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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橙与白)


只是不知这人是哪个府上的,竟然这么恨他,在母亲的寿辰上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这一次他绝不会饶了他!
这短短的一瞬间,永昌侯情绪经历了大喜和大怒。
安国公看着面前的小厮,脸上愤怒不已,一脚踢飞了他。
看着眼前这一幕,永昌侯明白了这锅应该谁背。不过,他与安国公素来交好,应当不是他故意为之吧?
承恩侯也明白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外甥也让他过来了,此事明显是这两个府上的事情,他参与其中不太好吧?难不成外甥是请他俩主持公道?
承恩侯立马挺直了腰背,清了清嗓子。
“混账东西,你受何人指使?”安国公怒斥。
小厮连忙跪好,吓得哆哆嗦嗦的,支支吾吾说出了实情。
原来是安欣茹受了委屈,心里不舒服,指使他去往秦二姑娘身上倒雪。
虽然刚刚内院传话说女儿没事,此刻听到小厮的话,承恩侯瞬间不淡定了。
“敬臣,你表妹可还好?”
顾敬臣:“舅父放心,大表妹当时不在里面,二表妹身上被倒了一身雪,人倒是没事。”
承恩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事情已经说清楚,后面的事也与自己无关,顾敬臣不愿参与其中,离开了此处。
走到回廊尽头,左边是去外院,右边是去内院。
他顿了顿。
朝着右边走去。
没走多久,来到了戏台子处。
陈夫人素来利索能干,把整个侯府处理得井井有条。不过是短短片刻的功夫,戏台子处已经恢复平静。搭起来的棚子撤走了,桌椅板凳也被搬得干干净净。
顾敬臣的目光看向了一处。
不远处,云家长女正跟一个小姑娘说着话。
看着意晚沉静的侧眼,顾敬臣眸色微沉。
刚刚只顾着救人,没有多想其他。此刻瞧着她,一个月前的那个梦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白皙柔嫩的肌肤,殷红的唇,散落在枕上的乌黑发丝。
顾敬臣喉结微滚。
大冷天,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不安。
他怎么能对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姑娘生出来那般龌龊的心思!
顾敬臣握紧了拳,克制住内心的躁动。
“侯爷?”扬风见自家侯爷神色不对,开口唤了他一声,“咱们不过去看云姑娘吗?”
顾敬臣猛然看向扬风,眼神凌厉。
扬风吓了一跳。
他……好像没说错什么吧?
他摸了一下手中的药瓶,心想侯爷刚刚还救了云姑娘,现在还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不就是想去找她吗?
这时,意晚似乎察觉到什么,看了过来。
顾敬臣再次看向意晚,瞧着意晚眼中的清澈,想到那些难以启齿的梦境,生平第一次觉得狼狈不堪,转身朝着外院走去。
扬风不明所以,连忙跟上了。
这药……还送不送了?
作者有话说:
先更一章,晚上还有一章。

其实她看清楚了, 只是不愿说。
恰好陈伯鉴和梅渊几人朝着这边走来,婉琪看到陈伯鉴,立马转移了注意力, 没再多问。
永昌侯很快就把事情跟夫人说清楚了,陈夫人心中的愧疚也减少了许多。不过,跟永昌侯不同, 她觉得今日的事情府上也有错。
“不管怎么说,事情发生在咱们府上,也是咱们监管不力。那架子若是再弄的结实些, 或者安排婢女小厮在旁边看着, 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永昌侯没和夫人争辩,道:“嗯,但错在安国公府,自有安国公府的人来处理这些事情。夫人也不必把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
陈夫人掌管侯府多年, 自然也明白永昌侯的意思。
她虽心中愧疚, 但也不会把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该是谁的责任便是谁的责任。
“侯爷的意思我明白了。”
永昌侯:“夫人不用为安国公府隐瞒什么, 此事咱们不说, 承恩侯府的人也不会善了, 再者,定北侯府的人也知道。”
陈夫人微微蹙眉,应了一声:“嗯。”
