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星津靠在他肩上低低地应了一声,嗓音尚未完全恢复。
被抱着下床时,无意间瞥到的一幕让林星津不由得神情一滞, 她红着脸躲进了江斯年的怀里。
殊不知, 她的这些小动作都落入了江斯年的眼里。
他的老婆真是可爱死了!
江斯年忍不住轻笑,微微震动的胸腔让林星津脸上的红晕更甚。
她出声催促:“不许笑, 快走!”
江斯年几乎有求必应,“好,都听老婆的。”
林星津坐在绵软厚重的浴巾上, 看着江斯年弯腰放水,试探水温。
水汽氤氲。
线条流畅的宽阔脊背上散落着些许划痕,加上主人皮肤白,明晃晃地昭示着存在感。
林星津只瞧了一眼便心虚地移开了眼睛, 好像只要她不看, 这些“罪证”就都会消失一般。
江斯年一回头就看到她端着一张清冷明艳的脸, 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脚发呆,矛盾的反差感让她有种天然的萌感。
他顺着林星津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她纤细白嫩的脚踝上印着一圈淡淡的红痕。
视线继续下移,连雪白的脚背也未能幸免,似有桃花撒落其中。
江斯年的喉结滚了滚,眼神倏地变得幽深。
年轻气盛的身体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满足,可他很清楚这场游戏必须要结束了。
比起自己的需求,他更在乎林星津的感受。
按捺下心底那些蠢蠢欲动的念头,他在林星津面前站定,然后朝她张开手。
后者乖顺地扑到了他怀里。
江斯年把她照顾得很好,林星津的脚全程就没落过地。
等她从浴室出来时,卧室已经恢复原状,所有的痕迹都被江斯年清理得一干二净。
这让原本想去睡客卧的林星津松了口气。
脸颊蹭了蹭柔软干燥的床单,在熟悉的环境里,身体慵懒放松,睡意越发浓烈。
不得不承认,这场游戏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
正当她昏昏欲睡时,恍惚间感觉江斯年坐到了她的脚边。
对方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她的脚踝,带来微微的酥麻感。
林星津知道自己皮肤薄,平日里稍微碰一碰都容易留下痕迹,更何况是现在。
她怕江斯年内疚,强忍着睡意安慰他,“已经不疼了,这个就是看着严重……”
可下一秒,她的身体陡然一僵,像一只受惊的小麋鹿般瞪圆了漂亮的大眼睛,惊疑地看向江斯年。
江斯年姿态随意地坐在床尾,一只手松松握着她的脚踝,另一只手的指尖上沾着些许乳白色的药膏。
“干、干嘛?”
林星津爬起来就想跑,可惜江斯年的速度更快。
他将林星津按回原来的位置,温柔的的声线里带着旖旎的诱哄,“乖,我给你上药。”
末了,他补充道:“刚看了一下,都红了。”
原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听起来更加的喑哑。
确定反抗无效后,林星津手忙脚里地捞过一旁的小绒毯将自己的脸捂了起来,她总是习惯于做一些掩耳盗铃的行为。
虽然羞窘,但冰凉的触感确实缓解了她的不适。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呀?”林星津沉闷的声音从小绒毯里缓缓传出来。
“买完必需品,顺便又去了一趟药店。”面对林星津的时候,他总习惯于做好万全的准备。
可是真的很奇怪,林星津下意识地伸了伸腿,但立刻就被江斯年制止,“乖乖别动。”
抹药的过程看似有条不紊,但实际上他身体紧绷得厉害。
即便是很细微的动作,都能让他的克制在顷刻间功亏一篑。
“……哦。”
还好,林星津此刻“自身难保”,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等江斯年上完药,她已经贴着小绒毯睡着了。
看着她恬淡又毫无戒备的睡姿,江斯年的心瞬间软成一片。
一个温柔缱绻的吻落在她的额间。
可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斯年都睡意全无。
狂欢之后带来的不真实感,让他时不时就要确认一下怀里的林星津是否真实存在。
他怕极了那种美梦破碎后的空虚感觉,就好像心脏缺了个口子,连呼吸都是痛的。
温热香甜的气息拂在他的心口处,一点一点消除着他的不安。
他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慈善家,也不是真的不求回报,事实上他远比众人想得更贪心。
如今,他的贪心终于迎来了最甜美的回报。
他的人生终得圆满。
一夜过去。
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外,清晨温煦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想涌进昏暗的卧室。
