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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很难追(八月于夏)


“你同他交情不错?”
陆怀砚笑笑:“同我跟你哥还有郭颂的交情差不多,他外祖母常年定居在英国,我在英国读书时,几乎每年都会去他外祖母家过圣诞节。”
那便是极好的交情了,毕竟他同岑礼、郭颂几乎是穿一条裤.裆长大。
江瑟从成年礼后便鲜少关注陆怀砚的事,倒是不知道他同关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关家在港城是大家族,银行世家,集团下的银行和别的金融机构遍布全世界。
现任董事长膝下有三子一女,江瑟与他们在社交场合见过几面,泛泛的点头之交,称不上有交情。
郭浅同他们打的交道比她多些,不止一次吐槽郭颂没个哥哥样,不像关家那几位,个个都是护妹狂魔。
她随口便提起郭浅提过的话:“浅浅说关家几位公子很护妹妹。”
“是挺护着。” 那几位做起哥哥来,的确要比岑礼同郭颂称职得多。
陆怀砚眼底浮了点笑,“怎么,羡慕了?”
他低下头含住她唇瓣,轻轻吮了下,说:“你喊我一声‘怀砚哥’,我保管比世上任何一个哥哥都更护你,怎么样?”

第41章 “没有哥哥会像你这样吻他妹妹。”
男人惯来冷淡的眉眼被客厅的水晶灯照亮, 添了点暖色。
两人私下里独处,他都不戴眼镜。他同她说话时,又格外爱看她眼。
江瑟能清楚看到他眼里的东西, 也知道他说的这话带了几许认真的意味。
他这个人对于想要护着的人,是当真能护得极好,譬如说韩茵, 如果不是陆怀砚,她现下根本不能过得如此自在惬意。
陆怀砚将陆进宗赶出陆氏时, 陆进宗不是没想过要从韩茵那里下手, 想拿旧情让韩茵做说客缓和他同陆怀砚的关系。原以为凭着韩茵对他的感情,这事儿十拿九稳, 哪里知道他翻遍整个北城都找不到韩茵。
圈子里能像陆怀砚这样把一个人护得滴水不漏的, 还真没几人。
旁人都说他冷情冷性, 说陆进宗是他老子, 对不住他母亲又没对不住他,他这样对他老子同狼心狗肺有甚区别。
蜚语流言在他身后传得不成样,外人怎么说他, 他约莫是比谁都清楚,可他从来不在乎。
也只有被他放上心的人,才能看到他不冷情的一面。
陆家这一辈的孩子他是老大, 底下弟弟妹妹一箩筐,单单是堂妹就有五六个。
江瑟细一回想,他对他那些弟弟妹妹好似都是一个模样, 冷冷淡淡, 不远不近。
倘若他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想来态度会大不一样。
一声“怀砚哥”, 换他兄长般的爱护, 似乎是个很好的买卖。
但江瑟没想叫,她已经过了那个需要人保护呵护的年纪。
她想要的所有爱护她自己给。
也就没将他这话当回事,反而歪头打量他一眼,说:“你要真有个妹妹,估计会比关家那几位更护着。”
陆怀砚掐掐她下颌,好笑道:“盯着我走那么一会神,就是在想这个?真好奇这个的话,今天我做一晚你哥哥怎么样?”
他说着便往后靠着椅背,边垂眸看着她,边回想着关绍廷和岑礼他们都是怎么做哥哥的。
半晌,他想起什么似的,淡淡一笑,说:“先从这个开始。”
男人支起脊背,往前倾身,唇贴上她耳廓,唇息炽热,低低地唤了一声:“妹妹。”
江瑟眨了下眼。
恍惚间想起来,很小很小的时候,岑礼不怎么叫她“瑟瑟”,都是叫她妹妹。
“妹妹,快过来。”
“妹妹,要不要玩这个?”
“妹妹,哥哥背你。”
三岁还是四岁?
总归是她初初能记事的年纪,以至于回忆起那时的事,所有的记忆都蒙上了金黄的底色,是老照片熬过一截岁月才会有的底调。
记忆中有那么一个夏日,岑礼牵着她肉嘟嘟的小手去了陆家的那个莲花池。
莲花池旁,穿着黑马甲短西裤的小少年手里拿着琴谱,瞥着他们,眉眼冷淡道:“岑礼,你怎么又带你妹妹过来了?”
