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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踏月而来(半小九)


她一把按住右手,然后故作镇定地笑着看向冯哲渊:“冯哥,能帮我开个水不?”
冯哲渊玩笑道:“怎么,吓得都开不了水了?”
秦栀可将颤抖的手藏在身后:“没有啊,我本来力气就小。”
另一侧,宋景淮问田旸:“有纸吗?”
田旸:“有,怎么了景淮,你也吓出汗了啊?”
宋景淮低头用头发挡住自己额前的汗:“没有,手脏了,擦擦手。”
作者有话说:
浑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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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温柔的揉了把秦栀可的头◎
秦栀可觉得这个节目就是披着密室外皮的鬼屋,光是刚才那个房间的NPC就已经逼真得快让她心脏骤停了,这档节目玩得也太大了。
心里虽然有点后怕,但秦栀可却不觉得后悔,她对恐怖元素一向是又怕又爱的心情,哪怕是这次被吓得腿软了下次她还是想去玩。
情绪逐渐平复,秦栀可悄悄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宋景淮,但从宋景淮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分外镇定,而刚才在密室里宋景淮也没表现出什么惊恐的反应,秦栀可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了。
难道宋景淮真的一点都不怕?
还没想明白,一声凄惨的尖叫就把秦栀可吓了一跳,她本以为是NPC又出来了,但仔细一听,这声尖叫是从密室里传出来的。
外头的四人都愣了几秒,田旸先出声:“不是吧,楼意这嗓子穿透力也太强了。”
这间密室是隔音的,在这种环境下还能把尖叫传出来,楼意确实厉害。
秦栀可已经提前给楼意准备好了水,她摇头叹息:“她来参加这节目图什么呢?”
田旸说:“好像说她是因为不听话被经纪人打包送来锻炼的。”
秦栀可:“……”
众人在外头聊了会儿天,工作人员端进来一些点心让大家填填肚子,看了看时间,楼意跟连离已经在里面超过半小时了,还没出来,该不会是里面晕倒了吧。
就这样等了十分钟,门终于打开了,在看见楼意和连离的那一刻,大家是又心疼又想笑。
楼意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额前刘海全湿了,脸上混合着泪水与汗水,妆都花了一大半,连离看上去比她好点,但也是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被扯得歪七扭八,两个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
《密室之内》的初次录制就在此结束了,这也算是让大家提前了解到这个节目的难度。结束录制后,导演组在游艇上给大家安排了晚餐,吃的还挺豪华,算是对大家脆弱心灵的安慰了。
在这一次录制结束后,秦栀可开始了过年前最后一波忙碌,她与林晟杰的双人代言官宣了,官宣当天他们就上了热搜,不出所料的就是再次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CP粉欢天喜地提前过年,两边唯粉则互扯头花骂声不断,秦栀可的微博私信里又多了许多不理智的留言,她懒得管,全部让妙姐去处理了。
秦栀可要放假的申请公司还没通过,她倒也任性,看着接下来几天没工作了就提前给自己休了假,回家陪秦清蓝准备年货了。
“我们今年过年还是在自家过吗?”秦栀可躺在沙发上吃着砂糖橘。
秦清蓝回过身,一把将秦栀可手上的砂糖橘抢走,“这是过年吃的,你别提前给我吃光了。”
“吃光了我再给你买嘛。”
“再买不要钱啊,真是。”秦清蓝把砂糖橘放进柜子里,“今年去外公家过,他这两年身体不太好。”
秦栀可坐起来,笑嘻嘻道:“你跟外公这算是和好了?”
“有什么和好不和好的,那总归是一家人,我也不能跟他断绝父女关系吧。”
秦栀可撇了下嘴,“你俩也不是没断绝过。”
秦清蓝扔了个抱枕过来,“秦栀可!”
秦栀可帮着一起打扫卫生,安静地收拾了一会儿后,秦清蓝走过来,面色有些愁容,秦栀可问:“怎么了?”
秦清蓝小心翼翼问:“你爸最近没来找你吧?”
听到这话,秦栀可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她反问:“他找你了?”
