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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他竟男扮女装?(大糖歌飞)


楚大人双眼睁大,想起了年幼的儿子,他才是楚家唯一的香火,将来还要靠着他光耀门楣,得给他留一笔丰厚的私产,用来打点他往后的入学成家。
想着,他也渐渐同意白氏的提议,想要从长女手中收回她生母的田产地契保管,顺便将租金扣下。
只是如何开口呢?
他长叹一声,眉头渐渐蹙起。
.......
接下来的几日,楚大人一下值便径直回府,神色凝重地待在书房里冥思苦想如何开口,既不丢了自己的面子,又能让倔强的女儿心甘情愿,可惜他头发都白了几根,并未想到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心里郁结,忽然想起几个女儿在隔离院子住了已有几日,便突发好奇地想去瞧瞧,显示一番自己的慈父关怀。
他独身一人走至两院交界处,将一道崭新的角门推开,前行数十步,顿时被眼前的辉煌华丽的府邸惊到,脑海中想起白氏的话,心疼起被长女花出去的流水一般的银子。
这个败家女,果然不知家中艰难,瞧瞧这假山,这大理石,这亭台……她是把这府邸拆了重建的吧!
骤然间,火上心头,楚大人袖子一甩,愤愤离去,并冷着脸吩咐道:“去!把大姑娘给我喊过来!我有话要说!”
楚虞正在自己的院中开心地荡着秋千,和碧珠商量着下午的点心吃桃酥还是芋头糕,气氛正融洽时,便看到楚大人派人过来请她过去。
父亲难得找她,楚虞只能不情不愿地理好衣服,慢悠悠地走过去。
主仆两人走到正厅,远远见楚大人端坐在主位上,面色沉重,似乎不大开心,白氏正坐在左侧,正笑盈盈地望着她。
见到这副场景,楚虞心里泛起了嘀咕,好像不是好事。
“给爹爹,母亲请安,不知爹爹让女儿过来有何事?”
“你在隔壁过得神仙一样的日子,若不让你过来,怕是你连我这个爹都忘了!”楚大人冷哼,气得端着茶杯一饮而尽,又想到这些日子他为了削减开支,连自己最爱的雨前龙井都收了起来,降低成其他茶叶,可这个女儿,竟比自己还会享受,心里更加火大。
楚虞:“……”
她一脸疑惑,爹爹前几日不是还对自己和颜悦色吗?怎么今天像吃了火药,脾气这么火爆。
“爹爹,你此话何意?女儿一直挂念父亲呢。”
“牵挂?我可看不出你有丝毫为我分忧之心!你身为长女,不顾家中艰难,日日想着怎么穿金戴银涂脂抹粉,如何玩乐!”
楚大人盯着她崭新的裙子和精致的首饰直冷哼!
楚虞不解,往日她也是如此穿着,爹爹也未对她的穿戴指手画脚啊?
她不悦地撅起嘴,幽怨道:“爹爹若是不喜女儿的穿着,我回去换了便是,不惹爹爹心烦!”
“不是你穿着的问题,是你喜好奢侈,不知疾苦,更不会操持家事!你若嫁出去,如何管理中馈!那夫家岂不是一年半载就被你挥霍一空了!”终于说到正题了,楚大人略有一丝心虚,于是加大了声音来掩饰。
“爹爹,女儿哪里挥霍了?我花的都是我的私房钱,从未动过公账,而且女儿也学了如何管家,你何必杞人忧天觉得我会祸害夫家!”
“你看看你那宅子的修葺装饰费用,再瞧瞧你每月的胭脂水粉衣物点心的用度,你一个人要赶上咱们一家人的用度了!怕是宫里的娘娘也没有你会享受!你小小年纪就如何喜好奢侈,出阁了还得了?”楚大人越说越坚定,毅然道,“罢了,赶紧将你母亲的遗产交出来我亲自打理,免得你全部败完了!”
“什么?”
楚虞面色一白,惊慌失措地摇头:“不行!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都没有动过,一直由乳母打理,这些年也没有出过错,而且我的用度也只是田产地契的利钱,并不用爹爹担心。”
白氏见状,生怕楚大人笨嘴拙舌说不过楚虞,立刻插嘴道:“大姑娘,你莫担心,你爹爹为你打理你母亲的遗产,也是怕你年轻会挥霍,并不是不给你,等你出阁,还是添进你的嫁妆里随你出府。”
“什么叫挥霍?我自小便是这么生活的,若是我娘亲在天有灵,也定希望我过得舒心惬意,这些钱财她定不会在意!”楚虞看透了这个薄情的爹打得主意,无奈地露出一抹讥笑,“我知道家中银钱紧张,我愿意每月拿出三百两补贴家中用度,只是母亲留给我的遗产,我是如何也不会放手的!”