可惜它们注定要徒劳无功。
私密性极佳的卧室如同另一个被单独分割出来的小世界,静谧而美好。
卧室中央的大床上,交叠着两道人影。
有规律生物钟加持的江斯年先醒了过来。
林星津小小的一团兀自躲在他怀里睡得正香,就像一只窝在主人怀里取暖的小奶猫。
泛着点粉的指尖乖巧地贴在脸侧,红唇微微张着,好似在引诱人亲吻。
江斯年环着她纤细的腰肢,在她侧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似乎仍嫌不够,他的手缓缓钻进林星津的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
林星津被他闹醒了。
因为还没睡够,红唇不高兴地抿着,眉尖也蹙起,脸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抬起来。
“我爱你,宝贝。”江斯年说得温柔而克制。
林星津闻言睁开眼,清醒了几秒,用一个言简意赅的“嗯”字回应他。
互相告白的游戏他们昨晚已经玩了无数遍。
可每一次,他们都会乐此不疲地回应对方。
江斯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抱紧了林星津。
温热的薄唇吻住她跳动的脉搏,江斯年忍不住在心底感叹造物主的伟大与神奇。
尽管他同样厌恶林缜,可某些时候他又不得不感谢他,感谢他把这么好的津津带到了这个世界。
林星津困顿地仰起头,对上江斯年的黑眸,撒娇一般,“不行,还是好困。”
“嗯,时间还早,继续睡吧。”
江斯年说着又忍不住凑过去,温柔地吻了吻林星津嫣红的嘴唇。
亲完后,他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怀里的人,修长的手指如画图打底般轻轻勾勒着林星津的轮廓,他像是患上了严重的肌肤饥渴症,一刻都离不了林星津。
这时候,林星津反而成了那个容忍度极高的人,她把头埋进江斯年的颈窝里,虽然十分困倦,但还是伸手捂住他的耳朵,“哥哥陪我一起睡。”
“好。”江斯年哑着嗓子答应她,“乖乖睡觉,我不闹你了。”
等林星津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临近中午,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她一人。
她慢腾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昨晚抹了药膏,江斯年又给她按摩了好久,加上休息得好,身体虽然依旧酸乏,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江斯年正站在落地窗前跟人打电话。
身形挺拔削瘦,衬衫袖子被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劲瘦有力的小臂。
他的神色有些冷漠,“就只跟她说了这些?”
不知道对方回复了什么,江斯年应了一声,“嗯,就是怕你会欺负她。”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在我心里自然是津津最重要。”
“行了,不说了,记得到时候亲自登门跟津津道歉。”
寥寥数语,林星津已经猜到江斯年是在跟谁打电话了。
对此,她并不惊讶。
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以江斯年的护短,必然也会去找司嘉树问清楚。
江斯年对她的纵容和偏爱早已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津津。”
林星津再抬头时,江斯年已经快走到她跟前了。
他穿着一件银灰色的衬衫,搭配细致熨烫过的西裤,整个人看上去矜贵又优雅。
可林星津的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昨晚的他。
时刻紧绷着的肌肉和凶狠的动作,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爆棚的气息……
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江斯年却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带着热意的大掌落在她的后腰处,动作熟练地给她按摩,“还难受?”
林星津回过神,有些慌乱地摇摇头,“不难受,已经好多了。”
同时心里有些庆幸,还好江斯年没有读心术,不然要是被他知道她在想这些,怕是又要笑了。
江斯年见她虽然神色慌张,但的确没有露出不适的表情,稍稍放心了些。
“饿不饿?”
