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的吗?
盛许许不明白,他们不是出来玩儿的吗?他还真把她当成专业选手来训练啊。
权野并非是要强迫她学会冲浪,他只是想通过这个方式,让她释放心底的压抑。
前几天的事,不用用嘴说没事就没事了的。
她心中肯定有积郁在,需要被激发释放出来。
他是在帮她。
只不过,帮得有些过头了。
傍晚,天色已暗,权野才肯让她从水里上来。
盛许许是被他背回酒店房间的,“我累得不行了,我要洗个澡休息,晚饭都不想出去吃了。”
她迷瞪着一双眼睛,筋疲力尽。
权野这才意识到今天下午的释放有些过了,“那我出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海鲜馄饨。”
盛许许应着话,转身进浴室,把门关上。
权野拿了房间副卡,下楼去给她买当地特色的海鲜馄饨。
浴室里,盛许许几次欲拿吹风机吹头发,可都因为今天下午运动过量,抬不起手。
“算了。”
她放弃了。
还是用最原始的办法,让头发自然干吧
盛许许打开酒店的落地窗,让风吹进来。
她躺在床尾,脑袋垂在床沿,滴水的长发自然垂散开来。
吹了一会儿,权野就回来了。
“我回来了。”权野看到她此刻的样子,脚步不禁放慢,“你…在做什么?”
盛许许慵懒地睁开眼睛,保持这个x姿势,“我在自然风干头发,我的手抬不起来了。”
权野把手里的馄饨放在桌上,目光始终投在床上的盛许许身上。
或者说是,在她修长白皙的脖子上。
她现在的模样……
黑色热裤加白色小吊带,懒倦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一双长腿交叠,胸前呼之欲出,十分勾人。
再加上她现在的姿势,脑袋垂在床尾,将她修长的脖子拉得更长。
她知不知道,她现在这个姿势,很方便他实现他的新年愿望!
高大的身躯立于她面前,他低下头,居高临下,与她的视线在空中纠缠。
接着缓缓移到她的唇、她的脖子、她露出的腰、她的腿……
他复杂的眼神令盛许许有片刻的怔愣,直到看到他对着自己的脖子咽了咽喉咙,她才意识到他想做什么。
权野蹲下,低头时和她的脸只有半个拳头的距离。
他故意转移注意力一般,摸了摸她的头发,“里面还没干,要我帮你吹吗?”
盛许许依旧吊着头,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子上,痒痒的。
“不用。”
“嗯。”
拨弄她头发的手慢慢往下移,不经意似的,抚过她的耳朵,来到她的脖颈。
那么干燥炙热的手,为什么一碰到她的脖子,盛许许就忍不住发颤,寒毛竖起。
权野的手在她脖子上来回抚摸,很轻、很慢,偶尔还有类似丈量的动作。
是她的错觉吗?
盛许许感觉他好像在拿她的脖子跟什么做比对一样。
权野的视线重新回到她脸上,喘息愈发粗重,她因为仰头而微张的唇,让他移不开目光。
他曾说过,他想征服她这张利嘴。
那么软、那么……
“老婆,你知不知你现在很诱人。”权野的声音哑到听不清。
抚摸的指尖变成了整只手掌,她的脖子被他掌控,仿佛随时要被他侵略。
权野偏过脑袋,把脸埋在她脖颈间。
盛许许立刻绷直身体,瞪着眼睛不敢乱动,所以的注意力都在他贴过来的唇上。
他要吻她吗?
“唔……疼。”
他没有吻她,而是张嘴咬她!
权野听到她喊疼了,他并没有松口,而是慢慢用力,加深了这个咬痕。
许久才放开,“很好看。”
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盛许许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咬的位置,手上没有血迹,“你干嘛咬我!”
“以后别这么勾引我。”他刚才差点就失控了。
说罢,他起身转进浴室,冲掉一身的野性气息。
盛许许:??
她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旅行的第二天,权野的计划是爬山。
盛许许望着看不到头的台阶,扭头委屈巴巴道:“能不能不爬?”