“三百两!可你娘的田产地契每年的租金都是几万两,大姑娘补贴的三百两还不如零头!”白氏情急之下,猛然开口争执,说完后正瞥见楚虞的嘲讽,不由得面色一红。
“母亲对我娘的遗产倒是很了解?不会想着要我娘的遗产补贴府里吧?难道这就是爹爹找我来谈话的原因?”
她抬眸看向一旁沉默的楚大人,被揭穿后的他恼羞成怒,登时将茶杯摔在地上,怒吼道:“不孝女,也敢拿我开玩笑!”

第54章 伤心
瓷杯摔碎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将楚虞吓了一颤,她从未见过爹爹如此暴怒,即使有, 往日她还能快马加鞭溜到柳州去找姨母求救,如今她们举家搬到梧州, 在这里无依无靠, 她想跑也跑不了。
“女儿无心拿爹爹开玩笑,爹爹的苦心女儿理解, 也请爹爹放心,以后女儿会节省用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头一次忍气吞声不敢大声对质。
“你大手大脚花惯了,能节省什么?我看还是由我亲自管理你娘的遗产,你每月的用度我也不会多加削减,只略当降低一些无关紧要的,还是让你像以前那样风光。”
楚大人心中有愧,语气也软了几分。
“既然爹爹不会削减我的用度, 又何必替我管理田产地契,大不了我将每月的开支都登记在账,让爹爹过目把关!总之,女儿是不能将我娘的东西交出去,还请爹爹恕罪!”
楚虞毅然昂起了头,倔强的神情瞬间让恼火的楚大人暴怒, 他气得站起身就要伸手去打:“不孝女, 你敢忤逆尊长!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只听见“啪”得一声,白氏吓得捂住双眼, 楚大人发泄了心中的怒火, 这才反应过来他竟亲手打了女儿, 往日这个女儿虽然也时常惹他动怒,可他从未下手啊……
他情绪复杂地望着楚虞,见她不敢置信地捂着面颊,怔了许久才看向自己,红着双眼喊道:“从小到大你都未管过我,为何今日才想起来教导我管理中馈!你敢对着我娘的灵位发誓,你没有私心吗?”
这番话说到了楚大人的痛处,他登时心虚又焦躁,语气更加不善,还想继续训斥时,楚虞则捂着脸跑出去,任凭他在身后如何呼喊都置若罔闻。
“老爷怎么能下手打大姑娘呢!伤了父女情分如何是好!”
白氏不急不忙地开口,故作担心,实则怕楚虞因此恼怒,更加不会交出她娘的遗产,岂不是功亏一篑!
“她这孽障,敢目无尊长,打得也是为她好!”楚大人自知有愧,可一家之主的威严自然不会主动认错,可他心里担心,又想起今日之事也是白氏起的头,不免将火撒在她身上。
“还有你这个母亲!是怎么管教她的!我平日忙得分身无术,将几个儿女由你教养,你看看你怎么教的!”
“我……”她一阵无语,恼他竟然将责任推至自己身上,暗恨他无能又促狭,“老爷,大姑娘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我说她几句她都要针锋相对,哪里敢教导她!”
“你就是无能——”楚大人冷哼,“别人家的继母难道不能教好原配子女?怕是你要么不想管,要么没有能力管!我当初就不应该将你扶正,小门小户,果真没有担当!”
他呵斥完,愤然离去,留下瞠目结舌的白氏怔在原地,片刻后她涨红了脸,气急败坏跺脚道:“好啊,你们父女两心里有气,拿我当出气筒,我做错什么了!简直上梁不正下梁歪!”
.......
楚虞失魂落魄地坐在酒馆一隅,闷闷不乐地灌着酒,脑海中依旧回荡着刚刚楚大人打她的一巴掌。
难过,不敢置信,愤怒,各种情绪交织,让一向要强的她忍不住掉泪。
真可笑,十多年来,这个爹从未关心过她,少有的慈父柔情也是给了白氏的一双儿女,如今家中银钱吃紧,竟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还美其名管教?
