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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搭建的蜂蜜陷阱(Derive)


安室透顺势放开手,见她半张小脸被捂得久了,一松开就泛起片片绯色,他轻轻揉动她的粉腮,笑道:“好,我不说了。”
听到隔壁试衣间里接待员和名叫“克里斯汀”的客人似是已经将婚纱换好了,绮月反手抓住安室透的另一只手,使劲将其从礼裙里拉扯出来。
同时似笑非笑道:“这绑带是有点复杂,安室先生'不行'的话,就别动了,等下我找店员帮忙。”
安室透看了眼自己被绮月甩开的右手,细腻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其上,萦绕不去。
他抬眼温柔地笑道:“不要紧,再给我点时间。”
绮月突然感觉心里发毛,尤其是窥到那双紫灰色眼眸里涌动的暗潮,她第一反应就是“逃”。
然而安室透虽然撤回了双手,右腿却还别在她双脚间,让她寸步难行。
绮月只是一迟疑,两只手腕便被利落地扣住,接着身体被迫转向,面朝墙壁。
浅紫色的礼服裙摆荡出漂亮的弧度,像未完全盛开的花瓣在风中的一次摇摆,而被强行拉高的白皙双臂,宛如探出花心的花蕊蕊柱。
只是这紫色花朵生长的位置不好,不仅抵着墙面,后面还倾压着另一只沉甸甸的猛兽。
“?!”
绮月愕然,近在鼻尖的白色墙壁晃得她眼花,猝不及防的闷哼声还未出口,就再没有机会出口了。
安室透单手扣着绮月的手腕压在墙上,另一手将她散乱的亚麻金色长发撩拨到她身前,再重新捂住她的嘴。
他这才像是终于做完餐前准备的贵公子,不紧不慢地开始享用他的美食。
女人后颈的软肉近在眼前,可以蜻蜓点水般亲吻,可以叼在齿间轻咬,也可以用舌尖舔舐。
向上可以寻觅到她碎发间的耳垂,薄薄的耳骨禁不住他的吮.吸,一会儿就红透了,沾染着点点津液,在灯光下如同晶莹的软玉一般。
向下……也没有阻挡。
她比几年前更瘦弱了,一对蝴蝶骨似是展翅欲飞,作为捕蝶人的安室透克制不住坏脾气,留下清晰的齿痕。
他的听觉捕捉到了她喉间轻微的吞咽声。
她在用这种方式压抑着哼鸣。
试衣间没有门,只有一道布帘隔绝里外,随时会有人靠近、询问。
她在紧张。
安室透移动调整着她被压在墙上的双手的位置,让她弯下腰去,他毫无顾忌地将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脊背上,只小心不发出吸.吮的水声,
她绷紧的腰背宛如一张拉开弦的白弓,随着他施加的热切,弦的压力愈来愈大,她的腰颤抖得愈发明显。
浅紫色的礼裙很精美,裙摆上还点缀着亮晶晶的细粉,它本是无比贴合她的身材,如今却松松垮垮,就像那朵紫花在扑簌簌地抖落花粉。
唇与肌肤即将再度碰上时,安室透顿了一下。
她要站不稳了。
安室透眨眨眼,用着普通音量,体贴地建议道:“你站累了吗,薇尔?我很快就把剩下一点穿好。”
汗珠从额角滑落,绮月看着地板,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唇瓣轻抿,什么都没出声,压在嘴上的大手便是一紧。
太超过了……
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扣紧地板,勉力让自己站稳,插在她赤足之间的是另一人裹着黑袜的右脚。
汗水沾湿眼睫,绮月视野模糊间,好像看见那抹黑影动了。
安室透不再亲吻她,松开她的手,漫不经心地梳理着她的长发,慢慢提膝抬腿。
他感受到她试图用力站稳,却抑制不住的双腿发软,每一次的打颤都隔着西装裤传递过来。
这朵未完全盛开的浅紫色花朵香气太诱人,猛兽细嗅过后,忍不住探出后爪伸进被花瓣包裹的花盘之中,想要汲取花蜜。
安室透揽住绮月的腰肢,单腿支撑靠着墙壁,让弯身的她挺直身体,向后倾斜靠在他胸膛上。
他舒朗地笑道:“别介意,坐一会儿吧。”
金发青年温言劝慰的话听在绮月耳朵里似是魔鬼的语言,她无力地跨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缩在他怀里颤抖,凝结的泪珠溢出眼眸,马上被身后的人舔.吻干净。
她的声音发不出,只有急促的呼吸昭示着她的状态。
“嘘,”耳畔是金发青年恶劣的气音笑声,“我放开手,tsuki可要忍住。”
大手离开,绮月闭上眼,紧紧咬着下唇,挪动酸软的手臂,试着推拒他作乱的膝盖。
安室透遗憾地放下腿,抚摸着她潮红的脸,几近自言自语道:“糟糕,这样都受不住啊……我还没干什么呢。”
绮月心知这是降谷零对她的惩罚,但体质虚弱的她一时半会没法回击,内心对他拳打脚踢,现实却只能脱力地趴伏在试衣间的椅子上。
安室透动用灵巧的手指,没用半分钟就将礼服的绑带束好,掩盖住她脊背上大片可怖的蔷薇色印记,再细致地整理好她凌乱的裙摆和裙纱,替她穿好高跟鞋。
“我扶你?”