“上回来你这玩儿,韩阿姨说你家莲花开了,让我下回带上我妹一块儿过来。”
岑礼一搬出韩茵,陆怀砚倒是没话说了,目光往下一低,望着岑礼牵着的小女娃。
炎炎烈日,她戴着顶白色宽檐帽子,身上一件翻领缀珍珠的海蓝连衣裙,天蓝色小皮鞋,脸跟手一样肉嘟嘟的。
黑色的眸子跟水洗过的葡萄一样。
看人时安安静静的,顶乖顺。
岑礼牵她手走过去,说:“妹妹还记得这位哥哥吗?这是怀砚哥哥,上个月哥哥刚带你见过。”
江瑟口齿清晰地喊了声“怀砚哥哥”。
小少年淡瞥她一眼,没应她,掀眸看向岑礼:“你妹妹的管家跟来了吗?要没跟来,你别同我们去玩儿球了,你自己留在这儿陪她看花赏鱼,母亲可没什么闲工夫帮你带妹妹。”
“张婶在呢,再说,我妹乖得很,不会吵到韩阿姨。”岑礼朝后招了招手,等张婶走近了,便将江瑟的手放在张婶手里,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对她说,“妹妹跟着张婶在这玩儿,哥哥先去打会儿网球,很快就回来接你。”
就他同她说话这么会功夫,陆怀砚已经不耐烦地将手里的琴谱递给旁边的佣人,转身去屋子里换衣服。
他们走后没多久,韩茵便来了莲花池。
韩茵对江瑟一贯很好,总说她像个玉雪团子,以后要再生个同她一样可爱的女儿。
那个下午该是美好的,要不然她不会记着。
她蹲在莲花池旁边玩儿了半天,看鱼看花,还拿网兜兜了好几条漂亮的小鱼又放回去,等岑礼回来时,她腿都麻了,张着手就对岑礼说:“哥哥抱。”
岑礼过来抱起她,笑着问:“我们妹妹今天乖不乖?”
少年的那一声“妹妹”与此时陆怀砚的那声“妹妹”自然不一样。
江瑟双手撑在陆怀砚肩上慢慢起身,边说着:“小时候哥哥带我去你家玩儿,你可是一脸不耐烦的,看到韩姨出来陪我玩儿你还不高兴。”
其实她也猜得着原因,韩茵为了生个女儿流过两次产,身子骨从那之后就一直不好,陆怀砚是怕她累。
她语气淡淡,神色也平静,但这话听进耳里莫名带了点翻旧账的意思。
陆怀砚打量着她神色,调侃一声:“还挺记仇,你那会才多大一点?居然记到现在。”
他捏了捏她手指尖,“等夏天来了,哥哥带你回趟老宅,看中哪朵莲花或者哪条鱼,我弄过来给你玩儿。”
江瑟:“……”
那一池子莲花都是珍品莲花,就连池子里养的鱼都是金贵物,是陆老太太的心头宝。都说睹物思人,陆老太太去世后,那一池子的花和鱼自然而然地成了陆老爷子的宝贝,想吃里头的莲蓬都得偷偷摘。
“你不怕陆爷爷剥你皮?”
“怕什么?你使的所有坏,哥哥都给你担着。小时候掉水里不就是为了吃莲蓬么,我给你把里面的莲蓬全摘了。”
陆怀砚说着便从沙发上起身,牵住她手,往客厅旁边的娱乐室走,“现在哥哥带你玩儿点别的。”
他一口一个哥哥叫得顺口极了。
江瑟说:“陆怀砚,你这是当哥哥当上瘾了?”
