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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米花町开中餐馆(似离)


尤其是一些约定俗成的潜.规.则,是这个国度的人自己都会吐槽的糟粕,那么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犯错误”的特权呢?
所以九条玲子说的有意思到底是指什么啊!
我是真的好在意啊!
我决定下次见面一定要问个清楚。
“看来裁判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夜色降临的时候,深色皮肤的青年坐在车里,将一叠资料递给驾驶座上的人:“亏你能说动那位检察官亲自跑上一趟。”
“还好九条检察官是个很通情理的人,而且同样作为女性,对于她之前遇到的那些事情,九条检察官也会很容易产生共鸣。”诸伏景光说:“她们看起来交流得还算愉快。现在看来,她对案件的事情也抱有相当的热情。”
“虽然经历过很多糟糕的事,但她内心里还是对公平正义抱有期待和信任的。这些事情真正解决之后,她也能稍微摆脱一点那些事情带来的阴影吧。”
“或许吧。”降谷零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不过比起这个,另一件事情或许更麻烦。”
“什么?”诸伏景光问。
“你看看她之前主笔的论文就知道了。”降谷零说:“这是她在两年前发表的文章,当然,因为一些我们都知道的原因,文章的署名是大江雄。”
诸伏景光依言抽出了论文,看清了上面用英语写的标题:
《xxx制剂作为癌细胞自发性逆生长诱导剂的开发进展及前景》。
“那种药物不止能被用在癌症治疗领域,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降谷零的脸色阴沉。
“你是说,组织有可能会盯上她。”诸伏景光也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组织一直在进行某种药物的秘密开发,根据降谷零潜入调查获得的消息,那种药物疑似可以让发育过后的人体出现逆生长的现象,物理意义上地实现返老还童。
而林之秋曾经开发过的那项技术如果能作用于普通细胞的话……
“不只是盯上。”降谷零闭上了眼睛:“她身上具备的这项才能会让组织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要得到她。”
“两年前这篇论文被发表的时候,这项研究刚刚起步,所以没引起太多关注,组织方面也没有动静。我现在可以确认她的确和组织没有过联系,至少到现在这个时间节点是这样。但今年年初的时候,大江雄又在学会上公布了相关研究进展,我最近去调查了一下,这件事情组织里似乎有了一点风声——就是说,他们会下手是迟早的事情。”
“不,不行,绝对不能让她被那些人发现!”
诸伏景光几乎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绷直了脊背,罕见地有些失态。
“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事情。”降谷零伸出手,按上了幼驯染的肩膀:“她情况特殊,想要启动证人保护计划牵扯的范围太广,中间的任何一个环节出了纰漏都可能会打草惊蛇,让她和你都暴露在危险之下。运作不当甚至可能会引发国际问题。”
“所以现在的情况下,最好的应对方案还是以不变应万变,表面上保持现状,暗中加以保护。”
“这件事我会去安排的,但是Hiro,你离她最近,所以接下来的护卫工作,也要拜托你多辛苦一点了。”
诸伏景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将手里的资料放在了一边,靠回到座椅靠背上:“我知道了。”
“对了,Hiro,关于你之前让我调查的那件事,就是关于她从前的恋人的事……”
太郎跟我说他找到一处不错的屋子的时候,我正好为找房子的事情焦头烂额。
这段时间的事情稍微有点多,店铺要调整经营模式,需要我来处理,九条检察官那边的官司也需要我出面,加上要准备后面起诉可能用到的材料,一时间让我找回了当年上大学的时候上课打工研究室连轴转的时候,真就分不出多少时间在找房子上。
加上我是外国人,搞个体经营就算了,而且才刚刚起步,并没有稳定的流水当证明,资料审查的阶段非常容易引起日本人的“不安”,所以想租房子可谓难上加难。
虽然田中太郎之前跟我说了可以帮我担保,但这毕竟是件大事,我原来没想着要完全仰仗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主动帮我解决了问题,瞌睡时候递枕头的太郎简直不要太帅哦!
