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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景宁/嫁给准未婚夫他叔(橘子汽水加冰)


但见实在推脱不得,她也就没有再劝。
慌里慌张地把蛋糕拿了上来切好,意思意思许了个愿,众人便同苏书渊一起下楼了。
生日聚会的主角临时离场,聚会自然就没有了再进行的意义。
众人跟着他一同来到了门口。
苏恬和秦铭顺路,陆虎家的方向也在北边。
而安又宁独居的放在却在南边,刚好和还要回一趟公司的苏景迁能顺一段路。
苏书渊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小叔身上,言语恳切:
“小叔,你帮我送一下又宁吧。回头请您吃饭。”
帮我?苏书渊将安又宁视为所有物的口气让苏景迁一顿。
他没有应承那顿饭,而是沉稳地点了点头:“好。”
苏景迁车内,氛围很微妙。
车是普通的商务车,配有一名司机。
安又宁本想坐在副驾驶,但被何特助抢先了一步。只好来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但自从坐到副驾后,便紧紧靠着门坐。与苏景迁的距离大到还能再做两个人。
苏景迁见此暗暗叹了一口气,也将自己往车门处挪了挪,果见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车马上要开出酒店,苏景迁出声:“你要去哪儿。”
安又宁说:“去上次的酒店。”
短暂的交谈后,又是一段静默。
何特助坐在前排,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行为举止透着反常的两人,鼻观眼眼观心没有说话,默默将隔板给摇了上去。
后座还是一片静默无言。
苏景迁自然感觉到了今日安又宁的变化,与那日分别时完全不同,变得比初见还要疏离,与他界限分明。
“怎么了?”他轻叹。
“没什么。”她看向了车窗外的一排排飞快掠过的景观绿植。
“你有心事?”他的声音很温和,在夜色中更是低沉缠绵。
“没有。”她低声否认。
苏景迁侧头看去,只能看见安又宁的半张灵秀侧脸。
她半抱着臂微微靠在车门处,这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小小一只像是蜷缩在车门口的一只小兽。
他在心中暗叹一声,声音放得更轻缓:“你在怕我吗?”
安又宁坐在苏景迁身边,即便她已经刻意与他保持了距离,但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还是霸道地笼罩着她周身。
她此刻正看似专注地看向窗外,但无孔不入的雪松气息早已使她的心绪杂乱非常,全部身心都集中在身旁那人身上。
闻言,一种被人道破心思的慌乱让她瞬间变得紧绷起来。
她缓缓回过头,看向他。
他的目光还是那样的包容与温和。
是一种看穿你所有小心思却还是愿意包容的温和。
在这样的目光下,她忽然有点鼻酸,向来不轻易袒露心思的她,竟然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将自那天分别之后的隐隐担忧脱口而出:
“我不该害怕吗?”
话已说出口,就没有再反悔的道理,她直视着他,鼓足了勇气:“您是苏家的掌权人,想要什么都有。而我……还有婚约在身。以后我们还会是……”
停顿了半响,最终安又宁还是没有把后半句说出口。
她轻轻垂下眸,浓密的眼睫像蝴蝶翅膀一般轻轻扇动。
但即便她说的如此不清不楚,苏景迁还是心下一沉,一下就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不仅在怕他,还在为两人不可逾越的关系而惶恐不安。因为他们两人之间永远夹着另一个人——他的亲侄子苏书渊。
“抱歉。”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丝飘渺的叹息。
他看着她的发顶,眼中是说不出的意味。
这件事情完完全全是他的过错。
他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至此,明明在知道她的身份时,他便立刻决定要与她保持距离。
但却没想到接连几次的巧遇,让他对于她的了解更深,也便不舍得保持距离了。
他在内心轻轻叹了一口气,是他逾越放纵了……
“别怕。我不会再打扰你的。”
她虽然对他不会生气早有预料——这也是她能对他不假思索就袒露心声的原因。
但是却完全没想到悬在心中几日的事情竟然如此出乎意料仅仅用一句话便解决了。
在这一刻,安又宁却一点也没有为回归正常轨迹而感到轻松。感伤难过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舍竟然占据了主导地位。
安又宁看向他,他一向镇定自如的脸上正带着失礼的歉意。她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默默无言。
她从来就不曾害怕他。她害怕的只是自己无知无觉的沉溺。
他继续温声道:“如果之后拍戏上遇见问题,随时和张导联系。”
“解决不了的,可以联系何特助。”
他没有提到让她去联系他,而是让她去联系何特助。
他的了然与体贴,让安又宁心里倏然又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从小的感情经历不多。
或者说是因为从小就知道有娃娃亲,便和其他男生没有怎么过接触。
而她和苏书渊大部分的相处都是以哥哥和妹妹的形式来相处。两人就连单独的相处都是寥寥无几的。
