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缝的,我都是大姑娘了,不可能让我爸来缝,让我妈缝不如我自己来,缝得挺不错,外面衣服穿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家里衣服裤子破了都是爸爸来缝,她长大了,衣服裤子破了还是交给爸爸缝,穿里头贴身的得自己缝。
薛华安实在很难夸不错,不再看她的小衣服,让她好好收着。
苗彩玉把小衣服放回原处:“你别看我缝小衣服缝得不怎么样,缝裤子衣服缝得可结实了。”
“衣服裤子不是你自己缝的。”他们大队家庭条件稍微好点的社员,穿衣服也打了补丁的。
他和苗彩玉的衣服上都有补丁,从衣服补丁能看出一些东西。
苗彩玉衣服的补丁针脚细密,和小衣服上的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她前面提过小衣服不可能让她爸来缝,已经说明她不会做精细活。
“被你发现了,确实不是我自己缝的,全是我爸给我缝的,你别看我缝衣服缝得不怎么样,干活可有力气了。”不太会缝补的事情瞒不住了,瞒不住就不瞒,找找自己别的优点。
“以后缝补的活交给我吧,我来动手。”
“看不出来你跟我爸一样贤惠,你真的会吗?”
“我衣服是自己补的。”
“真的?”苗彩玉凑近仔细看。
薛华安坐在床边,她站着,弯身去看他衣服上的补丁,看着看着就扑到他怀里。
“你别摸我了。”他不可能对她不安分的手没任何知觉。
第13章
苗彩玉被抓个现行,一点不心虚,很是淡定:“你缝得好,我以后就放心把自己的衣服交给你缝了。”
她能体会到妈妈不用做家务的快乐了,以后有孩子,让孩子代替爸妈洗碗更快乐。
至于占便宜这件事,她坦荡得很:“结婚要好久,你总得给我一点甜头,你可以告诉我你不喜欢这样,但是我不听,我以后还要摸更多地方,你也可以摸我。”
说着她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往自己怀里带。
薛华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碰到了,他及时将手收回去:“结婚前收着点,结婚后在我们自己房间里,随便你乱来。”
如果不是他脸转到别处,不看她,苗彩玉真以为他毫不在意。
“我只对你这样,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外面乱七八糟的话你别信,我只是懂很多而已。
你呢,你有没有和哪个女人好过?”
她观察过他一段时间,从没见他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生活无聊得很,干完活就回家。
每天不是干活就是干活,大概只有晚上睡觉时间是属于他自己。
他要是偷偷谈过对象,在她心里就得减分了,从一百分变成九十分。
她是白纸,他也得是白纸。
如果她谈过对象,她并不会在意他有没有谈过,只在意谈了几个。
谈过很多个对象的男人,彩礼随一万块钱她都不要。
“只有你,我没谈过别的对象。”
“你不会后悔吧?我做饭和缝衣服都很随便,而且没有耐心,只有色心……后悔没用了,爸妈们已经在商量婚事,没法退亲了。”苗彩玉勇于承认自己的缺点和不足。
色心说得也很坦荡,她是色啊,不然能扑到他怀里摸来摸去?
“我是个很无聊的人,你不会因为我太无聊埋怨我就行。”薛华安自动忽略她说的某些话。
无聊不无聊,苗彩玉根本不在乎:“不需要你多好玩,你给我尝点甜头就行。”
甜头原本指食物,她想喝甜豆浆,想吃豆腐。
牵扯到粮食,就算是她也很难说出口,只能占点别的便宜了。
暂时不能说食物,她只能说:“你给我亲几口,摸几下。”
薛华安脸上出现不太自在的表情:“你真的很喜欢这种事情吗?”
