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保持微笑,「他抢走『神盾局的』宇宙魔方,我们对审判他没兴趣,只要把我们的东西还来。」
「宇宙魔方不是你们该染指的物品,它属于阿斯嘉德。」
索尔皱眉,握紧妙尔尼尔的槌炳,此举让在场的其他人退离索尔,纷纷呈现警戒状态。
「正是因为宇宙魔方才会将洛基吸引到中庭,研究宇宙魔方代表中庭对九大国度发出信号。」
托妮插嘴问:「什么信号?」
「你们已经准备好进入更高阶战争的信号。」
「更高阶战争?」说话的是史提夫,「战争还有分高不高阶?」
战争就是战争,无辜生命堆叠,所谓的胜利只是哪个国家能得到经济方面的好处,在生命的观点上没有人是赢家。
「宇宙级的战争。」索尔说,「恕我直言,你们的战争在九大国度眼里,和势力抢星球资源一样小打小闹,更高阶战争一旦开始,有时参战的种族灭绝才是结束,而你们并没有与掌握宇宙魔方所需相应的力量。洛基有一批军队,奇塔瑞,没有人知道奇塔瑞人从何而来,但洛基用得上他们,他们必将对中庭造成威胁。」
话题有点沉重,一片沉默。
兄弟会那边有人喃喃道:「从打九头蛇变成打外星人,我还以为和X战警合作已经是我最不可思议的经历了。」
托妮想到那些有着超能力却无法标记出来的敌人,「你说的奇塔瑞人,他们和人类长得一样?」
索尔不解,但说出他知道的情报:「不一样,奇塔瑞人虽然也是四肢有手脚之分,直立行走,但脸长得有点像骷髅。目前应该只有洛基抵达中庭,宇宙魔方没有稳定的能量供给,洛基背后的人再厉害也只能开辟足够他一个人穿越的通道,据我所知,他拿宇宙魔方就是为了维持一个更大更稳定的通道供奇塔瑞大军穿行。」
托妮转向泽维尔,「刚才和你们打的那群不是外星人,也不是变种人。」
她用几句话简短介绍自己研发的变种人判断系统,戴头盔的老大爷似乎想发作,被泽维尔制止。
「我的系统不会有错。」
被称为天才的女子傲然地下结论。
娜塔莎记起先前接触过的档案,也不藏着掖着,现在神盾局的保密政策比不上外星人入侵的危机迫切。
「世界上……」她顿了一瞬,改口,「地球上除了普通人和变种人,还有另一种有特殊能力的种族。神盾局隐约在任务过程中获得蛛丝马迹的消息,没有人真正接触过那个种族的成员,在局内只是一个传说。」
「其实有个很简单的解决办法,你忘了我们怎么发现九头蛇的吗?」托妮指着地上用过超能力的几名九头蛇,「让泽维尔问问他们不就行了。」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斯塔克,我很想帮你,但我的能力对他们没用。」泽维尔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他们的脑袋被一团迷障屏蔽,我看不到他们的过去。」
万磁王觉得这群人太磨蹭,「无论他们是什么身分,跟九头蛇合作就是敌人,觉得挡路就将他们移开,没什么好讨论的。」
托妮不晓得为什么看头盔老大爷很不顺眼,他一开口就想反驳,「洛基跑了,谁知道他会选哪个地方开洞让外星大军进来,研究他的同盟也是追踪的方式,还是老头你有什么高见?」
兰谢尔冷笑,手倏地一抬,穿着钢铁装的托妮立刻在没开推进器的情况下不受控制地飞到空中,她立刻明白自己对对方的敌意来自感受到天敌的警惕。
控制金属的变种能力真是见鬼!