安室透心情愉悦地揉着绮月的后颈。
“不—用。”
终于平息下来后,绮月立马挥开他的手,一把拉开帘子。
走出试衣间时,她恍然有种逃出生天的错觉。
然而下一秒她就见安室透礼貌地找到同伴。
“伊达警官,娜塔莉小姐,我和薇尔还有约会,就先告辞了。”
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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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先少一点/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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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说“下一秒”是有点夸张了。
绮月走出试衣间的时候,娜塔莉和隔间的女士早已经换好了婚纱。
“薇尔真漂亮!”
绮月打起精神,笑着调侃她:“娜塔莉更是啊,伊达警官都挪不开眼了。”
伊达航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娜塔莉羞涩地笑笑,招手让她过去照镜子,“你自己也来看看嘛。”
绮月不好拒绝,撑着虚软的腿走过去,然而她一想到衣物遮掩下的种种痕迹,就无心欣赏自我的美貌,匆匆看过。
束腰礼服贴合着镜子里的女人,勾勒出纤侬身材,浅紫的色调与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略略蓬松的裙纱沾着闪粉,在灯光下发出细腻的柔光,衬得她整个人柔美而出尘,加之表情淡淡,更似是虚幻。
只有微红的脸颊和汗湿的鬓发这些细节才让她多出些真实感。
“咦?”娜塔莉也注意到了,关切地问,“薇尔你热吗?”
“……”
绮月下意识瞄了眼在跟伊达航说话的安室透,看他笑容灿烂,毫无阴霾的样子就来气。
“唔,是有点。”她揪了揪紧贴在身上的礼服裙,含混着道。
“啊,这其实都怪我。”
绮月背脊一僵,镜子里红眸女人的身边逐渐出现金发青年的身影。
他将盛有温红茶的杯子捧给绮月,示意她润润喉,举止看起来体贴入微,轻柔的嗓音饱含歉意和懊恼。
“怪我手太粗苯,一直没穿好绑带,让薇尔热出一身汗,声音都干哑了。”
讲个笑话。
“手太粗苯”降谷零。
绮月深呼吸一口气,手指抓紧裙纱。
伊达航别过脸去,强忍住扭曲的面目。
娜塔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恍然地喃喃道:“原来是安室先生帮忙……难怪薇尔身上有安室先生的香水味。”
绮月快呛死了:“噗咳咳咳咳!”
金发青年温和的笑容悄然加深。
娜塔莉惊觉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赶紧改口,真情实意地安慰着:“安室先生系的绑带很整齐,以后多帮帮薇尔就好了。”说着,还悄悄冲绮月眨眨眼,目露揶揄。
“是,”绮月拍拍胸口,艰难扯出一抹笑,带着不明显的磨牙声道,“辛苦安室先生。”
安室透笑着递了递红茶杯。
绮月抓过去吨吨吨喝完,气不顺地把杯子递还给他。
正当此时,从楼下又走上来一位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比伊达航还要健壮高大,直奔那位叫“克里斯汀”的女士。
一看这就是一对新人。
绮月、安室透和伊达航下意识关注的是这男人的步伐、气势等等,分析觉得他不似寻常人。
而娜塔莉关注的则是那男人身上的白色西装。
“对啊,航,我陪你去选衣服吧?”娜塔莉挽住男朋友的胳膊,提议道,“二楼就是新郎的礼服呢。”
“你不再挑选婚纱了吗,娜塔莉?”
