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宛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见少年紧紧的抱着她,宛娘张开嘴狠狠咬上了少年的肩膀,本以为他会吃痛的推开她,可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推开,反而将她抱的更紧了。
“宛娘是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吗?原来宛娘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爱我,我真的……好开心呀~”
疯子,真是个疯子!
容瑶看着少年那变态的模样,心里头忍不住怒骂道。
这叫许朝的少年是个变态吧!
不过他们不应该进的是冯奎的识海吗?为什么会变成了许朝的识海?
容瑶正想着,耳边传来衣服被撕碎和宛娘痛苦的尖叫声。
容瑶很想去阻止,可她刚走过去,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等到她再一次睁眼,已然是到了另一个地方。
宛娘被人用铁链绑在床上,她身上盖着被子,露出来的手臂和脖颈处布满大大小小青紫的暧昧痕迹,不难看出她经历了什么。
这是她被许朝囚禁的第六个月。
少女脸色苍白,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仿佛就像个毫无生气的死人。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屋门从外头被推开,那名叫许朝的少年捧着一碗粥走到了少女的床前。
“宛娘,你饿了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鸡丝鸡蛋粥,你快尝尝。”
他一只手将少女从床上扶起,然后拿起汤勺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吹了几下,递到了少女嘴边。
宛娘自始至终都眼神空洞的目视着前方,一动不动,见她硬是不愿张嘴,少年也软声软气的哄着,“宛娘,你张嘴吃一口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好心疼呀。”
听言,木楞的少女终于是有了反应,她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淡漠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少年,张了张嘴。
少年见她张嘴面露出欣喜,正要喂她喝粥时,就见她突然抬起手猛地将他手中的碗打翻。
滚烫的粥打翻在了被褥上,浸湿了少年的左手,但他此刻仿佛是感受不到烫似的,他低头亲了亲少女的唇瓣,然后对着她开口道:
“我再去重新做一碗,宛娘你等我。”
说着,少年便走了出去。
容瑶原先当真是以为这许朝是重新去给宛娘做了一碗粥。
下一秒,画面一转,她眼睁睁的看着许朝将一把短匕首藏在衣袖里出了门。
哪怕只是匆匆一眼,容瑶也就一眼便认出了许朝手里的那把短匕不是一把普通的短匕,而是一把沾了浓重鬼气的短匕。
容瑶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她看着许朝拿着这把短匕去冯府找了冯奎。
此时的冯奎状态很不好,他坐在书桌前,整个人面露疲倦之色,他的面前凌乱的放着画有宛娘画像的寻人启事。
这是宛娘失踪的第六个月,心爱之人突然消失,这六个月来冯奎每日都在寻她。
第25章 他假扮他、模仿他,但他终究成为不了他
容瑶看着坐在书桌前面露疲倦之色的男人,男人确实是冯奎,他的脸跟她先前见到的那个新郎长得一模一样,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我们明明进入的是冯奎的识海,可为什么如今进的却是这个叫许朝的识海?长得丑面缠纱布的人应该是冯奎,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许朝?”容瑶不解道。
那蛇形手镯中传来了殷阎修清冷的声音,“或许我们先前见到的那个新郎并不是真正的冯奎。”
“不是真正的冯奎?”容瑶琢磨着少年这话中的意思。
然后,他们便见站在暗处的许朝往趴在书桌上的冯奎面前扔了一样东西。
冯奎被惊醒,看着石头上绑着的粉色发带和一张纸条,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宛娘!”
他认识绑在这上头的发带,这发带是宛娘先前一直绑在头上的那根。
“宛娘,是你吗?”
冯奎站起身环顾四周,见空无一人,随后他看着面前的纸条,赶紧将其打开,只见纸条上只写了一行字:今夜子时后山见。
宛娘的字都是他教的,所以他一眼便认出了这上面是宛娘的字迹。
他将纸条护在胸口,眼中微微闪着光,“半年了,宛娘你究竟是去了哪?我好想你……”
容瑶看着悲痛万分的冯奎,又看了看站在暗处那眼神冰冷的许朝,心中隐约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虽然纸条中约定的是今夜子时,但是冯奎思念至深,亥时便已经是早早的到了后山。
黑夜弥漫,山林寂静,风中摇摆的树枝在黑夜里就像是阴森恐怖的鬼爪一般。
冯奎不知是等了多久,后面的脚步声逼近,他眼中闪过欣喜,“宛娘!”
