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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摧山白)


就连一次不正经的春梦都没做过, 可是顾钦......就看她醉酒后那副模样,老喊着让他履行什么义务,就知道她定不是清心寡欲的人。
万一知道他......行事不便,时间一长便嫌弃他怎么办?
苏玉澈满脑子都被这个问题困扰,惴惴了半夜, 第二日下朝便让苏丁去请了位大夫回来。
请的大夫是个老郎中, 之前便是他给苏玉澈诊治的双腿,遗憾地告知苏玉澈他这双腿再无起色的可能, 让他放宽心些,还开了镇痛的方子十分有效。
苏玉澈对他算得上信任, 只是一年多不见,这老郎中看着明显苍老许多。
“老人家这是怎么了?”苏玉澈关切道,“可是遇上什么难处?”
老郎中摇摇头,“唉,都是些不堪入耳的糟心事,不说也罢......大人今日找我,可是双腿有恙?”
苏玉澈握紧手心,忽然紧张起来,他屏退了苏丁,待房中只剩下他和老郎中时,才斟酌着道:“老人家可对男子...嗯......那方面的事有什么见解?我有些事想要询问。”
老郎中闻言竟露出几分宽慰之色,忍不住道:“早些年我来给大人看诊时便说过大人身边太过冷清,还是有个人陪着的好,现今看来难道是大人是意中人出现了?”
苏玉澈本就是个面皮薄的,他本来觉得自己问诊隐秘之事已是有些窘迫,未料竟被老郎中一眼看穿了心思,当下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好在老郎中也没有再揪着此事不放,一边搭上苏玉澈的脉搏,一边询问:“可是有什么异样或者不适?”
苏玉澈轻吸了口气,摇摇头道:“并无不适......可就是太平静了些,一时难以分辨究竟是有疾还是无恙......”
他说得慢吞吞的,老郎中却是一脸会意,他道:“这种事大人何须问医呢?自己动手来上两下不就行了?”
苏玉澈顿时面色红透,仿佛是听见了这辈子最可怕的污言秽语,可对着老人家自然不能发脾气,只能闷声自己消化下去。
“还是看看为好......”苏玉澈哑声。
老郎中探寻了一阵,又问了苏玉澈几句平日的作息习惯,最后道:“大人不必忧心,身子一切康健,也许就是大人太过清心寡欲才会如此,若是有朝一日食髓知味,可能也就好了。”
面对坦然的郎中,苏玉澈竟是半个字都再听不得了,确认过后就让人急忙将老郎中带出,放了赏钱令之回去了。
苏丁送完了人进来,关切地看着苏玉澈,比划道:“公子可是身子抱恙?”
苏玉澈摇摇头,“我没事,只是随便问了两句,你不必担心。”
苏丁点点头,又比划道:“晚上便要与会宾楼了,公子可要现在沐浴?”
苏玉澈想了想,道:“好,你去准备热水罢。”
苏丁前脚刚离开,顾钦就从一个窗户里翻了进来,听见那脚步声苏玉澈便知是谁,连都头没回就道:“将军翻窗户是愈发熟练了。”
顾钦摸了摸鼻子,不过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只道:“我看见你叫了大夫来,怎么了?是不是腿疼?”
“没有的事。”苏玉澈道,即便他这样说了,顾钦还是两三步走来,半蹲在他身前握住他的膝揉了揉,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苏玉澈又是一阵心颤。
然而他正想要进一步解释,就感觉到腰下那个清心寡欲了许久的东西突然一动,竟随着顾钦揉捏他腿的频率颤动了几下。
苏玉澈一时反应不及,下意识就推开顾钦的手,猛地将轮椅调转过去,耳根已是红了一片。
“...怎么了?”顾钦愣住了,这是......又不愿意让她碰了?
“没...没事。”苏玉澈担心她误会,但眼下这副情状他也没法和顾钦解释,只好撒谎,“的确是疼,被碰着就疼,你先别碰我了。”
顾钦闻言一颗心提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会腿疼?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还是扭伤了?
