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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宿主你把刀放下(兰亭梦远)


“我以为,”叶沉鱼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是稳重的“师兄”,“你们应该更担心跟剑宗结仇才对。”在剑宗门前,五行门根本不值一提。
一提剑宗,邵宁华脸色都白了,寒刀门的其他弟子也都慌乱起来。邵宁华不是不担心跟剑宗结仇,而是寒刀门根本没有与剑宗结仇的资格,他也就根本没往那边去想。
被叶沉鱼这么一提,邵宁华立刻想到若是等剑宗来人,他们这些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下。师父刚死,寒刀门就濒临灭门。
邵宁华不禁流露出几分痛色:“跟剑宗结仇……小师妹,你先逃吧。我们四散逃开,就算剑宗的人也不能将我们都找到杀了。”
他回过身对寒刀门的众人说道:“师弟、师妹,现在情势危急,没了师父庇护,我们跟砧板上的鱼肉无异,也不能怪小师妹得罪剑宗。为今之计,只有分散逃开,才有一线生机。各位师弟师妹,若是能有人活下来,希望能念着师父的恩情,将寒刀门的刀诀传下去。若能为师尊报仇,一定要手刃仇人。”
寒刀当初建门派的时候,挑得都是无家可归的孩童收为弟子,也不看灵根资质。故寒刀门的弟子都资质平平,但因为都是被寒刀和几个年纪大些的师兄师姐带大的,所以感情极好,平素与兄弟姐妹无异,都视寒刀为亲生父亲一般。
现在他们听邵宁华这么一说,全都红了眼圈,泣不成声:“师兄放心,我要是能活下去,一定将师父创的刀诀传下去……”
“我一定会好好修炼,为师父报仇!”
院落里顿时哭声一片,叶沉鱼一脸懵逼,茫然地看着这些人生离死别一般。她不是还没走吗?剑宗来人直接砍了不就行了。
要是这群人四散开来,叶沉鱼眼底划过一丝沉思。难道她要先去剑宗把人都砍死,才能护得出这些人?
虽说凭本心行事,叶沉鱼也没有把自己留下来的烂摊子丢给别人的习惯。她顶着寒刀门小师妹的身份差点一刀砍了赵清鸿等人,总不能自己转身走了,留寒刀门的人遭受剑宗的报复。
总要把剑宗这边解决了,才能甩手走人。
邵宁华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计策,修真界第一的剑修门派正面临着灭宗的风险,看着自己亲手带大的师弟师妹、又想到刚刚仙逝的师尊,也跟着落了泪。对着一院子哭成一团的年轻男女,其中还有不少没长大的小萝卜头。叶沉鱼仿佛又回到曾经在宗门里,她一眼吓哭了师弟师妹的窘境中。
叶沉鱼:“……”
“你们,”叶沉鱼当然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她环视了院落一周,忽然想到一件能解围的事,“不将人安葬了吗?”
原身的师尊,寒刀门的掌门还在院子里躺着呢。
这么一问,院落里的哭声总算小了下去。邵宁华慌忙抹了一把眼泪:“我打算将师尊的尸体带走,葬在相邻的山村,以免被仇家找到。”
“小师妹,你先走吧。之后再回来祭拜师父也不迟。”
叶沉鱼正要开口,忽然看向半空之中,目光凝在一点,手指抵在了刀鞘之中。
大概察觉出了危险,原本空无一人的半空中渐渐显露出一道人影,是个年纪颇轻的俊美青年,衣着十分华丽。
他悬浮在半空之中,对叶沉鱼略一点头,然后说道:“各位倒不用这么急着逃走,我又一法,可以帮各位抵挡剑宗。”

第六章 美人只配强者拥有(六)
他看着地面上的叶沉鱼,唇边含着胜券在握的笑意:“在下道宗薛凡。路过此地,发现姑娘根骨清奇,正适合道家。若姑娘有意入我门下,道宗愿意庇护寒刀门。”
道宗薛凡,道宗千年不世出的天才,就连寒刀门这种偏僻地方的小门派都听说过这个名字。
一侧的师姐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呼吸都不稳了。
叶沉鱼只觉得这说话方式跟路边摆摊大爷卖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与薛凡对视了一眼,无视了这个充满了虚伪的笑容,转头对邵宁华道:“不用逃,剑宗的人来了,让他们来找我。”
“那怎么行?”邵宁华的注意力一瞬间从半空的修者身上移开,“小师妹你也是因为我们才动的手,怎么能让你独自对敌?”他心中现在还有几分懊恼,都怪自己不懂得伏低做小,才得罪了剑宗。