所以确切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从未有过任何传统意义上的感情经历的。
但即便她的理论基础是如此乏善可陈。
她与苏景迁之间的那种无法言语的朦胧暧昧的感觉,她面对他时难言的踏实感,要说她什么都不知道那绝对是骗人的。
而与他分开的五天时间,足够她想清楚很多东西。
接踵而至的苏书渊的生日——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他血脉上的亲侄子的生日,也足够让她意识到很多东西。
无论是从为人基本的道德感来说,还是从这份自小由两人母亲定下的婚约所能带给她的安稳感来看。
快刀斩乱麻才是正确的选择。
在一个不好的念头还未长成时便将其完全消除才是有效的做法。
安又宁自从父母离婚后便厌恶极了对于未知事物的失控感。
她不想,也从未考虑过在自己今后的人生中有任何的变故。
更别提是这样与侄子有婚约却与叔叔纠缠不清的重大的变故。
她只是想安安稳稳过完一生,名正言顺地成为如自己母亲一般关怀自己的祝姨的女儿。
她想,这一定会是一件非常非常幸福的事情。
但是她从未想到,即便刀再快,当它斩下去的时候,感受会这么复杂。
一种从未有过的像是往心中塞了一颗最青的梅子一般的酸涩自她心底蔓延,她低低声说:“谢谢你。”
按照他说的,她没有用敬称,但他们之间最多也只是这样了。
春日晚风吹进温暖的车内,吹乱了安又宁的头发。
她本没有心情理会,却只见他忽然抬起了手。
他默默抓到了那缕调皮的秀发,以极轻极缓的动作将其挽回到了耳后。
整个过程他很精准的没有触碰到她的肌肤,但是她分明感受到了他手部散发的阵阵温热。
“别怕。”他的眼神轻轻落在了她的身上,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沉稳与笃定,仿佛在做什么承诺一般低低重复着。
别怕,你不需感到任何不安。
无论是从这段关系带来的,还是从拍戏、祝钦生日宴会上的意外,抑或者任何人任何事情上带来。
你都不需要感到不安害怕。
你也永远都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发丝已经别好,他的手再也没有任何停留的理由,他顿了顿,终是恰到好处地抽回了手。
作者有话说:
文中歌词全部来自《被风吹过的夏天》~

车程很短, 很快便到了剧组旁的酒店。
眼见到了地方,安又宁看向了苏景迁,思绪千丝万缕,但最后只化为了一句:“……再见。”
苏景迁静静看着她, 只是这次再也没有一根调皮的秀发了, 他终是点点头:“再见。”
他们互相都心知肚明,这似乎是最后一次彼此以这样的身份见面。
下一次再见, 两人或许就是新的身份。
安又宁下了车, 她仅仅犹豫了一瞬, 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忽然她脚下一顿, 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了身。
苏景迁自车窗里看着她,他没有动,只是用一双如大海般宽广包容的眼眸看着她又走回来。
他听见她说:“你能稍等一下吗?我有一个东西要还给你。”
一瞬间, 他心中不知闪过了多少念头,想了多少种可能,但他面上不显,只沉沉应了一声。
见他应声,安又宁小跑回了酒店。
一进房间, 便直奔床头柜。
苏景迁在楼下没有等多久,只一会儿的功夫,安又宁便小跑着下来。
晚风传过她的秀发带起发丝翩跹飞舞。白净的小脸因为运动染上的红晕。
她带着一点喘,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物件, 她递给苏景迁的时候有一丝停顿,但终是把东西放进了他的手中:
“这个还给你。”
她解释道:“是那天从你房间拿走想要防身的。”
“抱歉, 私自偷拿了这么久。”
安又宁默了默, 头也不回得离开了。
他依旧看着她的背影, 而这一次她最终没有回头。
苏景迁低头看着手中的几乎没有记忆的金色塔状摆件。
从她的三言两语间,他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下记忆就回到了那天。
这个物件是她从自己房间醒来,因为不确定自己的好人还是坏人便偷偷藏在身上用以防身的。
他的视线落在了塔身底下垫得十张红色百元大钞上。
这个怕是她拿走这个物件几天下来的租金吧。
她可真的是一点也不想欠他人情,完全想要和自己划清界限。
心中莫名的情绪不断翻涌,他忘记了克制,下意识地推开了车门。
可此时,道路上已经没有了安又宁的身影。
他在茫茫夜色中立着没有动,过了良久,直到酒店三楼靠东侧一间屋子灯亮了起来。
晚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吹动了他的发丝,他才终是移开了视线,回身上了车。
又过了一会儿,黑色商务汽车缓缓驶离酒店门口。
挡板的隔音效果很好,何特助坐在前排只感觉两人气氛有些奇怪,本以为一路上两人能缓和地差不多了。
却不想等下了车,安小姐就是一副此生不再相见的架势把一个东西塞给苏总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一向最会察言观色的他自然也看出了苏总心情不好。
何特助眼看着苏景迁拿出了随身电脑,已经打算处理公务的时候,便心觉不妙。
苏总尽管对下属十分友善,但他心情不好时候不自觉发出的威压就不是他们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苏总心情不好,还要处理工作,那下一个心情不好要倒霉的人会是谁呢?
何特助暗暗叹了一口气。
首当其冲,就是他这个小助理呀!