“你卷起裤腿来,让我看看。”顾钦道。
苏玉澈怎么可能答应,一听是这个走向连声音都厉了几分,斥道:“不准过来!也不准再碰我了!”
顾钦被他斥得都退了半步,连忙抬手道:“好,好,我不过来,你别生气。”
苏玉澈其实一点都不会生气,他只是有些着急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让顾钦看到他这副模样?她一个女孩子,看到之后会怎么想他?
他下意识夹紧双腿,极力想遮掩那点不妙,可是他腿上本来就很难使上力气,被自己这么一夹反而不减反盛,更明显地顶了出来。
苏玉澈睁大双眼,全然没料到这东西竟像是活物一般不听他的,哑声对顾钦道:“我想休息了,将军先回去罢。”
顾钦抿唇,今日的苏玉澈举动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不让她碰了?
“我可否理解为......这是你给我的答复?”顾钦道,“你这是在拒绝我吗?因为要拒绝,所以要和我生分了吗?”
闻言,苏玉澈眉头一跳,更着急了,可他现在决计不能转过身去,又怕顾钦缠上来问他,只能飞快地道:“将军先回去罢,之后我...再来找你。”
顾钦站直了身形,远远瞥了那人的背影一眼,道:“我知道了。”
她垂下眼帘,转身走出了房间,碰过他双膝的手心慢慢收拢,眼底凝着一股不快,脚步生风地出了丞相府。
房间内,苏玉澈紧张地抚上自己异常之处,阖目用力收紧了手指。
华灯初上,一片璀璨灯火之中,肃京的夜市在此时开始,顾钦带着皇城司走在暗巷,尽可能用不去打扰百姓的法子护卫皇城。
她今日有些心不在焉,周敬和马德全在她身后聊天,以往她还会时不时附和几句,今夜却是一直沉默。
时间一长,周敬、马德全也觉出不对来。
他二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将军怎么了?
马德全耸耸肩,他也不知道。
不用多想,肯定是因为苏相的事。周敬挤眉弄眼。
马德全“嘶”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胡茬,没道理啊,他家将军对那苏玉澈是何等的掏心掏肺,好得都没边了,没道理情场受挫啊?
两个都没成过亲的男人帮不上忙,都识趣地闭嘴不聊天了。
与此同时,苏府集结了几个墨阁侍卫,眼中是显而易见的焦急。
“我们的人查到,三日前,有人偷运火药入京。”
“此时事关重大,须尽快告知阁主。”
“阁主在会宾楼议事,事关紧要,不可打扰。”
“那怎么办?”
说话的四个人齐齐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去找顾钦。”
巡城过了第三圈时,顾钦让她这个小队的人就近择了一处茶馆歇息,她自己坐在最外面的一张桌子上,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忽然,几张面熟的脸孔映入眼帘,几人张望着似是在找寻什么。
顾钦微滞,想起这几人是墨阁中人,只是不知为何穿着常服在大街上走来走去,难道是苏玉澈出了什么事?
她摸起腰刀瞬间冲了出去。
墨阁侍卫看到顾钦明显松了口气,连忙对顾钦说明了火药的情况,需要尽快排查在何处,否则终成隐患。
顾钦一顿,“他不在府上吗?”
苏玉澈于会宾楼面见南暻使臣是秘事,除了李长安和墨阁之外无人知晓,顾钦自然也不知道。
其余三人还在犹疑要不要跟顾钦交底,其中一人毫无顾虑道:“阁主在会宾楼会面南暻使臣,事关机密,还请将军保密。”
顾钦紧了下眉,道:“好,我这就让人暗中排查,你们先在此地待命。”
四人抱拳应是。
再度折回茶馆,顾钦压低声音吩咐马德全、周敬等人道:“京中出现一批来历不明的火药,你等尽快换上常服,武器换作短匕暗中排查,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马德全与周敬心中也是一惊,面上却不显色,点头示意他们知道了。
顾钦想了想,又报出几人名姓,道:“把这几人也叫来一同排查,优先去人多眼杂的酒楼等......”