昨天的运动量她还没缓过来,今天又要承受那么大的运动量,她到底是来玩儿的还是来渡劫的?
“走吧,我们坐缆车上去,下山的时候再走下来。”权野牵着她往坐缆车的方向去。
缆车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山上了。
山上的风景和其他景区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座山的山脚三面环海。
从山顶往下看,可以看得很远很远。
当然,每一座能成为景点的山上,都不必可少的有几座庙。
“我们也去拜拜吧。”
盛许许看到很多人手里都拿着木牌,像是要去求什么一样。
她也想去。
“好。”权野点头。
两人同时迈开脚步,却是往不同的方向。
盛许许疑惑地回头,指了指自己要去的地方,“那边才是财神庙,你看大家都去那边。”
权野瞥了一眼财神庙前长长的队伍,他不想排队。
“去姻缘殿。”他说。
“你要去求姻缘?”盛许许一脸不可置信,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去姻缘殿的人。
他长得这么人神共愤,姻缘还需要求吗?
权野眼神躲闪,神色有些不自在,找了个借,“那边人少。”
盛许许很明显不相信他的这个理由,他明明就是想去求姻缘嘛,干嘛遮遮掩掩的,直说就好了。
“那我们先去财神庙,再去姻缘殿,行吗?”她说。
权野单手插兜,“你要是想求财,我觉得,你与其拜他,不如求我。”
“财神爷不一定有我有钱。”
“……!”
盛许许双眼瞪大,他怎么可以狂妄到这种地步!
“那些人上山来求财,不过是求仕途一帆风顺,或者天上掉偏财,一夜暴富,这些我也可以做到。”
每年上山求财的人无数,可是有几个能实现的?
这财神爷的实力还不如他呢。
嗯……听他这么一说,盛许许突然觉得他说得蛮有道理的。
她把权野和财神爷一番比较之后,决定选择权野。
“那要怎么求你才能来财?我也给你磕三个头吗?”
权野牵着她往姻缘殿走,“你自己想。”
姻缘殿前,权野坐下,提笔在一张红纸上写下他和盛许许的生辰八字,然后拿着这张红纸进去。
殿内有两座人像,一座是月老像,一座是送子观音像。
权野认认真真地拜完月考后,就把手里的红纸和香油钱,一起投到香油桶里。
“你不拜观音像吗?”
盛许许看前面一个求姻缘的人把两个像都拜了,可权野只拜了一个。
权野表情一滞,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我没看到,下次吧。”他平淡地说。
没看到吗?
这个殿里总共就两座人像,而且还那么大,他居然没看到?
盛许许在心里存下了这个疑惑。
两人爬了一天的山,盛许许都要饿吐了,可权野怎么说都不肯吃山上那些敷衍的食物。
等到他们到了预订的餐厅时,已经是晚上了。
权野在路上就跟餐厅点了菜,他们一到,菜就上来了。
“我要饿死了。”
盛许许摩拳擦掌,准备开动。
权野给她盛了一碗海鲜粥,让她先垫垫,接着才慢慢给她剥虾。
这家店人很多,听周围的声音,口音各不相同,应该都是跟他们一样,从外地来旅游的。
“先生小姐,看这边。”
一个穿着工装小马甲,脖子上挂着一台相机的人在四处给人拍照。
盛许许并未注意那边的动静,而是问权野,“你不吃吗?”