我抽了个下午和他一起去看了房,房子在米花町旁边的杯户街区,步行到我的店大概二十来分钟,虽然距离地铁站有点远,但反正我并不需要通勤,所以这点缺点无伤大雅,反而能得清静。
也是因为这点缺点,所以这里的住处租金并不算高,更重要的是不需要中介费和礼金,初期费用低到让人心动。
房子是一梯两户,南北朝向,采光很好,布局也很规整,最重要的是有个很大的开放厨房,深得我心。
田中太郎说这里很好,我也觉得这里很好。
所以我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定下了这个地方。
接下来就是兵荒马乱的搬家了。
我仔细地收拾了一下住了四年的旧房子,发现自己竟然意外地没有多少行李。
——也对,原本占据房间大多数空间的东西都变成了银行里的存款,而在适应了现在的新生活之后,直到现在,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现充”的生活。
早上跟着田中太郎下去健身,然后去店里工作,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通常已经很晚了,收拾整理之后再温习一下语言,一天也就过去了。
过去的生活好像已经离我很遥远了。
打包好行李之后,对着空荡荡的桌面,我忽然一时兴起,拿起纸和笔,随手勾勒起了那个熟悉的人物形象。
上挑的猫眼,细碎的胡茬,我没什么画画的天赋,但这个画面我临摹过成百上千次,所以现在就算闭着眼睛,我也能完全复刻出那个画面。
我看着纸上的人,发了很久的呆。
我想我还是很喜欢他的,即使只是看着这张面孔,也会感觉心动。
我从桌边站起来,走到了灶台前,点着灶火,幽蓝色的火苗在空气中摇曳。
我把那张画像伸向火焰,眼看蹿高的火苗在下一刻就要吞噬那张熟悉的面孔——
——然后我猛的收回了手。
这个世界没有他的存在,即使我烧掉这张纸片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但我还是不想那么做。
我把画片仔细地夹在了书里,放到了背包的最底层。
关于这个人的事,关于我的过往,就这样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好。
在这段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新生活里,在这段几乎已经完全与他无关的日子里,我似乎也比从前过得好了一点。
开启新生活的我未来会喜欢上别人吗?
我不知道。
但至少现在,我不想忘掉他。
搬家的当天,我没有叫田中太郎来帮忙。
他已经帮了我很多,我实在不好意思事事都麻烦他,反正搬家公司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搬进新居之后,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拜访新邻居,这也算是一项固定流程了。
我原本还有些忐忑,不知道邻居是什么样的人。这里可是名柯的世界,邻里关系相处不和谐可能会引发大问题——
结果我没想到的是,刚刚走下电梯,走廊里就飘来了熟悉的香味——这绝对是用葱花爆锅的味道。日本人可不会这么做饭,莫非我这个新邻居也是同胞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搬家公司一撤去,我就兴冲冲地拎起一早准备好的点心盒去按响了隔壁家的门铃。
房门很快被打开了,我对着里面就开始念自己事先预备好的台词:“打扰您了,我是刚刚搬来的……”
话才说出一半,我整个人就卡壳了。
……卧槽!田中太郎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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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林林:太郎攻势太猛我有点扛不住了Hiro救命哇——
Hi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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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的灯光不算明亮,田中太郎用手臂撑着门框探出头来的时候,恰好逆着背后室内的光,在我面前遮下了一小块阴影。
他身上穿的是家居服,还挂了一条围裙,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用很寻常的语气对我说:老板,饭要做好了哦,收拾好了的话可以过来吃一点。
——所以说重点不是这个吧!
我说太郎啊,你也没和我说过你就住在隔壁啊!你之前不是住在那个墨田区的啥啥公寓来着吗!
他说老板,那边不是才发生过不好的事情嘛,所以我就想着还是搬走比较好,而且这边离工作地点也近,方便上班呀。
“而且住得离老板近一点也方便监督老板每天早起锻炼身体呢。”
我:……
田中太郎,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田中太郎事后也有跟我解释说他本来没打算跟我隐瞒,是我这段时间太忙了,他几次想和我提这件事,话题都被我阴差阳错地岔过去,而且我对邻居的情况似乎也不太关心,所以他就干脆自作主张地搬进来了。
我说你的意思是会变成现在这样怪我咯。
他说老板肯定不会有错啊,最后做决定的还是我自己嘛。
其实这件事也不是个大事,毕竟员工住哪这种私人的问题他本来也不需要跟我报备。而且对于我个人来说,邻居是知根知底的田中太郎其实也是件挺让人安心的事情,因为基本能杜绝邻里纠纷的可能性。
——而且俩人搭伙吃饭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比一个人要方便。
有过独居经验的人大抵都有过类似的体验,一个人的饭是真的很难做,尤其是我自己饭量还不大,一顿饭炒一个菜也吃不完,想要炒一顿刚好能吃完的量,那食材就会有剩,所以冰箱里总会堆满不是剩菜就是切剩一半的食材,中午和晚上吃一样的,一天到晚嘴里就一个味儿。
更糟糕的是做了饭之后还得自己刷碗,想吃口饭前后都不得安生,以至于每到了该准备饭的时间都会觉得非常痛苦——
但如果有两个人就不一样了。两个人吃饭刚好能吃完,所以每顿都能吃到新鲜出锅的菜,而且还可以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刷碗,分担之后工作量减半,也就没那么多痛苦挤占吃饭的快乐空间了。
