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说过，毒液并不能影响我的意识。这一次的我是完全清醒的。”小蜘蛛态度很强硬。
桑桑却不信道：“如果你是清醒的，会做这种事？”
小蜘蛛挑了挑眉，“如果我不是清醒的，你还能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
桑桑：“……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犯罪。”他左手撑着实验台，右手托起桑桑的脸颊，语气再理所当然不过。
桑桑一脸懵逼，过来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本就有些燥热的脸颊，顷刻间通红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桑桑：这个假蜘蛛侠的表白，我是不会接受的。
小蜘蛛：……我是真的。
小绿魔：怂！
☆、
桑桑抬手拍掉小蜘蛛的大手, 故作镇定地推开他，飞身远离的同时，出言警告道：“你最好现在把制服脱了，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为什么？”小蜘蛛双手抱胸，一脸不能接受，“你关心我，照顾我, 甚至任由我胡来，为什么不能接受我？”
桑桑悬浮在空中的身形停顿下来，她隔着数个实验架子, 有些无奈地耸耸肩，“听你这么一说，我似乎对你太过纵容了。”
小蜘蛛追上前，手中蛛丝飞射, 一把将桑桑拽到自己怀里，“你不喜欢这个我？不是你选择的黑色吗？”
感觉小蜘蛛的智商无限接近于负数, 桑桑有些头痛地叹气，“我喜欢的是穿这件制服的蜘蛛侠，不是蜘蛛侠穿着的这件制服。”
“所以……你喜欢我？”彼得·帕克一愕，继而是满脸的狂喜。
桑桑：“……”
我还能说什么？要面对这样一个假蜘蛛侠, 我也很绝望啊！
然而。
小蜘蛛接下来的举动，却彻底惊吓到了桑桑。
他拉着她回到实验台前，右手放在银色箱子上，身上那件黑色制服顿时化作流动的液体, 一点点回流到箱子里。
直到他做完这一切，换回自己身上的制服，才转过头，目光真挚：“这样的我，你可以喜欢一下吗？”
桑桑愕然，她张了张嘴，扭头看了看箱子里的毒液，又回转身看了看神色正常的小蜘蛛，满是不敢置信地问：“你可以随意控制毒液？”
这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满脸的惊奇赞叹，而这个惊奇赞叹却和自己的问题毫无关系，彼得·帕克微微叹了叹，感到无比的挫败。
果然还是不行。
他垂了垂眸，鼓起最后的勇气将桑桑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她，低哑着声，不无失落道：“抱歉，吓到你了。”
整个脑袋被摁进某人怀里的桑桑，微微勾起唇，忍下眼中的一丝笑意，继而发出闷闷的声音，问：“所以你是真的没有被毒液控制？”
“没有。”小蜘蛛松开手，摇摇头，隐下眼中的失落。
他伸手将桑桑鬓侧有些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笑容勉强：“新制服很棒。”
如果没有它，自己恐怕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我也这么觉得。”桑桑点点头，露出那是当然的表情，转头看向箱子里的毒液，随即从箱子侧边抽出一枚注射针剂。
而站在她身后，神色低落的小蜘蛛，并没有发现眼前比她矮了一个头的女孩，并不如他想得那么淡定。
但看她后颈连着耳朵的皮肤透出的淡淡粉色，便知她此时也在紧张。
见桑桑没再说话，彼得·帕克紧抿了抿唇，最后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别：“新制服搞定的时候记得告诉我，我……我先走了。”
“噗哧。”正拿着注射针剂准备转过身的桑桑，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她伸手拉着犹豫转身的某只小虫，语气正经道：“急什么？既然你觉得新制服很棒，那就说明它已经足够完美。”
说着，她拽起小蜘蛛的手，针剂直接扎进他手的腕，一边推注，一边解释道：“这是我新研制的意识感应剂。”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大概是因为毒液第一次寄生在你身上之后，全面复制并加强了你的能力，即便是我后来剔除了那些不稳定的情绪因素，但是因为它的能力来源于你，所以你们之间的契合度会高出其他使用这件战衣的人。但是，即便你可以自主控制战衣，也可能会遇上一些不稳定因素，而意识感应剂则可以加强你对战衣的控制。”
不仅是对战衣的控制能力，意识感应剂中还存在一些反物质抑制剂，可以有效防止毒液在自我进化的过程中，再次产生的某些不稳定情绪因素。