他激动的转过头,结果还没有看清身后究竟那人是不是他的宛娘,后脑勺一阵剧痛袭来,他被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后脑勺涌出,浸湿了身下的土壤。
站在他身后的少年身穿着一袭黑衣,他手里拿着一个正滴着血的锤子,面上缠着纱布,徒留出那一双冰冷阴狠的眼睛。
随后,容瑶看着许朝拿出那把沾了浓重鬼气的短匕,用那把刀割下了冯奎的脸皮……
容瑶见此大惊,她本以为这换脸之术只存在于书上,可没想到今日居然能亲眼看到这换脸之术。
“若是害怕就别看。”
耳边传来少年低哑的嗓音,被吓到的容瑶低头一眼,就见殷阎修又变成了那条赤金色的小蛇,长长的身子缠绕在她的手臂上。
“我……才没有害怕!”少女鼓着腮帮子反驳道。
容瑶看着变成一条赤金色小蛇的殷阎修,没忍住伸手摸了摸。
他的蛇脑袋便转了过来,那绿豆大的金色瞳孔朝着她看了过来,微微吐了吐蛇信子,那丝丝的声音似乎是在警告。
但容瑶像是没看见似得,又忍不住捏了捏它的身子,触感是冰冰凉凉的,还有些软,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硬。
她又往下捏了捏,下一秒就见它突然张嘴朝着她的手扑了过去,它那微凉的蛇信子落在她娇嫩的手臂上,终究还是没张嘴咬她。
“你干嘛呀?”
容瑶看着突然变脸的殷阎修,一脸的懵,看着它从她的手臂游到了地上。
这家伙怎么说变脸就变脸的,摸都不给摸一下,真是小气!
容瑶忍不住的想着,但是下一秒,她看了看她方才摸它的尾巴上面一点的位置,她突然间想到蛇的生殖器好像就在刚刚她摸它的那个位置……
意识到自己方才似乎是摸到了不该摸的位置,容瑶的小脸瞬间红了。
宛娘被许朝囚禁的第六个月零三天,她获救了。
紧闭的屋门被推开。
“宛娘!”熟悉的声音响起,宛娘睁开眼睛,她日思夜想的那张脸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阿……奎?”
少女虚弱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张脸,缓缓的伸手摸了摸,生怕如今这人只是她幻想的一场梦。
“是我。”
男人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吻,然后解开绑在她脚上的铁链,将她从床上抱起。
“宛娘,我带你回家。”
许朝假扮成冯奎的模样,开始模仿他的一切,模仿他的声音、模仿他的一举一动,他试图骗过所有人,但他始终不是冯奎,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的成为他。
深秋,寂静的枝头树枝蔓延,秋风中卷着微微泛起红的枫叶轻轻落在坐在院中少女的怀里。
一只手从身后伸了过来,少女被吓得颤抖了一下,直到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宛娘,是我。”
“阿奎……”宛娘转头看着熟悉的那张脸,这才定下了心来。
冯奎从身后抱住她,亲亲了她的脸颊,“叫我二郎,宛娘,我们之前说好的。”
因为阿奎和阿朝这个可怕的名字里头都有一个阿字,所以为了让少女忘记曾经阿朝给她带来的可怕经历,他特意让她换个称呼叫他。
“二郎。”宛娘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她的双手很凉,身子隐约有些发抖。
“宛娘别怕,那个人已经死了。”冯奎握着少女的手,放在唇边安抚的亲了亲,“他不会再出现伤害你了,别怕好吗?”
许朝死了,在她被冯奎找到的同一天,他在山林中被野兽意外咬死,全身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乖,我们下个月就成婚,宛娘你先前说过的,想成为最美的新娘的。”
“我……我们解除婚约吧。”
闻言,男人瞬间变了脸色,“你在说什么?”
