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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麦田雪人)


这场戏是导演最担心的戏,戴黛演可爱已经没问题了,还算是自然清新,但这场戏跟可爱不沾一点关系。
戴黛需要演出坚定的信念,但是面对剑声的时候,又要痛彻心扉。
戴黛也很担心,她看了清卉给她录的视频,清卉眼神非常有力量,戴黛根本做不到。
冬树换好了衣服,画好了特效装,破衣烂衫站在了戴黛面前的时候,导演点了点头:“开始。”
说了开始的时候,导演已经做好了准备再重拍几次的准备。
镜头从冬树身上开始,慢慢移到了她的脸上。
冬树坚定地看向对面,她眼中是有些不入戏的戴黛,但她自觉屏蔽了戴黛的脸,只看到对面的郡主。
冬树曾面临过这样的场景。
女将军的丰功伟绩并不是那么顺利的,她也曾失败被抓过,也曾被吊在旗杆上用来羞辱己方的将士。
那时的感觉,她记了很久。
幸好,那时她的女子身份还未泄露,并未受到更多的羞辱。
她被吊在空中,口干舌燥,但看着远方模糊的军旗,她只想着,她不能倒下,她坚定一些,她的将士们心里便不受那么多的折磨。
她撑到了夜里,在牢狱中寻找自尽的方法时,她等来了将士们的拯救。
现在的冬树,面对对面的盔甲,隐约先想起了那时的感受。
那时候怎么想的?
再坚持坚持,一条命罢了,世界上有好多比命重要的东西。
镜头中,冬树的眼神如刀剑般闪着寒芒,摄像师的镜头长久地停留在她的脸上,不舍得挪开。
戴黛骑在马上,愣愣地看着她。
她有些心浮气躁,前些日子新找到的男人,给了她比以前更盛的权势和体面,比起演戏,她更在意如何讨好他。
回到片场是不得已,她怕消息走漏,对她和他不好。
她有些忘记了,忘记了自己对清卉的羡慕,只沉浸在现在的繁花中。
但现在,她看着对面的冬树,便又捡回了当时的感觉:如果我演得这么好……
她心中一凛,开始不自觉地学习冬树。
导演一直紧张地地看着戴黛,现在终于舒了口气,不住点头:“可以,还可以。”
戴黛进入了冬树的情绪中,她当真成了郡主,开始大声质问:“他又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卖命!”
她记得清卉的叮嘱,在“他又有什么好”几个字上有些轻微的颤抖。
剑声凌然望向她:“他又有什么不好!”
是了,郡主的斥责戛然而止,虽然她没有证据,但其实已经确信少主是敌国的人,敌国的人便是她的敌人。
但对生于敌国的剑声而言,少主又何尝不是为了家国毅然远行、忍辱负重的大英雄。
她们的立场截然不同,根本没有调和的余地。
但郡主示意放箭的指令迟迟没有放下,她终究还是那个少女,无法对自己相熟的人下狠心。
而在郡主犹疑间,剑声看到了一个发起攻击的空当,然而她脚下微微挪移,最终还是没有对郡主发出致命一击。
少主说了,最好能杀死郡主,到时候他自有解释,挑起郡主的父亲和皇帝嫌猜。
然而,剑声没有这么做,少主说的自然是没错的,但郡主……不该死。
一瞬间,剑声对身侧的草垛丢出了藏在袖中的火折子,大火燃起的时候,她纵身跃入,自此断了世间所有情谊。
“卡!”
导演大声喊:“太棒了!”
本以为会重拍好几次的镜头竟然一遍过了,导演兴奋极了,不住夸奖:“太厉害了!戴黛可真不错,冬树非常棒!”