“嗯。”林星津摸着肚子点头。
江斯年搂着她往餐桌的方向走,“乖乖去坐好,我去把汤再热一热就能吃饭了。”
看着熟悉的餐具,林星津问他:“齐叔来过了?”
“嗯。”
齐叔是知道江斯年陪着客户去了北城的,见他突然着急忙慌地赶回来,还喝醉了酒,齐叔就猜到他和林星津之间出了问题。
要不是后来听到余小绒说他跟林星津在一起,齐叔早就来锦园找他了。
直到今天上午,他接到了江斯年的电话。
大概江斯年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有多高兴,就连声线里带着浓重的笑意。
齐叔什么都没问,原本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因为他知道危机已经过去了。
“我让余小绒帮你请了一天假,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明天她会过来接你。”
林星津只觉得一股热度直冲脸颊,连耳朵尖都在发烫,她很轻地应道,“知道了。”
“对不起啊,宝宝。”江斯年一边给她盛汤,一边跟她道歉,“下午我就不能陪你了。”
林星津马上反应过来,“去北城吗?”
“嗯。”
虽然北城那里有许印在,但很多事情依然还是需要他出面做主才行。
林星津并不觉得江斯年要跟她道歉。
事实上,如果不是她胡思乱想,他甚至都不用这么来回折腾。
明明知道江斯年很快就会回来,可就算是这样的离别,依然让她觉得不舍。
她放下碗筷,咬唇看着江斯年。
江斯年自然而然地张开双臂把她揽进怀里。
“我一定尽快赶回来。”他总能第一时间安抚好她的情绪,“我跟津津保证。”
他对林星津做出的承诺,从来没有失言过。
吃完饭,林星津躺在沙发上晒太阳。
江斯年收拾好碗筷,拿着手机过来找她。
只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她穿着一件素色的毛衣,毛衣宽大而舒适。
半靠在沙发时,阳光落在她身上,能隐隐约约地看出她纤瘦姣好的身体曲线。尤其是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江斯年昨晚才细细丈量过。
阳光下的林星津好像是瓷做的。
美丽、清冷却脆弱,需要被人好好呵护和珍藏。
绵软的沙发微微下陷,江斯年坐到了她边上。
林星津歪头靠在他肩头,乖巧地看着他给自己换手机卡。
“手机怎么摔坏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注意到林星津的手机摔裂了,于是就让齐叔带了一部新手机过来。
“吃醋,摔手机出气。”
当时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心痛难忍,可现在想想就只剩下好笑了。
她的声音轻软淡然,已经完全释怀,可江斯年一想到当时的情景,依然觉得心疼。
他偏首亲她,“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我知道。”
作者有话说:
光线浮浮沉沉, 如同跃动的小精灵在落地窗前长势良好的绿植间穿梭。
林星津歪着脑袋靠在江斯年的肩头,江斯年张开手臂搂着她,白皙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她的长卷发。
时间仿佛就此停滞。
他们同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都觉得无比得甜蜜。
“津津。”江斯年温柔地叫了她一声。
“嗯?”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 林星津的声音便带上了几分慵懒与困意。
“我想跟你聊聊星影传媒的事。”
江斯年原本打算等他从北城回来就跟林星津坦白的,没想到还是阴差阳错地让她提前知道了这件事。
与其让她胡思乱想,倒不如现在就把事情说清楚。
“我承认当初创办星影是为了你。”
简单而直白的开场白。
林星津直起身子看他,眼底却没有太多的惊讶。
因为江斯年的爱太明显了。
当发热的头脑清醒过来后,很多事情林星津甚至都不需要过多的思考就能发现其中的深意。
比如以她名字命名的“星影”。
林星津清冷的眸子直视江斯年,眼神干净透彻, “如果当初没有一个导演看得上我,你是不是就打算要亲自为我组建一个剧组?”
