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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小撩精太野:权少难顶要求宠(小面包)


他忍着胸中滔天的怒气,在对角的椅子上坐下。
两人隔了有五米远。
“权董事长,我送给贵公司的项目,还顺利吗?”权野开口就是嘲讽。
他用胜权那个小公司套路权氏集团,让权氏集团倒贴钱替他生产电缆,空手套白狼。
他能想象到,权赫知道真相的时候,表情一定很精彩。
“真不愧是宋如意生的好儿子啊。”
被权野讽刺,权赫不怒反笑,“你也不用故意刺激我,反正我赔的这些钱,到头来都是你买单。”
权野神色一凛,嗤笑道:“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
他高傲的态度,权赫十分地看不惯。
他可是他老子!
“我有没有资格,你问问你那个死去的妈就知道了!”
权赫把手边一个黑色的布丢在桌上,那块布里,洒出了一些灰白色的粉末,“这是你妈的骨灰。”
权野一听那是他母亲的骨灰,立刻就坐不住了,“你想干什么!”
骨灰不止这一点,权赫带着这一包骨灰来,绝没有好事。
“你想要回你妈的骨灰,就得听我的。”权赫狮子大开口,“把朝野资本的股份分一半到我名下。”
他是真敢开口啊。
权野紧紧攥着拳头,理智告诉他,不能被权赫牵着鼻子走。
“我凭什么给你?”
“不给?”
权赫早就猜到他不会那么好对付,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那我就拿着你妈的骨灰,去全市最肮脏的公共厕所,一个坑、一个坑地撒了。”
“反正,她生前也脏。”
“操.你妈!”
权野难得失态,周身都翻腾着怒意,像是散发着黑烟的魔。
他大步朝权赫走去,抬脚猛地一踹,就把权赫连人带椅子,踹到了墙边。
“你敢动手?”
权赫不可置信,难道他不想要宋如意的骨灰了?
权野当然想把他母亲接回来安葬,可在接回来之前,他不介意先打权赫一顿。
能威胁到他的人,还没出生呢!
“砰!砰!砰!”
权野拳拳到肉,一张脸阴沉可怕,没几下就把权赫打得半死。
林景同样黑着脸,也恨不得上去打几拳,但他还是选择让权野动手。
他退到门边,拨了个电话,吩咐道:“去查一下宋如意的骨灰葬在哪个墓园。”
“别白费力气了。”
权赫听到林景的话,奋力咳出一口血,有气无力道:“你以为,我会把那个贱人放在墓园,让你们找到她?”
他早就把宋如意的骨灰藏起来了,为的就是以此威胁权野。
“你要是把我打死了,就永远别想知道你妈在哪儿!”
权野挥拳的手一顿,照旧打了下去,“是吗?那你想不想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和你儿子?”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想用他母亲的骨灰威胁他,只会激起他更大的怒气。
权野从地上起来,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拭手上的鲜血。
他睥睨躺在地上的人一眼,冷冷道:“权赫,权家直系三代,都被你连累了。”
“你、你要干什么?”
权赫全然没有了刚来时的嚣张气焰,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有人可以这么冷血,连他妈的骨灰都不要?
“我想做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
权野把脏了的手帕丢到权赫身上,回头对林景道:“把权家的人都给我弄到新区去,让权董事长开开眼,看看我们朝野资本的手段。”
至于他母亲的骨灰,找回来,只是时间问题。

“盛小姐,我是林景,权爷的特助。”
盛许许还在酒吧,这个林景不知从哪里弄来她的号码,打来电话找她帮忙。
“权爷从下午到现在,在拳馆跟人打了六场,快撑不住了,谁劝都没用,盛小姐你能不能来一趟?”
“他打了六场?”
盛许许虽然不太懂拳击,但一连打六场,不伤体力也得废。
权野到底怎么回事儿!
