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她被迫只走事业线(时逢而已)

“一般杂志也有车马费，只不过这次首刊的品牌方豪气啊。”蔡彩英也没想到风亦盼现在的商务价值那么高，“我前几天还拒绝了一个代言，1000万的代言费。”
“比我拍戏还赚钱啊，要不我转型试试做演员明星？”风亦盼知道她拒绝肯定有理由，但是还是忍不住畅想，“我这外形好歹也算清秀小佳人？”
说着，还特意摸了摸有点被晒伤的脸。
“那还是算了，就你这脾气，黑粉可能会比较多，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拒绝么？”
风亦盼笑道：“那姐你肯定有你的理由。”
“因为是一个信贷平台，这种金融风险太大，可不能接。”蔡彩英有金融背景，自然眼界不一样，不过人家都不介意，她也没展开这个话题，继续下一个工作，“至于说的第二个工作，也是代言，国民手机品牌九豪，做新产品线的代言人，代言费200万一年，这个代言我觉得是拿到的项目里最合适的，剩下的合作品牌只有两个勉强产品品质还可以，这份是代言合作的总结，你看看。”
厚厚的一叠代言合作邀约资料，后面还带着卓越对品牌的市场风险分析评估，风亦盼看得确实有点眼花缭乱：“怎么有那么多代言，我那么火？”
“那到没有，你的搜索词热度还不及《天网》导演这四个字。”蔡彩英含笑解释，“综合来说，你的导演能力算是被业内和大众认可了，之前你的商业合作我一直没有展开，这次《天网》算是契机，年轻且富有才华的女导演，这个人设是很稀缺的资源呀。”
“听人设就感觉容易倒。”风亦盼有些心虚，她常会觉得自己运气好，尤其是对比老曾的工作经历，有才华这件事真得不是只看自己的能力，“那就个手机代言吧，不过合同里能不能等今年我拍完之后，再配合广告或者出席商业活动？”
蔡彩英没有意外，雷厉风行：“你同意就行，首发海报这个和杂志一起拍就可以，那3天一起搞定，剩下的商务合作我已经和对方说好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关于要给你个人开设工作室的计划。”
“哈？”
“《天网》的800万在完结第二天就打到了我们账号上。速度快得让我对未来的合作方都想有这个要求。”蔡彩英摊手，这种积极付钱的项目合作人在认识风亦盼之前，她是没有经历过的，“再加上烟花的回款等等，现在你的个人收益已经超过5000万。”
“开设工作室一方面便于以后你个人IP和商业的运作，另一方面它至少能帮你节省10%以上的税收......”
“我原本计划是五年内给你开设，但如今卓越的班子算是搭建起来，我也没想到你只用一年就有这样的收获，所以我个人肯定是建议你开这个工作室，流程手续方面和日常运作我这边会安排人手，不过一些核心人员，我建议你可以安排家人参与，比如保证资金输出的收纳，这个工作室的最高财务按钮开关，最好握在你放心的人手里。”
涉及到收益、运作，这类敏感话题，蔡彩英沟通起来自然更加细心，并且给了一些建议。
蔡彩英最开始和风亦盼合作可能有一些人为和情感因素在里面，不管是自己丈夫的病，还是后面天师的成功，都让她们的合作有了一个很好的基地。
这两年两人合作也非常顺利，她在她擅长的领域发挥，风亦盼用自己的专业和努力说服所有人，可以说卓越如今的发展离不开她们任何一个。
但蔡彩英也没办法保证，这个关系未来会不会牢固，尤其按照现在的发展，明显来说，风亦盼一个人的价值有些高于卓越创造的，也正式因此，在这个关键合作里，蔡彩英讲得敞亮，且真心以风亦盼的角度在考虑。
风亦盼摆摆手：“开工作室我同意，不过这些什么按钮就算了，我相信蔡姐你不会坑，再说了，若真有心坑，一个出纳有什么用？”
“话说，我怎么有那么多钱啊。”风亦盼有点转不过来，怎么她百万富翁还没坐多久，就变成千万富翁了？
“《天网》当时签得合作最高是播放量超过1亿，就可以拿到800片酬，事实上，《天网》的效应已经均集都超过5000万，再加上恒星的均集6000万，那效果自然杠杠的，所以对方还包了200万的红包。”
“1000万？还能这样送钱。”
“那是你不知道《天网》的收益，光无限自己会员就已经超过1亿，要不是短视买了独家出去，估计这部剧给他们带来的收益能超过5亿。”蔡彩英继续述说，“至于烟花，国内票房、广告加版权分成，再算上国外的差不多就有3000万，剩下的则是深海打的片酬以及去年的股东分红。所以工作室的事情，我觉得......”
