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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穿成废太子宠妾以后(启夫微安)


接到萧衍行回来的消息,她刚准备放下手中的笔出去迎接,就听见外头传话说人已经到了二门。
王姝任由云雀替她系好大麾的绑带,由几个人护着往二门走去。
刚走出主院,就看到正前方的庭院里站着一个颀长的人影。虽然下着雪,空中的月色却格外的皎洁。月光冷冷的洒向人间,为地上的积雪披上一层莹白的光。只见那人一身玄色大麾,乌发被紫金冠束起。一只手提着灯笼,雪粒子在他的肩头乌发上久久没有化开。
许是才从战场下来,周身凛冽如刀刃的煞气还没收敛干净。整个人仿佛一柄出鞘的剑。
他听见动静缓缓转过身,一张仿佛比这积雪冷的俊脸。几个人将王姝护在中央的人快速地散开,将王姝给让了出来,退到了一旁。看到中间站着的王姝,萧衍行面上的冰霜如雾气散开。
“怎么会这个时辰赶回来?”王姝慢吞吞地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
许久未见,萧衍行这厮模样又俊俏了不少。不知是经过几个月战场的磨砺,还是他个头又拔高了。今夜的身姿挺拔犹如雪见松柏,眼眸也越发的深沉。刀削斧凿的面颊在月光下半明半昧,与优越的下颌线好看到危险。这周身的煞气太摄人,让一般人看了都不大敢靠近。
“你莫走动了,这地上都是积雪,仔细滑倒。”
他提着灯笼迎上来,而后自然而然地将王姝拢在了怀里。
王姝一愣,顿了顿,身体才松软了下来。老实说,许久没见,再见面时多少会有点陌生感。不过萧衍行熟悉的气息袭上她鼻尖,这股陌生的感觉就又被驱散了些许。
王姝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爷你是不是长高了?”
“嗯?”
萧衍行好似没注意到王姝的细微变化一般,自然地握着她手腕摸了摸。怀孕以后王姝身上的热气很足,此时手是温热的:“没长高,是你缩了。”
王姝:“……”好的,那一点陌生感又被击碎了不少。是他没错,就是那个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萧衍行。
见她木着脸,萧衍行冷峻的面容才松弛下来,嘴角翘着:“怎么?”
“……没。挺好的。刚才冷不丁瞧见爷,以为是哪个刀口舔血的杀手穿了爷的衣裳。现在突然发现我想多了,果然是你回来了。”
萧衍行闷闷地笑了一声,点点头:“嗯,是我。你还认得我,真是荣幸。”
“……”
“怕你不认得我,还特意给你带了治脑子的大夫。”
显然,这是在怼她说自己不认人的事儿。
王姝扯了扯嘴角,丝毫不让:“爷,见好就收得了。大晚上的奉劝你好好说话,毕竟这宅子是我的。”
萧衍行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姝懒得跟他争执这些没营养的话,就任由他牵着回了屋。
两人回了屋里,屋里少了地龙,一股暖和的热气扑上了脸颊。因着男主人在,云雀和喜鹊都没进屋。就在外头候着。姜嬷嬷则带着另外两丫头去提水。王姝本想自个儿解开大麾的带子,一只素白修长的手伸过来。手指灵活的一钩一扯,替她解开了带子。
衣裳脱下来,萧衍行才看到王姝微微隆起的肚子。
已经四个多月了,王姝吃的格外好,肚子便长得也很好。许是她年岁还小的缘故,身体不似年长妇人圆润。哪怕此时肚子已经凸出来,四肢和脸颊还是纤细的。王姝因着长期在家中待着,头发也没怎么打理,就这么绑成低低的马尾拖在背后……
这样无辜地站在灯下仰脸看着他,萧衍行不知为何,一颗心忽然就酸软得厉害。
他甚少有这等情绪,仿佛心里涌动着什么似的,他连呼吸都变轻了。
低头看着王姝,萧衍行也没预料到自己的行为时,他就已经低下头吻在了王姝的唇上。轻轻地贴着,身体都不敢靠她太近,轻轻地吮吸。
王姝缓缓地睁大了眼睛,正想指责他别太离谱,唇上的温热便撤了离开。