“可不是,今晚我就是你哥哥了。”他说完,侧眸看她一眼,像从前的岑礼一样,抬手摸了摸江瑟的发顶,又叫了一声,“妹妹。”
“……”
总套这里的娱乐室好有几间,玩桌球和棋牌的、看电影的、健身的,应有尽有。
陆怀砚带江瑟去的娱乐室专门用来玩游戏。
“之前投资的一家游戏公司研发出来的新游戏,还没上市,今天你来尝个鲜。”陆怀砚从墙边装设备的柜子里拿出一把木仓,抛给江瑟,说,“摸一下手感。”
那是游戏配备的木仓,除了少了弹匣,别的构造都十分仿真,金属质感,入手很沉。
江瑟在国外的靶场玩过木仓,第一次去的时候,还是岑明淑带她去的。
岑明淑常年在美国,那边不禁木仓,木仓击事件层出不穷,当时岑明淑就同她说了,她可以不用木仓,但她不能不知道怎么用木仓,尤其不能连扣动扳机都不懂。
江瑟去了靶场后,倒是挺喜欢摸木仓的感觉,尤其喜欢狙击成功后的快.感。
陆怀砚一看她那模样便知她会喜欢这游戏,提着个VR头盔给她戴上,说:“这是个沉浸式的射.击游戏,联网后会有AI同你进入游戏,你可以选择做狩猎者,也可以选择做被狩猎者。”
江瑟毫不犹豫道:“我选择做被狩猎者。”
陆怀砚摸出手柄,给她选择了模式。
等江瑟戴上头盔后,他拎起另外一部头盔戴上。这游戏能共享视角,也就是说他能进入到江瑟的视角,和她一起来到同一个虚拟世界,感受她所感受到的。
耳边很快响起哗哗的水流声,陆怀砚跟着江瑟的视角环视一圈,发现是个废弃的水果罐头工厂,他眉心一皱,正要摘下头盔给她换个场景。
然而下一秒,“嘭”的一声,子弹的破空声响起。
江瑟已经稳稳打出了第一木仓。
陆怀砚凝眸,一个狩猎者应声倒下,她那一木仓精准地打入了对方心脏。
果断且冷静。
男人将手柄放回兜里。
狩猎者不断出现,因为是同AI对抗,难度越来越大,但江瑟不见半点慌乱,从容地打出每一个子弹。
这游戏陆怀砚先前体验过,在江瑟玩儿的时候,很自然地代入了自己的思维。
很快便发觉两人的思维惯式在某种程度上竟十分相似。
即便是作为被狩猎者,也习惯了以狩猎者的姿态去对抗,并且十分擅长给对方设陷阱。
他慢慢弯起了唇角。
半个小时过去,被狩猎者将所有狩猎者成功击杀,游戏结束。
江瑟却没摘下头盔,侧了侧头,说:“我还要再玩。”
陆怀砚上前一步,贴上她后背,身体微一弓,左手扣住她腰,右手包裹住她握木仓的手,食指穿过去抵住她食指,笑着道:“不成,这局该轮到哥哥玩儿了。”
依旧是被狩猎者的模式,手木仓都还在江瑟手里呢,但扣动扳机的人却是他。
他逼着她进入到他的视角,陪他一起狙击。
江瑟的腰被他扣得愈来愈紧,两人在屋子里移动的步伐近乎一致。
最后那一下,陆怀砚打出最后一颗子弹,为了避开对方的那一枪,他拉着她一起往地上躲。
两人摔到柔软的地毯上,江瑟被他护着,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游戏结束,又赢了。
陆怀砚扔掉手上的仿真木仓,半撑起身体,摘下两人的头盔,拨开她脸上的头发,去看她眼。
瞳孔微微扩大,这姑娘果然兴奋了。
江瑟侧坐在他腿上,半边身体靠着他胸膛,慢慢喘着气。
他落她那儿的眼神很沉,也分外熟悉,她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想吻她。
她静静与他对视,在他手摸上她后脑,唇即将落下时,才不紧不慢地弯起唇角道:“陆怀砚,没有哥哥会像你这样吻他妹妹。”
这话一落,男人低头的动作生生顿住,他眼睛盯她,须臾,身体往后一拨,还真不吻她了,扶她后脑的手转而盖上她头顶,揉了两把,轻笑:“我们妹妹玩得不错。”
“……”
他说完便扣住她腰起了身,去捡地上的仿真木仓和头盔,说:“不能再玩下去了,要不然头要犯晕。”
江瑟目光追着他,用笃定的语气说:“这游戏上不了市。”
太过真实也太过暴力,就连作为设备的木仓都跟真的一样,不可能会过审上市。
陆怀砚不甚在意道:“我知道,但我已经决定要买断这游戏的开发权。”
他放好东西便回过身,走过去掐了下她脸蛋,笑道:“我们妹妹不是喜欢玩么?以后它就是你的专属游戏了,谁都没得玩,就我们妹妹能玩。”

那晚的哥哥妹妹游戏在午夜戛然而止。
江瑟那会睡意正浓, 迷迷糊糊之际,他忽然挨过来,掰过她脸就吻了下来。
除了摸头掐脸, 他几乎一晚上没沾她,便吻得有些凶。
江瑟被他扰了睡意,又一口气没喘过来, 气性来了,在他舌尖上狠咬了一口。
