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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搭建的蜂蜜陷阱(Derive)


松田阵平提着早餐过来,见幼驯染的模样,他登时皱起眉,“你又抽烟了?”
萩原研二苦笑:“饶了我吧,小阵平,不抽点我怕我坚持不住……”
“你的伤还没好。”松田阵平只浅浅说了一句,透过玻璃窗看向病房内。
那天,他在公寓楼下听到爆/炸声,心跳都快停止了,条件反射就是冲上去,被其他同事死死摁在下面。
等爆炸声停,他们准备上楼救援或者……的时候,就见萩原研二抱着绵星绮月跑了下来。
那场爆/炸,整个小队奇迹般的全部存活,最严重的萩原研二也只是头上被坠落物砸了一下,轻微脑震荡。
但受到爆/炸正面冲击却没有防爆服、防爆盾保护的绵星……
松田阵平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去试探绵星绮月的呼吸和脉搏,刚接近绵星,就被萩原研二狠狠推开,除了医生谁也不让靠近,自己却紧紧抓着绵星的手腕数着微弱的跳动。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幼驯染快疯了的样子。
“医生说,可能是,植物人。”
萩原研二艰难地说出急救手术后的诊断,表情空茫而痛苦。
“我要怎么跟降谷交代……”
晚些接到消息,匆匆赶来心急如焚的金发青年,刚拐过医院走廊就听到这句话。
他猝然停下脚步,留在原地,许久没动。
……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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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浅浅一刀,我应该没有写得很虐吧,都是点到为止/挠头
刀子可太难写了,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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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停好车,追着降谷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金发青年站在走廊拐角处,停留了很久,迟迟没有向前踏出一步,窗外的阳光照不到这里,他微低着头,神色表情掩藏在阴影中,诸伏景光看不真切,却又同时看到了他的“逃避”。
zero向来是一往直前的,没有什么能成为他的障碍,现在却在逃避看到绵星的现状……
忽然有种巨大的悲伤袭击了诸伏景光的心脏。
他和zero已经接到了上面的指令,要为之后的潜伏卧底做准备。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卧底任务,去哪儿卧底,但近一年他们要做的就是,慢慢减少与身边家人朋友的联系,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以一种合理而缓慢的方式“消失”在大家眼前。
所以他们一直都克制着不去联系同期们,班长和松田他们大概是猜到了什么,平日没有必要也不会联系他们。
但就在今天,他和zero前后脚接到了松田的信息,看完讯息内容后,他和zero有近一分钟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叫绵星在hagi的拆弹现场遭遇爆炸,重伤昏迷,如今在警察医院抢救?
绵星怎么会去拆弹现场?萩原又是什么情况?
他还想打电话问松田,zero已经通过公安内网直接询问起详情。
然后……
便是匆匆赶来了医院。
诸伏景光的震惊和担忧,在看到幼驯染貌似平静的面容时,都已经不算什么了,他无法想象现在zero的内心有多痛苦。
克制冷静和愤怒悲伤好像将金发青年撕裂成了两半,中间是摇摇欲坠的身体。
“zero!”诸伏景光连忙上前。
降谷零被他扶住后才发觉自己刚才在打晃,甚至指尖都在发颤,他想平稳地开口说话,声音一出却带着沙哑:“走吧,hiro……去问下具体情况。”
两人耽搁的这段时间,伊达航也赶到了。
