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她被迫只走事业线(时逢而已)

“《刺青》经历了哪些波折？导演曾亚图揭秘，没有风亦盼就没有《刺青》。”
“《他比烟花撩人》海外票房发力，《刺青》有望逆袭州庆档票房，两部电影的共同主演姜伋，于今日路演引发人潮，消防部紧急叫停......”
“《刺青》官博遥祝《他比烟花撩人》海外票房刷新今年记录......”
是的，随着这两部电影的口碑发力，这个州庆档让宣发资金超过五千万的《北极桥》头疼至极。
但作为恒星今年的重点项目，他们自然不可能这样放任不管。
为了降低《刺青》和《他比烟花撩人》带来的市场效应，一场场舆论战再次打响。

第71章
接下来一段时间州博、千度上的新闻, 可谓丰富多彩，姜伋某粉丝利用父母银行卡花十万包场电影《刺青》，某青年在黑店刺青连夜进抢救室, 某高校两个男学生公然在班级亲吻引发轩然大波......
无独有偶, #抵制同性题材#也登上过热搜前十, 一个知名教育家通过举例《他比烟花撩人》等相关作品带来的效仿案例，并以此展开探讨，再关联到青少年性取向健康、九州文化历程、社会健康发展等等角度大力抨击同性题材作品所带来的恶劣影响，最后，靠着她自身领域所在的影响力发起了联名提议，向九州广电宣传部提出严审、下架各类同性题材作品等要求。
各种新闻围绕攻击的点，一个是烟花的题材问题，一个便是刺青本身带来的模仿热潮影响，而这些负面新闻里, 首当其中受到最大攻击的, 自然是两部剧的共同主演姜伋。
除了这些黑料新闻, 自然还有审判演技的。
某问答网站榜单热榜——有哪些很火但是演技很烂的演员, 被顶到第一的便是对姜伋的质疑。
除此之外，更多还是聚焦姜伋对粉丝管理放纵的新闻稿，仅一篇《流量时代, 艺人到底要不要对粉丝约束？》就刷爆州信，仅三小时阅读就超过10W+。
当然，也有直接攻击姜伋本人的, 比如性格孤僻, 学生时代没朋友, 还有老生常谈的整容说法，这些黑料新闻在各大平台比比皆是。
可以说, 随着两部电影带来的流量聚焦，姜伋已经站在风口浪尖，各种争议的话题不断，热搜也是滚动着来，比暑假出爆剧的时候新闻量夸张多了。
当然，这些新闻最后并没有实质影响到《刺青》的排片增加，可对于烟花确实是雪上加霜，本就在九州所剩无几的排片又一次缩减，甚至业内已经有小道消息烟花要被下架。
《刺青》越州路演某影院后台休息室，李落和曾亚图的助理因为舆论的事情已经在旁边忙的焦头烂额，从进房之后，电话就没停过，显得一旁曾亚图和姜伋两个人倒是和没事人一样。
“看看这些新闻，黑都找不到好的角度，直接攻击到刺青这艺术了，不过嘛，这也证明我改编后的电影质量真不错。”曾亚图面对舆论心态很乐观，倒是有些担心姜伋，“你刚出道不久，粉丝量又是暴增，肯定不好管理，被安排话题是最简单不过，我看已经不少稿子，但是清者自清，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你公司总不会什么都不做。”
其实曾亚图说的也没错，这也是所有爆红的演员必经之路，即便没有竞争对手的推波助澜，各路媒体为了流量也会无所不用其极，只能说姜伋签约的是越莱，虽然压不住负面消息，但是至少不会扩散到影响星路。
“我没事，这总要经历，毕竟红了。”姜伋手机里看得还是股票市场，脸上也看不出情绪，“诽谤污蔑的话题能在网上有生长的土壤，也算是艺人存在价值，但作品不会骗人，其实观众只会站在作品这边，再多的流言蜚语时间久了就散了。”
当然，姜伋知道，流言蜚语确实能毁掉一个人，可他不认为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哎呦，不错，心态很好啊，我跟你讲这到年底几个电影节开奖前，你这新闻估计断不了。这部剧好几场戏，那可都是经典。”曾亚图见状放心不少，看姜伋的眼神是越发肯定，“对了，等我们忙完之后，你有什么新的工作计划？”
