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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是佛系大佬(沉沦的椰汁)


“但那天我们刚从琉核出来,心情都不是很好,所以也没有太在意这些,只当是这段路停电了。”
孟霖握着笔记了几句话,又接着问:“什么奇怪的声音?”
颜瑞星抿着唇,挠了挠手心,有些不太自在:“就类似于呻吟声……就像被捂住了嘴发出的声音。那地方是比较幽静的角落,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我们也没多放在心上。”
“为什么不去看看?”
“如果真是小情侣在那里……”颜瑞星别扭地挠了挠脸,“那我们多尴尬啊。”
孟霖想了想那个画面,那还确实挺尴尬的。

“那你们有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人,或者其他呢?”
经过孟霖这么一说,颜瑞星还真的记起来另外一件事。
“在走出美食街没多久后,我们在路边一家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几瓶水。在给我家司机回电话的时候,我看见在我们刚来的那条路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他的衣袖不正常地撩起来,我就多看了几眼。”
当时那条街的气息让他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有些阴森,那一路停电的路灯如今想想都觉得诡异。
“还有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就好像受了什么伤一样。”
孟霖觉得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受伤了,而不是觉得他本来就这样呢?”
“刚受伤的人走路姿势看起来不太熟练,如果本来就是瘸子那他就不是这么走了。”颜瑞星还自信地很孟霖解释:“我们几个从小练柔术练跆拳道,被老师揍到大的;这种动作差别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在孟霖旁边做案件记录的小赵突然觉得这个胥城第一纨绔其实过得也挺惨的,毕竟没有谁会跟警察叔叔说自己从小被揍到大,而且说得还那么自信。
——挨揍还挨出经验了,一看就没少挨打。
“那你记得他身上还有其他特征吗?”
如果是跟着颜瑞星前后脚,那这个人犯案的可能性也极高。
“他和我们走的方向不一样,我们去西夫亚,他去美食街的后三条街;不走同一条道,我就没注意这么多。反正我从头到尾就记得黑西装、腿瘸,还有可能是醉酒。”
“颜瑞星的话很好论证,和他的同行的几个人一对比就能得出结果。琉核酒吧、西夫亚,还有他们买水的店铺都可以调取监控核实。”
陶存旭侧目看了眼神情淡然的华蔚,低声:“华顾问,看来你是对的。”
这种对与错在华蔚心里根本无足轻重,她注视着单面镜后的颜瑞星良久,才再度出声:“凶手可能是住在这个街区的人。因为他根本就不用出去外面,所以望泽西路的路口没能拍到他的照片。”
“所以你觉得颜瑞星口中那个穿着西装一瘸一拐的男人有很大的嫌疑?”
华蔚偏过脸,眼底一派平静:“在那个时间点恰好出现,陶警官不觉得可疑吗?”
碰了个软钉子,陶存旭摸出手机派了几个人到出事的街区走访调查。
根据颜瑞星提供的线索,几个小时后,还真的找出来三个符合特征的人。
“郭庆航,男,58岁,离异带着小孩;自诉是前几天在工地上干活摔了腿,暂时在家休息。但是因为他是做的临时工,所以小包工头给了他几百块的营养费之后就没再管他了。”
“李平忠,男,54岁,丧偶,没有孩子;自诉是在厕所脚滑踩到水摔了一跤,还正好撞到了刚煮好的热水,现在整个小腿都是水泡,一动就痛得要命。”
“胡荣坤,男,60岁,单身,有个女儿在外地读大学;之前靠在美食街这边摆摊卖点夜宵供女儿读书。前几天有混混在他那闹事,把摊位都掀了,还打伤了他的腿。现在没办法出摊,只能在家躺着。”

依旧是熟悉的单面镜,单面镜后依旧换了人。
三台电脑同时开启,三个审讯室同时问询,坐在里面的三个男人脸上都带着同样的拘谨与无措。
“我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在家睡觉啊,我的腿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去哪?”
