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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宿主你把刀放下(兰亭梦远)


他将所有的火药都埋在郡守府,等待着叶沉鱼的怒火。
然而三日过去了,渔阳久久未传来战报。在谢群的预估当中,渔阳早在两日之前就会抵挡不住,传信的斥候会将战报以及叶轩一起送到郡守府。
谢群心神不宁,如果没有叶轩,他用什么来威胁叶沉鱼。这么久没有消息,江东军或许是战败了,他不能坐在这里等。
谢群猛然从坐席上站起,院子里忙碌着调试机关的人被他的动作一惊,纷纷跪倒在地。这两日小郡守不知是怎么了,脾气越来越不好,以前做错了事也不会受多重的罚,现在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谢群没有理这些人,他抓起一侧的狐裘,吩咐人:“准备马车,几件粗布的衣服,我要出城看看。”没有叶轩在手,他不能在郡守府坐以待毙。
下人应声离去,谢群又吩咐人:“从城门军调一队精兵过来,我要……”他话没有说完,就止住了。
听令的亲兵疑惑地抬头,只见平素里波澜不惊的小郡守此时脸色惨白,瞳孔因惊恐而放大。
谢群站在回廊前的桌椅旁边,望着院墙上站着的少女,颤抖着嘴唇叫了一声:“姐姐……”他是下意识叫出这声姐姐的,仿佛将他和叶沉鱼的关系拉近一些,他就能免于责罚一般。
叶沉鱼看着他,轻轻歪了歪头,随之出现的是她手中雪亮的刀锋。
谢群一把推开旁边的亲兵,连退了几步。亲兵感到不对,大喊了一声:“有人行刺,保护郡守。”

第六十一章 我在乱世养反派(六十一)
少女微微侧身将几只弩箭收在手中,顺势掷了回去。弩箭正中发出的木匣,上了黑漆的木匣轻响一声就不动了。
这院子里应该不止这一个机关,叶沉鱼扫了一眼四周。
她走过无数暗藏杀机的地下陵墓,当年刀法有所不足的时候,自己也做过不少机关陷阱。只这一眼,就看出不少端倪来。
她索性不去碰地面,身形一闪,借着一侧的树木和装饰,便到了谢群所在的回廊里。
谢群此时慌乱地向后退,手像是不经意地按到回廊后面的扶栏上。
他颤抖着声音叫叶沉鱼:“姐姐,你听我解释……”
叶沉鱼没有听人解释的习惯,来之前她就已经决定好了。她决定先打一顿谢群再说——至于打没打死,看命吧。
谢群还想要说什么,叶沉鱼就已经到了他跟前,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是一只很纤细的手,谢群记得,这只手上有着因握刀磨出的薄茧。
而这只手的主人正用那双清冷的墨眸看着他,里面没有谢群想象中的怒火,甚至没有起一丝波澜。
谢群心中一跳,按在扶栏上的手一顿,口中的话再也没说出来。
叶沉鱼的手按在他的肩上,狠狠将人往下一按,膝盖抵在了谢群的腹部。
谢群的眼睛猛的睁大,被迫张开的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从腹部蔓延开来的剧痛占据了他全部的思想。
太疼了,他脑海里只剩这么一句话。疼到他的身体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从扶栏下方摸出的火折子也脱手掉到了地上。
“嗯?”叶沉鱼瞄到了地面上掉落的东西,他将说不出话来的谢群往后拉了一拉,俯身将东西捡了起来。
火折子……叶沉鱼的目光落在了庭院里的中央,他刚刚站的位置。她从那里闻到了火药的味道,味道不是很纯,但足够炸死人了。
当然,她是不被包括在能被炸死的人里的。
谢群还在地面上干呕,一只手按在地面上,一只手捂着嘴,完全没有注意叶沉鱼捡起了他最后的底牌。
巡逻的小队此时才反应过来,想穿过庭院将谢群救下来。
叶沉鱼看了他们一眼,将火折子吹燃,扔向了庭院中央。
火折子正好落在他们身前,像是点燃了什么暗藏的引线,霎时间起了火光随即响起了一声爆炸。
料理完碍手碍脚的人,叶沉鱼又重新低头,将谢群从地面上挑了起来。
系统在她耳边惊恐地喊道:【你故意的吧!你打月离影都没这么狠!】月离影有内力傍身,体质不知要比谢群好上多少倍。
【他三下都挨不了就死透了,宿主醒醒,这是任务目标。】