他碗里还是空的,碟子里倒是有半盘剥好的虾。
权野把手上正在剥的这只虾喂到她嘴边,“试试。”
嗯,恋爱的酸臭味,她闻到啦。
盛许许张嘴去吃,恰好这个时候,给游客拍照的摄影师来了。
摄影师把镜头对向他们,“先生小姐,保持这个姿势,我给你们拍张照片。”
摄影师来得突然,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莫名其妙配合起来。
在拍照前,盛许许看到虾肉上的酱汁要流掉了,她下意识伸出了舌尖。
那一刻,权野停住了呼吸,脑海中有什么炸开了一样,空白一片。
摄影师终于拍好,“照片十分钟就能洗出来,请二位稍等。”
盛许许嘴里吃着东西,没有说话,只是冲摄影师点头,笑了笑。
回头时发现,对面的权野正一脸僵硬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
权野怔怔地没有说话,伸出的手收回。
“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落荒而逃。
盛许许没发觉他有什么不对,那些动作在她看来再正常不过。
酒店里。
盛许许坐在床上,抱着一边膝盖,正低头在擦卸脚上的指甲油。
昨天在海边踩了一下午的沙子,今天又爬了一天的山,脚上的指甲油被蹭掉了,很难看。
她索性全卸了,重新涂。
权野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甩了甩半干的头发,朝她走去。
“脚走疼了吗?”
他以为她在揉脚,便自然地托起她的脚替她揉按。
盛许许只是刚卸完旧的指甲油,正要涂新的罢了。
“正好,你帮我涂吧。”她把指甲油递给他。
看到那小小的红色瓶子,权野脸上满是为难,“这个我不会。”
“没事,涂坏了再擦掉就是了。”
盛许许把脚搭在他腿上,坚持要他帮忙涂。
“你腿毛好长。”她随口笑道。
视线上移,她爬过去凑到他面前,用手摸他的下巴,“胡子也冒出来。”
这种亲昵的举动,权野很享受,任她上下其手,对他的毛发动手动脚。
不过……
“老婆,胡子是用刮的,不是用揪的。”她拿手拔他的胡子,还是有点疼。
“坐好。”
权野托好她的脚,小心、仔细,又笨手笨脚地给她上指甲油。
盛许许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一直在笑,“谁能想到,堂堂朝野资本的大总裁居然会帮女人涂指甲油。”
“帮自己老婆涂指甲油又不丢人。”
权野倒是大方。
他涂完了手里的这只脚,端起来给她吹干的时候,盛许许条件反射一般收回了脚,往后连退好几步。
满眼震惊。
“怎么了?”他不解。
盛许许嘴唇动了动,双手覆在脚背上,欲言又止。
“指甲油还没干。”权野提醒她。
她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指甲油干没干!
权野拧回瓶盖x,他当然看得出来她躲开的原因是因为他刚才的触碰。
便问道:“你的脚背不能让人碰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被人触碰的地方,那个地方可以是身体,也可以是其他什么东西。
盛许许的禁地,或许是她的脚背
“不是,就是…怕痒。”
她别扭的不愿承认自己敏感。
权野微微皱眉,盯了她几秒。
他很想告诉她,她除了交际花演得很好之外,其他时候,演技差透了。
他笑而不语的样子,盛许许有点着急了,“我说的是真的,这真的不是我的命门!”
“命门。”权野笑得愈加开心。
他家老婆真可爱,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她就自己招了。
“……”盛许许有种被人发现弱点的不安全感。
权野一直在笑。
笑话的笑!
啊啊啊!
盛许许气得像条吐泡泡的金鱼,整个水缸都要被她的泡泡吐裂了。
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一抹什么念头,快到她来不及抓住。
不过还好,她的身体比脑子先反应过来了。
盛许许扑了过去,且杀气腾腾。
她捏住他的脸颊,威胁道:“快说你的弱点到底是什么,总不能你知道了我的弱点,我不知道你的吧?我很吃亏啊。”
他的弱点吗?
说到这个,权野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转到她的脸上。
盛许许观察他的反应还是有用的,至少她从他此刻的表情上,大概猜到了他的弱点。
弱点,可以自带,也可以制造。
“你想要新年愿望,对吗?”