陆怀砚松开她, 一只手肘撑在她身侧, 看着她笑,舌尖被豁了个口子也跟个没事人一样。
“十二点了, 游戏结束, 终于能亲了。”
“……”
江瑟慢慢吸着气, 张眼看他:“你吵到我睡觉了。”
陆怀砚放下手, 在她身侧躺下,手搭上她腰,说:“不吵你, 就同你说几句话。我走这几天,哪天要觉得不高兴,就过来玩游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爱玩儿这种刺激的游戏。”
他温热的手掌顺着她腰窝往上抵住她后背,侧着身看她的眼, “要还是不高兴, 就给我拨电话, 我来哄你高兴。睡吧, 大小姐。”
她在他这里总能睡得很好。
先前陆怀砚听韩潇说她去医院开安眠药, 她在这的第一晚便给她备了药,她倒是一颗都没碰过。
屋内光线暗暝,江瑟就着一片暗色看他模糊的眉眼,突然问了句:“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陆怀砚闻言便很轻地笑了笑,这声笑听着像是喟叹。
他们两人现在这关系,恋人不似恋人,炮友不似炮友。
她对他从不好奇,也几乎不过问他的事。
今晚要不是他非要见一面,即便知道他明天要走,她也不会过来。
以至于她这会轻飘飘问一句几点的飞机都像是一点微乎其微的跃进。
陆怀砚再次支起身体,凑过去在她耳珠上啜了一口,笑说:“好像把我们大小姐喂熟点儿了。”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且答非所问。
江瑟怔了下,又听见他说:“早晨六点的飞机,我五点离开,你只管睡,我不会吵醒你。”
江瑟没说话,他手还搭在她身上,两人这次的距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近。
之前他们就算睡同一张床上,习惯使然,中间始终隔着一臂的距离。
江瑟只要微微一个转身,便又能拉开距离。
就这么一个犹豫的片刻,对面那男人竟然轻轻拍起她背,像哄小孩儿一样哄她睡觉。
“之前不是一沾枕子就能睡着么?怎么还没睡着?”他声嗓含了点笑,问她,“因为今天没做?”
江瑟懒得理他,直接闭上眼。
似是为了证明他问的那句话有多错误,她没一会儿便沉沉睡了去。
陆怀砚听她的呼吸声听了片刻,才将手从她后背挪开,转而握住她搭在枕边的手。
江瑟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旁边那人早已离去,他那侧的被芯也已经凉下。
先前每次在这床上醒来,右手总是被他左手包裹着,手背连同手心都是热的,习惯了他的体温,这会竟是觉到点凉意。
她将手钻入被窝里,扭头看了眼床头钟,七点,他已经在飞机上了。
打开手机一看,果然他在一个小时前给她发了条微信,说登机了。
江瑟掀开被子下床。
刚洗漱完,总套的内线电话“叮铃铃”响起,是管家特地打来给江瑟报今日的早餐餐单。
江瑟随口挑了个,早餐没一会便送了过来。
卷成玫瑰花形状的烟熏三文鱼,上头缀两颗腌渍过的小橄榄,底下一层烤得酥脆蓬松的塔皮,一口一个,味儿很正。
用餐时屋子里安静得很。
之前同陆怀砚在这屋子吃早餐其实也安静,两人用餐时都不说话。
可这会的安静与他在时的安静到底不一样。
江瑟吃了三块便不吃了,把杯子里的红茶慢慢喝完便开车回了公寓。
张玥那边有何苗照看着,她并不担心。
这一整日她都坐在沙发上翻看那纸皮箱里的东西,里头的东西并不多,一个多小时便能翻完。
有用的信息并不多,就像张玥说的,那上头的东西基本都是她与赵志成在江城时的回忆。
她将每一份东西都拍下了照片,给郑欢发了过去。
郑欢便是她五年前聘请的侦探,也是手机里那串没有署名的手机号主人。
最后一张照片上的东西是一听啤酒,这啤酒并非市面上常见的啤酒,青色的金属瓶身,上头就两个字:嘉土。
岑家做软饮起家,江瑟对市面上的一些酒饮多少有些涉猎。
这一款啤酒是闻所未闻,料想是某个小地方的土啤酒。
手腕轻一转,江瑟低眸看着罐子上的地址。
这地名很陌生,却莫名有一丝熟悉感。
她拿起手机对准这地址又拍了张照片。
虽然这箱子里的东西并没有留下太多线索,但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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