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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听雨(词树)


白皙的指尖触碰到不寻常的温度,楼晚心脏一抖,有些退缩,他也没强迫,只是虚虚的握着她手背。
没什么的,都是成年人,睡都睡过了。
楼晚做好心理准备,这才往前伸手碰了碰。
谢淮谦仰头,难耐而压抑地看着她的面容,唇微微开启着,想亲亲她。
楼晚看他一眼,扭开脸,耳尖烧成了红太阳。
没能亲到她,谢淮谦只能把脸埋在她怀里。
直等她完完全全会了,他才狠狠吞了一下喉结,空出手去碰她的衣服。
楼晚趴在他肩膀上,即便眼睛看不到,但她也扛不住神经上传来的触感,红着脸把眼睛闭上。
脱去繁复的新中式外衣丢在沙发上,他没把她全部脱完,还留着内搭,随后压着纤细的脊背贴在滚烫的身上,转头去亲她的侧脖颈,每一下的呼吸都随着她不熟悉的动作而急促炙热。
唇瓣压着白皙皮肤下的大动脉,他没忍住再次问她:“做这样的事你反感么?”
她不说话,他心里就没底。
谢淮谦知道她不喜欢他,更谈不上爱。会发展到现在,纯粹是生理上的需求和她对他的心软。
即便法律上默认他们是最亲密的伴侣,但婚姻是怎么来的两人心里都清楚,只是暂时把两人捆到一处。
她还是像之前一样对他有距离感,哪怕是在做这世间最亲密的事,他依旧像是漂浮在半空中,随时有摔下来的危险,而那个危险就是她对他的厌恶。
她那么好,他不想、也不愿她对他生了厌恶。
他们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
楼晚侧头看他一眼,狭长上挑的眼尾红成一片,戴着隐形眼镜的瞳孔里全是她的样子,浸着对她压抑不住的炙热旖念。
俊朗的面容上退去了往日的清冷,急促的呼吸中,额头上滑落下来一滴汗珠,原本打理得精致的发型也乱了,动情烧得他脸颊有些绯红。
这哪里还是唐嘉仪电脑财经采访里冷漠倨傲的商业大佬,商场私人泊车廊里那个被众多精英围绕着气场强大的谢总,高台上冷淡俯瞰着她的矜贵公子……
纯纯就是一个动了情的男人,跟平凡普通的男人也没什么区别。
只要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他,楼晚就都不反感,她摇头。
谢淮谦呼吸一顿,握着她的手背用力攥紧,疼痛中感受着她的手心的柔软和温度。
他闭眼贴在她脖颈皮肤上,压抑而难耐的嗓音溢出一声,“老婆。”
楼晚:“……”
“说出来给我听好不好?”
“嗯?”
楼晚:“……”
这怎么说啊?
好羞耻的。
“晚晚。”他没发觉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喊了她,自顾自地揉着她手心,“反不反感?”
楼晚耐不住他情动时磁性沙哑的嗓音,带得她身体也跟着灼热起来。
咬唇回:“不反感。”
谢淮谦轻笑,心脏落回实处。
他仰头去叼她的唇,含着吻了会儿,另一手握紧她后脑,加快速度,吻也越吮越深。

第31章
潮水般的眩晕袭来, 楼晚没抗住突然涌上来的无力,身体一软往沙发上倒回去,白皙的脚尖虚虚垂下, 踩到温热紧实的皮肤。
谢淮谦爬上去, 扯过旁边的衬衣胡乱擦了把脸,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 低声问:“还好吗?”
仰躺在沙发上, 楼晚的呼吸还有些急促,额头上的汗珠打湿碎发。
他单手撑着沙发,给她扒开一些,凑近她的额头再次亲了亲。
楼晚勉强睁开眼看他一眼, 俊朗的面颊上染上一丝红晕, 嘴唇比当初被汤烫到还要红。想到刚刚的浪潮涌动,她刚退下去的红晕又爬上脸颊。
转开头不看他, 却又瞥见他衬衣凌乱、衣冠不整的模样, 而自己身上还穿着内搭的小吊带,马面裙也在他爬上来的时候给她整理好。
这怎么有点不对不对的呢?
