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人全都眼瞎了,放着她这种黄花闺女不要,偏看上一个神精病,这些男人有病,跟霍燕清一样有病,有病的人就该去死,都去死。
陈春竹的嫉妒心一下飚到顶点,眼白里的血丝越来越多,丝毫不知她的模样因嫉妒变得非常丑陋。
霍燕清朝她走过去。
“碰——”
陈春竹害怕她会捉她去见鬼王,慌忙关上大门。
从外面回来的包大婶正好看到这一幕,急忙跑过来挡在大门口前。
“清娃儿,求求你看在我平时对你多有照顾的份上放过春竹吧。”
原身发病的时候都是包大婶送吃的,还经常帮原身赶走心怀不轨的人。
原身能活到现在,包大婶也有一份功劳。
所以昨天夜里包大婶哪怕没有出声制止,原身只是失望,并没有怨恨她,
霍燕清看包大婶的面相是一个心善之人,好心提醒道:“陈春竹有血光之灾,今天别让她出门。”
“好、好,我一定不会让她出门的。”
包大婶赶紧开门进去,看到女儿就躲在门后,她连忙拉人回屋:“你听到清娃儿说的话了吗?你今天有血光之灾,不要出去。”
陈春竹本来就厌极了霍燕清,听到自己妈这么亲热的叫霍燕清心里就火大。
“清娃儿,清娃儿,叫得这么清热,你让她来当你的女儿好了,还管我干什么?”
这话气得包大婶心绞痛。
“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你是我女儿,我不管你管谁?”
“你可以去管她啊。”
包大婶见她如此不听话,沉下脸道:“不管怎么样,你今天就是不能出去。”
这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过是一天不出去而已,又不是一辈子,为什么不听?
如果在家里待一天能避开祸事,那又为什么不这么做?
陈春竹气急败坏道:“她不过是个疯子,疯子的话不能信。”
“总之,你今天不能出去。”
包大婶转身去厨房做菜。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自己有脚,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就不信邪了,出去真的有血光之灾,我偏要出去让你看看,那个贱货的话不能信。”
陈春竹趁着包大婶在厨房里忙活,偷偷地溜出家里,朝她好友王素琴家里走去。
人还没有来到王素琴家大门口,便看到住在王素琴家旁边的阿里哥拿着柴刀往后山走去。
陈春竹心下欣喜,立马跟了上去。
她知道对方不喜欢其他女孩子跟在身边叽叽喳喳,所以不敢上前打招呼,打算等进了山后再假装巧遇。
可是进了山后,对方的脚程不仅比她快,动作也比她灵活,三两下就把她远远甩在身后。
陈春竹十分着急,也不知道对方平时在哪里砍柴,只能盲目的寻找。
找了半个小时,也不见阿里哥的踪影。
就在她打算回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陈春竹猜想是阿里哥,欣喜的转过身,谁知来人一棍打在她的脑袋上。
“啊——”
陈春竹一声惨叫,当场倒在地上,但是没有立刻晕过去,她看到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向她走了过来。
她忍着疼痛急声叫道:“救命——唔——”
男人害怕把附近的人招来,急忙抓起地上的叶子和泥沙塞到她的嘴里,不让她发出声音。
这一刻,陈春竹才知道什么叫害怕。
早知道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她就该听她妈的话不出来了。
陈春竹在昏死过去之前,眼角流下悔恨的泪水。
她被人发现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
当时,陈春竹一丝不挂的躺在林子里,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已不言而喻。
与此同时,万古村村民正集中在广场上进行着两件大事情,一件是大家拿着钱还给开发商拿回祖地,另一件事情是审判张婆子他们。
正当事情在热火朝天的进行着,村里的一名大爷背着仍昏迷不醒的陈春竹回到村里。
广场上的村民看到满身是血、衣衫不整的陈春竹,迅速围了过去。
“刘伯,春竹怎么伤成这样?不会是从山上摔下来了吧?”
刘伯是个管不住嘴巴的人,立刻把发现陈春竹的经过和情况说一遍。
“这么说,春竹已经被人那个啥了?”