“警察先生,我之前就说过了,我的腿昨天被热水烫的,你看这都是水泡,我能去哪啊?”
“昨天吗,昨天晚上我拄着拐下去买了点菜,回来之后就没出门了,发生什么事了?”
形色各异,人生百态。
华蔚坐在那里看完了三场询问,脸色逐渐暗沉冰冷;她盯着其中一个屏幕看了很久,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但最终还是背后的蓝色徽章唤醒了她的理智。
“你也觉得是他,对不对。”
陶存旭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对方脸色凝重,丝毫没有发现真凶的喜悦。
“动机,他的动机是什么?我不明白。”
在数据的世界里计算多年,她认为事间万物运行都有自成一套的逻辑。
哪怕是甄茹宁愿要养女也不要亲女,她都觉得有站得住脸的理由。
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下手?
他们之间并不存在利益纠葛,手无寸铁的老人也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他为什么要杀了他?
“我有同门在神经系统研究方面属业界大拿,陶警官,我不希望看到这桩案子以精神病结案。”
不然,她会让真凶体会一下真的变成精神病的过程到底有多可怖。
华蔚说完这句话后就推门走了出去,只留下陶存旭坐在会议室里,垂眸低声喃喃着“同门”两个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去见了颜瑞星。
她的刺头学生。
小房间内一片漆黑,颜瑞星坐在角落里,脑后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着眼似乎是在小憩。
她按下了房内的开关,白炽灯照亮室内,刺目的光亮瞬间让颜瑞星清醒过来。
他按着眉心悠悠醒来,抬手挡住亮光,在朦胧中辨认来人是谁。
“第二次的见面地点,真是令人意外。”
清冷平静的熟悉声音让颜瑞星的心凉了几分,但还好,来的不是他的父母。
“时老师?”显然颜瑞星对她的到来十分讶异,甚至更多的是意外。
什么时候警察叔叔们这么人性化了,不通知他的父母,居然通知了这位新班主任?
他动了动唇,想习惯性的跟这位时老师反唇相讥几句;但他眼神一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之后,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华蔚将手中的蓝色文件夹搁在桌面上,眸色冷冷,居高临下地瞧着坐在角落里的颜瑞星。
颜瑞星:“……”
——这种回到小学被教导主任训话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让我来说。”
她拉开一把椅子,缓缓在颜瑞星的对面坐下;平静的眸光就像一潭古井无波的湖面,一望不见底,却又暗藏着无数的危险与陷阱。
颜瑞星抿着唇,感觉到了这位新班主任身上的不同寻常。

语气仿佛冰凌落入雪地,漫天的雪花在空中冷得让人心惊。
颜瑞星低垂着的眉眼猛然抬起,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华蔚。
——这个人,发现了什么?
“老师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也想去喝?我劝你还是别了吧,你们这些人不是常说教书育人,以身作则么?你要是去了哪种地方,说不定会给你的职业生涯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眉眼染上肆意,仿佛又回到了南联私立里那个和老师对立的状态。
但是华蔚还是洞悉了这幅神情下的强撑之意。
“你费劲心思绕了远路,真的是想去西夫亚吗。”
冷白指节缓缓敲击桌面,一下又一下的轻微声响却像是敲在颜瑞星的心脏之上。
他抿直唇线,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沉沉出声:“时老师,你管得有些多了。”
“是么。”
语调淡淡,华蔚全然没有将颜瑞星的警告放入眼中。
她缓缓翻开桌面上的蓝色文件夹,将其中一份资料摊开放在颜瑞星的面前,指着其中的一行地址,平静开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本班的另外一位学生,孟雨,就是居住在美食街附近吧。”
颜瑞星眼底的晦暗之色愈加浓重了些。
华蔚看着眼前依旧沉默的学生,眸色湛湛:“颜瑞星,为什么要对警察撒谎。”
垂在身侧的掌心在微微颤抖,颜瑞星压下心头的颤栗之意,强撑出几分轻蔑的微笑:“时老师,你不是警察,没有权利询问我。”
“还是不说么。”
她总是很讨厌一些没有意义的执拗。
“换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把那片街区的路灯与监控都给破坏了?”