她抬眸看他一眼,深邃狭长的眼尾红得像是染了眼影,鼻尖挂着汗珠, 打理好的头发也乱得不成样子,好像他才是那个被玩的人。
楼晚吞了吞干涩的喉咙,出声道:“想洗个澡。”
谢淮谦伏下脑袋再次亲了亲她的脸, 翻身坐到沙发边上,随脚一勾捞起裤子套上, 边扣扣子边弯腰, 一把抱起她。
楼晚被吓了一跳,悬空的感觉不好受, 她赶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稳住自己。
“干什么去?”
“还要干?”
楼晚:“……”
他在说什么啊?
他怎么也会说这种粗俗的话?
“想哪儿去了?想也没措施。”
“你要是想,下次我随身带着,方便你随时随地对我下手。”
楼晚实在没忍住,捶了一下他肩膀,“你别说话!”
这还是他吗?
怕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谢淮谦轻笑一声,逗她真的别有一翻趣味。她害羞的模样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看得见,平时都是一副清冷模样,偶尔能看见一点温柔。
只有这样的害羞是属于他的,所以他才会格外忍不住。
他抱紧她,往楼梯口走去,恢复平时的正经模样,“抱你去洗个澡。”
楼晚仰头看着他流畅的下颌线,浅黄的灯光下,他不开玩笑了,又是那副冷漠倨傲的姿态,哪怕是衣着不整地抱着她。
她没说话,歪头靠在他肩膀上。
上了二楼。
主卧的房间只有一张实木雕花大床,也只有床垫,没有被褥床单。
谢淮谦颠了她一下,说:“还是有床的。”
楼晚不想再跟他说话,以往高贵冷漠的形象逐渐在碎裂。
不知道唐嘉仪要是知道了她心中的大佬私底下是这副模样,会不会下头,不再以采访他为最终目标。
谢淮谦抱着她进浴室。
浴室里有一个白炽灯,灯光亮堂。
浴室空间很大,有一个像古装剧里皇帝妃子泡澡用那样的超大浴池,周围用白色纱帘隔着,浴池外才是落地花洒。
他问:“要泡一下还是淋浴?”
楼晚挣扎着下地,“随便冲一下就行。”
谢淮谦把她放在地上,走过去试了试淋浴的水温,放了会儿,温水出来,他转身,“用不用帮忙?”
楼晚摇头,瞥见他光着的胸膛,视线转开,“你快出去。”
“真不用?”
“不用。”
谢淮谦有些遗憾地出了浴室。
等楼晚简单冲了个澡出来,是真的简单,浴巾、洗浴用品都没有,就只是把自己身上的汗水、液体和他留下的痕迹冲去一下。
出来的时候他躺在实木雕花大床的洁白床垫上,皱巴巴的白衬衣随意地披着,灰色长裤套着长腿,鼻梁上又架上了眼镜,还是一副金丝细框的眼镜,正拿着手机在做什么。
而她的手机和刺绣白衬衣则放在旁边的床垫上,他还真是把什么都拿上来了。
听到她出来的声音,谢淮谦直起身体,手机丢在一边,从旁边扯过一条白色的毛巾,“刚刚去车里拿了条干净的,你擦擦水汽。”
楼晚接过道了声谢,擦擦脖间的水渍,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不确定,“你今晚要在这儿睡?”
“不可以么?”谢淮谦提了提洁白床垫上的灰色西装外套,“南城现在热了,我们一起睡被子也盖不住,外套刚刚好。”
“……”楼晚嘀咕,“谁跟你一起睡了。”
谢淮谦双手垫在脑后,镜片后的黑眸深切地注视着她,“那当然是我老婆。”
楼晚瞥他一眼,没说话。
“很晚了,你给你妹妹打个电话就别回去了,好么?”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在这样简陋的环境里过夜楼晚还真没体验过,而且以后也是她的房子,有些心动。
她抿了抿唇,刚想答应,哪知眼眸一抬就看见他脑袋旁边露出一半的宝蓝色小盒。
得益于她视力一直都保护得很好,一眼就就看见小盒上的几个字:爽,岂止于薄。
楼晚:“……”
谢淮谦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侧边,他摸了摸鼻尖,把小盒子拿起来,想放床头柜,没有柜面,只能随手放在一边。
“其实刚刚出去,就是要去车里拿这个的。”
“你……还真随时备着?”