那瞬间阴冷下来的语气不由的吓得少女心头一颤。
下一秒他注意到了自己冷下来的言语,立马恢复了正常,将少女抱在怀里,语气近乎于哀求道:“宛娘,我们不要开玩笑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你。”
宛娘没有言语,只是眼中闪着泪花看着他。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开口道:“我不在乎的,宛娘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的!”
宛娘眼中闪着泪花,回想起下人们背地里所说的话,颤抖着身子道:“不会有男人愿意娶一个身子脏了的女人。”
“我和那些男人不一样,宛娘,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我不在乎的……”冯奎将少女抱在怀里,安抚的顺着她的后背,“我们成婚好不好?不解除婚约好不好?”
男人那近乎于卑微的语气令少女眼泪流的更加多了,她紧紧的抱着他点了点头,“嗯……”
听言,抱着她的男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终于能得到宛娘了,由身到心,他要她全都属于他!
“呸!不要脸的恶臭男人!”容瑶看此忍不住咒骂道。
她这辈子都没见到这般厚颜无耻之人,他杀了冯奎,假扮成冯奎的样子,只为了让宛娘爱他!
这样扭曲的爱,他根本就不配得不到宛娘的爱。
扭曲的谎言终有一天会被拆穿。
这一日,宛娘特意做了羹汤打算送到书房,刚走到书房便听见了猫的惨叫声。
“嗷呜……”
团子趴在地上,朝着一旁的冯奎龇牙咧嘴,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危险。
冯奎站在那儿,捂着被猫爪挠伤的手臂,脸上泛着阴狠之意。
“二郎……”
直到门口传来少女的声音,他这才回过神,收敛起自己脸上的阴狠之意,温柔的走到她的面前。
“宛娘你怎么来啦?”
对上男人那温柔的面容,方才他脸上露出的狠厉仿佛是她一瞬间的错觉一般。
第26章 她本以为会是福报,可没想到却是灾祸
宛娘视线落在男人那被团子抓伤的手臂上,赶紧将手里的托盘放下,查看男人手臂上的抓痕,“怎么那么不小心呀?”
“跟团子玩闹,它不小心抓到的。”冯奎说着,面露出不太自然的神色,想要用衣袖将伤痕遮挡,却被宛娘给强行抓住。
“流血了,我去给你拿药箱。”
冯奎:“好,辛苦宛娘你了。”
团子是四年前他们两人外出游玩时在路上捡到的,性情一直很温顺乖巧,明明怎么摸都不会乱咬人的,怎么如今突然却……
宛娘拿出药箱给男人的手臂上药,上好药之后她抱起地上犯了错的团子,轻抚着它的脑袋将它抱到男人的跟前,想让它给男人道个歉。
可谁知她刚将它抱到男人的面前,就见团子突然全身炸毛、竖起尾巴对着坐在那人的冯奎龇牙咧嘴,挣扎间它的爪子一不小心划伤了宛娘的手臂。
“啊——”宛娘吃痛出声。
“宛娘!”一旁的冯奎看此立马变了脸色,一脚将团子重重的踢到了一旁,满脸紧张的前来查看宛娘手里的伤势。
当他看见少女手臂上那一条猫爪的红痕时,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该死!真是个不认主的畜生!”
听着男人这番话,宛娘心头颤了颤,抬起眸子看他。
她与冯奎自小一起长大,他向来性子温和,哪怕下人犯了天大的错他都从未生气成这般样子,更何况今日犯错的还是他之前一直喜欢的猫儿。
此刻,宛娘觉得面前的冯奎陌生极了,除了那张脸,他再也不像之前的他了……
愤怒中的男人没有注意到少女那惊恐的眼神,他心疼的给她上了药包扎好,完事后还不忘温柔的亲了亲她的小手,“宛娘,不疼。”
看着这熟悉的动作,宛娘瞬间通体恶寒,这样的动作、这样的神情,像极了那个人!
不……不会的!
他明明已经死了,被野兽给活活咬死了呀!