颜瑞星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了。
他不明白眼前的新任班主任到底是何方妖孽,能在那么严谨的谎言中发现其中的真相。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一个老师要执意和他过不去。
她难道不知道在胥城得罪他颜瑞星的下场吗?
“何苦要互相为难呢,时老师。我们各退一步,都放过对方,不好吗?”
以后大不了在她的任期内他再也不搞事情了不行吗?
她走她的阳光道,他过他的独木桥,互不干扰不行吗?
“不好。”
他听见她如是说道。
颜瑞星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白炽灯照亮室内,华蔚居高临下,注视着脸色晦暗苍白的颜瑞星,缓缓开口:“成长不易,活着更不易。颜瑞星,别让一时冲动毁了别人,更毁了你自己。”
一室寂静,颜瑞星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些类似的句子他过去听无数人在他面前说过,他从最初的不理会听到麻木、不屑;没有人为他易地而处,只会说着空妄的鸡汤试图将他拉回正途。
那些话他听来只觉得可笑,不会为之触动一分。
但今天,这样短短的两句话;就像两把尖锐的刀刃,狠狠扎进了他的灵魂里。
他躁动不安的心脏平稳了下来,多年浑噩之后,他终于在一片朦胧中,看清了自己灵魂的模样。

华蔚慢慢地翻着手上的资料,极有耐心等着颜瑞星自觉开口。
——无论什么结果都需要运行过程,她等得起。
“我们并没有成功。”
颜瑞星睁眼看向天花板,声音有些沙哑。
那一晚的夜空悬挂着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明亮的月色,而他就像无法见光的鼠伏,连触碰都不敢伸出手去。
“我想带走她的,可是她让我走。”
不知是不是头顶的白炽灯太过刺目,颜瑞星红了眼眶,声音里带着微弱的哽咽。
昔日的胥城纨绔之首剖开了自己的心脏,向华蔚展开了自己最隐秘的秘密。
“那天晚上我接到了李奶奶的电话,她说孟雨的养父又喝醉酒在打骂她们母女,而且还嚷嚷着要让孟雨从南联私立退学,让她南下到工厂里打工。”
李奶奶收了他的钱,自然尽职尽责地将女孩养父所有的话都一一转述给他听。
那时他站在琉核的门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冰冷了。
他珍藏在心底许多年的女孩,不敢靠近,不敢多言,不敢多看一眼的珍宝,就这样被人用言语侮辱并打骂,这让他何其难受?
“那天晚上的风很冷,当时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把她带走,脱离这个像泥沼一样的家庭。哪怕她恨我,我也要她平平安安地待在我的身边。”
华蔚翻着资料的手顿住,抬眸平静问了句:“所以你们砸了那一路所有的监控与路灯。”
“对。”颜瑞星承认得坦荡,干干脆脆。
“那么大的声响,你是怎么瞒的过去的?”
“这片区域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我们放了个音响模拟飞车党的身音,就掩盖过去了。”
——果然。
“我到了她的楼下,却没能等到她下来。在听了三十六通忙音之后,她终于接了我的电话。”
“她说她不能走,她的妈妈还在这里;她不能让她的母亲一个人待在这个家里,有些苦两个人受总比一个人受好得多。”
无力感席卷而来,哪怕他已经踏上临门一脚,可是办不到就是办不到。
“颜瑞星,你能带我去哪里呢?”
“就算我躲了出去,那这种无法见光的生活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我不要做个懦夫,那种只会逃避的懦夫。”
“颜瑞星,我要堂堂正正地从这里走出去。”
一句句诘问,问得他哑口无言。
收拢了手中的资料,华蔚注视着眼前颓然的颜瑞星:“你其实是想对孟雨的养父动手的,对吧。”
不然为什么要把一路的监控都砸坏,如果只是为了带走孟雨,这未免有些大动干戈。
“胥城纨绔之首,若想要一个人消失,甚至简单到只需要一通电话。我说得对吗,颜瑞星?”