叶沉鱼没理它,一脚将谢群摔在了墙上。俊秀的少年从墙上滑落,眼神迷离失焦,身上溅满了血迹。叶沉鱼眸光冷淡,在系统眼中,谢群的命当然要比其他人都值钱。
但是在她眼中,除了她自己的命,她都一视同仁。皇帝的命不比宫女的命值钱多少,渔阳百姓的性命也不会比江东之主的命便宜多少。
她不会因为逝去的生命而悲伤难过,也不会愤怒。但是遇见不拿人命当命的人,她总是看不顺眼的。
她杀过很多人,却从不轻视生命,那是很宝贵的东西。
叶沉鱼垂眸,将几乎已经失去意识的谢群向回廊外面拖去。回廊里面太小,不好施展。谢群倒是比系统想象中的要命硬,他被拖出去一丈有余之后,自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他感觉叶沉鱼在他身前,自己此时正在被拖行着。他居然没有死,谢蒋渐渐找回了自己的思想。他突然想将所有的事情向叶沉鱼讲出来,他咳了一声开口道:“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叶沉鱼并不关心,继续拖着他往前走。
谢群自顾自地说道:“姐姐你很强大,你不知道弱小的痛苦,你不公知道我在谢家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我是谢家家主的儿子,因为我母亲是个婶女,所以我只能像奴仆一样活者。我母亲很美,谢松儒很喜欢她,那段时间总会叫她过...谢夫人就诬陷我母亲与他人有染,将她打到打死后,和我一起赶出了家门。
他眯起眼睛,看着上面湛蓝的天空:“我记得那天的雪很大,母亲每走一步就在雪地上留下殷红的痕迹。我那时候很害怕,怕她会死在那个冬天。事实....她连第二天都没挺过去。
“没有药,没有住的地方,连买吃食的钱都没有,她不可能活得下来。”
“但是我活下来了,”谢群的眼睛有些发亮,如果忽视掉他唇边和脸颊上的血迹,会给人一种他正在手舞足蹈的错觉。“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没有权势、没有地位,人是活不下去的。即使能活下去,也是像狗一样活下去。”
“我要活着,而且还要将那些把我看作狗的人踩在脚底下!”
谢群的声音骤然变大,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叶沉鱼仿佛没听见,认真地将人往外拖。
谢群仰躺在回廊上,只能看见叶沉鱼的背影。这个人丝毫不会为别人所动容,就算他将满是疥疮的过去向他揭开,她还是如同神明俯视着一切。
谢群忽然生了一丝恨意出来:“如果是你,你难道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留在渔阳吗?你也不会的,你也会回来杀了谢松儒,毁了谢家。我做得又有什么错!
他声嘶力竭,系统只盼着他少说两句,叶沉鱼又不会理他,万叶沉鱼被他说烦了,主脑都救不了他。
然而被系统认为不会理会他的叶沉鱼忽然停下了脚步,她回过身,低头注视着谢群:“我会回来,会杀了谢夫人,也会杀了所有挡路的人。
谢群征怔地望着她,喃喃道:“你也会这样做的,那……”
两人此时就站在郡守府的池塘旁边,时逢深冬,池塘上已经结了一片片白色的薄冰。看起来一触即碎,却也能让人知道有多寒冷。叶沉鱼没等他说完,她忽然将地上的谢群拎起来,在谢群错愕的眼神中,向前一抛。
穿着白色狐裘的少年,在空中划出一道略低的抛物线,砸在了薄冰之上。
“但这不是理由。”少女的声音淡淡。
------题外话------
感冒严重了,不好意思,今天没有二更了

薄冰破碎,水面漫过了谢群的身体。
谢群身受重伤,池水又冰冷刺骨,他根本没办法自己浮起来。几乎在落入水中的那一刻,他就开始挣扎,然而沉重的身体根本不听他使唤。他连自己的四肢都感觉不到,冰冷的池水伴随着绝望淹没了他。
怎么会这样,他应该对叶沉鱼有用,她怎么会杀了他?他看得出来,叶沉鱼留着他是另有目的。她的目的还没实现,为什么会杀了他!谢群的脑海被惊恐和不解充斥,却没有人解答他的疑惑。他只能从水下,望着岸边少女的身影缓缓沉了下去。
为什么……
水面不断起伏,隐隐能看见白色的狐裘。叶沉鱼立在回廊之上静静地看着,片刻后,水面上冒起了一串泡泡。
系统:总觉得这串气泡似曾相识。等等,现在根本不是在意气泡的时候!