“我很喜欢你,越看越喜欢,想尝甜头的心情到婚后才会消失,你就体谅体谅我吧。”毕竟婚后不需要浅尝,能吃到饱。
薛华安认命:“随便你……下面不可以。”
得了他的允许,苗彩玉上床坐在他身后,从他后面抱住他,两只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嘴唇贴在他的颈侧,时不时亲一口。
没过三分钟,薛华安脸庞已经泛着红晕,嘴里说着“做得太过火了”,却没有任何阻止的行为。
玩了五分钟,苗彩玉放开薛华安,在他脸颊亲了一口,感觉不够,让他把脸转过来看她。
他转过脸看她,她就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亲完满足了,躺到自己床上。
躺下来的苗彩玉看着他宽厚的背,说出自己的想法:“幸好你是正常男人,你要是没一点反应,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骗我。”
男人都自信,他们说自己行,可能是骗人的,不能全信。
“玩过头了。”薛华安略微侧过身子,大手捏了下她的脸颊。
他捏她脸的力道很小,苗彩玉挺喜欢这样亲昵的动作,用脸颊蹭蹭他粗糙的手掌:“我下次还敢。”
“我都不敢跟你单独见面了。”她要是每次见面都这样,他要吃不消了。
“我又不会吃人,现在就怕了?结婚后有你受的。我再躺几分钟,躺完去堂屋看看爸妈们谈得怎么样了。”她上午没在薛华安面前提吃的,一个原因是觉得时机不对,另外一个原因是薛家今天过来提亲,已经带了不少吃的。
其实没有特别多,但是现在粮食珍贵,他们家能拿出那些,苗彩玉觉得已经很丰厚了。
薛华安冷静下来,回答她之前提的一个问题:“你之前问票,我们家票和钱都是我妈管着,你想要布票,我妈不会反对,我们俩的布票就攒起来给你做小衣服吧。”
她提的要求并不过分,他妈不会反对,可能还会把家里布票都给她。
“家里钱票全部都由孙婶子保管?”
“是的,我妈外地过来的,听说以前很自卑,反正我爸分家出来住以后,家里的钱票全归我妈管,我妈有钱有票,就有了底气和归属感,没从前那么自卑了。”
苗彩玉猜测孙婶子刚来的豆腐村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低人好几等,不自觉卑微怯懦起来了。
薛叔真心对待孙婶子,把家里钱票全交给孙婶子了。
苗彩玉妈妈赵美凤也管家里的所有钱票,但她和孙素兰情况不同,她是性格强势,要管丈夫的钱票,孩子们结婚前的钱票也必须由她管着。
以后只要不分家,她都是掌家的人。
苗彩玉觉得妈妈的强势没错,她以后也要当这样的妈妈。
她还好奇一件事,薛华安本人在,她就亲自求证了。
她问队里有关孙婶子传闻是不是真的。
“我妈是要被她爸卖掉才逃出来,我外婆帮她逃的,她爸会打老婆孩子,我妈刚逃出来的时候,见人走向她,总以为是要打她,会下意识蹲下来,用双手护住头。
父母双亡不太确定,我妈跑出来的时候他们都还活着,二十多年没回去,爸妈有没有去世,她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
妈妈跑出来的时候16岁,没别人说的那么小。
我妈被我爷爷奶奶收留,留下来干活,二十岁出头嫁给我爸。
我爷爷奶奶开始不太同意这门亲事,他们的确有善心,但不是无条件收留,我妈相当于家里的帮工,后面我爸倔劲犯了,他们再反对,爸妈还是结婚了。
我妈逃来这里之前的事是我爸告诉我们的,来到豆腐村后事情是爷爷奶奶说的,我爸怕我们小孩在外面听别人乱说的话信了,回家说妈妈的不好,伤妈妈的心,让我们注意点,别跟着外人瞎嚷嚷,否则是不想告诉我们的。”
他把苗彩玉当家人了,这些事情是该告诉她的。