“时老师,做老师真是委屈你了。”
——这是承认了。
“你该庆幸,孟雨比你清醒。”华蔚眸光冷冷,直直望进颜瑞星的眼底,“不然今天坐在你面前的不是我,而是送你入狱的法官。”

他自嘲一笑,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这么多年浑浑噩噩的生活,唯独只有孟雨是他生命里出现的唯一一束光亮。
哥哥死后,父母如惊弓之鸟一般,与他的相处一下子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他们对他的要求从不拒绝,对他所犯的错误也从来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外人看来颜家夫妻宠子无度,要什么就给什么,他就应该是最幸福的孩子。
可他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他希望自己的父母待自己也如同最普通的家庭一样,错了就教导,甚至是责骂也没有关系;只要别再像现在这样互相折磨。
可是如今,他似乎连手上的最后一丝光亮,都握不住了。
“我已经通知了颜公馆派人过来商量美食街的赔偿事宜,至于其他的,我相信你不蠢,知道该怎么说。”
贴着孟雨一寸照的资料页被遗留在桌面上,华蔚推门离开的一刹那,回头对低垂着脑袋坐在角落的颜瑞星再度出声:“外人把你当纨绔,你不能真的就把自己套入这个角色里;动动你的脑子,颜瑞星。”
留下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华蔚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一直沉默着的颜瑞星望着桌面上那张薄薄的纸,思绪不明。
“谈完了?”
掐灭烟蒂,陶存旭从走廊的另一头缓缓向她走来;看样子,他在外面已经站了一阵子了。
“听墙角可不是什么好作为,陶警官。”
华蔚微蹙着眉,对于陶存旭的举动有些不喜。
“我没恶意,华顾问,你不用对我抱有敌意。”陶存旭缓了脚步,在华蔚一米远处停下,他弯了弯唇角,出声邀请:“犯案人被审到心态濒临崩溃,华顾问有兴趣和我一起去瞧瞧吗?”
“认罪了?”
陶存旭顿了顿,开口:“快了。”
“李平忠,你说你是因为脚滑踩到水然后摔了,被烫成这样的,对吧。”
孟霖握着笔,抬眼看向坐在讯问椅上的拘谨男人。
“对啊,警官。您就算问我几百遍几千遍我都是这个回答,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啊?”
“那我问你,你是几点开始煮的热水?又是几点在厕所摔倒的?”
“八点三十分煮的水。八点五十二分在厕所摔倒的。”
闻言,别说孟霖,就连在旁边做记录的小赵都抬起了头。
孟霖拍着记录本,扬眉笑笑:“记得挺清楚啊。”
小赵却听出了他话中的冷意与平静之下的怒火。
偏偏李平忠还不知死活,开始挑衅:“这有什么问题吗?警官,你带我过来也快五六个小时了吧,我记得你们最多也就能关我二十四个小时,你们要是再这样没证据地问下去,我就要投诉你们了。”
——呵。
孟霖在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他歪了歪有些僵硬的脖子,骨骼发出几声轻响;他点了点桌面上的记录本,不紧不慢地对李平忠开口说道:“你知道狂犬疫苗的黄金注射期是二十四小时以内吗?即使最慢,医生也建议不要超过四十八小时。”
话音落下,李平忠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
他艰难的扯了扯唇角,“警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真不巧,我们在现场发现的那只狗,就带有狂犬病毒。”
话音落,询问室内静寂无声,针落可闻。
孟霖靠在椅背上,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渐渐垂下头去的李平忠。
原本被热水烫伤的那条腿正微微颤抖着,而他的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警察先生,什么狗啊?您在说什么啊?”李平忠抹了抹额头沁出的冷汗,苍白着唇色,结结巴巴:“我,我这就是热水烫的,不用打,打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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