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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是佛系大佬(沉沦的椰汁)


“钱。力所能及的钱。所有能通过合法渠道得来的钱。无论是参加竞赛,还是打兼职,接散活,他的目的都是钱。”
说着,索莹又将画面又切回讯问室里三十八岁的梁彧,“可是为什么考上墨济大学后,他反而静寂了下来?就好像是在为了某些事情做准备一样。”
“他成为暗杀者的时间节点,应该是他离开村子的时候。”说完,华蔚眉头微蹙了下,又觉得有点不对,“应该说,他那时还不知道带走他的人会让他成为暗杀者。”
看来要查出梁彧背后的人,还得从他姑妈这条线查起。
指尖点着桌上的文件夹,索莹言之凿凿:“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
她话音刚落,华蔚的笔记本就响起了消息提示音,邮箱里显示多了一份梁彧的DNA报告。
这是……
“你想让我查他的姑妈?”
面对着华蔚探究的目光,索莹十分坦然地摆起手开始耍无赖:“你知道的,我们星域在行的是查活人。可梁彧的DNA躺在数据库都两天了,一个相似的都没有出现。你明白这说明了什么。”
无非就是数据库太过庞大,还未检索到;亦或是他姑妈的数据根本就不在数据库里;再不然,就是这个人,已经逝去了。
论起查身亡的人,还得是研究所在行。
可华蔚靠在椅背上,指尖轻点着笔记本上的键盘,唇角笑意凉凉:“论规则,我付给星域的佣金里应该包含了查底。”
“当然。”索莹粲然一笑,“所以刚才的行为我论的是友情。”
星域耗不起这个等待的时间,她也耗不起。
梁彧是暗杀者,却也是墨济大学实打实的教授;如果她们这几天还不能给出一个足以说服墨济的证据,那梁彧从午域走出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祸斗避世只是一个幌子,研究所想要拉人下水;而星域只想袖手旁观顺便捞点渔翁之利。
这三方她都得不到任何助力,思来想去唯有借用华蔚的特权,才能加快拿到证据。

第105章 梁彧的祖母
索莹没有猜错,在她的手上的确拥有着一个庞大的数据库,这个数据库比起星域建构起来的可能还要更加的完美与全面。
但她说错了一点。
她手里的这个不仅仅是记载了身亡的人,就连出生十月的婴孩,也都记录其中。
输入密钥,梁彧的生物信息被键入灰色基数库等待匹配;无数的信息在同一时间配对又断开,如同转瞬即逝的光影。
谁能想到三年前她阴差阳错接管的基数库,里面的灰色名单已经逼近蓝名单的三分之一。
手指在键盘上不停敲击,华蔚头也不抬,随口问道:“既然你笃定梁彧的姑妈已经身死,那在他读书那几年,资助他的人应该也能通过一些手段顺藤摸瓜查出来。从我这里得到的答案,似乎也没多重要。”
“你说的不错。”索莹搬了把椅子坐在离华蔚两步远处,长腿交叠抵着矮几,唇角里带着几分不羁的意味:“但是总是要一个事实堵住墨济的嘴,也要一个事实撬开梁彧的嘴。”
星域行事,向来奉行明哲保身的原则;如果这次不是因为牵扯了祸斗,梁彧就算在她门前放倒八个大汉,她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屏幕上显示进度过去大半,华蔚侧目瞥了眼,顺手从索莹的外衣口袋里摸了颗花生软糖放进嘴里抿着,“看来你们也清楚了祸斗的价值。”
口袋里还有几颗,索莹干脆一把抓了出来全放她手边,“上头怎么想的不关我们这些拾荒者的事,我只管他好好活着。”
知道越多,死的越快。这句话放在哪里都适用。
闻言,华蔚敲击键盘的手顿了下,继而又若无其事般开口:“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永无止境地探索,不畏艰难继续前行,才是做人乐趣所在。
可这些话在索莹听来只觉得头疼,“你这说好听点是求知精神,说难听了就是吃饱了撑的。”
几句闲谈的功夫,梁彧的参数很快就从信息库里匹配到了四份相符的文件,而这四份无一例外,皆是来自灰档。
父母,姑母,还有……
“他的祖母。”
“怎么可能!”这个答案让索莹猛地坐起,不可置信地一把抄过笔记本仔细确认。
“一个月前在萼瑚疗养院离世。”
资料档案上,几行字清楚明晰。右上的红章更是昭示着这份文件绝无虚假可能。
华蔚接过自己的笔记本,蹙眉询问:“那里不对?”