不知道安小姐到底和苏总聊了些什么,能让苏总今天的气压如此之低,何特助为没有跟着安又宁一起下车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目前,他只能自救。
于是何特助顿了顿,顶着车内的低气压,轻声试探道:
“苏总,之前安小姐的那双高跟鞋……”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向沉浸工作便不容易脱身的苏总一听他提到了安小姐,便抬起了头。
几乎是一瞬,苏景迁就明白了何特助的意思。
他毫无情绪地睨了何特助一眼。
只一眼,便让何特助瞬间汗流浃背。
原来,他之前根本没有依照苏景迁的吩咐处理掉这双鞋。
而是看出了苏总对安小姐态度的不同寻常,便自作聪明地一直偷偷保存着,想要什么时候拿出来讨好苏总。
本以为现在是一个好时机,却不想惹了老板的霉头。
就在何特助以为自己因随便揣摩老板心思惹来老板不喜时。
只听苏景迁淡淡道:“随便处理了吧。”
一阵沉默过后,他又说:“下不为例。”
苏景迁声音不大,甚至可以算是温和,但是何特助却从中听出了枪林弹雨的感觉。
虽然苏总最后没有怪罪,但是要再经历这么一遭他却是受不住的了。
劫后余生的何特助是再也不敢耍小聪明去试探了。
这下完全变成了一个鹌鹑缩在了副驾上一动不动。
何特助不再说话,可苏景迁的心却是完全也静不下来了。
或者说他就没有平静过,拿出电脑也只是一种掩饰。
何特助的打断让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他无奈笑了一下,将电脑合上放在一旁。
而后沉声问到前面正尽量降低着自己存在感的何特助:
“祝钦生日宴上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想要极力好好表现的何特助忙道:
“还没有,但应该快了。”
因为苏总对于安小姐的特殊关照,让何特助对这件事情自然多加上心,一有新得进展便时时关心。
因此不用去查消息,一被问到,何特助便能脱口而出给出答案。
“嗯,尽快。再原先的基础上再多加几个人去暗地里保护她。”
忽然苏景迁放在膝上的手又轻轻敲了两下,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还有,查一下,剧组女三号和书渊的关系,还有今天书渊去了哪里?”
“两件事情要是有结果的话,不用告诉我,直接通过旁人告诉安小姐。”
“通过旁人?”何特助有些不解。
这是不告诉安小姐,是苏总帮她查到的意思吗?
苏景迁见他问起便又补充道:
“不要报我的名字。你也不要出面,只把事情告诉她就好。”
苏景迁对他这个侄子有所了解,他人不坏,基本上是不会自发做一些违背道德底线的事情的。只是怕他被人利用,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还有,明天下午收拾收拾东西机场见,西欧那个项目我来跟进。”
全程苏景迁的“她”都没有点名,但作为得力助手的何特助自然是全听懂了。
这里的“她”指得是安又宁安小姐。
接连几个命令下来,何特助是彻底揣摩不清自己老板的心理了。
要说他和安小姐出了什么问题,那他显然还关心着她,不仅要派人保护她,还一直暗中在替她查那件事情。
但要说没什么问题,那老板为什么在自己提到了高跟鞋时候没有心情变好,反而心情变得更为低沉?
而且要帮安小姐,还不告诉她,还不能让他们出面告诉他,这不是安小姐就完全不知道谁在帮她了吗?
干了好事而不留名,何特助从来不认为在生意场游刃有余混下来的老板是这样的大慈善家。
并且,明明去西欧谈判的原定的不是苏总,而现在他却又忽然主动要出国工作。
苏总是在逃避什么吗?
何特助敏锐的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对。
但即便心中千回百转,何特助面上却也不露声色,只是安又宁在他心中的地位又暗暗升高了一些。
毕竟他还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能对自家老板有着这样大的影响的。
在自家老板这里干活,把安小姐一直封为第一位,何特助想,准没错。
车在夜色中急驶过去,只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洗漱完毕的安又宁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有些失神,她侧身看向了被丝绒窗帘遮住的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间,她脑海中莫名浮现苏景迁用低沉的嗓音说着别怕时的样子,他手指的温度似乎也还残存在她的发丝上。
安又宁心绪变得繁乱,她立起身,从包中拿出上次祝钦给的薄荷糖盒。
她将盒中最后一颗糖送入嘴中,清凉的口感将她繁乱的思绪一扫而空。
该睡觉了,她想。
她习惯性地下意识地看向了床头。却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塔状摆件已经被她还了回去。她顿了顿,终是关上了灯。
转眼之间,苏书渊的生日便已经过去三天了。
其中包含着一个需要回家的周六,但这次安又宁只是敷衍地用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按照之前,对于这个日子,安又宁向来是严阵以待的。
一般来说,都是会回去的。
有实在走不开的事情不能回去时,她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点思念带来的失落。
上一个周六,因为要拍戏,安又宁用了借口请假后就有过这种感觉。
并且反复斟酌的请假借口,很是害怕父亲发现她实际上是在拍戏。
而这次,在被小白提醒到周六该回家的时候。
不知为何,安又宁忽然之间对这件她明明十分期盼的事情,深感疲于应付,对周六回去吃饭这件事情多了几分难言的疲惫。
她忽然意识到,或者说早就意识到但是不愿意提醒自己:周六必须回家,说是一个规定,其实更像是一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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