他看她一眼,唇角勾起:“不是没写协议么,有准备才有机会。”
楼晚:“……”
他对她的欲,有点超出了她的想象,又或者,他愿意结婚的另一个原因是她好睡。
不然他对她的态度,不会转变得那么大。
他倒是直白。
她弯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说:“我还是回去吧。”
谢淮谦神情一顿,把小盒丢远一些,“今晚不碰你的。”
楼晚摇了摇头,放下毛巾,把衬衣披上,拿着手机转身出卧室门。
看着她毫不留情转身就走的背影,谢淮谦眸色一瞬深暗下去。如同一盆冷冰冰的凉水兜头而下,浇灭刚刚在大厅里近距离里燃起的小火苗,心里都凉飕飕的。
明明是自己更该生气的,她当真一点都不考虑他,说走就走。
可他却飞快从床上跳下去,几步过去,一把扯住她的手,“你生气了?”
楼晚被他猛地扯住,手腕被捏得有些疼,她有点莫名其妙,“没。”
谢淮谦抿唇,“可你要回去。”
楼晚给他看手机上的聊天页面,小五:【画】
小五:【姐/可怜黄豆表情】
“这两天跟我住一起的室友又出差去了,小五一个人在家害怕,我也不放心。”
谢淮谦:“……”
胸膛起伏一瞬,各种情绪呼啦啦涌上心头,但好歹还是松了一口气,不是因为他而回去的就好。
这个未曾见面的小姨子,她还真的是一点机会都不留给他。
在妹妹和他之间,她当真是选了妹妹。
不吃醋是不可能的,但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况且现在的他即便是她的丈夫,但却是最没资格吃醋的那个。
只能放开她的手,转而给她拉好随意披着的衬衣,一个纽扣一个纽扣给她扣好。
“那我送你回去。”
楼晚没说话,给楼霜回完信息低头一看,他已经把她的衣服给整理好了。
她抬眸看他一眼,细碎漆黑的额发垂在脑门上,清隽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可她就是察觉到了他的失落。
“你怎么了?”想了想,她还是问出来。
谢淮谦定定地看着她,微微摇头,滚到嗓子的所有话——
‘我们能不能像正常夫妻一样生活?’
‘你能不能留下来?’
‘我们住一起行不行……’都吞了回去,现在还不能说,太早了,她会直接拒绝的。
“走吧,我送你回去。”
楼晚再次看了眼他的面容,谢淮谦回视,手滑下去握住她的掌心,牵着她往外走去。
楼晚被牵着,想收回手,但想起该做的都做完了这会儿不自在显得太矫情了。
出了兰山居大门,他带着她转去了车库。
兰山居的车库大到看不见边,里面停着的不再是白天送他们回来的那辆黑色迈巴赫了,而是她最近常见他自己开的宾利。
谢淮谦单手扣上衬衣上的纽扣,随手拉开副驾驶车门,转身看她。
楼晚默默走上前,坐上车。
他没关门,而是俯身弯腰,楼晚一瞬间呆住,什么都不敢动。
谢淮谦调整了一下座椅,握着她肩膀往后靠回去。
“回去的路上有点远,你躺着……”话音在看见她的表情时一顿,继而轻笑,“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楼晚勾了勾耳边的碎发,伸手拉过安全带。
谢淮谦单手撑着座椅,定定地看了会儿她。
不想让她走,一点都不想。
他们还没一起过过夜,虽然兰山居这会儿是简陋了一些,但他就是想和她一起待在这里。
待在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哪怕什么都不做。
浅浅的呼吸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明显,就在她耳边,楼晚强装镇定,“你去开车。”
“把我当司机?”
“是你把我带来的。”
“那也是来看你的房子。”
楼晚:“……”
谢淮谦淡笑,往里伸手,楼晚一惊,赶紧伸手扯下他的胳膊,往外推。
他胳膊被她推着,偏不往外,而是越发往里伸。
倒不是去碰她,而是掀开中控台,从里面摸出香烟盒打火机,继而偏头看她,“抽根烟,可以么?”