指骨紧握,索莹发觉自己手心泛凉:“在这之前,在发觉梁彧身份有问题之时,我们就曾遣派过鸦者去摸他的底细。鸦者带回的消息中的确说明了他背后之人身份不简单,甚至查到在梁彧读书那些年,他祖母在疗养院的花费也全由对方支付。”
说到这,索莹深吸了口气,缓声:“可那时,我们查到的消息是,这老太太还活着。就在一周前。”
这不得不让她心颤,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连星域的鸦者都能瞒天过海。

一周前老太太还活着?那这份死亡证明又是怎么回事?
华蔚眉头皱了下,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可能;而她的余光瞥到大屏上沉默的梁彧时,忽然有了成算。
“你觉得,他会知道他奶奶已经过世了吗?”
突如其来的这句话问住了索莹,她顿了下,准备拨号的手停了下来;抬眼看向那个一脸无谓的男人。
“应该知道,不然怎么会关了两天一个字不吐。他那么在乎他奶奶,也许是怕连累老人家。只有人死了,他才敢这么无所顾忌。”
真是如此吗?
可华蔚觉得未必。
如果梁彧背后的人能给他绝对的安全感,那么替他保护好一个老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他要做的就是闭紧自己的嘴,等神仙来救。
咽下口中那颗没了味的软糖,华蔚示意索莹打开连接询问员的麦,她有话要说。
“告诉梁彧,我们知道他姑妈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经客死异乡,现在早点说出一切对谁都好。”
站在边上的索莹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华蔚,抖了抖手里的纸张,没说话。
耳机里传来询问员的转述,而从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的梁彧听见这话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异样,可这微妙的情绪很快被他隐藏了下去。
紧接着,华蔚又继续说道:“你恨她,恨她明知你们祖孙生活艰难,却不肯伸出援手。后来有人告诉你她死了,而你又不得不接受冠着她名义的资助。”
“所以在之后那三年里,你拼命挣钱,迫切想要摆脱这个梦魇,重新开启自己的新生。”
“我说得对吗,梁彧。”
男人的头垂了下来,温和的面具裂开了一道缝隙,用来伪装的淡然笑容敛了起来,只余眼底的寒霜。
而这边,华蔚还在继续。
“可你输了。你只能听从对方的安排,放弃你最想要去的医学院,选择来到了墨济大学。做对方的一把刀,一条狗。不知道你祖母知道你是心狠手辣的暗杀者后,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呵。
沉寂了三天的讯问室,终于在今天听到了第一道声音。
虽然只是一声嗤笑。
“你放弃了手术刀,转而拿起了屠刀。用这样得来的钱治病,你觉得你的祖母能心安吗?”
最后一句话落下,询问室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梁彧的掌骨一寸寸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这剧烈的情绪起伏想不被注意到都难。
“看来你们已经黔驴技穷了。”他再度昂首,凉薄的唇角勾起,朝着角落里的摄像头冷冷一笑,“查得到我祖母又能怎么样?想来墨济大学已经开始对你们施压,你觉得这里还能困住我多久?”
华蔚正欲开口,索莹却突然按下了她的麦,对那面的梁彧厉声反问:“那么就算她死了,你也无动于衷么?即使你忠心耿耿效命的主人害死了你最重要的人,你还是依旧要做条好狗吗?”
“她若泉下有知,怕是死都不能瞑目吧!”