“上周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也不知道他从谁那里拿的我的手机号,吵了几句我就挂了……”
“他是不是有病?都离婚了他还老找你干什么,还想当凤凰男啊?”秦栀可说起那个被称作她父亲的人就没什么好话,在秦栀可心里,她早就没有爸爸了。
秦清蓝知道秦栀可讨厌这个人,也不多说其他的:“挂了之后我就拉黑了,他没再找过我,我就是怕他去找你,影响你生活。”
秦栀可冷笑一声,气极道:“他敢来找我我就找人打死他!”
“现在是法治社会。”
“打不死我骂也骂死他。”
“……”
秦栀可这辈子最讨厌的男人大概就是那个叫齐光洲的,她那些所有黑暗的童年,全都是这个男人一手造成,不仅是她,还有她的妈妈,所以在秦清蓝和齐光洲离婚后,秦栀可从姓到名全都改了,如今她已经不太记得自己从前的名字了,这样也好,希望有一天她可以将过去那段日子也全部忘掉。
今天是农历的年二十九,秦清蓝准备把家里打扫一下然后明天带着秦栀可回家去过年。吃完中饭之后,秦栀可上床睡了会儿,这段时间她工作忙,几乎一沾枕就睡着了。
也许是关于齐光洲的回忆又在今天翻涌,秦栀可竟又再次梦到了小时候的生活。
梦境里,她光着脚一个人站在马路旁,疾驰而过的大卡车卷起尘土飞扬,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柏油地面将她稚嫩的掌心烫出了水泡,年幼的秦栀可在烈日下声嘶力竭地痛哭,可路过的人却没有一个为她停下脚步。
之后,是碎裂的酒瓶,被打断的衣架,满地的狼藉与满身的伤痕,是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指着她们怒吼,骂她们为什么这么不争气,骂她们是没用的女人们。
这些回忆像是涨潮的海水将睡梦中的秦栀可一遍遍淹没,令她窒息,令她恐惧,在即将失去呼吸的那一刻,秦栀可终于从梦中惊醒,满身冷汗地坐了起来。
屋内很暗,外头的太阳已经下了山,徒留微弱的夕阳照亮桌面的一角。
秦栀可大口大口地呼吸,她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到里面剧烈跳动的心脏,像是要爆裂那般,全身的血液流淌沸腾,这让秦栀可头疼欲裂。
秦清蓝不在家,应该是出门买菜去了,秦栀可走出房间,在客厅的药箱里找到两颗止痛药生吞了下去。
秦栀可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将自己蜷曲成一团,呼吸渐渐平复,那种窒息的感觉也消散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响起秦栀可的手机铃声,她从地上站起,开了客厅的灯,又走回房间,找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看见宋景淮的来电那刻,秦栀可愣了下,犹豫两秒,她接起。
“喂?”
“我妈做了点泡菜让我拿过来,你跟清蓝阿姨现在在家吗?”
秦栀可揉了揉发胀的头,将头发从前至后撩了把,她回:“在家,你过来吧。”
宋景淮坐在车里,垂下的眼眸忽的抬起,彼此的熟悉程度让他察觉到了秦栀可低沉的情绪,但宋景淮什么也没问,他只说:“我等会儿路过蛋糕店,要不要给你带点吃的,甜的。”
秦栀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吃甜的,以前宋景淮还说过她,老吃那么多甜的容易胖,但秦栀可不要他管。
秦栀可很轻地翘了下唇角,“不要了,最近减肥,戒糖。”
宋景淮哦了声,也没再说什么,告诉秦栀可自己半小时后到。
挂了电话后,秦清蓝回来了,秦栀可告诉她等会儿宋景淮送泡菜过来,秦清蓝很是开心,打算留宋景淮下来吃饭。
秦栀可说:“他要吃饭肯定也回家吃啊,又不是专门来我们家做客的,送个东西估计很快就走了。”
“哦,也是。”
宋景淮到的时候秦清蓝还在炒菜,他将泡菜送到厨房,跟秦清蓝打了声招呼。
“小淮啊,真不在阿姨家吃了?”
“不了,我妈都烧好了,下回有空我跟我妈一块过来。”
“那行吧,我也不留你了,你早点回去吃饭。可可啊,你帮忙送一下小淮。”
秦栀可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言很不情愿道:“他又不是不认识路,还要我送?”