“我们女孩子的婚纱选起来哪有那么简单,”娜塔莉小声撒娇道,“我现在想看你穿西装嘛。”
“好。”伊达航哪有不应的。
“不好意思呐,”安室透适时地开口道,“伊达警官,娜塔莉小姐,我和薇尔还有约会,就先告辞了。”
绮月:“?!”
她是想走,但不是想跟他一道啊!
还有,约会是什么借口?
“那快去吧!”娜塔莉兴奋地挥挥手。
伊达航隐晦地扫了眼心情愉悦的金发同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向另一位投去怜悯的目光,装作沉稳地应了声:“嗯。”
另一位:“?”
该不会,伊达班长也知道她是???
绮月张张口,不知道怎么反驳。
安室透牵起她的右手,拉着她就要走。
“欸?等下、礼服还没换——”
“不要紧,我买下了。”
绮月震惊地看着安室透接过店员笑容满面递过来的纸袋和银行卡,纸袋里面装的正是她今日穿来的衣服。
所以他什么时候付的款啊(震声——!
“警官?”克里斯汀好奇地重复道,“阿娜达,那是你的后辈吗?”
已经退休的村中努看向伊达航,凭借多年的从警经验大致能从后辈的精神面貌判断出其心性能力,他欣慰地笑道:“虽然没见过,但看起来是位正直的好警官呢。”
克里斯汀慢慢抚平婚纱上的褶皱,垂眸藏住狠厉的眼神,轻笑道:“是呢。”
“啪!”
绮月坐在副驾驶里咽了口唾沫,总觉得安室透……降谷零关门的动作像是要把车门焊死。
白色马自达卡着限速线在车流中如鱼得水般穿梭。
“说起来,”绮月紧紧抓着车窗上的扶手,没话找话缓解压力,“你怎么知道我是……”
“DNA鉴定。”
绮月一惊,脱口而出反驳道:“不可能!”
降谷零挑眉。
“我分明……”
“两年前你去刺杀朗姆之前,分明早就把别墅清理的干干净净,”降谷零慢悠悠地打断她,替她说完还反问绮月,“对吗?”
确实是这样。
但绮月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她忍不住问道:“难道我遗漏了什么地方没有清理?”
降谷零低低笑出声,单手握着方向盘,随手浮开额前垂落的碎发,动作透出一种肆意。
他笑叹道:“tsuki,当年你从公安逃回组织之前,也是把你居住的公寓清扫得一尘不染,你又怎么会认为,我不会提防你这点手段呢?”
绮月的心被他的话语引得七上八下,等降谷零话音刚落,她就追问:“所以你干了什么?”
“只是提前储存了你的DNA而已。”
“……”
看着金发青年轻描淡写的神情,绮月从脊骨里泛起一阵寒颤,都问不出“你怎么存的”这种细节。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绵星绮月)的?”
“唔,”降谷零不禁勾唇含笑,语调上扬地问,“你猜?”
绮月被他的恶趣味打败,开始回忆复盘过去的所有经过和细节。
既然降谷零都能未雨绸缪到提前储存她的DNA,心计城府如此之深,她不得不大胆地猜想假设。
“不会是在去东都水族馆之前你就知道了吧?!”