“是哪个王八蛋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春竹还没有嫁人就不是闺女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以前村里就没有人敢娶她,现在不是闺女了,更没有人愿意娶她了。”
不过几分钟,事情就传开了,全村的人都知道陈春竹在山里被歹人侵犯的事。
最可悲的是大家得知陈春竹的事情后竟然不是立马打电话叫救护车或是报警,而是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最后还是开发商帮忙把人送到村里的卫生院。
包大婶得知女儿的事情,差点晕了过去。
她一边向卫生院跑去一边哀嚎大哭。
“是我的错,我应该看好她的,我要是看好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清娃儿都说她有血光之灾,我怎么还这么大意,怪我,都怪我——”
正在监督属下还村民祖地的孤云集听到包大婶的话,对孤云易小声说道:“霍燕清还真是乌鸦嘴,之前说我女朋友会打电话来分手,芳诗还真打电话来分手了。后来她又说陈春竹今天有血光之灾,现在真的发生了血光之灾,她的嘴巴比开光的神像还要灵验,还好我比较幸运,芳诗被我劝住了,等回去后,我定要好好的哄哄芳诗。”
真的只是乌鸦嘴这么简单吗?
孤云易总觉得霍燕清的眼睛能看透一切,可是从来不迷信的他又觉得这事特别的荒唐。
他不由地看向霍燕清。
霍燕清正向看热闹的三名年轻游客走去。
“三位帅哥,我会算命、看风水、画符、捉鬼捕妖,不知道你们对这些有没有兴趣?”
要不是原身已经穷到揭不开锅,她也不会自降身价主动找客人赚钱。
真是一斗米难倒英雄好汉。
三名年轻人看到是美女,眼前一亮。
他们对她的业务不感兴趣,但是他们对人感兴趣,就算不算命捉鬼也可以调戏一番。
穿白色T恤的年轻人开玩笑问道:“美女,你真的能捉鬼?”
霍燕清露齿一笑:“当然,你要捉鬼吗?捉鬼底价是一万,再根据难度加钱。”
“我不捉鬼,但是我想看看鬼是长什么样的,你能做到吗?”
“当然可以,一人一千块钱一次,先给钱再给开天眼,要是不能马上看到鬼立刻退钱,对了,我只收现金。”
霍燕清没有手机,也没有银行卡,只能收现金。
三名年轻人惊讶她答应如此爽快,心道,不会真的可以看到鬼吧?
穿白色T恤的年轻人也不怕她拿钱跑了,十分痛快地掏出钱包拿出一千块钱给她。
霍燕清就是因为看出他们有钱,也能从他们身上赚到钱才来找他们的。
她接过钱:“我现在就给你开天眼。”
另一名穿黄色T恤的年轻人诧异道:“我听说鬼怕阳光,你在太阳底下开天眼能见到鬼吗?不需要换到阴暗的地方再开天眼?”
霍燕清勾唇:“我要是换地方,你们就要怀疑我的本事了,怀疑我是不是在那个地方做了手脚,放心吧,厉害的鬼也能出现在在太阳底下行走,保证他能见到鬼。”
白色T恤的年轻人笑道:“来吧,让我看看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鬼。”
霍燕清咬破其中一根手指,快速小声念咒。
三位年轻人还没来得及听清她念的咒语,只见她伸出剑指在白色T恤的年轻人额心上轻轻一点,血液落在他的眉间中央。
白色T恤的年轻人立刻发现周边多了好几个人,他们面色青白,双脚浮地,行走时是用飘的,这些都超出他的认知范围内。
“啊——”他惊得倒退好几步。
另外两名年轻人好奇问道:“阿靖,你是不是看到鬼了?”
解靖看向他们,其中穿红色T恤的同伴身后跟着一个可怕女鬼。
她的身上一青一紫,两眼黑漆无眼白,眼角、嘴角、鼻子、耳朵都流着血,十分恐怖。
接着,女鬼飘向他:“哥——”
“啊——鬼啊——鬼啊——”解靖吓得跌坐在地上。
他全身发软,想爬都爬不起来。
另外两名同伴对看一眼,真的见到鬼了?