“打老婆孩子的男人真不是东西,我以后会注意点,不在婶子面前提这事。”薛华安的意思是孙婶子不太愿意在孩子们面前提起从前的事情。
孙婶子不想提,她不会上赶着找别人不痛快。
“你不要听别人瞎说就行。”
“就算婶子的经历跟外面传的一样,也不该被取笑鄙视,那帮人心思太阴暗,我们去堂屋里听听讲到哪了。”苗彩玉没躺一会儿就坐起来。
薛华安不想太快过去:“再等等。”
“你脸红,确实该等等,现在这样过去会以为我们在屋里做见不得人的事。”
“就是做了不能见人的事情,我还是希望结婚以后再做这些事情。”他到现在都觉得脸热,不想去堂屋被爸妈发现异常。
“好吧。”苗彩玉随意应下。
“看你表情就知道你在糊弄我。”
“至少我口头答应你了,你在我屋里等着,我自己先去看看。”苗彩玉下床穿鞋去堂屋。
房间门被打开,亮光照进屋里,薛华安默默坐到床头的边上,坐床头,从外边就没办法一眼看到他了。
苗彩玉半合上自己的门后,去堂屋听听进展,不到两分钟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嘀咕着她都要结婚了,已经是大人,听几句怎么了。
“现在就先别操心了,等真的要结婚再操心。”薛华安并不着急。
“之前是想结婚,又不想太早结婚,现在定的日子对我来说实在太晚了,不过你们家要重建房子,我能理解。”
两边家长商量过后,婚期定在后年正月初六,二十几个月后。
苗彩玉认为时间太长,如果薛华安能时不时给她点甜头,她就不会觉得难熬了。
在薛家提亲前,薛华安和苗彩玉碰面从不避着别人,有空就会说几句话。
薛华安并不是见谁都会打招呼,更不用说年轻女人,苗彩玉也是,几乎不和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说话。
两人站一起说话,苗彩玉甚至会拿块布……就是她自己的手帕给薛华安擦汗,队里开始有“风言风语”。
薛家上门提亲,算是盖章证实了。
他们两人确实是同个大队的,但父母从不走动,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在一起,震撼所有认识两家人的人。
再震撼,一旦接受了事实,看久会觉得他俩挺般配。
“哥,哥,打起来了。”薛华康薛华乐兄弟俩过来对正挖水渠的大哥薛华安说。
兄弟两人本想用跑的来通知大哥,怕把事情闹大,太多人知道不好,于是努力镇定地走过来通知大哥,声音很小,大哥能听到就行。
薛华康拿过哥哥手上的铁锹,他手都激动得发抖:“哥,我帮你干活,你告诉队长你有事就跟华乐去看看。”
干活的地方都会有一起干活并监督他们的队长。
完全不理解眼前状况的薛华安只好先找队长说事情,队长见薛华康代他干活,没阻拦,让他先走了。
薛华乐在路上将事情原委说给大哥听。
简而言之就是准大嫂打人了。
最近队里的主要任务是修路,不光是他们生产队的任务,也是整个公社的任务。
县里下来的任务,有工分补贴,工分比干农活少点,只要有工分,大家都愿意干。
招工要求是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男性,队里这个年龄区间的男人几乎都去了。
薛华安没去修路,自己队里要挖小水渠,挖小水渠的工作不给工分,还得每家派一个人去。
挖水渠仍是默认让男人去,没工分就是白干活,很多人不愿意去,宁愿修路。
苗家苗彦庆去,薛家是薛华安,都是家里没脾气,愿意白干活的人。
他们不想去也不行,每家必须去一个。
男人们修路挖水渠,女人们继续编竹制品、草制品。
薛华安在队里挖水渠,错过一出好戏,对别人来说是好戏,对他来说可能是麻烦事。
最近队里有风言风语,说薛华安是穿破鞋的老实人,很多不堪入耳的话传出来。
苗彩玉听到风言风语了,直接表示让她知道谁在传这种话,撕烂他的嘴!