莫名其妙的,被他一个亲吻给闹了个大红脸。王姝这胸腔里八百年不动一下的心脏,一瞬间失了序,跳得仿佛要从嘴里蹦跶出来。她眼睫快速地眨动了几下,下意识想往后退。后退又没眼睛看路,这慌张下又不小心踩到地毯,脚步都跟着晃动了两下。
萧衍行差点没被她晃得这两下给吓死,战场上杀人都没吓到,刚才直接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丫头莽莽撞撞的!站好!”长臂一把揽住她的腰,他难得加重了语气。
王姝眨了眨眼睛,算是彻底消除了陌生感。
她没心没肺地咧着嘴笑,转头走到一旁的软榻坐下来。这时候正好姜嬷嬷进来送热水。萧衍行才从外头回来,身上还携着一声风霜。虽说他一路上一直很注意清洁,但赶路自然没那么方便。路上也只能擦拭身体,这对于洁癖严重的某来说是不够的。
热水兑好后,姜嬷嬷又送了些吃食进来。
为了赶路,萧衍行路上没怎么进食。
王姝坐在一旁,瞥了一眼慢条斯理地脱外衫的萧某人,眼珠子落到了桌子上散发了热气的点心上。
小梁怕她吃太多将孩子养得太大,将来生产吃苦,一直严格控制王姝的饮食。但是王姝本身就是个贪嘴的性子,有了身孕以后就更管不住嘴。下面人便想了个办法,不给王姝的屋里送糕点和零嘴儿。
说起来,她也有两个月没吃过糕点了。王姝盯着吃食的眼睛就有那么点儿发直。
“爷,你肚子饿么?”
“嗯?”
萧衍行单手扯掉了腰带,微微偏过脸颊。腰带扯下来,中衣便会松垮地垂下来。修长的脖颈露出来,锁骨随之若隐若现。
“我记得你不爱吃糕点的啊。”王姝吸溜了一下口水,凑过去闻了一下,脸瞬间有点绿。
那帮人为了防止她偷拿偷吃,在点心里放了芫荽。
正常来说,王姝是很喜欢芫荽味道的。但怀孕以后,她莫名其妙地闻不了芫荽的味道。就跟猫闻不了橘子皮似的,她也闻一下就头疼。
默默地收回了手,王姝心里恨得牙痒痒。这帮人!
萧衍行扭头看向桌边的人,王姝那眼睛盯着糕点都快绿了。王姝嘴馋萧衍行一直是知晓的,犹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一个人就吃了两个男人的饭。若非手头事情多,她能逮着空就往后厨里钻。此时见王姝这幅纠结的模样,忍不住笑:“饿了?”
王姝狠狠地点了头。
“想吃什么?”
“鸡汤面!韭菜鸡蛋饼!饺子!麻花!”
“……”
萧衍行瞥了眼桌上的点心,大晚上想什么麻花,于是扭头让外面送两碗鸡汤面进来。
姜嬷嬷就候在门外,听见萧衍行要吃食,赶忙将小梁的话说给他听:“爷,你可千万别可怜小君,她白日里吃得多着呢!四个人都没她吃得多,万万不能再纵着!如今小君肚子才四个月,肚子瞧着都比一般人家人家妇人大。再这么吃下去,孩子养得太大,往后生产是要吃大亏的!”
听姜嬷嬷的一番话,他扭头看向王姝。虽然不晓得一般妇人怀孕四个多月是多大的肚子,王姝这肚子被纤细的四肢衬托得确实不小。就她这小身板……
萧衍行眼睛眯起来:“仗着我不知道忽悠我呢?”
王姝可怜巴巴地眨眼睛:“我就闻个味儿……”
萧衍行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让姜嬷嬷将点心也撤下去了。
“爷你不是路上没吃么?”王姝虽然吃不了芫荽,但那盘点心看起来也很好吃。多看两眼也觉得幸福,眼珠子一直追着那盘点心跑,“不吃你肚子不饿吗?”
萧衍行没搭理她,冷酷无情地将点心端出去。
回来后,王姝神情低落地坐在桌边,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萧衍行瞥了她两眼,心里也有些心软。想她一个孕妇,肚子饿的时候硬是扣着不给吃,确实是太虐待人了。本就是个馋嘴的,如今反而叫娘俩饿肚子,于心不忍。这般想着,萧衍行叹了口气,回了内室去洗漱。
这位爷已经默认了王姝的屋子就是他的屋子,强盗似的搬了不少自己的东西进来。衣柜里是有他换洗的衣裳,他专用的洗漱用具。他在屏风后头沐浴时,就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
萧衍行一边洗漱一边感慨,女子怀孕确实是辛苦。王姝也不是个不懂事儿的人,若非真饿到难受她必然不会这么糊涂。屋里这动静,总不能把人给饿哭了吧?
