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踏月而来(半小九)

“所以，现在说说吧，刚才你在说馋什么？”
作者有话说：
几天前的秦栀可：别碰老娘，收起你的坏心思！
几天后的秦栀可：呜呜呜你为什么不摸摸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宋景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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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验货◎
话题忽然从正经到了不正经, 秦栀可甚至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看着宋景淮越靠越近，她不由自主地往后躲, 最后重心不稳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宋景淮轻轻勾唇, 顺势压下来。
秦栀可紧张地眨巴着眼，她说：“馋……馋吃的。”
宋景淮挑眉，“是吗？”
宋景淮故意压低声线，连呼吸都暧昧到了极致，这让秦栀可根本招架不住, 面对宋景淮的步步逼近, 秦栀可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能馋什么，我还能馋什么！宋景淮，你说,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十七天。”
“对啊，都十七天了！”
宋景淮问：“十七天了, 所以你想做什么？”
秦栀可虽然有那样的想法，但她脸皮薄还是无法直接说出口, 而宋景淮还是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这让她十分不爽。
秦栀可别过脸去, 不想跟宋景淮说话了。
宋景淮两手撑在她身旁，看了她一会儿，而后轻轻叹了口气, 抚上她的脸颊将她的脸转回来。
“你之前说, 没有你的允许不可以随便进出你的房间, 让我不准动歪心思, 所以我也一直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阿栀, 在这件事情上，我充分尊重你的想法，不管是第一天还是第十七天，只要你开口，我都满足你。”
秦栀可脸一热，“满足什么啊满足……”
宋景淮的指尖碰了碰秦栀可发烫的小脸，轻笑了声，“这么容易害羞还满脑子想那些事，你到底是大胆还是怂啊？”
有关男女之事，作为成年人的秦栀可和宋景淮早已了解，虽然他们没有一起探讨过这件事，但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是明白的，因此如今说起这个话题宋景淮才能这么坦荡直言。
秦栀可终于看向宋景淮，她也不想扭捏了，直接说：“我怕你不正常。”
宋景淮：“？”
秦栀可：“你每次除了接吻就不会其他的，连我都控制不住想碰你，你难道就不想碰我吗？你不想碰我的话，是不是不喜欢我？”
宋景淮愣了下。他没想到自以为绅士的行为在秦栀可眼中会变成不喜欢她。
“你哪听来的歪理？”宋景淮说，“我这还不是怕突然碰你了被你打一顿说我动手动脚是个流氓？我这是尊重你，在你这里倒还变成我不喜欢你了。”
“那我都碰你了，这就是默许你可以碰我呀。”
“谁知道你是不是双标，只准你碰我不准我碰你。”
“……”
老双标人秦栀可在宋景淮这如今已经没什么可信度了，她以前就是这样，有些事自己可以做，但宋景淮不可以，她可以说自己笨说自己丑，但宋景淮要是敢说一句就肯定要被她揍，所以宋景淮哪敢揣测她这变幻莫测的心思。
秦栀可不说话了，就这样躺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宋景淮在她身旁躺下，两人一起看着天花板。
宋景淮伸手过去牵住秦栀可，将她柔嫩的小手握在掌心里把玩。
“你要是真想要，那我们……”
秦栀可连忙：“还是再等等吧，才十七天，好像有点太短了。”
宋景淮也觉得：“确实。”
秦栀可偏头过去看宋景淮，“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宋景淮摇头，“不知道，我又没这方面经验。”