“这就别讲了，我同意了，你看着办就行。”蔡彩英还想和她说这个话题，可惜风亦盼坚信用人不疑，没在谈这个工作室话题，甚至打起了一个哈欠，“没事了？那我回去睡个午觉？”
“那没有，还有关于你后面新项目的事情。”蔡彩英赶忙拉住人。
“工作......等《女战士》拍完，我想休个假啊，好歹赚钱了，总要出去休息下？采采风什么。”风亦盼听到新项目就有点虚，这两年她基本上就是连轴在工作，项目是一个接一个，虽然之前她是很珍惜每次能拍片的机会，可现在她不是一无是处的新人了，而且《女战士》的高强度拍摄确实让她有些身心疲惫，再加上收获的金钱，给自己先放个假总没错吧？
“当然可以，但是这些项目确实很重要，有可能很难拒绝......”蔡彩英斟酌了几个词，“你先听吧，若是真不行，到时候我帮你周旋。”
“好吧，你说。”风亦盼又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第91章
“第一个要说的工作, 就是九州电视台联合公安部禁毒局、宣传局的电视剧项目《不可饶恕》，是通过导演协会找过来的，剧本是同名的缉毒题材小说, 作者是退役军人, 这部剧作为S级别制作预算定为1.5亿。”蔡彩英先大概做了介绍, “不过，这个项目的片酬不多，就500万，但是确实很难拒绝，一方面它是你加入协会后的第一个项目，另一方面，总制片人是九州电视台制作中心的邹大藤，这名字你可能不熟，但他的《建国》《九州梦》你肯定听过看过, 他的人脉, 以及这部作品的正面意义, 非常重要。”
“这是项目书, 你看下。”把第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蔡彩英才继续补充，“邹大藤老师是经验丰富的制片人, 他的剧向来制作精良，而且工作风格也不是说一言堂的风格，为人处事口碑都很好, 唯一麻烦的是他御用编剧候婕妤, 也是他的妻子, 据说比较执拗，《九州梦》前后有两个导演替换就是因为她的缘故。”
“500万还不多, 蔡姐你真膨胀。”风亦盼大概扫了一下项目梗概和拟邀演员，很快就有了答案，“阵容很豪华啊，但是我感觉这个项目不合适我，我现在拍太广伟正的故事会少一些厚度，你看《天网》，我也是特意避短把重点刻画在人性和案件上，而不是警察这个伟大职业。”
蔡彩英摇头：“我就知道，但是如果拒绝了这个项目，那另一个公益项目就不太好拒绝。作为协会成员，需要承担公益项目，而且项目你应该比较有兴趣，名为《视死如亲》，算是对小众职业入殓师的宣导，本来是准备拍纪录片，可九州第一家开设殡葬专业的学校在去年因为学生报名问题，学校联合教育局向协会申请希望拍成电视剧，扩大影响力，我记得去年你说过因为纪录片《移动手术室》也想拍这种。不过，这个项目无偿，而且现在项目就一个名字，外加1000万的制作成本预算。”
“听着很有挑战。”风亦盼不住点头，几乎立马拍板，“这个项目确实吸引人，光这个名字，就让我有不少灵感，那下一个就这个吧。”
“你先别急着定，第三个项目，2000万片酬，这才是我说刚刚那个项目片酬不多的原因。”蔡彩英挑眉。
听到这数字，风亦盼忍不住长吸一口气：“这应该是超一线导演的片酬了吧？也是《女战士》这样的商业大片？”
据她所知，曾亚图在拿下各州最佳导演的时候片酬都没那么高，虽然这也和他拍文艺片有关。
“还记得和无限视频《天网》第一份对赌的合同里，对方会给到一个5000万主导权的项目么？”蔡彩英有意卖关子。
风亦盼点头：“均集超过1000万就可以？这个后面卖了恒星也还在条约里？”
后面的合同因为她在拍摄并没有专门去关注，但据她所知，蔡彩英和对方合同沟通了很久。
“对，但是这个项目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非合作不可。所以无限新定了一个项目，武侠小说《龙女》的电影版，另外他们和越莱做了合作，共同制片，制作费2亿。”
风亦盼眼眸都亮了几分：“《龙女》？是我知道的那个《龙女》？我记得这部不是因为有......”