盛许许丢下手上的活儿,出门打车,赶到拳馆。
拳馆不如往常,从门口到里面都安静得可怕,只有一号拳台上有肉搏的声音。
“下一个。”
权野又撂倒了一人,躺在地上,血和汗糊了一脸,头发里也都是血水。
他仍觉得不过瘾,招手叫下一个上来。
今晚拳馆闭馆,馆里所有的拳击手都被权野叫来当陪练。
他已经打了七个了。
“爷,已经很晚了。”所有人都不敢劝,只有林景敢上去说一句。
每一场结束,他都说一句,可权野从来都听不进去。
“下一个!”权野不耐烦道。
盛许许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她拦住那个上台的人,自己走了上去。
权野的眼睛被汗水和血水迷住,他看不清来人,只知道有个人上来了。
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双手握拳以应。
盛许许的脸色很难看,不是因为他要对她出拳,而是因为他现在这副模样。
消极、狼狈、满身是伤。
手上的缠手带已经被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和样子,松松垮垮地耷拉在手上。
身体裸.露的地方,全都是淤青,要不是林景交代了拳手别打脸,否则他的脸也不能幸免。
“出拳!”
面前的x人站着不动,权野有点生气。
“权野!”
盛许许的语气比他还要生气,带着一丝斥责。
听到不同于拳馆里清一色的男声,权野一愣,几乎下意识的,他转过身去。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谁让她来的!”权野怒问台下一众男人。
台下无人敢吭声儿。
盛许许绕到他面前,忍着怒火,“跟我去医院。”
“不去。”
权野再次转过身,就是不看她,像个赌气的小孩儿。
两人在台上你躲我追,连句话都不能好好说。
盛许许直接炸毛,抱住他的胳膊要把他往台下拽。
还事先预判了他想说的话,驳斥道:“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就等家里的套全部过期了再碰我!”
“……咳咳!”
林景等人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儿,原来他家老板真被睡过了。
权野白天的时候还信誓旦旦,说能威胁他的人还没出生,晚上就立刻被打脸。
盛许许一句什么脏词都不带的话,就让他败下阵来,敢怒不敢言。
“借辆车给我,我带他回去,你们都下班吧。”她朝林景伸手。
林景巴不得有人把他难搞的老板带有,双手奉上车钥匙。
同时在她耳旁小声地说:“权赫今早来找权爷,用权爷母亲的骨灰做威胁,讨要朝野资本的股份,权爷这才心情不好,你一会儿悠着点。”
原来他不是单纯的打架。
盛许许胸中的怒火顿消,她看了一眼去更衣室换衣服的权野,有点心疼。
遇到权赫这种王八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竟然用已经过世的人来做威胁,真他妈无耻!
盛许许在开车,权野乖乖地在副驾驶坐着,目光望着窗外,沉默不语。
两人很快到了医院。
因为盛许许那一句过期威胁,权野十分配合的做完了检查。
他身体素质好,除了身上看得见的外伤之外,没有内伤,这让盛许许松了口气。
权野右肩往下一点点的地方,在打拳的时候蹭到了台桩,划了一道一指长的口子,他正在诊室里缝针。
盛许许去替他把药拿了,回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在诊室里了。
“医生,刚才那个缝针的男人呢?”
“他缝完走了啊。”
走了?!
盛许许第一反应就是权野跑去找权赫算账去了,她提着药就往楼下冲,欲去追。
跑到门诊大厅的时候,只见大厅左边的儿童就诊区前,权野鹤立鸡群,站在一群穿病号服的小朋友中间。
这个时间点,医院正在给住院的小朋友播放动画片,顺便发放睡前牛奶。
一人一杯,权野手里也拿了一杯。
他默默喝着牛奶,目光盯着电视上的《蜡笔小新》动画,看得很入迷的样子。
盛许许悄悄走到他身旁,跟他一起看,“你喜欢看这个?”
被人发现自己不成熟的小爱好,权野当即收回目光,冷声否认:“不喜欢。”
他只是羡慕动画里那一个吵吵闹闹又温馨的家罢了。
“喜欢就说喜欢嘛,我又不会笑你。”盛许许追上他。
“不喜欢!”