“那……”秦栀可想了想，“三个月之后应该可以了吧？”
“应该差不多。”
安静了一会儿，秦栀可忽然爬起来，趴在床上问宋景淮：“你都没经验，那你到底行不行？我听秋秋说一般第一次都不太行。”
这话问的，宋景淮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打击，男人怎么可能会说自己不行呢，一定是要特别行的。
于是宋景淮：“我当然行！”
秦栀可不太相信，“你又没经验你怎么知道你行？”
宋景淮咬牙：“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
秦栀可视线下移，往某个地方看了一眼，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非常认真地看了好一会儿，看到宋景淮都觉得不自在起来。
宋景淮捂住那处，把秦栀可的脸转回来，“看够了没。”
秦栀可摇头，“什么都看不见啊，你能不能长大一点？”
宋景淮：“……”
他真是服了，秦栀可到底是个什么人，明明脸皮这么薄，却能提出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秦栀可见他不愿意，便说：“我得先验验货啊，万一我不满意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满意你跟我分手？”宋景淮都不知道秦栀可这些话是从哪学来的，他便也说，“你要验货，我也要验。”
秦栀可低头看了眼自己，“可是我没有啊。”
“谁要验你那儿了。”
宋景淮的视线大大方方地落到某处弧度，他轻抬了下眉梢，嗓音低哑：“验这儿就够了。”
秦栀可又红了脸，这一次几乎是红成了个熟透的番茄，就在宋景淮以为她终于要打退堂鼓的时候，秦栀可居然点头同意了。
秦栀可从床上爬起来，“我去拉一下窗帘。”
一句话，宋景淮兴奋到心跳加速。
“所以呢，你跟宋景淮真那个了？”
咖啡和甜品被端了上来，秦栀可拿起小叉子，挖了一块提拉米苏进嘴里。
“没有，就看了看，摸了摸。”
岳秋河非常不信，“摸都摸了还能没全垒打？宋景淮耐力这么好呢？”
秦栀可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因为我太兴奋了，当场来姨妈了。”
岳秋河：“……”
两秒后，岳秋河竖起大拇指：“牛逼。”
秦栀可：“……”
这种事跟谁说估计都没人信，连秦栀可自己都不相信，当时她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暖流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连忙跑去厕所看了眼才终于确定自己的大姨妈居然在视觉和触觉的刺激下提前了一周来找她。
别人都是流鼻血，她怎么流大姨妈啊，真是无语。
“不过也好，反正我们说好了三个月之后再进一步，现在还是谈个纯情一点的恋爱吧。”
岳秋河翻了个白眼，“摸都摸了还纯情，你对纯情的底线还真高。”
临近年关，秦栀可在对外宣病半个多月后终于又出现在了大众视野，参加了一些年末的颁奖礼，为了遮盖额头的伤，她特意剪了个齐刘海，整个人的气质乖巧了不少，美艳感减弱，可爱多了几分。
今天也是秦栀可刚好有时间才约了岳秋河出来喝下午茶，不然两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一面。
“齐光洲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岳秋河问。
“他已经被看守所关押了，具体怎么判得看法院最后的判决。”秦栀可说，“但他身上涉及到了人命，估计怎么也得无期起步了。”
“那你开心吗？”
面对这个问题，秦栀可一时回答不上来，她想了想，说：“很复杂，我其实一直都想让他死，恨不得他彻底消失在我的生命里，知道他可能这辈子都出不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确实是开心，但很快又觉得难过，不是替他难过，是替自己难过，就觉得我怎么这么不幸，身上流着这样的一个人的血。”
秦栀可苦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有那个技术，我真希望把我身上那属于他的一半血给抽干。”