永昌侯还要去前院招呼客人, 跟陈夫人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出来后, 看到不远处的母亲, 他犹豫了一下,掉转了脚步。
夫人正直又心善,怕是会想和安国公府一同担下责任。此事明显是安国公府的错,安国公也未曾推卸责任,不如顺水推舟把所有的责任推给国公府。
老太太和陈夫人不同,在知晓了今日的事情后,表面上隐瞒下来,私下却告诉了旁人。
不多时,安国公府的姑娘报复承恩侯府姑娘的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的。
既然与自己府上无关,老太太吩咐陈夫人继续唱戏,继续招待众人。
陈夫人觉得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该再这样。
但老太太坚持。
“错又不在咱们府上,为何不能继续庆贺?你若不继续下去,旁人才会把错都推到咱们身上,记住的也只有戏棚子被压塌一事。你继续唱,旁人就会觉得事情不大,已经解决。”
陈夫人:“可三妹妹家的……”
毕竟三妹妹在危急时刻选择了婉莹,也因此导致三妹妹没能救下自己的女儿。
听到庶女的名字,老太太不耐烦地抬了抬手:“太医不是说了么,没什么大碍,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陈夫人看出来婆母的坚持,没再多说什么。
今日是婆母的寿辰,婆母吩咐了,她只好照做。
太医此时来了永昌侯府中,去为意晴把脉。诊治过后,太医得出来和胡郎中一样的结论。乔氏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这边她正安抚着女儿,外面却突然响起了唱戏的声音。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永昌侯府竟然还要唱戏!那老太太丝毫不顾及她女儿的死活!当真是凉薄的很。当年姨娘的死就跟她脱不开干系,如今她又要害死自己女儿了不成?
新仇旧恨算在一起,乔氏恨极了侯府。
戏唱了起来,婉琪道:“表姐,咱们去听戏吧?”
意晚此刻心绪难以平静,实在是没心情继续听戏了,她道:“二妹妹在厢房躺着,我想去看看她。”
婉琪也想到了这一点:“嗯,表姐先去看她吧。”
意晚抬步离开了这边,走到拐角处,远远地看了一眼二妹妹养病的房间,收回来目光,看向黄嬷嬷。
黄嬷嬷问:“姑娘是要去探病吗?”
意晚摇了摇头。
这是黄嬷嬷第一次猜错了意晚的心思。
经历了刚刚的事情,意晚的心境已经跟从前大不相同了。
她曾差一点做过母亲,知晓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那便是自己的孩子。她亲眼看到,母亲在危急关头冲向了乔婉莹。
利益在母亲心中的确是重要的,但她不相信利益对于母亲而言是最重要的。
母亲想要掩盖的事情怕是不简单,她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就差证实了。
意晚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凉亭,道:“嬷嬷随我来。”
意晚正和黄嬷嬷朝着凉亭走去,一个婢女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请问姑娘是礼部员外郎云大人家的长女吗?”
黄嬷嬷看了一眼自家姑娘,上前:“正是,请问姑娘找我们家姑娘可是有事?”
婢女:“刚刚有一位公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云姑娘。”
说着,婢女把药膏递到了嬷嬷手中。
意晚:“哪位公子?”
婢女摇头:“我不认识,他没有报身份。”
意晚没再多问,婢女福了福身离开了。
黄嬷嬷打开药膏闻了闻,眼前一亮,道:“姑娘,这个药膏有消肿的作用,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意晚微微蹙眉,心中有些奇怪,会是谁送的呢?
婢女是永昌侯府的,她定是认识西宁表哥的,可见不是他。
那会是谁?
陈公子?梅公子?还是……
“我给您涂上吧。”黄嬷嬷打断了意晚的思绪。
“上去再涂吧。”意晚看了看不远处的凉亭。
“好。”
不多时,主仆俩来到了山上的凉亭中。此处甚是开阔,地势也高一些,往南边去是内宅,往北边去是外院。
这里恰好就是顾敬臣刚刚与乔西宁说话的地方。
在这里能清楚地看到内院中的戏台子。
二人坐在石凳上,黄嬷嬷打开药瓶给意晚涂了起来。
意晚问:“嬷嬷,你刚刚都打听到了什么事情?”