“真的?”
“你很啰嗦!”
“你已经烦我了是不是?”
“……我可没说你烦。”
两人一路打嘴仗,从医院到家里,盛许许都叽叽喳喳的跟他说个不停。
在车上还给他播放刚才那个动画的主题曲,她跟着一遍遍地唱,这下真把他唱烦了。
“盛许许!”权野进门后,直呼她的名字,让她闭嘴。
盛许许也不是非要这样烦他,只不过让他觉得她烦,总比沉默的时候,他胡思乱想强吧?
“洗澡吗?”她转移话题,“我可以帮你。”
“不用。”
他又不是断手断脚了。
“那你小心伤口,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盛许许不勉强他。
刚才听林景的意思,权野从上午到现在都一直在打拳,什么也没吃。
难怪会饿到去儿童区跟人要牛奶喝。

盛许许做了两碗西红柿鸡蛋面,端出来叫人的时候,权野就在外面撒野了。
她放下手里的面,面色铁青地朝一楼的藏酒室走去。
权野站在酒架前,一手拿着开瓶器,一手拿着酒瓶,像喝水一样,仰着头把酒往嘴里灌。
他脚边,还有两支空了的瓶子。
手里那瓶,是第三瓶。
“权野!”
盛许许双手叉腰,很生气。
权野咕咚咕咚灌酒的动作一僵,他心虚的不敢看她,默默地把酒瓶子放下。
接着轻声道歉:“老婆,你就别说我了,我只想好受一点。”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仿佛带着哭腔。
一开口,盛许许忍不住鼻子泛酸。
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心里得多难受,才能露出这么委屈又无助的神情。
“面还吃吗?”她问。
权野一怔,愣愣地看着她,双眸渐渐出了神,眼底染上一层朦胧。
“吃。”
看着碗里热气腾腾的面,权野食指大动,吹都没吹就往嘴送。
他低着头,吃得很急,一口还没咽下去就又往嘴里塞,好像真的很饿。
盛许许看着他,没有错过从他脸上掉下来的那滴泪。
她没有戳穿他,只是安静地陪他吃完这碗面。
权野吃完,再抬头时,脸上除了醉酒的红晕之外,没有任何异样。
盛许许给权野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他先上楼睡觉。
她在楼下磨磨蹭蹭的把澡洗了,又跟店里的经理通了电话,安排店里的事情。
店里的转型工作已经在准备了。
这几天晚上把库存的酒用完之后,她就要停业一个来月,重新装修,争取在过年前完成。
所以近期,她应该会很忙。
交代完店里的事情,盛许许又在楼下坐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上楼。
她故意磨蹭这么久,谁知道楼上的人压根儿就没睡。
见她才进来,权野还埋怨起来了,“老婆,你好慢。”
好奇怪。
盛许许眼底升腾起一丝疑惑,从他洗完澡出来后,他就开始叫她“老婆”。
刚才在藏酒室,她以为他是口误。
现在怎么又这么叫?
他不是说,只有一点点喜欢她而已吗?
“你为什么突然叫我老婆?”盛许许的性格不允许她有话不说,她直接问了。
不管他是口误还是喝多了,都得问个清楚。
权野稍微有些不自在地把玩手里的东西,“这个称呼顺口。”
这算什么答案?
“你手里拿了什么?”从她进门开始,他就在盘手里的东西了。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她看不真切。
权野咧嘴一笑,抬手,一串连着的套在他手里被拉开。
“我在检查套.套的使用期限。”
“……”盛许许突然不想过去了,“你正确的认识到自己哪里不足了吗?”