整个剧组专门服务于她一人。
这个设想虽然听上去离谱,可林星津觉得这是江斯年能做出来的事情。
事到如今, 已经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
江斯年冲林星津点点头, 他当时确实这么想过。
只要是林星津想要的,他都会替她实现。
在江斯年看来, 如果林星津试镜失败了,那绝对不是她自己的原因,是导演没眼光, 是对方不配。
所以他不会使用特权逼迫对方,让他勉强接受林星津,而是会选择为林星津重新量身定制的一个剧组。
“但我没想到,我们津津竟然这么厉害, 根本不需要我费心。”他低头看着林星津, 脸上露出一种由衷得自豪感, “你如今的成就都是靠你自己获得的。”
林星津却突然摇了摇头,语气异常坚定,“有你的功劳。”
表演课的那些老教授是他请来的,所以她才能这么快地领悟那些表演技巧。
如果没有江斯年,即便她再有天赋,不会正确使用这些能力,也不过是暴殄天物。
她的每部电影都有影星的投资。
因为资金充沛,所以剧组并不会在衣食住行上亏待演员,入住的酒店永远是当地最好的,吃得好休息得好,她才能以好的状态进行拍摄。
也正是因为资金充沛,所以导演可以百分百按照自己的高标准导戏,不需要为了某些不可说的理由向现实低头。
更别提江斯年这些年明里暗里帮她解决的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从来都不是因为她运气好,也不是沈晨在天上庇佑她。
而是因为有个傻瓜一直在背后默默地保护她,支持她。
心甘情愿付出那么多,却选择在无望中等待她回头,什么都不跟她说。
可不就是“傻瓜”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跟江斯年有关。
所以他怎么能说这是她独自一人努力的结果呢?
林星津不会问江斯年“如果我一直没办法接受你的心意,你会怎么办”诸如此类的问题。
太残忍。
她光是想想都觉得胸口气闷得无法呼吸,而江斯年曾经是真实地处在这种恐慌之中。
林星津知道,他们错过的六年时光终究成了无法挽回的遗憾,但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会爱他,加倍地爱他。
泛着粉意的指尖轻轻触碰着江斯年无名指上的婚戒,林星津双眸微垂,内疚中又带着期待,“我的那枚呢?”
过去,林星津从未真正把自己当成是江斯年的妻子,加上她是隐婚进入娱乐圈,因而婚戒对于她来说是麻烦,是累赘。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是江斯年的太太。
即便不能像他那般时时把婚戒戴在手上,至少也应该要随身携带。
江斯年敛着黑眸,目光温存地凝视着林星精致似艺术品的手指。
空空荡荡,那里确实少了一样东西。
片刻之后,他低头吻住了她的无名指。
猝不及防间,他用牙齿给林星津烙印了一枚独一无二的婚戒。
其实一点也不疼,江斯年根本没舍得用力。
可被他咬住的那一瞬间,林星津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得怦怦直跳。
像是被标记了。
“它在我们的婚房里。”
“好。”林星津扑过去咬着他的薄唇,是报复,也是回应,“下次回去要给我戴上。”
一如既往的霸道。
“嗯。”江斯年低沉磁性的声线听上去有些含糊不清,莫名有些缱绻。
他纵容地颔首,“本来就是你的。”
长臂一揽,林星津就被他抱到了腿上。
她捧着江斯年的脸,在明亮的阳光下居高临下地亲他。
林星津的吻技不及江斯年这位老师精湛,可偏偏那点若有若无的青涩与懵懂就足以把江斯年勾得神魂颠倒,向来冷静自持的黑眸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靡丽的水雾,眼底的欲/色越发浓重。
于是,江斯年很快反客为主,夺得了这场游戏的主动权。
细嫩的后颈被江斯年的大掌轻轻摩挲着,林星津闭着眼睛,纤长的眼睫颤如蝶翼,拂过江斯年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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