小蜘蛛讷讷的点头，此时的他整个人都还在恍惚中。虽然耳朵里听着桑桑说的话，目光看着她为自己注射，脑子却一片纷乱。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立即转身，逃离复仇者基地。
不。
如果可以。
还是离开纽约吧。
【小姐，彼得·帕克的情感曲线正在直线下滑，您确定这样做没问题？】
听着意识里小托尼的吐槽，桑桑拔出针剂，抬眸看向神思恍惚的小蜘蛛，暗自叹了叹气，无奈地往前靠近他。
她说：“彼得，你要知道，女孩子都喜欢主动的男人。至于他们是幽默风趣，成熟稳重，还是学识渊博，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得有一颗充满无限勇气去爱她的心。”
彼得·帕克神色怔忪，一时分辨不住桑桑话中的意思。
桑桑却扬着头问：“你有吗？”
“我……”彼得·帕克张了张嘴，一时哽咽，想要说出口的话，死死堵在嗓子眼里。
“你没有。”桑桑摇摇头，浅棕色的眸子里只有了然，没有失望，“我喜欢你，那也仅限于喜欢。因为你善良，勇敢，你有着那么多人都无法拥有的优秀品质。但那是对一个偶像，一个超级英雄的喜欢与热爱。”
桑桑只短短说了几句话，彼得·帕克的眼中，从无边失落到重燃希望，再到无限沮丧。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扬着淡淡的笑容，一如初见时的温柔，心止不住的柔软，却又无比疼痛。
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
桑桑背转身，收拾针剂，阖上箱子。
她将箱子交到小蜘蛛手里，仰头认真道：“我们的距离不是一件新战衣能够跨越的。”
小蜘蛛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顿时陷入一片灰白，他有些机械地点了点头，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说，便转过身，失魂落魄地朝实验室大门走去。
留在原地的桑桑扶额轻叹，果然某些人越是打击越是消沉，绝地反击那种鬼话全都是骗人的。
望着某人的背影，她故作不经意道：“什么时候你可以不靠毒液帮忙，我大概会考虑一下接受你。”
“毕竟，没有哪个女孩子会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是一个连说句‘我喜欢你’都不敢的怂包。我也不例外。”
彼得·帕克身形猛地顿住，手中的箱子“啪”地落在地上。
他转过身，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启唇，呢喃：“桑娅……”
桑桑站在原地，歪了歪头，一脸单纯无邪地问：“彼得·帕克先生，请问你还有其他事吗？”
听到她的声音，彼得·帕克整个人仿佛回魂了一般，眼眸骤然清晰。他快步走到桑桑面前，仿佛鼓起了毕生的勇气，格外郑重道：“我喜欢你。”
桑桑挑挑眉，眨巴着眼睛认真看了他好一会儿，直把小蜘蛛看得面色涨红，才缓缓开口：“鉴于你之前那些不靠谱的行为，先试用一个月吧。”
“抱歉，我不该拿毒液当做借口，做那些过分的事。”小蜘蛛万分诚恳的道歉，然后语气认真道：“我知道自己有许多糟糕的缺点，如果你不喜欢，可以列一个清单，我会努力把它们全都解决干净。”
桑桑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
讲道理，你见过这样的男朋友吗？
反正我是没见过。
彼得·帕克见桑桑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自己，心头止不住慌了慌，生怕自己刚才的话又引起她的不悦。
仿佛是知道小蜘蛛心中的忐忑一般，桑桑朝她勾了勾手指头，眉眼微弯着问：“所以，作为还在试用期的男朋友，你介不介意替我去茶水间煮杯咖啡？”
试用期！
男朋友！
是他听到的那样吗？
彼得·帕克傻乎乎地望着桑桑，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桑桑话里的意思，脸上止不住露出一个极其呆萌傻气的笑容。
对小蜘蛛的个性了如指掌的桑桑，见他如此，没有继续出声，而是越过他捡起地上的箱子，重新搬到实验台上。
想到之前自己对毒液和小蜘蛛之间的契合度猜测，她一面重新打开箱子，一面提醒站在身后不远处的人，“我要一杯摩卡，谢谢。”
她的话音刚落，手还放在箱子上，身体徒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那个在她印象中胆子小得连跟她说话都会忍不住脸红的家伙，竟然低头凑到她耳边，用着那根本不属于彼得·帕克的性感嗓音，轻声问道：“女朋友，在我履行义务之前，可以先行驶一下身为男朋友的权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