导演一激动,说话便有些没注意:“都说戴黛演技不好,还说她花瓶,我觉得这是胡扯,完全是潜力没挖掘出来啊……”
他身边的助理立刻轻轻用胳膊肘怼了导演一下,导演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不尴不尬的笑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导演想解释。
戴黛已经在岚姐和其他人的帮助下从马上下来了,她笑起来,打断了导演的道歉:“我知道。”她俏皮地一眨眼睛:“我知道导演是夸我呢。”
她走到草垛边,拉住了还躺在里面的冬树的手。
到时候这个草垛着火会做特效,冬树握住了戴黛的手,顺势站了起来。刚刚她还沉浸在搏命的情绪中,现在立刻缓过来了。
对现在的冬树来说,命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没了命,她还怎么保护妹妹啊。
“谢谢,”冬树道了谢,随即反应过来还有好多人围观,她立刻补了一句:“谢谢黛姐。”
“没关系。”戴黛礼貌地回应她:“你演得很好,叫什么名字?”
“谢冬树,我叫谢冬树。”
她们假装是不熟的样子,似乎戴黛从不曾在酒店里好声好气地求清卉教她演戏,也不曾懒散地躺在地上,和清卉一起当饭团,嘴里还喊着:“冬树姐姐啊,给我拿杯水好不好。”
戴黛嘴里重复着她的名字:“谢冬树啊。”
就此,她们分别。
但戴黛问的这一句,将冬树的名字展现在众人面前。
导演也不再总是叫她“剑声”,偶尔也会叫她:“该冬树上了。”
戴黛随口这一句,便把一个小演员的名字印在了众人心里。冬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知她们是否还有相见的机会。
她祝福戴黛能心想事成,也祝福她梦想的实现,不要付出太过庞大的代价。
文戏已经拍得差不多了,剧组给了两天的时间调整状态,之后便开始武戏的拍摄工作了。
冬树难得地睡了个懒觉,她没定闹钟,但八点半左右的时候,被手机吵醒了,是清卉。冬树立刻接通手机:“怎么了?”
清卉的情绪十分激动:“那个臭老头子!”
冬树立刻紧张起来:“清卉,怎么了,你在哪儿?”
“姐,我在宿舍呢,我在骂谷廉。”
在宿舍就好,好端端的,骂谷廉做什么?他不是在老家拍访谈的吗?怎么能惹到清卉?
“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同学拍电影,他给我推荐了一个角色。”
“我真是兴冲冲跑过去啊,结果那导演一看我就说行,我以为下个月就能进组了,心里可高兴了。”
“结果他们让我坐下来,给我拍了张照片,就告诉我工作完成了。”
“姐,那个臭老头子推荐的又是男主角死去的初恋,只有照片!”
“我就想在戏里活一次不行吗!”
清卉愤怒地辱骂着,冬树根本插不进嘴,忽然冬树听到了清卉手机有短信的的声音。
“是银行的信息……”清卉看了眼:“那个臭老头子……啊,没事了,姐。”
“钱倒是还挺多的。”
“挂了啊姐,我去问问谷导,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作者有话说:
存稿箱时间设置错了……周一的也发出来了,只能改成今天的一二更了(哭泣)

先拍了大场面, 这么多群演的费用可不低,最好能在两天内拍完。
冬树闲着也是闲着,她和道具组说了一声能帮忙, 道具组便给她发了一套盔甲,还叮嘱她:“这个可重了,里面还闷,要是喘不过来或者热了就大声叫, 有人去帮你脱。”
冬树挺谨慎的,她记得盔甲就是挺重的,于是认真答应了,但拿到了手里之后,她便笑了起来:“这哪儿算重啊……”
身上甲片是塑料的,头盔是泡沫的, 闷是真的挺闷的, 但绝说不上重。
他们先拍了攻城门的镜头,冬树只是充当人数的,自然没什么戏份和镜头, 只要闷头跟着人流往前就行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 她便和群演们坐在一起领了盒饭, 坐在路边吃。
群演这里人多,消息也多, 她听着倒是挺有意思的。
“你们知道吗, 下午非泛有人要来了。”
非泛啊,冬树自然是知道的,现在她参演的这部剧是这家名为非泛的娱乐公司投资的, 非泛是圈里数一数二的大公司, 这些年里拍出了无数好片。
但聊天的两人里, 另一人并不知道非泛,讲话的人正在情绪激动的向他解释这个公司有多厉害。
冬树知道这家公司,也是小央说的。
非泛今天要来人了吗?
冬树想着,来做什么?大领导来检查下工作吗?