田中太郎准备的是混汤的荞麦面,不过汤是用葱花爆香之后煮的清汤,喝起来香醇却又不油腻。我着实有点意外,问他为什么会想到要煮荞麦面,他说他在中国的网站查过,似乎“荞麦”的荞和“乔迁”同音,讨个彩头。
他说原本他并不知道荞麦是什么东西,一查才发现和日本的“そば”是一个东西。
我说是啊,是“そば”呢。
“そば”,这两个字除了可以是荞麦面之外,也有在身边的意思。所以在日语的语境里,也有不少人会用荞麦面来喻意长久的陪伴。
我有点晃神,就听太郎笑着继续道:“说起来,我家乡的信州荞麦面也很有名呢。”
我忙回过神来,笑说没想到你是长野出身啊。
他说是啊,不过老板你真厉害,居然连信州荞麦是长野特产这种事都知道。
我说我好歹也在日本待了有四年,这种地方特色当然也是了解的。
——其实不是。
我会了解信州荞麦不是因为我在日本待了四年,而是因为诸伏景光是长野人,所以我特意查过,还曾经趁着我为数不多的假期特地跑去过那边。
真是巧啊,我没想到田中太郎居然也是长野县出身呢。
就好像是冥冥之中的某种天意似的。
吃过饭之后,我本意说想帮他刷碗,他说不用,我可以在屋里随便坐坐,等会儿他带我到楼下转转,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我想了想,他的提案也不错,就没急着回去收拾东西。
其实他也没搬过来多久,行李拆装也只拆到了一半,屋子里有大半空地,还有些没归位的个人用品。
我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原本并没打算窥探他的隐私,可才刚坐下,视线就不自觉地被什么东西吸引了过去。
那是个琴包,黑色的,立在墙边,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吉他还是贝斯。
我一时间有点心痒,就站起身,走过去,想把拉链拉开一点看看,结果才一上手,整个琴身就不受控制地朝一个方向倒了去,我连忙伸手去接,虽然姑且接住了,但琴身还是发出了一声铮然的闷响。
听到动静的田中太郎从厨房探出头,问我怎么了,我说抱歉,不小心把你的琴碰倒了。
他说没事,是我没来得及把它收起来,放在那里的确有点碍事了,老板你没受伤就好。
我问他我能把琴拿出来看看吗?
他笑了,说老板你还喜欢这个呀。
琴包里装的是贝斯,深蓝色的琴面,琴弦调得很松,应该是担心搬家途中绷断所以特意放开的。
因为得到了太郎的许可,我索性拿起包里的调音器,坐在沙发上开始调起音来。
田中太郎出来的时候,我刚好把第四根弦的音调平,太郎见我拨弦的样子,打趣道看不出来老板还挺专业的。
我说其实我不太会弹贝斯,倒是学过几年古典吉他,不过弦乐这种东西,尤其是这种用品格的弦乐,多多少少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而且吧……”
我迟疑地笑笑,接着还是说了出来:“……我以前喜欢的人他好像也很会弹贝斯来着。”
“真是巧啊。”
是啊,真是巧啊。
日本玩乐队的年轻人真是不少,去御茶水站前走一圈,全是二手的乐器店。
以前在研究室的学姐西条就是个架子鼓手,打工的时候认识的小哥也成天研究怎么弹电吉他。
在这里玩乐器的人这么多,我不该因为这个而在一个人的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但我还是觉得,真的好巧。
我拨弄着琴弦,爬着单音格子弹了段小调。
那是我学的第一支吉他曲《Romance》的主旋律。
贝斯的音色比吉他更低沉,即使没有和弦的陪衬,竟然也意外地没有显得单薄。
这是一种很包容的音色,在乐队里通常作为低音的陪衬,作为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和弦,但那种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在很多时候也是整个乐队的灵魂所在。
最后一个音在空气里散开之后,我笑了,将怀里的贝斯还给了田中太郎。
我以为他会把琴收起来,没想到他接过琴之后,也坐到了一边,照着我先前的旋律弹了一遍。
他的指法比我更加熟练,加上和弦的衬托,指弹出来的曲调竟然多出了几分缠绵悱恻。
“关从前恋人的事……”降谷零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他说:“我什么也没有查到。”
“她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在自己的社交圈里表现出对任何异性的好感,按照她身边熟人的说法,她总是在为学业和课题忙碌,连朋友也几乎没有,是个完完全全的独行侠。”
“在来日本之前呢?”诸伏景光又问。
“也是一样的。至少在我们能看到的地方,都查不到任何痕迹。”降谷零说。
“是吗……”诸伏景光陷入沉思。
她当时迸发出的感情不像是假的,可是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才能让她产生如此深刻的感情,而那个人又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了无痕迹呢?
“Hiro。”降谷零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幼驯染,犹豫了很久,还是问道:“你对她是不是……”
“是。”诸伏景光对上降谷零的视线。
“可是她……”
降谷零似乎是在斟酌着用词,可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形容,诸伏景光便继续开口:
“我明白。”
“我明白我和她背负着不同的命运,只是在这个时候偶然地相遇了。我明白自己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去追求一段感情,没有资格去妄想平静的生活。那个组织还在,我们的未来都充满了不确定——”
“我不想欺骗她,不想以虚假的身份来换取短暂的温存。所以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到她面前之前,我不会越过那条线。”
“但我还是觉得很庆幸,庆幸接到这份任务的人是我。庆幸我有机会在她身边,在最近的地方保护她。”
“这也算是命运对我的眷顾吗。”
我记得《Romance》原本是一部法国老电影的配乐,电影里讲的是战争当中的两个孩子,一个男孩收留了失去所有的女孩,然后陪着她,一起为在战争中失去生命的的动物们搭建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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