她愤愤饮下一杯酒,呢喃道:“我要回柳州,我要去找姨母!这儿不是我的家!”
她蹭地站起,丢下一枚银锭子大步跨出了门,夕阳余晖微弱,一阵寒风吹过,吹得她身子一颤!
果真喝酒容易冲动,眼下冷风一吹,她略微清醒,才郁闷地想到现实,梧州和老家相距千里,她怎么回去?回去后难道待在姨母府中一辈子?
若是父亲恼火,将她随意嫁出去又怎么办?
想到一个又一个棘手的问题,她沮丧地立在原地,望着长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竟觉得无处可去。
天色渐暗,她独自一人游荡在长街上,不知是否要灰溜溜地回到家中。
若是回去,怕是变成府里的笑话,若是不回去,怕是会让大家担心….....
她自嘲地笑了笑,这府里还会有人担心她吗?只是惦记她的钱吧!
想着,她心里再次窝火。
府里那些白眼狼和黑心鬼,怕是自己的钱全部给了他们,也讨不了一句好话!
既然如何,自己宁愿把钱扔了,也不要便宜他们!
酒肆食肆散出的香味惹人垂涎,长街两旁的简易摊子也叫卖了各色小食点心,酒意散去,楚虞的小腹顿感一阵饥饿,她拍了拍沉甸甸的荷包,高声道:“我才不要委屈自己!”
说着,她走向一旁的点心摊子,阔气喊道:“每样点心都给我来一点!”
丢下一枚银锭子后,她又走到隔壁的馄饨摊坐下,拍了拍桌子吩咐:“要一碗鸡丝馄饨,再给我加两个蛋!”
鸡汤的鲜美和温暖让她抵御了冬日的寒气,糕点的甜糯让她微微缓解了心里的苦涩。
饥饿散去,她百无聊赖地用汤勺晃动碗中的鸡汤,犹豫是否要回去,正惆怅时,听到一阵熟悉的哭声,接着肩膀被轻轻一拍,楚虞回头看去,见碧珠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看到自己顿时紧紧抱住。
“姑娘,你跑得好快!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我担心死你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随时要昏过去,楚虞心疼地将她拉着凳子上,替她叫了碗馄饨。
“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可我害怕…....我找了好多地方,梧州太大了….....我怕别人欺负你….....”碧珠哭得伤心欲绝,紧紧拉着她的手哽咽,“下次姑娘走也带上我,你去哪,我去哪….....我能保护你….......”
楚虞眼眶一红,喉咙也痛得说不出话。
偌大的楚府,也只有乳母和碧珠会担心自己的安危,比那些有血缘至亲更像亲人。
“你这么笨,哪里能保护我!快把馄饨吃了,别中了寒气,不然往后谁伺候我!”
楚虞见她哭得面容憔悴,心疼地哄她喝汤,待碧珠情绪稳定后,她则悄悄挪过头,无声地流着眼泪。
“姑娘,天黑了,咱们回府吧。”
“我才不!爹爹打了我,哪里还要我这个女儿,我不想回去,那是他的家!”即使明白自己无处可去,可楚虞依旧保持着该死的骄傲和自尊心。
“姑娘,咱们回的是姑娘自己买的府邸,即使姓楚也是姓姑娘的楚!”碧珠柔声劝道,“那是姑娘花钱买的,不是你的家难道还是其他人的家吗?如果有人敢嘲笑你,你就让他滚出去!”
楚虞见好就收,知道这是碧珠给的台阶,便点头应下。
“你说得对,我花钱买的宅子,就是我的家!我回我自己的家,天经地义!”
….....
主仆两人手拉手,在呼呼的风声中走回楚府,准确来说,是楚虞自己的府邸。
楚虞身心俱疲地踏入府内,远远地便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走近一瞧,正是三妹楚瑶,她披着斗篷,提着食盒,面色焦急地四处张望,一看到自己,便小跑向前。
“大姐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给你炖了汤,你喝些暖暖身子吧。”
楚虞点点头,让碧珠接过她的食盒,又试探地询问道:“爹爹那边有说什么吗?有让人出去找我吗?”
“我不知道。”楚瑶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小声道,“大姐姐明日给爹爹赔个罪,爹爹消气了便会原谅你。”
“我何错之有?”想起挨打的一巴掌,楚虞蹭地喊了起来,嚷嚷道,“他要打就打,要罚就罚,我才不认错!”