归根到底是和冬树无关的事情。
但这些群演们嘻嘻哈哈的,开玩笑说要好好表现,说不定就和戴黛一样攀上高枝了呢。
冬树对戴黛的印象不错,也挺心疼她,之后有些人开起了戴黛的玩笑,冬树不愿再听下去,便换了个位置吃饭。
下午的时候,果然不一样了。
导演拿着大喇叭给大家鼓劲:“今明两天有大人物来检查啊,大家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和工作态度!”
冬树和上午一样,再次穿上了铠甲,下午还有两场群戏,明天就开始武戏了。
有一场是军营退败时的戏,冬树和其他群演一起,坐在地上,低着头,垂头丧气。道具组拿着血袋往他们身上和脸上都抹了血,冬树将自己的头盔戴歪了一些,败军之势更加明显。
这是个大场面,用了几百人的群演,导演热衷于用大场面提高剧的逼格,镜头拍了好多个,到时候剪辑了可以多次使用。
忽然,坐在冬树旁边那个人挺激动地小声说:“大领导来了。”
“你怎么知道?”冬树同样小声地问。
“你看,刚刚还坐在椅子上的导演都站起来了,还有几个主演,这几天都不在片场,现在也出现了。”这个中年大叔群演颇为笃定:“肯定是大人物来了。”
这是见微知著啊,冬树不敢仰头,怕影响拍摄工作,她抬起视线,向前方看去。
但她的位置在比较中心的地方,周围都是人,她的视线被头盔挡住,根本看不见导演那边的场景。
拍摄工作还在继续,他们演了在地上颓然吃饭的场景后,之后又向前走了一段,这两个败军之相拍完,便是男主鼓舞士气的戏了。
冬树和群演们站到了练兵场中,男主已经站到了台前。冬树看得出来男主今天颇为兴奋,入戏很快,很想表现好的样子。
开拍的时候,冬树仍然站在人群中,扮演被将军的话鼓励到的小兵,跟着副导演的指挥做出相应的动作和表情,从颓废中振奋精神,最后跟着喊口号就行了。
大家站得比较分散,她终于看到了导演那边的场景。
果然是来人了。
看不清脸,但是能看到导演微微弓着腰、颇为恭敬的样子。现在没拍戏的几个主演也簇拥在来人的身边,言笑宴宴,是冬树这种小演员们之前不曾见过的热络。
这就是这个圈的真实相貌,功利都摆在了明面上,一点都不隐藏。
副导演在镜头后举起了红色的小旗,要准备喊口号了,冬树收回了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大喊了起来:“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她心里思绪有点飘,想到了自己扮演的丫鬟剑声在少主面前也是卑躬屈膝,和现在的导演主演们是不是有些相像?
但是能站到大人物面前就已经是极大的本事了。
她想到了江家,如果不是既生的话,她这辈子也许都没有和江姑姑对话的权力。
想要争取到被看到、被重视的地位,不再被驱赶着向前,她必须融入到这个圈里,顺应着它本身的逻辑,才能得到一点馈赠。
冬树不再多想,继续拍照,她眼神坚毅、神色亢奋:“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冬树扯着嗓子喊,仿佛真的对男主扮演的将军激励到了,副导演扫视了一遍场中:“给第三排镜头,拉过去,在冬树脸上多停一下!”