黄嬷嬷想到那些打听的事情,下意识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她又离得意晚更近了一些,这才开口说话。
意晚闻到了一丝酒气,微微蹙眉。
黄嬷嬷解释了一句:“为了打听事情,我请人喝了些酒,不过姑娘放心,我没喝。”
意晚:“没事,嬷嬷请说。”
黄嬷嬷一边涂药膏,一边低声说道:“我听说侯夫人生产当日摔了一跤,这事儿是孙姨娘身边的丫鬟干的。”
意晚惊讶地看向黄嬷嬷。
黄嬷嬷又接着说道:“老侯爷和老夫人查出来这件事后震怒,当场就把那个丫鬟打死了。老侯爷本来不想处罚孙姨娘,老夫人不愿意,侯爷又把陈太傅和太傅夫人请来了。老侯爷不得不处置了孙姨娘。”
意晚听后一时之间没说话。
孙姨娘是老侯爷的宠妾,老侯爷向着她也是意料之中。只是,她很不理解,孙姨娘要对付的人应该是老夫人才对,为何要对付陈夫人?
陈夫人的性子她多少了解,是个非常正直有原则的人。想来不会帮着老夫人对付孙姨娘,孙姨娘也不该对她怀恨在心。
“陈夫人得罪过孙姨娘?”意晚问道。
“姑娘猜的没错。”黄嬷嬷见药膏涂好了,盖上了盖子,继续说道,“听说当年老侯爷非常宠信孙姨娘,在老夫人有孕时把管家一事交给了孙姨娘。后来老夫人用了几年时间才把大半的管家权夺了回来。不过,在一些小事上侯爷还是给了孙姨娘权力。比如,孙姨娘喜欢花,老侯爷把府中的花木交给她侍弄采买,还让她管着外面的一些事情。陈夫人嫁进来没两个月,就把侯府所有的管家权都夺了回来。任凭孙姨娘去老侯爷那里闹,都没能拿回来管家权。孙姨娘就此恨上了陈夫人,处处给她使绊子。”
意晚点了点头,这就说得通了。
孙姨娘恨了陈夫人,所以在她生产时动了歪心思。
黄嬷嬷道:“您没发现老太太不喜欢二少爷么。”
意晚看向黄嬷嬷:“发现了。因为他是丫鬟生的?”
黄嬷嬷:“可不止这个原因!听侯府的老人说那丫鬟跟孙姨娘有些关系,老夫人想打死她,只可惜后来发现时她已有了身孕……”
意晚惊讶不已。
这个孙姨娘可真会动心思,连晚辈的房中事都要插手,用心歹毒。
由此可见,孙姨娘和陈夫人之间的矛盾深得很。
这些陈年往事倒不是重点,重点是生产那日的事情。
“嬷嬷,你可还打听到别的关于生产那日的事情?”
黄嬷嬷点头:“因为陈夫人当时还不到生产时间,所以老夫人去了寺中,不在府中。那段时间一直在下大雪,老夫人也被困在了寺中,一直没能回来。当日她得知了这个消息,晚上冒着大雪连夜赶了回来,回来之后就把孙姨娘关了起来,还把咱们夫人撵了回去。”
意晚眯了眯眼。
“也就是说,在陈夫人生产当日,内宅中一直是孙姨娘管着?”