樱井理莎看着面前曾经在警校意气风发的五个青年,如今个个都没了笑容,而曾经站在她身边的同伴……现在躺在ICU里,眼泪又开始从心底冒出。
“抱歉,”她别过脸去,哽咽道,“你们聊,我去问问医生。”
青年们默默看着樱井理莎离开,随后伊达航才问:“虽然已经知道原委了,但还是想听你们说一下现场当时的情况……萩原,振作起来。”
他使劲握了握萩原研二的肩膀,沉声道:“炸弹犯的同伙还没有抓住,你是当时直接与绵星交流的人……我知道让你回忆很痛苦……”
“班长,我知道的。”苍白着脸的青年打断伊达航的话。
连续多日没有合眼,没有休息,轻微脑震荡的后遗症被迫延长,让萩原研二的状态看着很不好,脸上几乎没有血色,嘴唇干燥到起皮,眼底更是青黑一片。
他看向静悄悄的病房。
ICU不允许进入探望,这几天他一直像这样,坐等在外面的长椅上,期盼能听到里面能有一点声音……可是没有。
萩原研二轻声道:“我不觉得痛苦,那天的事我已经回想无数遍了,绵星她……”
说到半途他闭了闭眼,喉咙滚动了一下,才继续道,“她在抓捕一名麻药犯的途中,正好撞上刑警们抓捕炸弹犯,过程中她觉得炸弹犯神色有异,猜测其可能有同伙,于是便跑来提醒我,想让我……带着人撤出去。”
萩原研二低下头,抬手捂住眼,腮边的咬肌鼓起数秒,才松开牙关,道:“可我没同意,绵星没有再劝我,但让我……穿上防爆服再去拆弹,后来……后来你们就知道了。”
虽然松田阵平已经听这个过程听了好几遍了,但每次听到这里都想揍萩原研二。
拳头都已经攥起来了,每每又颓力地松开。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当时绵星叫hagi去穿防爆服,离开了炸弹周边,恐怕这次hagi和几名同事就……
松田阵平每次想到这里,都有种可耻的庆幸感,想起还昏迷不醒的绵星绮月,羞愧、感激、难过、愤怒……心里五味杂陈,让他束手无策,只能看着幼驯染自虐般地守着病房。
诸伏景光和伊达航对视一眼,想说什么,又犹豫地看向降谷零。
金发青年看起来还很平静,甚至刚才诸伏景光在他身上见过的颤抖都没了,他慢慢的、用稳定的声音引导萩原研二平复下来。
“萩原,你经历了现场,情绪难免混乱,你不要逼自己组织语言,可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小降谷……”
降谷零半抱住萩原研二的肩膀,坚定地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hagi。错的是那个炸弹犯,还有他的同伙。hagi,我们需要你,绮月她也需要你……她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
他顿了一下,继续解释道:“我问过了,绮月能进入拆弹现场是用了公安身份。她在警戒线处没有给出正当理由就进去了,而你们两个平级,她明明可以继续用公安的身份,直接命令你和你的组员撤离,但她没有。”
降谷零低头看着长椅上失去往日风采的青年,紫灰色的眼眸直视着同期好友满含疲倦愧疚的下垂眼,隐约的痛色在两双眼里是那么相似,又带着细微的不同。
他低声道:“因为你是为了民众、履行自己的职责,绮月她知道,所以尊重你的选择,她不会怨你。而她选择留下,肯定也知道会面对危险……你也要尊重她的选择。”
尊重什么尊重!
安慰着同期的降谷零在心里发狠地想,如果他当时在场,就直接将人打晕用电梯送下楼去!然后再让她写检查写到吐!
竟然这么胡闹。
你不是最受不了生命受到危险吗?
你已经察觉到炸弹的不受控,为什么要留在现场?
你说过,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做。
你明明不会拆弹,你肯定知道自己留下也帮不了忙……所以为什么一定要留下?
绮月,绮月,绵星绮月……
你那时候在想什么?!
气怒交加,和对绮月昏迷不醒的无助交织在一起,冲击着降谷零的大脑,他一口一口咽下喉咙里的血腥气。
听着同期的话,萩原研二不断做着深呼吸,让自己不要被情绪掌控。
但听到最后一句话,他还是没忍住,咬牙切齿地开口:“尊重什么?拆弹跟她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当时她说‘我要是不穿防爆服她就过来陪我’,还作势要靠近炸弹,把我吓了一跳,我肯定就把她弄下楼了!”
没忍住的还有松田阵平。
再度听到“不穿防爆服”这种话,这次他上去就是一钩拳!