热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楼晚微微往后仰起下巴,“我才不抽。”
她也会跟他开玩笑了。
谢淮谦勾唇轻笑,“我抽,等我两分钟。”说罢,他直起身体,松松垮垮的衬衣随着晚风晃动。
谢淮谦捏着香烟退后两步,散漫地走到车库边的迎客松旁。
烟灰柱就在脚边,他抖了抖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衔在唇边,摁下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火光点亮他的面容。
楼晚扭头,静静地看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抽烟,接吻的时候没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她还以为他不抽呢。
也不是反感抽烟的人,而是反感那些抽烟还装模作样的人。
可偏偏有的人只是随意点火,也能烧起一片荒原。
香烟点燃,谢淮谦收起打火机,偏头就撞见她的目光,放打火机的手一顿,插进裤兜里,斜着身体微微叹气,“我们可是夫妻……”
不知是哪栋别墅里的灯光远远透过来,给他洒下一道浅浅的光影,透射着他那浑身都是随性的慵懒姿态。
楼晚发现,他这个人,要是倨傲也倨傲,但要说温柔也温柔。从前她总把他的冷漠归根于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从今晚过后,不知该如何定义他了。
她收回视线,克制着用手捂一捂心脏的动作。
这个男人,有点蛊人。

宾利驶向老城区, 车厢里安安静静。
俩人都没再说话了,微凉的晚风从半开的车窗里吹进来,谢淮谦单手开着车, 偶尔侧头看一眼旁边, 她歪着头面朝车窗。
晚风带动她脸颊旁的发丝,她整个人便是安静的温柔, 连带着车厢内的风和空气也都温柔了, 一如他好几次看见她在顾墨蓁身边一样。
不忍心打破这份静谧,谢淮谦好几次想开口说话,都到嘴边了还是吞了回去。
算了,以后还有很多相处的机会。
楼晚其实没睡着, 她只是靠着椅背安静地发了会儿呆。
有时候在想, 她到底是如何走上这一步的。
明明之前都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手艺人,她依旧是那个从桐市乡镇农村里出来的姑娘, 热爱自己的事业, 在自己的事业里发光发热。没有什么大目标,也没有什么大的妄想。
就只是一场宴会而已,她现在的整个人的人生轨迹都变了,朝着一个未知的, 迷茫的道路狂奔而去。
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在等着她。
希望,希望不是太差。
事业和钱,她总要得一个的吧?
不知道这算不算贪心?
轿车在进入老城区前的十字路口停下, 谢淮谦侧首,忽然出声:“QMO举办的展会活动是不是最近要开始了?”
楼晚扭头看他, 可能是夜晚路边的灯光太过温柔, 连风也温柔,顺带着他也很温柔。
“后天星期一就开始了。”她回。
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方向盘, 谢淮谦若有所思,“那岂不是得要用到车?”
“嗯,夏晨那边已经跟他哥哥说好了,到时候把他哥的车借来用几天。”
这个是确定茶间遇被选上的那天夏晨就考虑到了。会展在新城区,他们从老城区过去,手里又都带着店里的各种食材工具,那当真是相当不方便。
夏晨提起的时候楼晚还在想,大不了回家把家里那辆五菱宏光开来,反正实用,一车拉得走。
可夏晨说他哥哥在南城有辆车,也是经常拉货的,到时候借来用几天就行。他也是说问就问的性格,立马给他哥打去电话,夏大哥倒是爽朗,当下就借了,还说等开展那天去凑个热闹。
听见这句话,谢淮谦眉间微敛,侧首定定地注视了会儿她。
片刻,前方的绿灯亮起,他握着方向盘一打,往左掉头重新驶回新城区。
楼晚眼看着车直行进老城区的路越来越远,有些诧异,“走错了,直走就进老城区了。”
“我知道。”他回,声音淡淡的。
好不容易穿过半个南城要回到老城区了,又转回新城区。
楼晚看着有些眼熟的街景,心底无力,方向盘在他手里回都回来了,只能在心里盘算着,等一下车她就出来打车。
果然,黑色轿车驶进豪华高档小区,夜晚喷泉带着彩色的灯光忽起忽落。
驶过绿树成荫的车道,宾利转进一栋楼下的地下车库,灯光随着轿车驶进而一盏接着一盏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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