「艾瑞克!」
「查尔斯,我只是教教年轻人该弄清楚敌我实力差距再开口的道理。」
他松手,托妮往下掉,在砸进地板的前一刻打开动力飘着落地。
「托妮,你没事吧?」
面对史提夫的关心,托妮冷哼一声,没再出言挑衅。
索尔摇摇头,评论道:「你们人类真是可悲又弱小。」
「这位阿斯嘉德来的先生。」娜塔莎微笑一直挂着,好像被强力胶黏在脸上一样,角度弧度丝毫不变,「你才来地球第二次大概不清楚,我们人类有句话叫做不该你讲话的时候请闭嘴。」
气氛有点紧张,贾维斯此时使用钢铁装的扩音器说话了。
「女士,斯塔克大厦有访客。」
「告诉他我在忙。」
「恐怕他不是来找您的,洛基先生在停机坪上架了个仪器。」
「什么?」托妮跳脚,「他想对我的大楼做什么!?」
☆、#61
四肢外连机械辅助装置,类似埃凡·万科那一套,只不过更精简的伊斯基尔跳下飞行器,飞行器侦测不到重量,引擎自动停止运转,缓缓降落。
他踏着悠哉的步伐走向倒在地上的钢铁人形物,和罗德斯惊怒交加的脸孔从破碎的面罩处对上,伊斯基尔咧开一个森然又兴奋的笑容。
保持着愉悦的心情,他踩住试图手动发射剩余飞弹的钢铁爱国者,失去动力只能靠本身的力量,再加上钢铁装重量几乎移动不能的罗德斯,眼睁睁看着对方五指大张,插入钢铁爱国者肩膀的接缝处,硬生生将那条臂膀从钢铁装上拆了下来。
钢铁手臂内的固定装置还连在罗德斯身上,被这么一扯痛得他瞬间满脸冷汗,手虽然没跟着钢铁装一起离体,却折成极为不自然的角度,不用专业的医疗训练都看得出他骨折,黝黑的皮肤颜色更深,肿胀表明内部充满血液,只差骨头没戳穿出来。
看着和钢铁女外型相似的物体被自己亲手拆得分崩离析,伊斯基尔心中泛起诡异的满足感。
和天才一起长大是怎样的感觉?
『一起长大』的用法不太精确,应该改成『见证一个天才的成长是怎样的感觉?』。
伊斯基尔认为他可以就这个主题办一场演讲,洋洋洒洒讲上一个小时不间断。
高中十一年级的科学实验,伊斯基尔耗费半年课后闲余时间,婉拒好友外出玩乐的邀约,研究无数电路资料,将一个一个比他小指指甲还小,非常考验眼力的电子零件拼成能用操纵感遥控行动的小车,带回家给托付予他照顾一段时间的托妮玩。
两个礼拜后,成就感碎如渣。
八岁生日刚过不久的小妹妹,基础为零从无生有,而且不是原样照抄,她改动了电路的设计,让只能匀速移动的遥控车多出加速及煞车的功能。
托妮很聪明,平时表现看得出她智商辗压同龄小孩,他也听过老头说托妮的事迹,刚学会走路就懂得进实验室摆弄电子板,六岁组装汽车引擎拿去现给霍华德·斯塔克看等等。
他一直以为那是夸饰,是老头要他别太过骄傲自满的打压,毕竟头脑好的人多着,他本身就是许多家长口中要自家孩子看齐的斯坦同学,在课业方面表现突出不算什么。
这回不能当作励志故事,因为托妮是在他家在他眼皮子底下他亲眼看着组装完成,他不得不承认上帝对某些人真的特别偏爱,当初投入全身心,烧死大堆脑细胞才做出来的成品,对比八岁的托妮那台,根本是丰田Yaris与法拉利Enzo的差距。
和小了快十岁的孩子计较很愚蠢,伊斯基尔仍忍不住生出忌妒之心,他再也没将作品给托妮看过,但并不是这样就有办法避开被打击,因为托妮自此认定伊斯基尔能和她讨论相关问题,经常问得他答不出来。
托妮的嘴贱不是一天造成的,从小就能初见端倪,何况年幼时期的嘴贱尚带有天真的残忍,无心一句都比长大后故意的更戳得深。
他分不出是无法答出八岁小孩的艰深问题比较尴尬,还是托妮发现他能力不足以回答,不再来询问后更令人沮丧。
表面上他不再热衷于科学实验,甚至十二年级退选所有科学相关课程,和大部分的高中生一样将时间花在娱乐上,偷喝酒、交女朋友、打架闹事、四处发泄青春期旺盛的精力,实际上半夜都偷偷在被窝里努力吸收大学才会教授的枯燥课程。
不晓得老头是否察觉他的不对劲,又或是单纯看到老友的女儿天赋耀眼,自家相较之下平庸得泯然众人,索性将人在高中毕业后送离美国,求个眼不见为净。
在外生活了几年,伊斯基尔找回自信,大学时期设计的机械图获得投资人青睐,和几个同学弄了间小公司,成绩不俗,最后用高出成立时市值三倍的价钱卖掉公司。
当他觉得几年在外的历练足够成为资本,志得意满想着回美国从斯塔克工业最赚钱的军火部门以技术实力入手,用比托妮更充裕的时间经营势力人脉,让斯坦这个姓在董事会中更有分量。
愿景很美很远大,托妮的阴影再度笼罩。
其实伊斯基尔一直有托妮的消息,自从跳级进入麻省理工学院后几乎每个月都在娱乐版看到这个名字。
这次不一样。
【斯塔克夫妇车祸意外身亡,斯塔克工业群龙无首】
【股价重挫,斯塔克工业仍一片混乱,股东表示忧心】
【公司元老斯坦独排众议,力推年幼斯塔克女继承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