“还敢提?!hagi你真是欠揍!”
萩原研二痛叫出声,捂着脸呜呜,“我错了嘛小阵平——嗷!班长?!”
伊达航收起拳头,毫不客气道:“既然恢复精神了,那就可以挨揍了。挨完后再给我详细复述一下绵星对炸弹犯的推测。”
诸伏景光挽起袖子,猫眼微眯,道:“那么,我就在zero前面吧,没问题吧,zero?”
“啊,”降谷零抱着手臂,冷着脸道,“虽然我并不是生萩原的气,但hiro,帮我多揍一拳。”
诸伏景光疑惑地看他。
“我去找医生。”金发青年抿抿唇,轻声道,“……我想进去看看绮月。”
不过不等降谷零去找,樱井理莎先带着医生回来了。
看往日活泼开朗的女警一脸茫然难过,几个青年心下一沉。
“病人的求生意识很强,但难办的是,她伤到了头。”
“人的颅脑太过精密,哪怕是以现代的医学技术,也无法探明全部。损伤一点,会产生什么后果,作为医生也说不好……”
“我只能说,她醒来的机会很大,但具体什么时间……抱歉。”
“你们可以常来陪她说说话,这有助于刺激她的大脑。”
医生已经说得足够委婉,也给了希望,但“植物人”的诊断摆在那里,根本安慰不到大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
降谷零仰头看着天花板,灯光太耀眼,让他有种头晕目眩的错觉。
“那,”他控制着语气,试图保持平静,却只能一字一顿地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看她?”
“她的体征已经稳定下来,等下转到养护病房,你们就可以进去看她了。”
等护士们将病床和绵星绮月安置好。
伊达航叹了口气:“我先去趟警视厅。”
“我带hagi回家收拾一下。”松田阵平接着提出离开。
萩原研二也没否认,并道:“麻烦樱井去绵星家给她拿些日用品吧。”
“嗯。”樱井理莎轻轻应道,打开随身的手包,“绮月那天身上带的东西,医生都交给我了,钥匙有些变形了,恐怕得先重配一把……咦?”
她掏出一个被手帕裹住的东西,反应了一下,看向坐在病床边不声不响的金发青年。
“降谷。”
降谷零闻声回头,接过樱井理莎递给他的手帕包,“这是?”
他打开手帕,里面是一条被火燎过的手链,上边的蓝粉色碎水晶沾了灰,链条也熏黑了。
樱井理莎略显复杂地看着降谷零,道:“绮月没有戴饰品的习惯,我送她的耳钉她都不戴的,她也不会自己买这些……这应该是你送的吧?”
“……”金发青年低头看了手链半晌,隔着手帕将它紧紧攥进手心里,另一手慢慢捂住半边脸。
诸伏景光冲其他人打了个手势,轻抚过幼驯染的肩膀,示意他也离开了。
随着所有人相继退出病房,本就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一重一轻的呼吸声。
降谷零关了房间的灯,在透过窗户的月色中,偏头看向病床上的黑卷发少女,恍然间似乎回到了他离开公安警校的前一晚。
他那晚也是坐在她的床边。
但那时的她不会戴着呼吸机,头发也不会因为手术而被剪短。
那时他偷偷碰她的脸颊,她会在睡梦中迷糊地躲他手指,不会像现在这样……
轻吻过少女稀碎伤痕的手背,将她柔软的手心贴在脸上,降谷零趴在床边,歪着头轻笑出声,眼含哀伤,道:“现在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你倒是起来骂我啊?”
“樱井说你不戴饰品,那怎么一直戴着我给你的手链?”