洗着洗着,萧衍行从屏风后头探出了脑袋。
就看到书桌旁边,王姝安静地坐在书桌后头脑袋低垂着,好似很消沉。
他于是扯了衣裳套上,赤着脚跨出了浴桶。
地上铺设了地毯,踩上去安静无声。他本还在心中心疼王姝饿肚子,等越走近越发现不对。那丫头脸塞在下面,腮帮子一动一动的。他个头高,看得一目了然。萧衍行于是眼睛一眯,走过去猝不及防地抽走了王姝手中的书。
果然,看到她塞在桌子下面的零嘴罐子,里头好似是牛肉干。
王姝尴尬地朝他咧嘴一笑,“爷,来点吗?”
萧衍行:“……”

要管, 果然是得管。王姝这丫头怪招儿一套一套的,不看严实点,确实防不住她。
“爷, 我是真的饿……”王姝可怜巴巴地看着被收走的零食罐子,十分的懊悔。早知道就忍一下了,那里面全是她最喜欢的五香牛肉干。
“我是真的饿, 你看我这胳膊,这腿……”
萧衍行低头看了看她的四肢,确实纤细。
虽说没怎么见过孕妇, 却知晓旁人家生养过子嗣的妇人都会圆润一圈。王姝还这么瘦,肯定是喂的好东西还不够。低头看看一大罐子牛肉, 瞧着模样十分喜人。闻着气味儿香得人直流口水。他这不饿的人闻了都得饿了, 何况某个馋嘴的姑娘还怀了孕。
犹豫了一下,萧衍行蹙起眉头。吃一点应该没事。
王姝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松动了,立即给他科普道:“爷, 你知道吗?四五月份的小孩儿只有拳头那么大, 根本就没长好。别人家孕妇都是七八月管住嘴,我四五月份就开始克扣零嘴儿也太离谱了吧。真不是我嘴馋, 是孩子饿啊……你不给吃, 他就饿着,往后还怎么长大?”
萧衍行虽然博览群书, 但于妇科一道上是真的没了解。这么一听, 神情更加松动。
“爷你千万别信!小君晚上吃的可不少, 她装的!”门外喜鹊耳朵贼尖,扯着嗓子喊, “孙师傅给她准备了补身子的药膳,她嫌味儿不好不爱吃, 天天就想吃大鱼大肉!”
“喜鹊你闭嘴!”
萧衍行扭过头,一双眼睛眯了起来。
王姝立马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她瞎说。”
盖子啪嗒一声塞上,某身高体长的萧某人扭头看了看只到他肩膀的王姝。四目相对,他抬手把罐子架到了柜子的顶头。
以这个高度,王姝除非站在凳子上够,不然绝对够不着。
王姝:“……”
……要不是哭不出来,她恨不得当场给他表演一个泪湿衣襟。
冷酷无情的人完全不理会她的激情表演,慢条斯理地拍拍手,拿起面前的茶壶给她斟了一杯水:“喝这个。”
王姝:“……我吃一点点?”
“不行。”
“哦。”
默默拿起蜜水漱了漱口,感觉还能再吃亿口,甜咸永动机真不是盖的。
洗漱完,也很晚了。
门外风雪交加,呼啸而过的北风吹得灯笼摇摆不定。一丝寒风透过缝隙吹进屋子,拂动的灯火也摇摇晃晃。萧衍行垂眸看着王姝一个人坐书桌旁默默地散发着怨气,嘴角翘了翘。心软是绝对不能心软的,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
他于是弯腰轻轻一揽,将人给拦腰抱起。拖到床榻上就放下了帐子:“睡了,明日再吃。”
王姝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为了点吃的心里难受,回头想想又觉得挺莫名其妙。扭头看了眼闭上眼睛的萧衍行,熟悉的气息从他身上弥散开,她这口气又很快消散了。
算了,她还有别的……
灯火被纱帐氤氲得昏沉,纱帐中闭着眼的萧衍行嘴角微微翘着。神情安宁,浓密的眼睫在眼睑下方留下青黑的影子,将他睁眼时候凌厉的气息削弱了不少。
……好吧,其实也没那么馋。就是别人越是不给她吃,她越是想偷吃。主打就是一个叛逆。
闭上眼睛,王姝干脆也闭上眼睛睡觉。
昏暗中,怀里人的气息渐渐平缓下来。平和的呼吸萧衍行缓缓睁开了眼睛,黑暗中他一双眸子十分清亮。瞥了一眼怀里睡熟的王姝,眼角微微的弯了弯。而后也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王宅这边温馨安宁,萧宅此时却翻了天。
大半夜,萧宅灯火通明。主屋里几个丫头婆子乱成一团,跟无头苍蝇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屋子里弥漫着药剂苦涩的味道,陪房的妈妈丫头们抹着眼泪哭。大丫头攥着手在屋里转悠了好几圈,顶着风雪不断地在院子外头张望:“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过来!”