机械的播报音结束,系统的声音重新响起来,咒骂声夹杂着一丝心死的木然:
叶沉鱼十分平静地收回目光,迈步往郡守府外面走:
系统整个统子都崩了,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每隔几天就要死上一个支柱人物的黑暗统生,
叶沉鱼从郡守府的院墙上轻轻落下:十万的积分对她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系统心想,你不缺我缺啊。不过它已经冷静了下来,声音恢复平稳:
叶沉鱼眸光淡淡,没有因为系统的问话产生一丝的波动:
系统沉默了下来,这么多年过去,足够让最善良的人变成最冷血的宿主。叶沉鱼仍旧保持着最朴素的善恶观,她可以为了利益杀掉任何人,也可以为了很简单的理由放过任何利益。
这或许才是她最可怕的地方,她心若磐石,不可转移。没有任何人或事物可以控制她,包括主脑和那位大人。
叶沉鱼在屋顶上掠过,身后的郡守府渐渐被赶来的军队包围了起来,喧闹不已。没有人发现凶手已经离开,就如同没有发现凶手是何时到来一样。
叶沉鱼回到淮城已经是五日之后了,高文斌已经带着援军回到了渔阳。可惜他到的时候渔阳已经不需要援军了,街角茶楼都在疯传新上任的谢家家主死了。
“谢群死了?”高文斌一怔,他以为叶沉鱼不会杀了谢群。他走的时候,重凤也是这么叮嘱的:主公八成会将谢群带回渔阳,你趁着江东大乱多占几座城池。
但是谢群居然死了?
谷治负手站在他旁边,叹了口气:“渔阳死了很多人,你觉得主公会这么算了吗?”
“可……”
“在主公眼中,大概没有谁是不一样的。”谷治打断了他的话。她漠视所有人,所以足够公平。
原本谢家的嫡系已经被谢群杀光了,谢群死后,谢家就失去了对江东的控制。现在的江东被各个世家和将领争夺,混乱不已。高文斌借机拿下了几座城池,有几座城池见江东大势已去,直接带着城池投降了。
少数负偶顽抗的世家也只是时间问题。
叶沉鱼没再管渔阳和江东打得怎么样,她现在终于能坐在淮城的酒楼里尝一尝淮城的酒菜了。
品味阁重新开门的第一天,就迎来了不敢想的大人物。叶沉鱼在小二的引路上,走进了雅间。小二熟练地报了菜名,然后问道:“神女大人,您想吃些什么?”
叶沉鱼没有回答,看向了对面的人。
顾清平正坐在她对面,眼底带了些无奈。叶沉鱼似乎对他现在的身份没有认知一样,居然直接将他带到品味阁吃饭。
小二顺着叶沉鱼的目光望过去,他也是认识顾清平的。可原先叫王爷,现在淮南易主,又该叫什么?小二怕叫错了得罪人,一时有些犹豫。
顾清平不是为难人的性子,温和地开口:“宝塔肉、桂花鸭……”他连着报了四五个菜名,又让小二自己配几个招牌菜。
小二感激地望了顾清平一眼,要不怎么说王爷得人心呢,从来不为难他们这种小人物。
顾清平点了菜,倒真找回了一点地主的感觉来,又问叶沉鱼:“姑娘喝酒吗?”
叶沉鱼摇了摇头,她从不喝酒。
“那就不点酒了。”顾清平转头对小二道,“那就上最好的君山银尖。”
他唇边含着笑,有促狭之意:“点贵了,姑娘莫怪。我现在付不起钱,只能由姑娘付钱了。”连淮南都在她手中了,他讨一顿饭钱总不过分。
叶沉鱼却认真地摇了摇头:“不,你请。”
顾清平挑眉:“在下现在身无长物,请不了。”
叶沉鱼从怀里把那枚虎符摸出来,让顾清平怀里一扔:“现在有了。”
精巧的虎符被抛在空中,顾清平下意识地伸手接住,随即才意识到自己接到了什么。他诧异地望向叶沉鱼:“……你是要我归顺你的意思?”