“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也无法选择自己有个怎么样的父母，虽然你很不幸遇上这样一个父亲，但你有一个很爱你的母亲，而且你虽然流着齐光洲的血，但你跟他也并不一样，你是善良的是阳光的，你已经活出了自己的人生了。”
秦栀可看着岳秋河默了两秒，然后忽然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绉绉了，居然还能说人生哲理了？”
岳秋河轻嗤：“开玩笑，我好歹也是985出来的好不好。”
秦栀可明白岳秋河说的这些道理，过去她无法改变，那么未来她一定要为自己好好生活，她一定要活出自己的光彩。
“不过齐光洲进去了，以后你孩子要考公考警校之类的估计就不行了。”岳秋河觉得这点还是挺难受的，大人犯的错牵连到孩子，特别是像齐光洲这样的人，为他的错误买单真的不值得。
提到孩子，秦栀可直言：“我不打算生孩子。”
看着秦栀可满脸的认真和笃定，岳秋河一怔，“你真不生孩子啊？我还以为你以前就随口说说的呢。”
“这种事怎么会随口说说，说不生就不生。”
“那宋景淮呢，你跟他说过没有？”
秦栀可摇头，“还没。”
岳秋河提醒她：“那这事你最好还是跟他说说，虽然你们俩离结婚也还早，但是他肯定也是冲着跟你一辈子去的，孩子这事他也有决定的权利，你不想生孩子的话还是尽早告诉他。”
“我知道，过段时间再说吧。”
新的一年到来，秦栀可回了大院跟秦清蓝一块过年，顺便还把外公也接了过来，房子虽小，但其乐融融，新年氛围格外浓郁。
秦栀可帮着秦清蓝准备年夜饭，期间还学着做了两道菜，虽然她已经很尽力了，但卖相依旧不好。
看着秦栀可做的这盘乌漆嘛黑的菜，秦清蓝都忍不住嫌弃，“你这菜做的，你在家日子都怎么过的？”
秦栀可理所当然道：“宋景淮烧的啊。”
“你就天天让他做菜给你吃啊，你也不害臊。”
秦栀可一脸坦然，“这有什么好害臊的，谁说女孩子就一定得会做菜了，男孩子也可以有一手好厨艺啊，而且我确实没这方面的天赋，强行下厨为难自己也是为难他。”
秦栀可不是没想过学做菜，只是试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宋景淮为了不打击她还强撑着把菜都吃完了，秦栀可看着都心疼。
所以为了不祸害宋景淮，两人最终决定下厨这事还是宋景淮来。
年夜饭上了桌，祖孙三人看着春节联欢晚会一起度过了新年，秦栀可望着安静的夜空，想到了去年过年的时候，那时候她跟宋景淮还是吵吵闹闹的关系，年三十的那天宋景淮还莫名其妙把她给拉黑了，气得她好久都没有理他。
秦栀可掏出手机，想着给宋景淮发个消息过去，却没想到宋景淮的电话同时打了过来。
秦栀可接起，“嗨~”
宋景淮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嗨，新年快乐，阿栀。”
“新年快乐。你现在在干嘛呢？”
“在阳台看星星，他们里头打牌太吵了。”
“这么巧，我也在阳台，不过我妈跟我外公没在打牌，他们在看春节联欢晚会，两个人笑点好低，那么无聊的节目都能笑得喘不上气。”
秦栀可跟宋景淮聊着天，两人过年都回了自己家，现在只能用电话寄托思念。
宋景淮在阳台站着，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彭金生端着酒杯拍了下他的肩，喊了声：“大外甥，站这做什么呢！”
宋景淮吓了一跳，在看见彭金生后连忙捂住了手机的。
彭金生这个没眼力见的还在问：“谁啊？你跟谁打电话呢？女朋友？”
宋景淮皱眉推开他，“对，女朋友，你快过去！”
彭金生顿时了然，连忙回了里屋。
再接起电话，秦栀可果然问：“刚才谁在跟你说话啊？听着声音好耳熟。”
宋景淮说：“家里的一个亲戚，可能你以前见过吧。”
秦栀可觉得那声音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或许真是宋景淮的亲戚，她从前见过几面。
他们这一通话就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从阳台聊到卧室，最后到快要睡觉了才挂断电话。
临睡前，秦栀可问：“你明早什么时候起床？”
“怎么？”
“我特想吃你家附近的那个生煎包，我明早晨跑过来买，你下楼我们一起吃个早饭。”
“你想吃我给你买来就好了，还专门跑过来，不累啊？”
“不累，我锻炼身体。”
“那行吧，你过来注意安全。”
“好。”