如今这人分明就是她的阿奎,这张脸她绝对不会认错的,可为什么……
“怎么哭了?”
冯奎抬眸,见少女红着眼,眸子闪着泪花,他心疼的伸手用指腹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宛娘对上男人那温柔的眼神,此刻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冷的厉害。
团子死了,死在了府中后院的池塘里,被人发现时已经是断气了。
宛娘看着仆人将团子湿漉漉的身体打捞上来,哭得泣不成声。
冯奎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的拍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少女,“宛娘别哭了,我一定会查明是谁害死了团子。”
容瑶瞧着男人那番贼喊捉贼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呸,坏蛋!团子不就是你昨天半夜把按在湖里淹死的吗?!”
只可惜男人并不能听见他咒骂的话。
宛娘哭得很伤心,抱着团子湿漉漉的身体哭得泣不成声,最后直接太伤心而晕了过去。
冯奎将哭晕过去的少女抱起,打算将她抱回房间。
一旁的管事开口问道:“少爷,这团子的身体要怎么处理?”
男人眼神冰冷的落在那只死猫身上,眼中闪着浓浓的厌恶,“拿出去扔了。”
管事听言微微错愕了一下,就随意的扔了吗?他以为以少爷和未来少夫人喜爱团子的程度,会好好的葬一下的。
被男人抱在怀里假装昏睡的宛娘听了这话,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此时抱着她的这个男人,他长着跟阿奎一模一样的脸,但她知道他并不是他……
半个月后,是两人的成婚之日。
和容瑶之前在第四重幻境里所看见的一样,冯府张灯结彩,到处挂着红灯笼、贴着大红囍字。
她看着宛娘将一把短匕藏在袖子里。
她打算在新婚夜杀掉假冒冯奎的许朝?
沉浸在终于娶到心爱之人喜悦中的许朝并不知道,这一夜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
入夜,宾客渐散,许朝被灌了不少酒,他脚步漂浮的往洞房的方向走去。
他终于是走到了洞房门口,下意识的要推门而入,但那扇紧闭的房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宛娘,你在里面吗?给我开门好不好?”
他不知是在门口敲了多久,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被人从里头推开了。
推开门之后,身穿着一袭大红新服的宛娘就站在那儿,许朝面露出痴迷之色,张开怀抱就想将她拥入怀中。
宛娘不动声色的避让开他的触碰,男人眉头微皱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宛娘:“你身上酒味好重,我让人做了醒酒汤。”
“宛娘你真贤惠。”他笑着朝着她走了过去,她一时避让不开,被他拥了个满怀。
宛娘面露厌恶,想挣扎,但他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他暧昧的亲了亲她。
“宛娘,你身上好香呀!”
宛娘颤抖着双手将桌上的醒酒汤递到他的嘴边,她看着男人缓缓的启唇,眼看着他就要将醒酒汤喝下去,突然间一只微凉的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宛娘被吓得心头一颤。
随后,男人缓缓的抬起眸子,那双冰冷阴沉的眼盯着她,“宛娘,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给你夫君下毒药呢?”
“砰——”
宛娘吓得手一抖,汤碗落地顷刻间四分五裂,汤水溅湿了她大红的裙摆。
她眼中还未来的惊慌,后颈猛地被男人摁住,他那滚烫的唇朝着她压了过来。
“啪——”
宛娘抬手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男人的脸被她打向一侧,脸上立马浮现出了深深的巴掌印。
滚烫的热泪从少女的眼角滚落,她捂着胸口,嘶哑着嗓子问他:“冯奎呢!他在哪儿?他如今在哪儿?!”
“宛娘在说什么傻话,我不就在你的面前呀,我是冯奎呀!”
“不,你不是!”宛娘拼命的摇着头,“你是许朝!”
闻言,站在她面前笑的温柔的男人立马沉下了脸。
宛娘从衣袖里拿出那把她藏着的匕首,抵着他的胸膛,撕心裂肺的问他:“冯奎在哪儿?!”
许朝垂下眼,看着少女抵在他胸膛的那把匕首,突然扯开嘴角笑了笑,风轻云淡的吐出了声:“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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