“有几个剧本邀约，但暂时没考虑好。”姜伋斟酌一番，把《天谴》这个项大概说了一番，“其中还有一个孟导演的《天谴》，也给我发了试镜邀请。”
“《天谴》啊，听过，制作那可是《北极城》的升级版，好资源啊，怎么？是担心秦华秦艺之争？还是恒星？或者，你想走文艺片的路？”曾亚图看到姜伋这态度，感觉终于可以做他的前辈老师，他坐正身子，开始他的分析，“秦华和秦艺有竞争，但是不至于互不合作；至于恒星，利益至上的原则在，其实没什么问题，所以要是剧本可以，你不用想太多。据我了解，孟导可是一位对作品负责的好导演，当然，若你自己的职业发展不考虑出现商业片，那就没什么了。”
“我不介意接商业片，我经纪公司也建议我接这个项目，主要考虑确实是恒星......恒星有意收购卓越。”姜伋也没想到，卓越在成立不到1年的时间里，便被大资本关注到。
有收购肯定也有打压。
曾亚图想到他公司曾经的发展，被资本入驻对很多企业来说是很好的发展，但也会有不少限制，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对企业发展是有利的：“是没谈妥有摩擦了？你担心你合作恒星，也是其中的一步棋？或者担心你们的友谊？”
姜伋垂眸道：“不是，盼盼不会觉得我和恒星合作就是背叛她，只是考虑到她后面可能也需要照演员。其实这段时间卓越的艺人包括替身团队都接不到新通告，除了辜老师因为有烟花在映，还有一个代言在谈，不过以现在的舆论势头有风险，但不至于掣肘。可盼盼呢，新项目又没定，本来还在准备组团队，现在估计变得很难，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帮帮。”
恒星已经出手了，姜伋拿到这个试镜的含义不言而喻，他拿到这个资源，可能就被动归了阵营，而且若是他拒绝，后续麻烦还是会有的。
其实，如果只是这样，姜伋绝对会毫不犹豫拒绝，毕竟他现在的投资效益还可以，再加上越莱，他一点也不担心被针对。
但现在是，不管接《天谴》还是其他项目，这短时间里他个人就没有时间帮忙了。
所以，姜伋想的是至少现在不管是他还是江闻，这些时日收益都不差，加上还不错烟花的效益，既然资金上没有任何问题可以他们自己投资做项目，而且要是他参与合作作为中间人，越莱还能给到一些支持，那么新项目组成立落地会简单很多，可这唯一的问题还是什么作品能让盼盼愿意接受。
“拿那么好的资源，那他们还挺愿意下血本的。”曾亚图感慨，但随机边摇头边分析，“你啊，庸人自扰，或许你想过么，卓越的发展很好啊，有《天师》，现在又有《烟花》项目，就算没有恒星注视，还是会有不少投资公司关注，而且有风导这种人才在，企业发展可算是潜力无限。”
“这我就要说你了，感觉你好像还没意识到，风亦盼的地位，比你想象得高很多很多。”
“她可是连续两部作品口碑票房巨佳的新锐导演好嘛？说句难听的，她现在作品的投资回报率摆在这里，我在导演市场价值可能还比不上她呢，恒星要是想来硬的，不说其他公司吧，就官方估计都舍不得。你啊，难道还不知道我们九州导演近年来在国际上青黄不接的尴尬，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烟花国外拿奖国内有那么多新闻？”
“我跟你讲，导演协会已经在安排人准备接触她，只是想给她的名头还没定呢，就算恒星现在压得再死，也阻止不了她的价值。”
曾亚图说那么多，其实无非在告诉他，风亦盼从来不是他羽翼下的小姑娘。
风亦盼这短短两年的成就，靠得从不是他姜伋，又或者别人。
导演可不是一个靠别人能成的职业。
姜伋这才从自己的思路里摆脱出来，是啊，不管是他还是江闻他们，或许因为重生，还没意识到，风亦盼现在的成功，似乎和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她并不需要靠别人克服困难，想着，他轻笑了一声，做了决定：“确实有些庸人自扰。”