“快点去!顺便到楼下给我带瓶酱油上来!”
清蓝女士的脾气秦栀可才不敢惹,在这一顿咆哮下连忙起身。
开了门,宋景淮走在前头,秦栀可跟在他后面,一抬眼,秦栀可这才注意到今天自己穿的是那双白色短靴。
之前宋景淮给她擦了鞋子,秦栀可还没好好道谢过,虽说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但秦栀可觉得让宋景淮这种大少爷做擦鞋的工作还是挺委屈他的。
“谢谢啊。”莫名其妙,秦栀可冒出这么一句。
宋景淮没懂她突然道谢的意思,“干什么,又想害我?”
“……”秦栀可无语,“我说谢谢你上次帮我洗鞋子!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这么恶毒,干什么都是害你啊!”
宋景淮:“谁让你做了那么多‘好事’。”
秦栀可:“……”
秦栀可不想说话了,这种时候宋景淮又正经了起来,“没什么,就顺手擦了擦,不用对我这么感激涕零。”
秦栀可:“我感谢你妈。”
宋景淮:“谢她也行,毕竟是她生了这么好的我。”
秦栀可:“……”
秦栀可今天状态不佳,也没心情跟宋景淮一来一回地斗嘴,她沉默地将宋景淮送到楼下,看见外面停的一辆车。
那辆车不像是公司配的商务车,应该是宋景淮自己买的,看来他自从火了后赚了不少钱。
宋景淮开了锁,秦栀可朝他挥挥手,“那我走了啊,你路上小心。”
“等等。”宋景淮叫住秦栀可。
秦栀可停下脚步,看见宋景淮拉开副驾的车门,弯腰从里面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走近几步,秦栀可才发现宋景淮手上拿的是城西甜品店里的甜品。
“榴莲千层。”宋景淮递过去,“怕你没吃上又后悔,还是给你带了一个。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给清蓝阿姨,她也爱吃这个口味。”
秦栀可愣愣地看着那袋榴莲千层,没动。
宋景淮稍稍弯腰,偏过脑袋去看秦栀可,“愣着干嘛,还要我给你拿上去啊?”
秦栀可眨了下眼,她吸了口气,忽然说:“宋景淮,你是个好人。”
“……”
“这我知道。”
秦栀可抬眼,脸上没有平日与宋景淮嬉皮笑脸的模样,反倒是严肃又正经。
“你是一个,三观很正的人。宋景淮,你知道以前我刚见你的那段时间,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吗?”
宋景淮眸光微暗,他收敛了笑意,直起身,点头:“知道,因为我的家庭。”
秦栀可很轻地笑了下,她冷声说:“那时候我觉得,所有重男轻女的人都该死,所有被重视的男孩也都十分讨厌,他们抢走了本该属于女孩的宠爱,剥夺了女孩的生存权利。”
“但是,”秦栀可的语气柔和了几分,她看着宋景淮,“你是个例外,你是我见过的少有的,不被那种环境所影响的男生。”
宋景淮是一个很讨人厌的人,但秦栀可又从来没有真的讨厌过他,因为她知道宋景淮本质是一个善良的、三观正的、会尊重女性且温暖的人。
秦栀可身边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男性,所以,她很珍惜宋景淮。
“齐光洲找你了?”宋景淮很快就猜到了秦栀可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他真像是秦栀可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能猜到。
秦栀可摇头,“没,但是找我妈了。”
“行,他要是又来找你了,你给我打电话。”宋景淮两手往裤兜里一插,吊儿郎当地没个正经,“我十四岁就能把他打进医院了,二十四岁怎么也得送他去见见阎王吧。”
宋景淮伸手,不太温柔地揉了把秦栀可的头,“大过年的,开心点。”

“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宋景淮把钥匙放在玄关柜上,踢踏着拖鞋进屋,这才说:“路上有点堵。”
宋母刚把炖的鸡汤放上桌,她看向宋景淮:“东西送到了吧?”
