙妙擦擦脑门上的汗,长舒一口气:“真不容易啊。”
转眼间就到了贺卓生日宴。
卓川带着裴妙妙打扮一新,她对前两天晚上发生的事无知无觉,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凉凉了。
裴妙妙穿了身一字肩白色礼裙,露出漂亮的肩颈,不是隆重华丽的款式,反而简单庄重。
简约的礼服款式,都是为了突出今天的重点,摆在旁边珠宝箱里的,是贺老爷子送给她的首饰。
这套珠宝是老头子众多珠宝收藏中,最适合她的一套,造型独特,奇幻瑰丽,不止是璀璨和珍贵。
卓川帮她把项链戴上,这是一条西式风格的祖母绿项链,沉郁的八边形绿色宝石镶嵌在白色的玛瑙底板上,外面围镶着数百颗碎钻。
三节柱状祖母绿制成的头饰,还有耳坠,硕大的梨形玫瑰切钻石,被形状各异的小钻石围在中间,非常别致又优雅。
裴妙妙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贵贵贵贵。
作为这家被找回来的小女儿,她本应该获得更隆重的待遇,因为她执意不肯改名字,老头子对她多少有些意见。
公布她身份的这个大消息,跟贺卓的生日宴挤在了一起。
卓川笑吟吟的:“老头子的珠宝收藏跨越几个世纪,你要是肯服软,不用等到他死,就可以任你挑选。”
裴妙妙表情微妙地岔开话题,再次使用尿遁之术。
她已经看见了,这场生日宴来了不少老熟人,比如姜雪声啊隋屿啊,裴妙妙不想和他们多费口舌,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专挑阴暗的角落避着走。
简昂看见隋屿背了个双肩包,鬼鬼祟祟地躲在休息室。
他端着杯酒悄悄跟上,就看见这个家伙一脸着急地从包里抱出来一条小狗。
他救助的小动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怀里那只狗狗快不行了,见他笨手笨脚地不敢碰,简昂坐不住了,从暗处出来:“让它平躺着!”
隋屿表情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着又被他放回包里的方糖,咬牙说:“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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