说完便气冲冲地往南院跑去,恰好撞上迎面而来的白氏母女俩。
楚虞顿时更加恼火,若不是白氏从中挑拨,爹爹哪里会打自己母亲的遗产主意!
这个心思歹毒的白氏,自己捞不到油水,竟敢觊觎她娘亲的遗产!
她气得冷哼一声,径直而去,不想和她虚与委蛇,可白氏偏偏叫住了她,摆起了当家主母的谱。
“出去一趟,回来连规矩也忘记了?你现在的脾气也是了不得,老爷只是说了你几句,你便咄咄逼人,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气度!”
白氏想起下午受的夹心气,开始口不择言。
“这都是母亲教导得好,母亲功不可没啊!”楚虞勾起唇角,冷冷看着她,稚嫩的面容浮现一抹轻蔑。
白氏面色一白,听出她话外之音,恼恨她伶牙俐齿,尖酸刻薄,每每都反驳得自己口不能言。
“你——”
未等她开口,楚虞又阴阳怪气道:“碧珠,你可让下人仔细些巡查,咱们的府里一砖一瓦都是花了大价钱的,一花一木更是名贵,千万别让有些人浑水摸鱼偷了咱们府里的东西,虽然我不差这几个钱,可实在晦气。”
“好的,我定让人日日检查核实,大姑娘放心!”
碧珠听不懂她的话外之音,傻乎乎地怕府里真的进了贼,便信誓旦旦地保证,气得白氏母女两面红耳赤,羞愤至极。
“走!咱们回屋睡觉去!”
两人嚣张地离去,白氏瞪大眼却说不出任何字,怔了许久才含恨骂出声:“贱蹄子!真是个贱蹄子!我饶不了她!竟敢取笑我!气死我了!”
楚宝珍也愤愤不平地抬起了羞愧的脑袋,咬唇道:“大姐姐就仗着几个臭钱为所欲为,她竟然说娘是贼,也不知背地里怎么嘲笑我,我…......”
她想挺直腰杆地喊出“我要搬出去!”,可一想到要和玥姨娘挤在一起,瞬间偃旗息鼓,耸搭着脑袋哀怨道:“娘,这日子怎么过,大姐姐处处瞧不起我,我…......”
白氏心疼地拍了拍女儿的背,安慰道:“她也就出阁前能这么嚣张,我看她嫁人后还敢如此猖狂!好女儿,你且忍一忍,让娘为你挑一门好亲事,婚姻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这次,我定会让你嫁入高门。她压了你十几年,往后便是你压着她!”
娘的谋划没有错,可他们楚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能和谁结上亲?
楚宝珍依旧神情怏怏,并没有抱太多希望。
白氏立刻靠近她耳边,私语道:“你爹爹的同僚过几日寿辰,邀请咱们家赴宴,那日我只带你一人前去,咱们娘俩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多认识一些官眷太太小姐!一来二去,何愁打不开梧州官眷的路?”
闻言,楚宝珍面色一喜,顿时神采奕奕,可又有些担心:“不带大姐姐和三妹妹,爹爹那边不会有意见吗?”
“那个贱蹄子心高气傲,我届时使个激将法,她肯定不会去,至于楚瑶,一个庶女,去了也是丢人现眼,你爹爹好面子,肯定听我的!”

第55章 激将法
自从上次父女两争吵过后, 楚虞闷在自己的院子不出,楚大人许是愧疚又或是心虚,再也没有提起替她掌管亡母遗产之事, 楚虞也心照不宣地拿出五百两充入公账。
碧珠替她打抱不平,愤愤道:“哪有官眷之家让女儿拿私房钱养家的!姑娘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 即使这是自己的家,她也不能随心所欲。
父亲的一巴掌, 让她心寒的同时也更为清醒,楚家靠不住,父亲也靠不住。
她除了自己,最大的依靠便是亡母留给她的私产,她要牢牢守好,每月五百两就当自己交的保护费。
“算了,就当我每个月少买两件裙子,不碍事!”楚虞安慰道, 少见的淡然,碧珠鼻头一酸,想到姑娘昔日的张扬明媚,何曾如此委曲求全。
“我听姑娘的,可刚刚我去送银子给夫人时,她竟然说姑娘拔一根毫毛都不止五百两, 言外之意还嫌弃咱们给得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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