如今九州武侠小说市场一直不算火，但是在八十年代，武侠小说也算是当时的顶流之一，至于另一个，自然就是言情。
男生就看武侠，女生则看言情，泾渭分明。
可《龙女》这本以女性为绝对主角的武侠小说，却在当时的环境下，横空出世，一越成为武侠小说里最具影响力的女性IP作品。
但等到90年代后，不少经典武侠小说都有了电视剧、电影的作品拍摄，唯独《龙女》没有，就是因为这部剧的版权纠纷。
这部小说是由父子两人以母亲为原型共同创作完成，所以版权归两人所有，那么任何决策自然需要共同确认，可后来父亲石敬梓再娶续弦，也就和儿子石景焱有了嫌隙矛盾，留下了这个武侠巅峰时期高人气却无人拍摄的作品。
“越莱拿下了《龙女》的电视剧、电影版权，听说是因为石景焱老师年前因癌住院，不过具体就不了解。”在烟花的成功之后，越莱进军电影圈的动作不少，但是最让人感慨了还是在圈内消息都还没出来的时候，提前拿下了这个大IP，让蔡彩英都不得不感慨越家姐妹的实力背景，“也算是因为你，促成了越莱和无限的合作，加上这部电影是重头项目，他们就直接给出了2000万的报价，诚意满满，就想邀请你执导。”
风亦盼挠挠头：“嚯，这价格我都有些恍然，这些人胆子好大啊，我这《女战士》都还没拍结束呢。”
“你的片酬跳跃确实很夸张，可这些与你这两年成绩绕不开，而且我们和越莱、无限合作还有很愉快。不过也确实有几分运气，之前越莱和无限两个在电影领域一直没机会占据有利市场，现在越莱凭借烟花有了底子，但还是少了一些底蕴，尤其在宣发渠道、人脉资源上，而无限视频可从来不缺资源，缺得一直是让董事会都应下敢进军电影的项目，这两方一拍即合，自然想到了你这个吉娃娃。”
风亦盼从中想出了一个顾虑：“那主导权不是......”
“还是你，制片组虽然由越莱和无限主导，但是创作会遵循你的意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蔡彩英对这个项目是满意的不得了，不过想到现实因素，做抉择有些难，“《视死如亲》这项目是很推脱，而《龙女》立项时间就定在今年，为了两家的运用战略估计年底就会官宣，那么明年肯定也要开拍。”
两个项目，一个代表着导演协会这个平台的力量，一个则是具有极高的商业价值的项目，说实话，蔡彩英是一个都舍不得放手。
不过这个问题对于风亦盼来说倒是不难抉择：“虽然《龙女》很香，不过还是接《视死如亲》，这也是我的小责任嘛。”
“就是这个项目现在什么都没有我有些难入手，这样，这些日子你帮我找一些相关题材的作品？不局限九州，不管是小说纪录片什么都可以，我记得我曾看过一个有这类题材的国外小说，看看有没有合适给改编的IP。”
“另外还是要找编剧，如果最后还是从无到有的原创剧本，那编剧能力就得更强，我估计磨出一个剧本得花不少时间。”
风亦盼大概想了几个关键点，让蔡彩英提早做好安排，然后才说最大的难点：“至于项目制作成本，可能还需要你来把关，如果一定要拍成电视剧的话1000万肯定不够吧？估计我们还要投资，或者他们接受网剧？”
蔡彩英有些挣扎：“《龙女》这个项目是真得不错，要不然我和他们再去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拖一拖？到时候年底两边应该就差不多能衔接？《龙女》的筹备时间应该不少。”
大IP大项目，又保证风亦盼的话语权，再加上制作方是无限和越莱，蔡彩英现在也算是见过市面的制片人，也觉得这个是块大饼，很难让她割舍。
风亦盼坚定地摇头：“不说《视死如亲》这个项目，《女战士》要后年年初上映，那制作后期我应该还是要花精力跟。”
说到这里，风亦盼忍不住把之前一直在脑子里还没有说过的想法说了出来。
“蔡姐，或许等拍完这个公益项目，我想出国一段时间。”
这下蔡彩英就没在纠结项目，想到了一个问题：“怎么了？这失恋不是你提出的么......”