还真让她找到源头之一,是对母子,妈四十几岁,儿子薛二柱快二十岁了,瘦猴一个。
说薛二柱是瘦猴,侮辱猴子了。
赵美凤同样恨把脏水泼到闺女身上的人,直接扯着薛二柱他妈头发破口大骂,苗彩玉跟着她妈一起把人揍得嗷嗷叫。
想到这人的下流儿子,苗彩玉心里很是不爽,跑去修路的地方,喊两个弟弟把薛二柱带出来。
毕竟修路的人来自整个公社,不想全公社的人看笑话,她让弟弟们把他带到稍微隐蔽的地方。
薛二柱并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没有反抗,跟过去了。
三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苗彩玉就给了薛二柱几个大耳刮子。
苗家兄弟二人肯定偏向姐姐,见薛二柱被扇要还手,兄弟俩合力把他架住。
薛二柱被两个弟弟控制住了,姐姐苗彩玉左右开弓,两边脸都不落下。
兄弟俩都能感受到姐姐的掌风,生怕姐姐扇到他们。
姐姐扇的时候不忘记骂人,让薛二柱知道这顿扇不是白挨的。
苗彩玉面色铁青过来找人的场景被薛华康看在眼里,跟监工说了几句,带着自己弟弟薛华乐过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不需要他们找很久,往姐弟几人离开的方向去,走个三四百米就能听见声了。
薛家兄弟俩算是见识到准大嫂强悍的一面了。
或许是手扇疼了,苗彩玉去捡了块趁手的石头,刚要往薛二柱脸上砸,钱圆圆和妇女队长就赶过来了。
妇女队长过来,钱圆圆抱住姐妹的腰,让姐妹别太冲动,小心出人命,苗彩玉才停手,把石头扔回去,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妇女队长让相关人员跟去大队办公室,苗家兄弟回去干活了。
薛家兄弟肯定不能跟着去看热闹。
钱圆圆回去干活前让薛家兄弟通知他们大哥一声,记得和大哥解释清楚,彩玉动手打人是有原因的。
那对母子泼脏水,说话很难听,当年小学打砸事件,薛二柱也参与其中。
薛二柱在队里就是流氓般的存在,小时候爱朝着年轻姑娘撒尿露鸟,长大了死性不改,只不过不敢在彪悍泼辣的姑娘面前露鸟,典型的欺软怕硬。
他在苗彩玉面前不敢露鸟说脏话,背后说,各种泼脏水。
以前大家懒得教训他,他家在队里算大家庭,不想惹麻烦就忍过去,苗彩玉是忍无可忍了。
泼脏水的不止薛二柱母子,他们是主要源头,她杀鸡儆猴。
薛华安跟着弟弟到了大队办公室,薛华乐把大哥带到就回去干活了。
他得回去修路,不能离开太久,离开超过一个钟头要扣工分的。
“队长,我先出去说几句话,很快回来。”苗彩玉看到薛华安,跟妇女队长说一声。
薛华安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吵架声,进来看见屋子里四人吵成一片,妇女队长在努力调和劝架。
苗彩玉在这里就是添乱,妇女队长薛彩霞挥挥手让她出去。
苗彩玉被允许后,立即出去和薛华安说话。
两人多走了几步,走到没人的地方。
苗彩玉收敛怒容,让自己情绪平稳下来:“你都听说了?”
“听说了,手一定很疼吧?”
“更多是麻,手快失去知觉了,等妇女主任把我们放走,我得用冷水冲冲,你回去干活吧,不用管我,我爸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她爸去挖水渠了,如果知道,应该会一起过来。
晚点知道比较好,要是知道她和妈揍人还被妇女队长带走思想教育,肯定着急焦虑。
她们都已经揍完被带到办公室了,着急没用,不如安心干活。
“应该还不知道,过会儿知不知道,我就不确定了。”
“总会知道的,只要别在我和我妈被放出来之前知道就行,你们一个一个过来,我和我妈又要多挨几句,说我们耽误大家干活,没有集体荣誉感。”
“苗叔知道的话,我让他别过来了,我们全都过来的确不太好。”
苗彩玉怕妈妈在办公室里被欺负,不打算说很多话,回办公室前抱住薛华安,抱了几秒就松开手,先回办公室吵架了。
薛华安跟到办公室门口,确定里面没再打起来才走人。
薛华康见哥哥过来,问大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薛华安把情况简单说明后,问弟弟:“苗叔不知道吧?”
他口中的苗叔正在他们视线能看到的范围内拿着铁锹弯腰挖水渠。
“不知道,我哪敢和苗叔说,跟他说了,他过去只能干着急。”他看薛二柱被扇看得很痛快,苗叔听说这件事,就只有担心了。
“我去了一样没多少用处,不过还是谢谢你和华乐能及时通知我。”彩玉抱他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她心情很差。
薛华康:“你不一样,外面有关大嫂的风言风语我也听在耳朵里了,大哥过去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苗叔过去就是跟着挨骂,母女俩护短,苗叔被骂,她们吵得更凶,事情闹大了,到时候难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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