绮月忆起那天对方的确说过很奇怪的话,比如,说要跟她约会,还说以前约会还没来过这里。
“但那个时候,我还是、是……”艾琳。
绮月特意没有说出最终答案,而是敏锐地观察金发青年的神色变化。
降谷零笑而不语,面不改色。
绮月:“……”
行,没什么好说的,从头到尾她都在对方看穿真相的眼睛底下演戏。
但或许是那些曾经肆无忌惮的口嗨在绮月的回忆里蹦跶得厉害,让她现在想起来眼皮直跳。
又或许是她一直记得,是她先基于自己这跟定时炸弹似的不稳定的身体状况,而作出对降谷零隐瞒的决定。
绮月现在心里的羞恼和愤怒成分寥寥无几,反倒是……
咳,很心虚。
尤其是金发青年貌似心情不错,竟然毫无质询她的意思,这让绮月更加忐忑,连美食都吃得心不在焉。
“把这些都吃完。”
降谷零将切成小块的牛排推到绮月面前。
“哦。”
绮月拿着叉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鲜嫩多汁的牛肉,硬着头皮主动提起。
“刚才在车上就一直是我在问……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不急,”降谷零闲散地笑着,双手交叉置于鼻前,挡住嘴角扬起的危险弧度,语气舒缓地道,“等回家再说。”
绮月望了圈他们身处的高档餐厅,虽然人不多,氛围也很安静,只有小提琴拉奏的悠扬乐曲,但这也是公共场合,确实不适合谈什么机密。
“明白。”
降谷零注视着自以为听懂他意思的红眸女人,看她了然地点点头后埋头吃饭,他噙着笑举起酒杯饮了一口,品尝蒂她荔枝利口酒顺滑甜美的口感与香气。
微仰头间,紫灰色的眼眸倒映着水晶吊灯的光芒,泛起深深浅浅的戏谑笑意。
“吃饱了?”
等绮月放下餐具,降谷零牵着她的手离开餐厅。
云外已然红霞漫天。
绮月倚在车座里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开始打盹。
酒足饭饱之后,血液集中在胃部促进消化,大脑相对血氧不足,人就容易感到困乏——俗称“食困”。
越是气血不足的虚弱之人,这种现象就越是明显。
降谷零将外套轻轻搭在女人身上,脑海中想的是他刚决定养哈罗的时候,翻阅的饲养小动物手册。
对那些警惕心过强的小动物来说,一顿丰盛的美食可以极大地缓解它们的焦虑、抵触,让它们不自觉地放松戒备。
然后……
绮月在短暂的睡梦间听到降谷零在中途下了车,不知多久又回来,随即她感觉怀里一沉。
她下意识地低头,用模糊的视线看去,是降谷零顺手将一个纸袋放到了她这里。
沉重的眼皮有它自己的想法,绮月遵从其意愿,重新闭上了眼,脑海中自主判断一晃而过。
大概是zero刚买的东西……
五秒钟后。
绮月“唰”地掀开眼帘,猛地坐直身体,重新低头,扒拉开纸袋口向里看去,眼神迅速从迟疑过渡到惊惧。
巧克力球、口服葡萄糖、电解质水。
好,如果这些都当做是降谷零自己想吃想喝,那还有这个呢——小-雨-衣,整整两盒!!!
再想想今晚降谷零让她吃的晚饭。
牛排、鹅肝、奶酪蛋糕。
划重点:全是高热量食物。
迟钝的神经终于“咻”地发来警报,绮月宛如抱着一袋火炭,面红耳赤,坐立不安。
此时跑车熄火的动静和旁边传来的温柔询问声,就像是马上倾倒在火苗上的油。
“不睡了?那下车吧,到家了。”
“我、我要回自己家。”
绮月强自镇静地将烫手纸袋放到手刹上,解开安全带去扣动车门门锁。
啊啊啊啊快打开!
降谷零歪斜着身体看可怜的小狐狸拼命自救,指尖轻快地点着方向盘。
等绮月垂头耷脑地放弃扣锁,才以低沉磁性的嗓音,给出不容置疑的指令。
“下车。还是说,tsuki想继续待在这里……”垂死挣扎。
下车等于要上楼。
上楼意味着——两盒!
这不约等于她“死”!
绮月一个激灵,来不及听完就重复了一遍他的尾语:“在这里!”
“……”
最后四个字没说完。降谷零敲击方向盘的指尖突兀一顿,神色微妙地看过去。
绮月立刻警惕地扒着车门,急声道:“你让我选的!我就在这里!我不上去!”
降谷零静静打量着义正言辞、却在他眼中莫名更加可口的恋人,眼眸逐渐幽暗,弥漫起浓郁的团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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