就算治疗情伤也没必要出国吧？
“瞎说什么呢，我和顾思泽虽然分手了但没那么夸张。是我想出国进修一段时间，《女战士》项目的跟进，让我有些吃力。不止是精力上的问题，还有一些专业层面。这段时间晚上我和九州，就是那个金九州导演聊了一些专业话题，因为我的空间能力以及阅片精力，让我可以有很强的仿造能力，这帮我解决了很多拍摄问题，但这种仿造是有上限，尤其是电影制作这个领域，很多实际的技巧我完全不知道，都靠着其他老师们的指导，那种感觉其实不是很好。”
自从上次和心译聊了情感问题，风亦盼后面确实花时间思考了一下，她和顾思泽两人都在职业的上升期，最忙碌的时候，至少她确实没有花那么多精力去维系一段感情，后面她便做了决断，也担心产生问题，便把分手这时期告诉了蔡姐。
当然了，风亦盼承认她这段时间不敢看手机是有情感因素，但出国却是另一个让她纠结很久的问题。
比失恋更让她纠结的是，这段时间一直在心头环绕的能力问题。
拍电影不仅仅靠仿造能解决。
她脑海里想要的画面和实际拍摄出来的差异，有时候就是因为自己能力的上限，这方面和还在国外学习的同龄导演金九州对比，差异就很明显，也就这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在国外的学习导演的金九州基础和视野比她好太多了。
当然，风亦盼自己考的学校上限确实也就这样，师资力量都不在一个世界里。
也是有了比较和实际的思考，让她有了一种想出去学习的冲动。
“电影拥有百年的发展，绝不是简单的程式化流程拍摄，很多新奇的拍法我甚至不知道。所以我想继续学习，我想努力成就不完美的完美。”
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电影，可是，她想要努力。
蔡彩英一直关注着风亦盼的表情，再说困扰的时候，风亦盼脸上其实发着光：“老罗说过，当人知道自己前进的方向时，会很快乐，我想我明白了。”
“哈？”风亦盼觉得这话题有点跳跃，她还在苦恼自己的能力。
“没什么，我觉得这个决策很棒，你有考虑进修的学校么？南加大怎么样？我记得江总就是那边出来，到时候我帮你一起问问联系？对了，你托福能考么？需要帮你找老师么？”蔡彩英再次变得格外热情。
“哈？你这想得也太远了，我还只是想想，而且卓越不是刚起步发展么，我这还得开工作室，我要是进修也不知道要多久，我觉得......”风亦盼之所以没出口的原因，还是她的家在九州，她的朋友，工作伙伴都在九州，更何况她还承担着工作，突然去踏入一个新的世界，内心深处是胆怯的，想法自然很纠结。
“公司要是没了你就发展不了，那我蔡彩英还是别开公司了，丢人。而且，卓越投资的不是你这几年，是你未来的职业之路。”蔡彩英自信昂扬，“你满打满算其实也就24岁，导演这条路是很漫长的，它要学习得确实很多，甚至要学习一辈子，而且国外这体系确实很完善，你好去充实武装自己是再好不过的，我很支持你做这个决策。”
“谢谢你，蔡姐。”风亦盼真诚地道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虽然你很好，但是《龙女》确实明年展开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