小二这时候将茶水端了上来,叶沉鱼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答道:“你不是会守成吗?现在正好你来守。”她觉得顾清平看起来挺会当皇帝的,至少他会是个仁君。
顾清平被这劈头盖脸的一句话弄得有些头晕:“什么?”
叶沉鱼已经开始吃端上来的第一道菜了,不怎么想理会顾清平。
在她吃到第三道菜的时候,顾清平总算理解了她的意思,他有点结巴:“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称帝,你让我来?”
叶沉鱼点头,又夹了一筷子宝塔肉。淮城的酒楼的确比她吃过的都好吃,没白打过来。

第六十三章 我在乱世养反派(六十三)
这一顿饭,顾清平一口都没吃上。任谁已经接受了自己会被囚禁一辈子的事实,结果有人告诉他,不是的,你要去当皇帝,都不会有心思再去吃饭了。
叶沉鱼这顿饭是吃得茶足饭饱,并且决定明天再来。她也没管顾清平吃没吃饭,就带着人下楼了。
顾清平浑浑噩噩地跟在她后边,眼看着叶沉鱼直接从柜台前面走过去了。
这是真没打算付钱。
他也的确说过要请她的,顾清平叹了口气,略有歉意地对掌柜的说道:“我身上没带银两,明日来淮南王府取吧。”他虽然不是淮南王了,但淮南王府还叫淮南王府。
掌柜的现在也是稀里糊涂,不过他知道刚刚走的是刚打下淮南的神女,眼前这个是淮南王,哪里会说“不”字。掌柜的连连摆手:“瞧您说的,您和神女大人来吃饭,是品味阁的荣幸。”
顾清平一笑,也没说什么,只想之后再让人来付钱。他现在身边没有侍从,没人能帮他打理这些琐事。他几步追上叶沉鱼,试图跟她讲清楚:“这不是说换人就能换人的,你要问问你手下服不服,支持你的世家服不服?”
说完这些,顾清平自己又觉得十分奇怪。一个人要把皇帝之位送出去,另一个却似找理由拒绝一般。叶沉鱼非常人之思也就罢了,连他都变得不似常人了。
叶沉鱼闻言,略显沉思之状。
顾清平以为她想到了为难之处,刚要开口,就听叶沉鱼抬头问道:“什么世家?”
“……”顾清平默然半晌,解释道,“就是帮着你的那些世家,比如谷家。”谷治在叶沉鱼手下效力,他就默认谷家是支持者了。
叶沉鱼有些茫然:“谷家是世家?不是只有谷治一个人吗?”
顾清平跟她差不多茫然:“谷家不是?”那谷治是怎么回事?
叶沉鱼懒得去研究这些东西了,她从腰间把长刀抽出来,盯着顾清平:“谁不服气?”
顾清平:“……”感觉这时候说谁,谁就要凉。
“我是说有可能……”
叶沉鱼哦了一声,收刀入鞘,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脚步一顿,她回过头,一把将顾清平扯了起来。片刻之后,两人落在了淮南王府里的议事厅前。
重凤正在议事厅里与淮城的几大世家说话,白净的面容笑得跟狐狸一般。
叶沉鱼扯着顾清平就走进议事厅,对着重凤说道:“我打算让顾清平当皇帝。”
刚刚跟几个世家掰扯完,已经让他们同意支持叶沉鱼称帝的重凤:“……”您老人家这是干什么?
不过他不敢直接问出来,只能忽视旁边的几家家主,问:“主公何出此言?”
叶沉鱼不假思索:“我觉得他比较合适。”
这算什么回答,谁合适谁来当皇帝,那以后皇帝靠考试选得了。重凤心知从叶沉鱼这里问不出答案,又看向顾清平,眼神几乎是在问:你给她喂了什么迷魂汤?
顾清平只能苦笑,他也不清楚叶沉鱼是怎么想的。
旁边的几位家主没那么了解叶沉鱼,他们只听过叶沉鱼的威名,或者说是恶名比较合适。他们知道叶沉鱼不喜欢世家,既不收世家送来的公子,也很少见世家的人。稍有不顺心,砍死几个世家的家主都是常事。
他们见叶沉鱼突然说要让顾清平称帝,还以为是自己刚刚为了争利益跟重凤讲的说辞被叶沉鱼听到了,这是在试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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