黄嬷嬷想了想,道:“老侯爷的弟弟不在京城,二老爷和二夫人不在府中,侯夫人早产昏厥,应该就是孙姨娘管着吧。”
所以,当时不管孙姨娘做了什么,都不是没可能的吧。
一切的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孙姨娘那么恨陈夫人,还让丫鬟去撞了陈夫人,结果陈夫人和孩子却平平安安的。按照她那个狠毒的性子,不该就此收手。
想来她有别的算计。
冷风过亭,风雪拂在脸上,鹅毛般的雪花落在颈上,一片冰冷,意晚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紧了紧身上姜黄色的斗篷,站起身来,朝着亭子边走了两步,目光看向了下面的内院。
珠光宝气,绫罗绸缎。
戏台子上正咿咿呀呀唱着,唱的不再是男女情爱的《西厢记》,而是老夫人们爱看的《狸猫换太子》,唱戏之人字正腔圆、抑扬顿挫。
“这个计儿真正妙,要将太子换狸猫。偷天换日人不晓……”
前世,母亲声泪俱下,诉说定北侯府的冰冷,莹表姐初生孩子被扔到杂院里无人看管,万分可怜。她想到意平和意安的遭遇,心生不忍。
今生,侯府初见莹表姐,母亲脸上的笑真诚而又热烈。母亲总是交待意晴好好待表姐,巴结表姐,讨好表姐。在围场上,莹表姐欺负了意晴,随后告知母亲是自己欺负她们。母亲很是生气,责罚了她。
母亲为她定的两门亲事全都是身份低微的,一个是商户之子,一个是落榜秀才,为二妹妹定下了国公府的公子。
母亲总是不喜欢带她出门应酬,生怕她抢了意晴的风头。母亲尤其不喜欢带她来永昌侯府。母亲那么势力的一个人,当她在围场出尽风头时,她不仅没有以她为傲,带着她四处去炫耀,甚至责罚了她。
柳老太太说她长得像老太太年轻时的样子。
琰宁表哥两世都说她跟老侯爷书房里藏着的老太太画像相像。
莹表姐和意晴的长相颇为相似,母亲和莹表姐的侧脸也是那么的想象。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母亲刚刚奋不顾身冲向莹表姐时找到了答案。
多么可笑。
多么可怕。
多么……令人想不到。
黄嬷嬷有些猜不透姑娘的心思,瞧着姑娘站在边上,眼睛直勾勾盯着下面热闹的宴席,衣袂飘飘,仿佛随时都可能离去的样子,她上前来,道:“姑娘,您小心些,往里面站站,别掉下去了。”
意晚回过神来,目光逐渐变得坚定:“好,我知道了,走吧,咱们该下去了。”
她还有件事要做。
黄嬷嬷松了一口气,问:“对了,姑娘,还需要我去打探什么吗?”
意晚琢磨了一下,道:“你去打探一下孙姨娘当时对莹表姐是什么态度。哦,对了,顺便再问问她对西宁表哥和桑宁表哥态度如何。能打探到就问问,打探不到就算了。”
这些都是佐证,她需要更加直接的证据。
黄嬷嬷虽然不解,但还是答应下来:“好,我这就去。”
作者有话说:
除夕快乐,新年快乐~新的一年祝大家万事顺遂,开开心心,健健康康,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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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个计儿真正妙,要将太子换狸猫。偷天换日人不晓……”这几句是在百度上搜索的《狸猫换太子》里的唱词。

意晚从山上的凉亭下来, 去了宴席上。
“表姐,你可算回来了。”婉琪拉着意晚说道, “对了, 二表妹没事吧?”
意晚:“无碍。”
意晴能有什么事呢?前世似乎也发生了此事,当时意晴能吃能睡,什么事都没有。安国公府上的人还时常来府上探望她, 过了没多久,就传出来她跟国公府定亲的消息。
婉琪:“还好表姐来的及时,饭菜还没上桌, 表姐坐下来吃饭吧。”
意晚:“好。”
坐下之后,坐在她对面的小姑娘朝着她打了一声招呼,是忠顺伯爵府的温姑娘。
“云姑娘。”
“温姑娘。”
瞧着温熙然脸色苍白, 又时不时捂着肚子, 意晚猜测她可能来了月事。
上菜时,有几道凉菜放在了她面前。
见婉琪没想到这一点,意晚低声提醒婉琪。婉琪连忙吩咐下人把热菜放在了温熙然面前。
温熙然感激地看了婉琪一眼。
婉琪看向坐在身侧的意晚表姐,表姐真是周到细致又贴心, 还不喜欢抢别人的风头。她可太喜欢表姐了。
意晚见婉琪看过来了, 对着她笑了笑。
婉琪给意晚夹了一道菜:“表姐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意晚:“好, 多谢。”
意晚正吃着饭,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妹妹都快被砸成傻子了, 你这个做姐姐的竟然还能吃得下饭?”
是月珠县主。
众人看向了意晚。
若是放在平时,意晚定然不会怼她,但她今日心情不好, 不想忍着了。
想到那日在围场上发生的事情, 她决定给月珠县主一个教训。
意晚放下手中的筷子, 细细嚼完嘴里的东西,拿着帕子遮了遮唇,这才缓缓开口:“县主这是何意?大舅母为妹妹请了胡郎中和林太医,听闻他们二人医术极好。这两位大夫都说二妹妹身体无碍,只是头上擦破了一些皮,静养一月便能好。怎么到了县主口中二妹妹竟生了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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