盛许许拿捏了他的心思,再次靠过去。
小小的身子往他身上一倒,在他耳边半认真半威胁道:“你要是再敢推开我,我们现在就分手。”
权野搭在她腰侧的手一顿,迅速放开,悬在半空不动。
以前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说出“分手”这种字眼。
他被吓到了。
盛许许见他老实了,这才直起腰。
“老婆……”
权野的心跳一下子就乱了。
心猿意马。
…………(此处被删减)…………
盛许许浑身酸痛地醒来。
双手撑着床,几次欲起身,身上的零件怎么都不肯配合,起不来。
她叹了口气,放弃起身,倒下时脑袋转了个方向,权野跪在床上,眼眶红红的样子就闯入她眼睛里。
盛许许吓了一跳,“你干嘛?”
“醒了也不说话,吓死我了。”
权野已经穿上浴袍,跪姿标准,柔软的头发垂在额前,很是乖巧。
再加上那双红得跟兔子一样,明显哭过的眼睛,更加惹人怜。
“等等!”盛许许蹙眉,“这跟你人设不符,你到底怎么了?”
权野垂下脑袋,沉默片刻,才愧疚地开口:“老婆,我昨晚…忘记…做保护了……”
“还有,你受伤了。”
“哪儿?”
盛许许突然有了力气,起身查看自己的身体。
“腰上。”他小声提醒。
盛许许低头往腰上看,只见腰上有两排月牙印,每排四个。
那月牙印流了血,不过现在已经结痂了。
“你!”
盛许许瞪了他一眼,想控诉,话到嘴边却被他可怜兮兮的模样给堵了回去,“你今天就把指甲剪了!”
他以前留在她身上的还是指痕,现在变指甲印了。
指甲都嵌到她皮肤里了。
“那…那个,套……”权野小心翼翼地偷看她。
昨晚他彻底失控了,脑子里来不及想那么多,本着本能,就来不及做准备。
他这么一说,盛许许突然想起昨晚脸上的那股奇怪的感觉。
她的脸立刻烧了起来,“我想洗个澡。”
“我抱你去!”
权野颇有一种要弥补她的意味,立功心切、急于表现,抱着她去了浴室。
关于那个她不想面对的话题,她没有再提。
权野倒是提了几次,可都被她装傻糊弄过去了。
她想等她弄清楚了,他在姻缘殿为什么没有拜送子观音的事再谈。
傍晚,海边的风情街。
前两天的行程把权野和盛许许两人折腾得够呛,今天他们打算放慢脚步,去风情街走一走。
在酒店里躺了一天,两人终于出门,一路朝着海边的风情街走去。
街上早已堆满了各种小商贩,盛许许从街头逛到街尾,一路在吃。
“这个好好吃,你试试。”
盛许许吃到了好吃的东西,都会跺着脚给权野安利。
权野从来不买他的那一份,因为她都会吃剩下,偶尔吃到很好吃的东西,她也会分他一口。
“权野,帮我拍个照。”
盛许许在一个摆满贝壳饰品的小摊前,掏出手机让权野替她拍。
权野没替人拍过照片,他只是用很平常普通的姿势,把她拍进画面里就完事儿了。
拍出来的照片,盛许许自然不满意。
见她皱眉,权野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没帮人拍过照。”
“……”盛许许没有删掉照片,对他道,“我们拍一张吧,这次我来拍。”
他们认识到现在,还没有合照过呢。
“我们?”
权野面带迟疑。
“不行吗?”盛许许手机都拿好了。
权野站着不动,欲言又止。
他从小到大,唯一的一张合照就是跟宋如意拍的,拍完那张合照之后,宋如意就丢下他走了。
等到他再听到宋如意的消息时,就是她过世的消息。
这件事,对于一个大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当时年仅九岁的他来说,就是一个童年阴影。
“我的鲷鱼烧!”
盛许许突然大喊,跑到他面前,半蹲下来去咬他手里拿着的小吃。
“都要掉了,你连我的鲷鱼烧都拿不稳,我才不跟你拍呢,哼!”
她气鼓鼓地抢走他手里剩的半个鲷鱼烧,傲娇地甩着头发,走了。
“……”
走在权野和盛许许前面的是一对年龄差十几岁的兄妹,妹妹骑在哥哥的脖子上,手里抱了很多玩具。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妹妹甜甜的笑声吸引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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