得不到回应,降谷零看着昏睡中的人,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念叨着。
“想想那天偶遇,你没有拒绝我抱你,再往前,你对我态度也对别人不一样,那你是不是也对我有过心动……”
“你不能这样,”降谷零苦笑,撑起身体凑近少女的脸,“什么答案也没有,现在又一睡不醒,要让我一直等下去吗……”
他俯身,隔着呼吸机亲吻她的嘴唇,“太坏了……”
绵星绮月现在的状态有些玄妙。
像是……灵魂回到了前世。
她以飘在天上、俯视的视角,看到了自己被苏格兰威士忌逼进废弃大楼,力气尽失。
“她”不死心地问苏格兰,组织处决她的理由是什么,又嘲讽“长期不服从组织任务安排”的理由不走心。
接着就被苏格兰审讯。
这些画面曾在绮月的噩梦中反复出现,闭着眼也知道是什么走向,她记得苏格兰的每句话,记得自己的每道伤口,记得鲜血流失的虚冷感……
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萩原和松田应该有及时把她送医院吧?
她是死了吗?所以以这种视角看到了前世的事。
还是活下来了,但是“没醒”?
不太想看前世的自己死亡的场景,绮月试着控制“灵魂”离开,却发现不行。
她只能飘在半空,闭着眼想第二世的事情。
爆/炸时,她离炸弹有一段安全距离,死应该是不会死的吧?但没有遮蔽物保护,光是爆/炸的冲击波就够她受得了,估计是重伤。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她还要找出炸弹犯的同伙报仇呢!
崽种!她必要弄死那个崽种!
“砰——”
听到枪响声,绮月就知道前世的自己死掉了,她没打算睁眼,更不想看上帝视角中的自己死得有多凄惨。
但就在她以为“灵魂”可以离开时,她却听到了苏格兰威士忌不悦的声音。
他叫:“卡尔瓦多斯!”
绮月唰的睁开眼,错愕地看着苏格兰摘下耳边的隐形耳麦,面朝废弃大楼外,冷声道:“还没有审讯完,为什么动手?!”
绮月呼吸一滞,什么意思?
飘在半空中的她顺着苏格兰面朝的方向看去,像是远镜头拉近,又像是她凭空有了千里眼,绮月看到,几百米外的高楼天台上,有一个身影站了起来,对耳麦道:“朗姆的命令,不用审了。”
随后不管苏格兰再问什么,都不答话。
这沉默寡言的样子,的确是绮月认识的卡尔瓦多斯!
“……”绮月呆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太荒谬了。
难道这才是她前世死亡的真实现场?!
杀她的人……不是苏格兰威士忌?
绮月下意识地看向已彻底死亡的“自己”。
狙击枪打出的子弹一发命中心脏,本就被苏格兰审讯得狼狈不堪又失血虚弱的自己,直接断绝了气息。
是的,她记得前世的她死得很快,子弹进入体内她就死了,毫无缓冲,所以她一直以为是苏格兰近距离开枪杀了她。
原来——现场还有第三个人!
怪不得。
她认识的诸伏景光性情温和,哪怕是面对凶犯也是使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像对她放血、又控制血量、在她虚弱的时候反复询问、击溃心理防线这种,近似虐待的审讯,不是他的做派。
她之前以为这也是诸伏景光的伪装。
现在绮月知道了,原来有第三个人一直在远处……
以苏格兰刚才的反应来看,他知道卡尔瓦多斯在远处,但她又不是什么高武力值的人,追杀她,需要两名代号成员一起出动吗?
刚才卡尔瓦多斯说的是,【朗姆的命令,不用审了】,也就是说,审讯她不是苏格兰的意思,而是朗姆的意思。
但审讯、处决,苏格兰一个人完成不了吗?为什么还要卡尔瓦多斯在场?
还是说,卡尔瓦多斯负责的是监听监视?
像是听到了绮月的疑惑,眼前场景一变,她看到了在安全屋秘密会面的波本和苏格兰。
“Dita被处决得太突然,她一直是医疗组的成员,不参与外面的任务,没道理是任务失败遭到处决。”
“她一定是知道了组织的什么秘密,又或者干了背叛组织的事……可惜没问出来她就死了。”
“朗姆下的命令,卡尔瓦多斯一直在远处监视,我没法保下她……”
“这不怪你hiro,不过这也反映了,Dita的死一定原因不简单。”
“把消息传回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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