镜头过来,在她面前停留了几秒,她满脸的血和灰尘,还带着头盔,没人认得出这个士兵其实还演了丫鬟剑声。
镜头拉过去的时候,冬树松了口气,看,她融入得很好,以后会有更多的戏份,会有更重要的角色,她早晚都会成为一个有些分量的人物。
第二天的时候,群戏都已经结束了,可以拍摄武戏了。
上午便有冬树的戏份,她演的是给曾经少主传递消息时的一幕,剑声被人追赶,坠落崖下,但她拉住了一根藤蔓,勉力在半空中支撑,直到追兵全部离去,她才艰难爬上地面。
开拍之前,导演有些心神重重:“冬树,好好表现。”他小声说:“本来……说只来昨天一天的,不知道为什么又多留了一天,你们好好表现。”
冬树明白了,郑重保证:“导演放心。”
到她的镜头时,冬树站在了绿幕高台上,这个高台之后会用特效做成悬崖的样子,她只要吊在下面就行。
道具组给她吊上了威亚,然后随着导演喊了开始,冬树便在高台上跑起来,临近边缘的时候,她纵身跃下。
然后,她抓住了道具组早就挂好的藤蔓,这个藤蔓外层是橡胶,里面是绳子,能够支撑得住一人的重量。
为了演得更好一些,冬树在威亚绳子拉紧之前,便抓住了藤蔓。
她将自己的全部重量都挂在了藤蔓上,藤蔓的外部并不光滑,有些磨手,但这样真实的痛感让冬树的脸上浮现了真实的隐忍。
“她没用威亚。”道具组小声在导演耳边说。
导演点了点头,仔细盯着镜头里,不得不说这样确实效果更好,比用威亚的重量托住全身然后抓住绳子做样子,这样子可好得多。
但这种空中抓握的动作可不是任何人都做得出来的,冬树的武术功底确实强。
“很好,”导演扬声道:“非常好,坚持下,多拍几个镜头。”
镜头在冬树身边不停挪移,她的手越来越痛了,但冬树仍然维系着表情,她咬着唇,偶尔抬头向上看,面色有些焦灼,担心着追兵会找到自己。
忽然间,在绿幕厅外有了声音,入口处嘈杂起来,很多人都跑过去看了。
但导演没说卡,冬树就只能继续演着。
她的视线从头顶又到手心,担忧着敌人,又担心着藤蔓能够坚持多久。
视线滑动时,绿幕厅的门口进来了大堆的人。
吊在空中的冬树跟着藤蔓微微飘动,飘到左边的时候,她的视线不再受绿幕高台的阻挡,看到了门口的景象。
面容不清晰,但戴黛和其他主演们很明显地一起笑着,在制作人汇报的间隙说着俏皮话讨着中间几人的欢心,而其他的工作人员簇拥着,随时准备着回答这几位的问题。
最中间的人个子很高,穿着黑色的西装,一边走一边听汇报,不时地点点头,看起来听得很认真,但从未主动开口问过一个问题。
冬树飘荡着,她的手很疼,但现在竟然没了感觉。
她飘了过去,高台挡住了她,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冬树缓缓想着,那个人,怎么长得有点像自家的既生呢?
但应该不是,这个人有两条腿呢。我家的既生可是只有一条腿的小瘸子啊。
她又飘了过去,便又看了一眼。
大概不是,这人个子高,还挺壮,既生不是这样的。既生虽然不矮,但是白瘦白瘦的。
她再次飘回来,什么都看不到了。
导演心不在焉,早就忘了空中还飘着个人,冬树心事重重,手疼得麻木。她无意识地回想着,既生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自从分别后,她总是很忙,要照顾清卉的情绪,所以从不提起既生,记忆已经有些褪色了。
既生啊,既生瘦瘦的,不在室外运动,所以很白,和清卉一样白。笑起来有些腼腆,对不熟悉的人就很比较冷淡,但总在家里和清卉吵架,其实有些孩子气。每次她外出,他总要去车站接她。
藤蔓再次将她飘了过去,她心中猜疑着、害怕着,努力往那边看。
然后,她和那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距离太远了,两人都看不太清彼此的脸,但他们就这样模糊地对视着,从她飘过来,直到她再度消失在绿幕高台后。
这不是既生。
冬树肯定地想,这人比既生黑多了,并且看起来就是尊贵惯了的模样,并且,他有两条腿,西装裤管里双腿笔直,黑色带纹理的皮鞋散发着金钱的、暗哑的光。
她放了心,手里的疼便蔓延到手臂上,冬树之后还有打斗戏,她不准备为了这个镜头受太重的伤,于是自顾自地松了手,她重重坠了下去,威亚便托住了她全身的重量。
这事冬树很快便忘记了,也没有告诉清卉“你知道吗,我见了一个长得和既生有点像的人”。
冬树继续拍戏,之后的几场武打戏,她拍得非常顺畅,虽然有武术指导给她设计了动作,但冬树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进行了更改,使动作更加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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