陡闻祖母的死讯,梁彧的神情恍惚了下,敛起眉眼:“逼供不成?就又开始骗供?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还是免了。”

——这就是突破口。
“虽然我们这里在外的名声一直不怎么好,但这一回我还真的不是在骗你。你这么笃定,那么想来无论我们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
墙面上挂着的扩音器将索莹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入梁彧的耳里,听完后他脸上露出了几分‘果然如此’。
可还没等他出声讽刺,索莹紧接着又开口了。
“我知道你的祖母是住在海城的萼瑚疗养院,一个还算不错的养老机构——”
索莹话还未尽,可梁彧却好像误会了她的意思,变得有些焦急起来。
“你想对我祖母做什么?!你们这群疯子,从我这里得不到消息就要对我祖母下手!你们的仁义礼教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滥杀无辜是要受法律制裁的!”
原本被打断说话还有些生气的索莹一下子就乐了。
她用胳膊肘怼了下好友,下颌微抬:“你说他一脸正义地在这跟我谈法治我怎么就那么想笑呢?一个杀人如麻的暗杀者说我们滥杀无辜?他脑子被驴踢了吧?”
一不留神被戳了下,键错一行代码的华蔚面无表情地抬眼,继续拱火:“他骂你疯子。”
“嘿呀我这暴脾气。”听了更生气的索莹索性撸起袖子,按下手边的电话拨了个号出去,紧接着打开了讯问室里的四个扩音器,更是将音量拉高到了70%。
嘟嘟嘟……
“喂,您好!这里是萼瑚疗养院,有什么能够帮到您的吗?”
“你好。我是病人夏兰森的孙女,我叫颜于暇,在半年前来过一次的。”
“是,那这次您打电话来是想问老人的近况吗?”
“倒也不是,我爸爸有跟我提起奶奶的的情况,我知道她一切都好。主要是半年前我去看望奶奶那次在花园里遇见了另外一位奶奶,她叫吴三银。我答应她等我回国给她带一份榛子糕让她解解馋,不知道这种东西她老人家能不能吃呢?”
“吴三银老人吗?稍等几分钟,我这边查一下。”
“颜小姐,您还在吗?”
“在,查到了吗?”
“是这样的,您说的这位吴三银老人在一个月前因为急性病发作,已经抢救无效去世了。……榛子糕她吃不上了,请您节哀。”
“这么突然么,她还和我说很怀念这个味道……冒昧问一句,你知道她葬在哪里吗?”
“很抱歉我这边不是很清楚。老人的侄子过来办完所有的手续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我知道了,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通话结束。
房间里静得可怕。
从电话响起开始到结束,梁彧脸上的表情也从焦急逐渐变化成不可置信、再然后满脸灰败,缓缓垂下头去,失去了所有心力。
“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吗,梁先生?我希望你慎重考虑清楚,如今站在哪一边才是对你有利的。”
四个扩音器彻底震碎了梁彧的希望,眼角滑落的泪水沿着脸颊,滴淌在地上。

“这群狗杂碎!明明说过会保我祖母安全!”
紧咬的牙关,通红的眼眶,声嘶力竭的梁彧脸上表情痛苦到了极致,连骂人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可饶是他再怎么骂,也已然找不回他的奶奶。
在午域沉默了三天的梁彧,在听闻祖母死讯的三个小时后,对着摄像头桀然一笑,终于做出了他的决定。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而在苍凉的表象之下,他眸中的阴鸷全然被华蔚看在眼里。
高度敏锐的华教授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但她扣下笔记本,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所有对话,没有将她的怀疑告知索莹。
梁彧提供的所有消息需要整理、交由专门的流浪者查明真假,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而在这之前,华蔚需要做的,就只有等。
她背上那个被她遗忘在角落的二胡,抽出腕表里的芯片进行识别,走进了午域地下六层的09号监狱。
这里关押着的是午域C级罪犯,宋同仁。
她的“老朋友”之一。
早前华蔚给他定下的火锅套餐此时已经端上了桌,沸腾的汤底飘出袅袅白烟,香味勾得其他监房里的人一直侧目;而当事人宋同仁则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
华蔚缓慢走近,在一门之隔时,问道:“怎么不动筷?”