顿时,两人感到发毛,害怕地看了看四周。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解靖大吼大叫声引来周围的人注意。
孤云集认出解靖他们,咦的一声:“那个不是解家、元家和华家的人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孤云易嗤道:“肯定是来看你收的地皮好不好,是不是真的有旅游价值。”
孤云集冷笑:“原来是来看我笑话的。”
解靖见女鬼飞到他的面前,慌忙闭上眼睛,对霍燕清大声叫道:“美女,不,大师,大师我不要看了,我不想再看了,你快帮我关掉天眼吧。”
“好啊。”霍燕清绽开大大的笑容:“关天眼的费用是五千六百三十八块。”
解靖的两名同伴:“……”
真是坑爹。
开天眼才一千块钱,关天眼竟要五千多块钱。
这钱也太好赚了,眨眼功夫就赚了几千块。
“好,我给你。”
解靖急忙掏出钱包递给穿黄色T恤的年轻人。
“围义,你快看看我的钱包还有多少钱,要是不够,你们帮我垫着,回去再给你们。”
“这点小钱还跟我们算这么清楚,你也太不把我们当兄弟了。”
华围义打开解靖的钱包,里面只有一千六块钱。
再加上他和元兴的钱,正好是五千六百三十八块
华围义和元兴难以置信地看着霍燕清。
“大师,你不会是一早就算到我们身上有多少钱吧?”
“谢谢惠顾。”
霍燕清也不解释,收好他们的钱,抹开解靖血说:“可以睁开眼睛了,你们以后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到万古村找我,要是在这里找不到我,再打我电话,我电话号码是…唔…哦,对了,我没有手机号。不过没有关系,我可以给你们未来的电话号码,唔,我算算……”
她掐指一算:“1xxxxxxxxxx,记好了。”
她给他们手机号,是因为她知道他们还会再来找她。
到时,赚大钱的机会也就到了。
华围义好奇问:“大师,你说的未来电话号码不会是指你将来才到营业大厅申请办理注册的手机号码吧?”
“是的。”
华围义:“……”
元兴扶解靖起来:“阿靖,你真的见到鬼了?”
解靖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确定没有再看到鬼才大松一口气。
他心有余悸说道:“是的,我看到了很多鬼,我现在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了,快走,我们回家。”
解靖拉起元兴的手腕奔向他们停车的地方。
霍燕清对他们离开的背影挥挥手:“三位帅哥,欢迎你们下次再来找我。”
“打死我也不会再来这里,更不可能再来找你。”
殊不知在不久将来,解靖因为这一句话打脸。
在他们离开后,霍燕清买了一瓶饮料向孤阳君的商务车走去。
她是没有下毒,却在里面滴了血。
这一滴血是她从之前咬破的手指里挤出来的,再趁着拧开瓶盖时偷偷滴进去。
她下手很快,可以肯定对方没有注意她的动作。
孤阳君撩了撩眼皮:“无事献殷勤……”
“我对你见色起意怎么能说无事?”
霍燕清趴在车窗上对他绽开明艳一笑,魅惑众生的狐狸眼在翘起的瞬间百媚顿生,浑然天成的媚态令人很难不心动。
“……”
孤阳君定定看了她两秒才垂下眼皮喝口她送的饮料。
霍燕清托着下巴看着他,薄唇在饮料的滋润下变得更水润诱人,不过这不是男人最迷人的地方。
最迷人的是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仿若带着一股魔力,心跳能随着它节奏而上下起伏。
“都说男人仰头喝水时,滚动的喉结是男人最迷人的地方,现在一看果然很性感。”
“……”
直勾勾的视线令孤阳君微扬了扬眉心。
半分钟过去,霍燕清见他面色如常,眼底闪过疑惑。
对方喝下她的血,怎么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对方真的是个普通人?
他身上的尸气只是不小心粘到的?