叶沉鱼不知他心中所想,自顾自地摸了摸刀鞘,回想起剑宗弟子的服饰与佩剑,天蚕丝织的白服,玄星铁铸就的剑……
“剑宗应该挺有钱的。”剑宗的人找上门的话,她在这个世界就不用自己出门挣钱了。
邵宁华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显而易见的茫然。
叶沉鱼心情却好了起来,连带着看半空中花里胡哨的薛凡都顺眼了不少。
系统见她视线一动,整个统都有点紧张,提醒道:
叶沉鱼:
系统略过无数剧情,用一句话概括了薛凡的下半生。
叶沉鱼毫无掩饰地打量着薛凡,虽然穿得像一只花里胡哨的野鸡,但多少要比赵清鸿讨喜一些。
薛凡被看得十分不自在,他生得好,平素也不乏有女修盯着他看。只是叶沉鱼看他的眼神,并非惊艳或爱慕,而是像看一样物件值多少钱一般。
他掩饰起眼底的不悦,耐着性子问道:“姑娘意下如何?”赵清鸿会盯上寒刀门这个小门派,必然有其原因,他愿意耗些时间试上一试。
叶沉鱼眨了眨眼睛,墨眸映着那一身华丽的法衣,
它话音未落,就见叶沉鱼压着手中的长刀,对半空中的薛凡说道:“我看你资质勉强,入寒刀门跟我学刀法吧。”
薛凡:“……”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险些维持不住。他双眸微眯,试图在叶沉鱼脸上找出愤怒和嘲讽,却只看到少女面无表情下的认真。
他收敛了笑意,化神期的威势隐隐显露:“这般伶牙俐齿,不怕再得罪道宗,祸及宗门吗?”
少女恍若未觉:“你有两个选择,一个你是自己下来拜我为师,还是我给你打下来,你再拜我为师?”叶沉鱼眼中没有什么礼仪尊卑,无所谓别人的位置是不是比她高,但是仰着头说话挺累脖子的。
“……”薛凡一皱眉,正好开口,忽地后背一阵发凉。他来不及细想,左手刚捏了一个诀,却地面上的人已经不见了,携着寒意和腥气的刀锋已经贴近了后颈。
“看来你选第二个。”
少女淡淡的嗓音萦绕在他耳边,薛凡一时间毛骨悚然,生死就在一线之间的感觉尤为明显。
太快了。
快到如果叶沉鱼想杀了他,他连她的面容都来不及看清。
这念头只在薛凡脑海中一晃而过,随即他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一时之间维持不住浮空的法术,从半空中跌落下去。
叶沉鱼借力落下,见他试图重新捏起一个浮空诀,又补了一下,直接将人踹倒地上了。随后低头,视线落在人身上:“拜师吧。”
薛凡在四起的烟尘中吐了口血出来,一时间脑子里就剩下一句话:老子还没开始选呢!好在他只是受了不重的内伤,还不到失去理智的时候,没有脱口而出。
他轻咳了一声,抬起头。身材高挑的少女逆光而立,面容模糊不清,只有手中的刀锋折射着骇人的光芒。
至少是大乘期的大能,怪不得赵清鸿会找到寒刀门。只不过若赵清鸿早知叶沉鱼是藏在寒刀门的大能,他又怎么敢让剑宗的人出言不逊呢?
薛凡一时间理不清头绪,面上却是极为冷静谦恭的表情,语调诚恳:“晚辈眼拙,不知道是前辈在此,口出狂言了。”这位前辈没直接杀了他,之前又放过了那群剑宗弟子,应该是个脾气好的,不太会计较他们这些晚辈,倒不必十分惊慌。
说罢,他站起身,又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前辈高抬贵手,晚辈宗门之中略有薄资,过几日请家中长辈登门赔礼。”
简而言之,给钱买命。
道宗也不是没有大乘期的长老坐镇,他识趣道歉,再让身份够高的长辈出面送礼。里子面子给齐了,即便是大乘期的大能也不会想跟道宗结仇。
薛凡打定主意,对着叶沉鱼躬身俯首下去:“还请前辈高抬贵手。”
叶沉鱼左手拎着长刀,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薛凡近在眼前的肩膀,抬手搭了上去。
薛凡低着头,只感觉肩膀一重,不由自主地往下跪去。他眉头一拧,咬了下牙,身子跟着停了一下,之后便不随他意愿地重重砸了下去。
视线极速坠落,最后停留在薛凡眼中的是一双女子长靴。
他对着面前这个少女跪了下去,薛凡意识到这一点,目光霎时变得阴沉。他自幼长在道宗,师从云渺仙尊,与道宗掌教是同辈。除了云渺仙尊,他还从未跪过任何人,今天却被迫跪了一个不知名姓的女子,此等屈辱……
叶沉鱼满意地看着跪地的青年,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欢快:“很好,从今天起,你就是寒刀门的小师弟了。”
刚刚怒从心中起的薛凡:“???”