宋景淮嗯了声,“送到了,清蓝阿姨让我们下回去他们家吃饭。”
宋奶奶坐在沙发上,往宋景淮空着的两手瞧了瞧,忽的哼出一声不高兴,“琳芬啊,你看看你交的这些朋友,你辛辛苦苦给人家做东西,还托小淮送过去,结果她呢,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回礼,让人空着手回来,真没礼貌!”
宋母温柔娴静,见人说话一向都是带着笑的,但却在宋奶奶这话后嘴角的弧度垮了下来。
宋奶奶将她这表情看在眼里,顿时就生气了,“干什么!说你几句你还不高兴了!”
“奶奶,咱家是没吃没喝的了吗净图别人的。”宋景淮脱了大衣外套往沙发上一扔,显然也很不高兴这些话,“您处处想着要回报要好处,当初嫁给我爷爷的时候倒是分文不要了,您可真是慈善家。”
宋清晨刚从厨房盛了饭出来,正好就听见宋景淮这句话,差点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宋奶奶当时嫁给宋爷爷算是下嫁,嫁妆陪了好几车,彩礼倒是一分没有,这么些年宋奶奶也常常对着宋父埋怨,说他们宋家亏欠她,可这说到底也是奶奶当时要死要活地嫁给爷爷,谁也没逼她。
这件事成为了宋奶奶心头的疙瘩,平时只有她抱怨的份,谁曾想她最心爱的孙子今天倒是拿这事阴阳怪气她了,气得宋奶奶当场怒骂宋景淮。
宋父安慰着宋奶奶,喊宋景淮过去道歉,宋景淮两手插兜,懒懒散散地走过去,冲着宋奶奶鞠了一躬,毫不走心地说了句对不起。
宋母和宋清晨淡定地于餐桌旁落座,宋母给宋清晨盛了碗鸡汤,对着那边的宋奶奶说:“妈,您别生气了,小淮还是小孩子呢,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计较。”
“噗!”宋清晨终于是没憋住,被宋母撞了撞手肘。
宋母说的这句话,是平时宋奶奶最爱说的,宋家母子重男轻女,特别是这老太太偏心更为严重,从小到大都让宋母和宋清晨让着宋景淮,一有什么事了就说宋景淮年纪小,不懂事,让她们别跟他一般见识,这话一直说到如今宋景淮都二十四了,嘴上还在念叨着宋景淮是小孩。
而宋景淮听见小孩这词都快吐了,他幽怨地看过来一眼,满眼的不可理喻。
真是伤敌一千,损宋景淮八百,这可真是他的亲妈。
宋母当时生下宋景淮的姐姐时,全家除了宋母本人都不怎么高兴,连带着取名都十分随意,因为姐姐出生在清晨,所以就叫她宋清晨。
在生完姐姐后,宋母被开始被催生二胎,宋奶奶更是找来了偏方给宋母喝,说是喝了一定能生男孩,那段时间宋母刚出月子没多久,差点被搞成产后抑郁。
但还好宋母自己坚强,挺了过来,只是因为她生了一个女儿,家中丈夫婆婆都不待见她,连带着也对着这个孩子不好,所以那段日子宋母和宋清晨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三年后宋景淮出生才改变,因为有了儿子,宋奶奶和宋父对宋母的态度才好转了许多,只不过因为生宋景淮时大出血做了手术,宋母今后无法再生育,他们还是有一些怨言。
但这样也好,至少宋母不会再被当成生育机器继续催生。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宋景淮本该会变成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但他却没有,那是因为从小到大宋母都在教导他,一定要对姐姐好,在这个家里如果他再对姐姐偏心,那姐姐就真的没有人爱了。
小时候的宋景淮还不懂重男轻女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一直记得对姐姐好这件事,久而久之的他也习惯于保护和尊重其他女生,一直到他长大,接受了学校的良好教育,他才知道奶奶和父亲的做法有多么过分。
别家的孩子或许是仗着家人的宠爱愈加欺负姐妹,但宋景淮却仗着奶奶和父亲的宠爱处处为母亲和姐姐撑腰,这让他们对他毫无办法。
这一餐吃得不算愉快,宋奶奶被气得吃不下饭,吃了几口就回房休息去了,饭桌上宋父又说了宋景淮几句,宋景淮头点得勤快,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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