心心念念着生煎包，秦栀可梦里都在吃美食，于是第二天天一亮她就醒了，起床洗漱过后秦栀可换好衣服戴上帽子口罩出了门。
从大院去宋景淮父母家并不远，以前秦栀可晨跑的时候也会沿着这条路跑，每回她都会去宋景淮家楼下吃上一盘生煎，再慢悠悠散步回去。
走到小区门口，秦栀可看了眼手机，宋景淮的消息在三分钟前发来，说自己出门了，算了算时间，他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因为年前两人工作忙，宋景淮又去了外地几天，所以秦栀可有好几天没见到他，想快点见到面的心情让秦栀可继续往宋景淮家的单元楼走，这样两人就能在半路提前遇上。
快到单元楼下的时候，里面走出一个身影，秦栀可乍一看有些眼熟，她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来人她还真的认识。
“彭导？”秦栀可十分惊讶，彭金生看见她好像也吓了一跳。
“栀可？”
秦栀可十分意外，“彭导您住这儿啊？”
彭金生语噎了片刻，说：“啊，我来看个亲戚，有亲戚住这，你呢？”
秦栀可笑了笑，“我来找人。”
彭金生摸了摸鼻子，笑着跟秦栀可说了句新年快乐，秦栀可本想在等宋景淮下楼的功夫跟彭金生聊会儿天，但看彭金生的样子好像想赶紧离开，秦栀可以为他有事，便没有强留。
彭金生跟秦栀可道了别，刚走出两步路，身后——
“舅舅，你的车钥匙没拿。”
彭金生定住，而这个熟悉的声音让秦栀可也愣住，她看向单元楼，跟从里头走出来的拿着一串车钥匙并叫彭金生舅舅的宋景淮对上视线。
“……”
一阵鸦雀无声。
秦栀可：“舅……舅？”
秦栀可：“舅舅？？？！！！”
宋景淮：“……”
彭金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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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太阳有了一丝暖意◎
秦栀可坐在宋景淮的车上一言不发, 宋景淮小心翼翼地将刚出炉的生煎包递到秦栀可嘴边，“吃吗？虾仁鲜肉的。”
“不吃！”秦栀可花了十分钟才从知道彭金生是宋景淮舅舅的震惊中走出来，哪有什么胃口吃东西。
“所以彭导真是你舅舅, 亲舅舅？”秦栀可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宋景淮点头, “亲的，我妈同父同母的弟弟。”
“天哪……”
秦栀可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彭金生和芬芬阿姨都姓彭，但秦栀可从没有往这方面联想，毕竟这个世界上同姓的人太多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可如今这样巧的事情就发生在她身上, 她欣赏又崇拜并且相处了好几个月的大导演竟然是宋景淮的亲舅舅。
秦栀可这时有些生气，她问宋景淮：“彭导是你舅舅你怎么不告诉我？要不是我今天刚好碰上了你打算瞒我多久？”
她就说，为什么总觉得彭金生有些眼熟的样子, 笑与不笑都有某个人的影子，现在她才想明白原来是像宋景淮, 都是亲外甥了，能不像吗。
关于这件事宋景淮也没有打算一直瞒着秦栀可, 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
宋景淮和她解释：“不告诉是不想你有负担，不想因为舅舅在剧组真心夸你的时候被你认为是因为我们的关系他才对你照顾, 事实上在你进组的第一天我就跟他说了，不用特别关照你，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你这个人要强, 最不喜欢靠别人, 所以我只是想你在剧组能全身心投入进拍摄, 没有别的压力。”
秦栀可不喜欢麻烦别人, 也不喜欢靠别人的关系, 宋景淮不告诉她就是怕她有这样的误会，所以干脆瞒着，这样秦栀可的心理负担也会小一点。
宋景淮考虑的这些正是秦栀可沉默的这十分钟内所想的，她在想拍戏的时候彭金生对她的夸赞是不是真心的，他对自己的关照是不是因为宋景淮的关系，如果真的是那样她会觉得自己的努力都是没有用的。
但还好，宋景淮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