第七章 美人只配强者拥有(七)
薛凡呆怔了一下,便感觉自己被当做小孩子一样拎了起来。少女身姿纤细,拎起他来却毫不违和。只不过对于薛凡来说,此时这种拎法十分耻辱。
叶沉鱼却因为找到了完成任务的方法心情十分愉快,她跟薛凡对视了一下,无视了他阴沉的表情:“根骨还凑合……就是年纪有点大了,要重新炼体……”
好在她之前也带过不少师弟师妹,很会帮人打基础。
薛凡的脸更阴了几分:根骨凑合?要知道,道宗千年才出了他一个天生道体。他冷冷笑了一下:“呵,倒不知前辈资质如何?”
眼前的少女仿若没听到他说话一般,语气略显轻快:“基础刀诀先来一万次吧。”长刀被挑起,狭窄的刀刃上映出青年的侧颜,叶沉鱼微微歪头:“炼体太慢了,我帮你刀意淬体吧。”她保证不会让任务目标被赵清鸿压一头的,一定会把任务目标教成顶尖刀修的。
她刚刚砍赵清鸿那一刀劈出的裂缝还明晃晃地摆在地面上,只要神识稍稍触及,就会被上面可怖的刀意压得喘不过气来。薛凡脸色微微一变,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不会打算用刚刚的刀意给他淬体吧?
叶沉鱼简单地给薛凡做了一个修炼日程,随后将人拖向寒刀门的练武场,打算将人扔进去。
寒刀门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一时也不太能理清现在的状况,只不过……
虽说气氛沉重,还是有人忍不住嘀咕道:“让道修练一万次基础刀诀,会死人的吧?”
“还好小师妹没收徒弟……”
小声的议论冲淡了悲伤的气氛,危机仿佛过去了一般。邵宁华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紧绷却仿佛更重了一些。
“大师兄!二师姐受了好重的伤,你快来看看!”
邵宁华惊醒回神,快步赶了过去。
寒刀门的众人在掌门去世后的第一天,经历了:元婴修士寻仇,小师妹性情大变、剑宗弟子登门拜访,道宗天骄上门抢人,最后小师妹杀了元婴修士,打走了剑宗弟子,把道宗天骄按下来给他们当小师弟了。
跟最后一件事比起来,前面的事情似乎都不是什么大事了。
这一夜,寒刀门灯火通明,彻夜未熄。
左厢房拥挤的小屋里点着一盏油灯,寒刀门没什么产业,自然也用不起夜明珠等物,只能靠着与凡人一样的灯火照明。年纪最大的几个师兄师姐围坐在一起,昏暗的灯光下映出或严肃或悲痛的面容。
“你们知道小师妹的刀法怎么会如此厉害吗?”一位师兄问道。
众人互相望望,答不上来,半晌沉默过后,一个长相秀丽的师姐抿了抿唇:“小师妹虽然聪颖,但是修为还远远不够。而且今天的性情也与平时相差甚远……”
“她平素最亲近爱戴师父了,今天看着也不怎么悲伤……”有人接道。
几个人说着,又齐齐望向了邵宁华。
邵宁华一直未开口,眼睛死盯着那盏油灯,眸中只有那一点烛火摇曳。他感觉得到师弟师妹都在看自己,等着自己的决定。他平素也十分宠爱小师妹,其他人都能看出的端倪,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是与白日里形势瞬息万变、来不及细想不同,他现在要考虑更多地东西。师父不在了,他是大师兄,他做错一个决定,说不定寒刀门会满门皆灭。
他得让师弟师妹们活下去,还有师父和小师妹的仇要报。
“那绝不是小师妹,”他说,“许是夺舍,但我们现在不能揭穿她。我们现在修为太低,远不是她的对手,又得罪了剑宗,寒刀门说不定还要靠她护着。”
“如果小师妹真的被夺舍了,我们还要靠仇人庇护苟活吗?”