闻声,宋同仁睁开了眼,与她对视;但却依旧是一句话都不说。
“听闻宋先生的故乡在南城的某个小县,那里四季如春、气候温暖;养出的牛羊也别有一番风味。”
她坐在玻璃的另一面,仿佛就只是普通的闲谈:“这几道菜可是我托人特意挑了最新鲜的从南城空运过来,老板娘好客,还特意送了一道自家做的卤菜。地道南城风味,宋先生不妨尝尝,看看这味道熟不熟悉。”
但宋同仁就好像一个不会动的雕塑一样,除了眼睛会眨之外根本没什么区别。
而华蔚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一下二胡的弦,随口道:“忘了说,老板娘姓罗。”
这句话好似有魔力一般将生命力注入了到宋同仁的身体里,刺激得他立马动了起来,脚步踉跄着就往桌子那边走,生怕下一秒那些东西就没了似的。
他颤颤巍巍地拿起筷子,眼睛就像看珍宝一样看着那盘卤菜,动筷也不是,不动筷也不是。
在那个瞬间,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这个中年男人顷刻便红了眼眶。
拨弄着弦的华蔚对他的异样视若无睹,只在那自顾自接着说:“手下人临走前,给罗老板娘送了些京城的零食与小物件,老板娘还说要带回去给女儿玩;我瞧照片上她脸上的笑容,看来她如今过得不错。”
紧绷的弦被她划拉了一下,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她看向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宋同仁,唇角笑意薄凉:“起码离了宋先生,她过得还不错。”
“华小姐,我们之间的合约并没有完全履行,我们如今还算是盟友;你现在拿我的妻女威胁,未免有些不道德。”

“只是友好提醒一下宋先生而已,不至于给我们冠上这么大一顶帽子。”
她展唇浅笑,漆黑如墨的眼里意有所指:“既然你主动谈起我们之间的友好协议,那我也正好问问宋先生,你答应我的事情准备什么时候履行?毕竟这里,当年也是你求着我送你进来的。”
闻言,宋同仁执筷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深深地看了一眼玻璃后面的华蔚之后,敛起了脸上所有的情绪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华小姐出身研究所,应该明白我们这一行所有的成果都需要时间来沉淀;而这个问题早在两个月前你就问过我一次,我的答案依旧是,时候未到。”
拨弦的指尖停顿了下,冷白的手掌搭在二胡之上,华蔚脸上的笑意敛了起来。
她说,“既然宋先生不配合,那我们换一种方式。”
话音刚落,一直在角落里站着的监管上前将一份文件夹递到了华蔚的手上;同样的,另一份复印件也到了宋同仁的手里。
不知道对方打什么算盘的宋同仁带着疑惑打开了那份文件,一目十行快速扫过之后,脸色迅速变得十分难看。
“你这是趁火打劫!”
“呵、呵。”面对着对方的怒斥,华蔚十分不走心的附以两声冷笑回敬。
——这是她最近从白方块监视的电视剧中看来的。
她这突兀的两道笑声不但把对面的宋同仁唬住了,还把后面的监管吓够呛,引来了频频侧目。
监管:一年多都没见这华小姐这么笑过,突然笑出声怎么这么瘆人。
“原条款涉及午域的所有附件我都没有更改,这是我们在一开始就谈好的。但涉及我这边的……既然一年多来你都没有要履约的意思,那我们也不等了。”
他攥紧合约辩解:“你应该知道!这些都需要时间……”
“我知道。”华蔚抬手打断他的话,“但我没有已经耐心了。”
华蔚蹙着眉,看向宋同仁的目光有些冷。在当初他选择午域作为盟友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而时间已然过去一载有余,所有的条款都没有要兑现的意思。
给他几分颜色,他就真以为这监房是这么好坐的吗?
“既然研发有时间困难,那你就把团队给我们,让我们接管。这样既解决了时间问题,又解决了资金困难。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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