“唉，说起来，《刺青》和《烟花》估计要争一争奖，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赢，她那部色调构图真得美，把你拍得太绝了，我都超越不了。”曾亚图八卦道，“嘿嘿，你是不是喜欢你家盼盼啊。”
“该出场了，曾导，《刺青》才上映一周呢，别到时候票房还不如烟花。”姜伋面色如常，站起身。
“唉，人家工作人员都还没来找我，你就和我说说嘛，你是不是喜欢，你说了我就帮她招人，再发朋友圈，怎么样，我这人脉，认识不少专业......”曾亚图跟在身后，那兴奋模样，不知道以为拿了什么大奖呢。
“有没有人来包养一下才华横溢的我。”
另一边，卓越独立办公室，被定位新锐导演，不需要靠别人的风亦盼，此时趴在办公室里，盯着眼前良莠不一的简历，有特效师，有剪辑，也有道具师，正扯着嗓子在干吼。
“想拍纪录片么拍不了，想招人么招不到，我好难哦。”
“蔡姐，要不我们躺平吧，卖个百十亿给恒星算了。”
这段时间虽然有新荣誉加身，可风亦盼已经接受“现实”，因为某些奇妙的误会，认为这些奖项都是运作和运气，所以心态已经变得特别平稳，这一路演结束，就安心进入了工作模式，
可偏偏，进入工作模式还没多久，就卡壳了。
风亦盼原本计划是组一个自己的团队，然后拍个纪录片用来练兵，连纪录片的项目方向她都想好了，可惜，现实是，招人很难。
更别说，这种很少有收益的纪录片项目，公司内部都没通过决议。
蔡彩英吐槽道：“拍纪录片用不到道具师吧？所以你那纪录片暂时就别想了。”
等她把一大摞项目文件放在桌上，这才揉了揉脖颈，坐到风亦盼对面感慨：“只要你搞个好项目，我们还是扛得住恒星的。”
“这里每个项目都有我们内部讨论的项目潜力和风险分析报告，位置按照项目优劣排得顺序，《女战士》这个项目在第三个。”
“我最看好的还是喜剧电影项目《老少皆宜》，这个也是老牌话剧IP，出品方又是话剧的原创团队，也愿意给到阶梯式的分红片酬。”
“老童比较好看第三个，制作人刘希，圈内有名，善于挖掘新锐，近几年作品都是叫好又卖座，而且剧本他认为很不错，动作喜剧类型《侠气》，不过缺点是死片酬，80万。”
“这三家的出品公司资源人脉都还可以，知道恒星有意收购我们也没有退项目，甚至给了一些合作沟通余地，尤其是深海，恒星给到的压力对他们来说，就是鲨鱼闻到血腥，更凶猛了，又在拟定一个新的年框合作方案，500万都不止呢。”

第72章
听着蔡彩英讲解项目分析结果, 风亦盼快速扫过桌上摊开的十多个项目，拿起文件夹，再浏览一遍：“那其他呢？感觉比之前收到的项目还多啊, 恒星在圈里那么没威慑力？”
“如果你是艺人, 那可能还是有不少威慑力的, 但你是导演，他们只是施压，可也没办法全面封锁。”蔡彩英还算乐观，有着天师带来的稳定收入，又有前段时间烟花海外发行的结算，卓越的资金流还是稳定的，“恒星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公司虽然成立不久，但是我们在这个行业不是没有一点基地, 他们封锁个大半年都顶得住的, 然后等到烟花票房结算, 又可以顶个半年。只要我们在这一年里找到一个突破口, 也就是你的新项目，肯定能冲破他们的封锁，怎么样, 感觉到压力了么？”
说到这，蔡彩英又是感慨，当初她和罗铮铮一排众议拉风亦盼入股并给到那么高的股份权益, 这个决策真得值。
在现在这个行业里里, 优秀的演员艺人并不算稀缺, 但是导演，尤其是能够得到市场认可的导演, 那可是稀缺资源。
“确实有压力，这不是暂时放弃了我的纪录片计划么.......emmm，我确定了，我想拍这个。”说着，风亦盼在项目堆里垫底的本子抽了出来。
其实这些项目剧本大多数风亦盼之前都看过，所以下决心也特别快，她用食指点了点 A4纸上是简单的项目名称，宋体字的《天网》，坚定道：“组团队这件事还是我现在的核心，所以我觉得这个项目比较适合。”
蔡彩英回忆了半天这个项目的大概，惊讶不已：“你要去拍网剧？？？”
甚至说完之后，她还觉得自己记错了，特意又翻开了这个项目书，确认了项目内容。
无限视频出品，悬疑刑侦剧《天网》，成本1000万，12集，制片邱明昀，剧本改编自同名悬疑小说。