“不知道是哪个魔头,若是心狠手辣之辈,说不定不必等剑宗,我们先被她杀了。”
“要是揭穿她,她肯定会赶尽杀绝。我们倒是无所谓,师弟师妹们怎么办?”
“她把薛凡留了下来,我们又得罪了道宗。她有什么目的?”
“小师妹资质也不好,她为什么要夺师妹的身体……”
几个人七嘴八舌也未讨论出什么结果,最后都默认了邵宁华的决定。只是气氛比之前更为低落。
之前开口的师姐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出声:“师父被人害了,现在连小师妹也被人夺舍了,怎么这样……”
啜泣声在厢房里响起,众人静默不语,只有隐隐颤抖的衣衫暴露了他们的心思。邵宁华仰着头,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瞳孔发散无神。
怎么会这样?因为太弱了。所以没有师父,他们面对仇家不堪一击,枉论报仇;所以明明是剑宗无理,却要他们卑躬屈膝,感恩戴德;所以师妹被人夺舍,他们不敢揭穿,不敢质问。
原来真正的修真界是这样的,弱者只能苟延残喘,然后被吞食殆尽。
灯油烧尽,烛火一点点熄灭,厢房归于黑暗之中。青年的身体一动不动,像是与黑暗融为一体。
此时,心狠手辣的魔头叶沉鱼正坐在二楼的栏杆上,目光刚好落在左厢房,她眼底没什么情绪,手搭在刀上,表情有微妙的放空感。厢房里微弱的光亮消失之后,她又收回了目光。
这次的原身有许多关系匪浅的人,为了避免麻烦,她本来应该立刻离开的。只不过她今天才被剑宗的人记住,要是现在离开,还要找其他人弄法宝和灵石,哪有送上门的方便。
何况她是极怕麻烦的人,更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总不能惹了麻烦之后,就把麻烦扔给原身的宗门。
刚好寒刀门的练武场可以用来让薛凡修炼,她也可以出灵石让寒刀门的人帮忙打下手。
夜风吹过,少女的身形渐渐隐入夜色。
系统听起来极富有人性色彩的声音响起来:
叶沉鱼抚摸着刀刃,略带疑惑地“嗯”了一声。
系统说。

寒刀门这边众人心思不尽相同,山门沉寂。
剑宗却灯火通明,几大掌峰剑君汇聚于议事堂,面色凝重。
赵清鸿与青芜立于堂下,赵清鸿此时眼眶飞红,难掩悲痛的模样:“弟子请各位师伯师叔做主,弟子今日途径东地寒刀门, 发现他们被其他修士欺压,想要施以援手。谁知他们蛮横无理,不止对剑宗出言不逊,还对我们出手。弟子不敌,恐其他师弟师妹有性命之忧,只能同青芜师妹逃走。恳请各位师伯师叔救下师弟师妹们!”
青芜眼眶红肿, 懊恼又自责,只是在赵清鸿说话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随后咬牙跪到:“青芜行事莽撞, 让师弟师妹们深陷险境,请师伯师叔求求他们,”
这几句话让几大掌峰都面露惊色,数百年以来剑宗都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大宗,除了道宗能与其争上一争,其他门派都是避而不及的。
掌门人居于上首,面色凝重:“事情就是如此,清鸿和青芜虽然逃脱,但其他弟子恐怕已身陷囹圄。我已让清源剑君先行,只是怕那些弟子已经遭了毒手了。”
“寒刀门?从未听过这个门派。“
“是东地的一个小门派,听说最高才是金丹。”
赵清鸿道:“是有一大能夺舍,我们去时不知,开罪了她。”
“夺舍的人也敢如此嚣张。”平越剑君怒目圆瞪,“此等恶人杀了祭剑便是。”他号“平越”,却最为急怒,恨不得将人斩杀当场。
“这是自然, ”掌门点头,却又长叹一声, “我只是怕那些弟子……”寒刀门这种小门派本不用将各大掌峰汇聚于此,只是这次失陷了数十内门弟子。这可是剑宗近百年未有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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