这话不是她说的,是权野自己说的。
在学习的时候。
她也没想到,他堂堂一个大总裁、大男人,竟能这么虚心接受自己的不足。
这要是换作别的男人,怕是打死都不会承认吧。
不得不说,权野很有格局,也很大方。
难怪年纪轻轻就撑起了朝野资本那么大的公司。
权野把她拉入怀中,“嗯,问题就在于你太小了,而我……很大。”
盛许许被他突如其来的、十分不正经的“检讨”惹红了脸。
脑子“嗡”地一声,就转不动了,只有那一句太小和很大在不断地回响。
他是今天打拳被打到脑子了吗?
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而且还开得这么猛,她有点承受不住啊!
权野继续一本正经道:“或许是我前.戏做得不够好,前面两次都不同程度的伤了你,我很抱歉。”
“以后,我会尽量等你、配合你,不会那么急躁了……”
他说着说着,大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乱摸乱碰。
盛许许死咬着下唇,不知所措。
原来被撩拨的时候,反应真的会变得迟钝,就像现在,她想推开他,都已经没机会了。
“不疼吗?”
权野伸手去拨她的唇,那一块儿已经被她咬出印子了。
“你是不是被前两次的体验吓到了?”
他发现她在抖,大手停下动作,没有再继续,只是抱着她。
“要不,你先视觉上习惯一下我的尺.寸?”权野建议道。
他没有再点火,盛许许混沌的脑子才慢慢恢复转动。
他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你、你认真的?”该死!她怎么结巴了?
“嗯。”
“……”
老天爷!男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啊,嘴里说得出那么露.骨的话,表情怎么还能那么严肃正经?
那就看看吧……
“那个,今天很晚了,以后再看吧。”
盛许许啊盛许许,别怂啊!
盛许许阅男无数,纵横四海,到头来,竟然败在了权野那个纯情霸总的手里。
不该啊不该!
“救命啊亲爱的,这我真的搞不定。”
盛许许趴在酒吧吧台上,和手机里一个跟她同样年纪的女人在诉苦。
这是她最好的死党——蔚蓝星。
蔚蓝星是她大学的室友,她们两人都是中学跳过级,上大学的时x候,年纪相对比较小的。
所以她跟蔚蓝星很合得来,只是毕业后,她在国内读研,蔚蓝星则是去了国外。
算算时间,她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视频那头的蔚蓝星听过她的诉苦,一颗八卦的心按耐不住,“许许,这可不像你啊,你不是N市最娇艳的玫瑰花吗?”
盛许许白了她一眼,“我是让你给我出主意的,不是听你说风凉话的。”
“我提醒你,我的恋爱经验可都是在国外学的,大胆、奔放,你确定要学?”
国外的恋爱技巧,可能不太适合含蓄的盛许许。
不对,盛许许可不含蓄。
“你说吧,我就当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沈娇娇联系不上,她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这国外的女人啊,都很直接,不光是交流上直接,行动上也很直接,你听我慢慢给你道来……”
蔚蓝星给盛许许出了很多主意,那些主意大胆到,她都需要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才敢听。

盛许许讨教了一身本领回家,欲大展身手,却没有机会。
昏暗的客厅里,权野躺在沙发上,胳膊挡着双眼,脸朝里侧。
一双长腿,一条伸在沙发上,一条随意地垂在地毯上,他身上还穿着西装,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盛许许朝他走去。
听到动静,权野没有起身,只是放下遮住眼睛的手,看着她。
片刻,他带着一丝央求道:“老婆,能不能抱一下?”
他好累。
累到空气都显得稀薄,令他喘不上来气儿。
他想要盛许许的一个拥抱,再借一点可以畅快呼吸的空气。
盛许许怔愣地看着他。
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疲惫、虚弱、消极的样子,她隐隐有些担心。
“还是很难受吗?”盛许许倒在他身上,轻声问。
她指的是权赫用宋如意的骨灰威胁他的事儿。
昨晚她就觉得他的状态不对,可他总是嘴硬的说自己没事。
现在看来,他果然还是过不了那个坎儿。
权野搂住盛许许,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终于舒了口气。
这种被他需要的感觉,令盛许许的心猛地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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