“原因呢？”蔡彩英眉头紧皱，这个项目制片是老熟人邱明昀，唯一的优势就是能保证创作中导演的话语权，可这项目在这些文件里，真得是最没吸引力。
毕竟这是无限视频的自制剧项目，也就是网剧，电影>电视剧>网剧这地位划分是众所皆知，风亦盼的其他邀请那可都是电影，所以这项目有着天然的地位劣势。
风亦盼好不容易剥离网络大电影导演身份，成为新锐电影导演，还有荣誉加身，现在去拍这网剧，那就是自降身份，再入泥潭，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闯电影圈失败，这才灰头土脸去拍网剧。
而且还有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导演费50万，虽然这比拍烟花时的10万高了很多，可这费用是死的啊，没有什么点播分账，这对比之下，人家深海那可是500万的诚意。
“网剧怎么了，作品又没什么高贵阶层之分。这个剧本看完之后我最有灵感。”风亦盼继续翻着剧本，想象着一些画面，“制片人又是邱总，不用担心创作上的限制，唯一的难点可能是制作成本，毕竟每一个案件我都有拍成一集电影的想法。”
“对了，那邱总不是晋升了么，怎么还拍网剧了啊？”
“之前他的新项目口碑不错，但是收益差，所以资金也有了掣肘，再说，那些投资部好的项目，他也没那么快能抢得到。”对于这个情况，蔡彩英还是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她食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考虑着这个项目的风险。
风亦盼点点头，表示了解，这才继续说她的想法：“这个项目让我组队练兵最合适，至少制作上我的话语权能保障，还能磨合兵，而且我觉得剧里不少人可以让我们卓越的演员上，像是王赫，冯智他们，而且我一直觉得咱们的公司替身龙套组里都有不少人演技基本功扎实呢。”
蔡彩英沉默，并没有响应她的话。
有《女战士》这个项目在前头争执过，这安静的办公室惹得风亦盼又有点心虚，她一直关注着蔡彩英的情绪：“这个也不行么？”
“不是不行，说法没有错，作品不分高低贵贱，但大部分投资方，或者说市场会分层，不管这个项目后面效果好坏，一定会限制影响下一个项目的选择范围。”蔡彩英继续按了晴明穴，闭着眼眸，只能说每一次风亦盼给到的选择都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风亦盼挠挠头，《女战士》是因为剧情爽，而《天网》则是剧情结构好，她有信心拍出来，但这两个选择其实都是风亦盼的个人喜好，或者说她自己本人对作品的灵感判断，她确实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现在去拍网剧，对后面她职业生涯有多少影响。
“不过，作为导演，你才是专业的，我相信你的选择，那就定这个《天网》，我这边再去洽谈合同和薪酬。”思考片刻后，这一次蔡彩英没有像上一次风亦盼选择《女战士》时那样坚决拒绝。
“要是不行，我......阿？”风亦盼刚想到自己其实才入行一年，担心自己过于想当然，刚准备妥协，却没想到蔡姐直接同意了这个提议，“其实......要是对后面发展有影响，我可以再看看的......”
“不用，这个剧本确实不错，不然也不会在这些文件里。”蔡彩英很高兴风亦盼的变化，但又没有那么高兴，“你现在属于炙手可热的导演，不用看我脸色，或者拘着自己，我们的合作我更希望我们在各自的领域里发挥更大的作用。”
“蔡姐，我这性子还跳脱着，还是拘着点好，而且如果真的是我确定要的，你见过我哪次妥协？我这固执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风亦盼简单几句话，就讲开了两人之前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