孤阳君放下饮料,下一秒,饮料回到霍燕清的手里。
“你不喝了?给我喝。”
霍燕清直起身体,拿着饮料瓶放到鼻下嗅了嗅,再张嘴喝一口,叹道:“美男喝过的饮料就是甜。”
可惜就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仿若她之前看到的尸气是她的错觉。
孤阳君无视她的花言巧语,淡淡道:“饮料本来是甜的。”
“但是你喝过的饮料就是特别的甜,都甜到心里了。”
孤阳君觉得她没有一句真话。
“还有事?”
言意之下是要赶她离开。
“有啊。”
霍燕清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用百元大钞折叠的红心放到他的手里。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这是她买饮料的时候顺手叠的,里面用血画了驱尸符纹。
可是,对方拿在手里竟然也没事。
其实,她并非一定要纠缠孤阳君。
哪怕对方真的不是人,她也不一定要死缠到底。
她不是见到妖魔鬼怪就要铲除的人,她很清楚妖怪有好有坏,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只是孤阳君让她觉得眼熟。
单是这一点就让她觉得孤阳君可疑。
想她上一辈子可是过目不忘的人,哪怕她的视线只是从对方身上一扫而过也不会忘掉对方。
何况孤阳君长得如此出众,她更不可能会不记得这个人。
所以在她的身上不会有眼熟这个词,只有见过和没见过。
她曾想过有可能是原身见过孤阳君,可是她搜索过原主的记忆,原身脑里没有半点有关孤阳君的事情。
或许是她换了身体后,记忆力变差了。
也有可能是对方真的只是普通人。
孤阳君看着霍燕清送的红心,关上车窗把人挡在窗外,然后,把玩起霍燕清送给他的红心。
大概玩了一分钟时间,孤阳君才停下动作拆开红心,看着百元大钞上用鲜血画的符纹,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
过了许久,他才按照原来的折痕,把百元大钞折回红心的模样放到口袋里。
在远处看到霍燕清和孤阳君全程互动的孤云集嗤声道:“霍燕清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见一个爱一个,之前骚扰我时,还说爱我爱得要死,现在看到一个比我长得好看的,立刻把我抛到后脑,跑去追其他男人。”
孤云易哭笑不得:“你不是说她是一个疯子吗?你跟一个疯子生什么气?”
“我哪有生气?”
孤云集没好气翻个白眼:“我不过是奇怪老祖他怎么会听一个疯女人的话,还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疯女人,跟疯女人闲聊这么长时间,这个疯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她是哪一点吸引了老祖?最让我纳闷的是老祖到底跟我们来万古村干什么的?他全程就坐在车里也不出来看看情况,难道来这里只为了过车瘾?”
孤云易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是说了在外面不能叫老祖吗?”
孤云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叫习惯了。”
“行了,老祖要做的事情不是我们能猜的,我们听命行事就是了。”
孤云集无奈地吐口气:“知道了。”
下午六点,开发商收摊离开。
村民们还没有来得急散开回家烧饭煮菜,接到村民报案的警察便来到万古村。
镇上的警局一共派出三辆警车,其中一辆警车带着张婆子他们一家人回警局审问。
另外一辆警车去了村里的卫生院了解陈春竹的遇事经过。
还有一辆警车坐着的是穿着便服的人,他们下车立马拿出一张照片询问村民有没有见过照片里的人。
大家都摇头表示没有见过。
只有霍燕清看眼照片里长得一脸猥琐的男人,对着拿相片的工作人员粲然一笑。
“见过,想知道他的下落就拿空白的黄符纸,朱砂,毛笔交换。”
众人:“……”
“你要空白的黄符、毛笔和朱砂干什么?”
不等霍燕清回答,站在旁边的村民伍大叔生怕别人不知道霍燕清的情况,立刻拉开大嗓门嚷嚷。
“同志,她就是个神经病,是个疯子,她的话不能信,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问村里的村民,大家都知道她的脑子有问题。”
四名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看霍燕清眼神都变了,目光都带着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