正屋里头,床榻上的花氏大口地呕出了鲜血。被褥上垫着厚厚的布垫,全是鲜红的血迹。
若先前说花氏自幼体弱多病,常年吃药,却从未严重到这般地步。她的病症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大毛病其实是没有的,就只是身体孱弱。换句话说,只要养得好,上等的补药日日吃着,她是能再活个一二十年的。吐血这么严重的症状,还是头一次。
大夫哪里能这么快赶到?
大雪天儿的,又是半夜,大夫能愿意过来都算是医者父母心了。
等了许久,大夫才携一身冰雪气息从门外匆匆跨进来。身上裹着厚厚的大麾,裤腿上也都是泥点子。若是平常,以花氏身边人的性子,是绝不会让人这么邋遢地进来。此时所有人都顾不上这些,让这老大夫鞋子外衫都没脱便一脚泥水的进去给花氏诊脉。
这还是幸运,这回请来的大夫并非往日给花氏抓药的那个。
花氏身边的丫头去了常抓药的医馆敲门,把门打碎了也没见人出来。情况紧急,叫不出来这大夫,只能投向了别处的大夫。大夫一听有人大口吐血,危在旦夕,背上药箱就上了萧宅的马车。
情况自然是不好的。花氏无事还能生个头疼脑热的病,何况这大雪天的乱吃药。
果不然,只一摸脉象,大夫的脸色就沉了。
下面人吓得要命,连忙询问花氏的病症严不严重。
大夫一张口就是斥责,指责她们不通药理,别给花氏瞎吃药。乱吃药比不吃药还伤,如今这是要将花氏本就孱弱的身体少干。床榻上的花氏早已昏昏沉沉,但事关自己的命她还是挣扎地睁开了眼睛。这一眼,吓得满屋子人全跪了下去。
大夫也不管此时屋子里丫头婆子们战战兢兢,张口让她们将药方拿过来。
守着花氏的陪房妈妈哪里敢耽搁,立马进里屋去找药方:“在这,在这,这药方子在这,你瞧瞧。”
大夫拿过去瞧了一眼,没说话。脸色不大好看,转头又问:“煎药的药渣可还在?”
药渣自然是倒了。平日里自家主子吃药跟吃饭一样,总不能都留着药渣,不然从小到大吃了那么多药这屋里都摆不下。不过见大夫脸色十分难看,她们忙绞尽脑汁想去哪里还能找着药渣。
给花氏煎药的是自小伺候花氏的丫头,到药渣也是她去的。当下也顾不上外头黑灯瞎火,忙就去找。
不一会儿,药渣找来。
大夫捻着药渣看,又闻了闻,脸色就更难看了。
其他人也不傻,这会儿都看出来自家主子之所以出这么大的事儿,就是吃的药出了问题。陪房妈妈立即想起前些时候袁嬷嬷偷摸换她主子药的事儿,当下恨得咬牙:“就是那个老虔婆!那老虔婆记恨咱们主子跟她不对付,偷摸地换咱主子的药!也不知是不是她换得药惹出来的,害得咱主子受这么大的苦!主子啊,你的命好苦啊!这要是在赣州,老爷太太知晓了,定会扒了那老虔婆的皮!”
说着,陪房妈妈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一边哭一边骂。
大夫能医病却管不着人家家事。再来,富庶的人家后宅里头毛病多,他也算是见识过。不过这婆子哭的时候边哭边唱,声调儿拉得老长,吵得慌。
他于是连忙让这婆子安静下来,“换过的要可还有?”
这一句话让这婆子静下来。她忙擦了眼泪:“有的有的!我偷偷留了一份!”
说着,也去屋里找。
等拿过来给大夫,大夫稍稍捻了捻药材就叹了口气:“这药材是对的。下的准,能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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