话说了一半,顾钦忽然心里一空。
南暻内斗,自是有两股势力相争,杀李长安的不是使臣,可谁能保证使臣当中就没有混入那南暻二皇子的人呢?
他们能顺利将火药带入京中,定是早有内应!
会宾楼......
顾钦心神一震,转身就朝会宾楼的方向冲了过去,跑了半步又迅速折回,语速飞快地对马德全等道:“马上换常服,佯装食客暗中疏散会宾楼人员,不要惊动到任何人,不要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再与旁人有什么联系,现在即刻出发!”
她说完便奔得飞快,冲出了茶馆,一边扯下自己身上的皇城司卫服丢在角落,一边朝着会宾楼飞奔而去。

第46章
会宾楼一共三层, 二楼和三楼皆是雅间,越往上便越繁华清净,故而三楼其实只有两间雅室, 宽敞又通透。
李长安很久前便将这酒楼买下来, 不动声色把下人都换成自己的人, 用此联络了不少才俊, 也收集了不少消息。
肃京城世家根深蒂固,平凡之人很难在此禁锢之下有何建树,能从市井之间走到李长安身边的,这么多年,也就苏玉澈一个。
今日再临此地,让苏玉澈生出几分恍若隔世的感觉,他那时还是个双腿健全的人,为陛下奔走效忠, 一步步攀高, 直到触及了世家最根本的利益,被废去双腿。
他的晃神也只一瞬, 面上依旧平静,转而去看向几位南暻使臣,这些人个个风姿不俗,恐怕在南暻的职位家世也不低,苏玉澈未曾表明来意, 这些人便只当是随便吃顿饭而已, 随意用自己国家的语言交谈着。
南暻语苏玉澈学得不多,只能听懂一些片段, 听他们说有一人因为水土不服拉肚子,今日没有来。
听他们说原来大燕也是美女如云, 若不带回去几位真是白来一场。
听他们忽然提及顾钦。
“听说是顾启的女儿,就是那个打过北狄的顾启。”
“大燕的国君也并非如传闻中那般迂腐。”
“那夜寿宴从刺客手中夺刀的就是她,那模样连我看了都有些害怕。”
“大燕不是崇尚女子柔顺服帖吗?顾钦这样的女人,会不会无人敢娶?”
“那有什么打紧?哈哈,咱们南暻喜欢这种的多的是。”
忽然的,苏玉澈有些不悦,他蹙起眉心,很不愿意听到有人将顾钦与别人并在一起谈论。
等小二上齐了菜后,苏玉澈便开始谈及正事,此刻房中四角皆有墨阁的人把守,苏丁只负责给他添水,几位南暻使臣也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与苏玉澈接触。
不得不说,这位大燕右相生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谪仙之姿宛如辉月,令人不敢多看,眼下见他开口,几位使臣纷纷放下筷子倾听。
“我朝陛下已知悉贵国皇子亮的用意,今夜命我与诸位相谈盟约一事,几位还有什么想法,尽可畅言。”
南暻与北狄相去甚远,皇子亮选择与大燕结盟是最佳选择,南暻偏远之地又不堪收用,双方都没有敌意,结盟只会有无尽利益,此番谈话自然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最有效率。
前来的使臣都是皇子亮身边的得力门客,见苏玉澈率先示意,他们上赶着的自然也不好拿乔,其中一人作为代表,忙道:“大燕若助我主登基,此后每年我主都愿奉上上等珍珠百斛,现今南暻还有一位宠妃之子对帝位虎视眈眈,此子野心勃勃、绝非善类,还望燕能助我主诛杀此子。”
就在对面使臣娓娓道来时,苏玉澈忽然注意到这会宾楼的人,不知为何好像越来越少了。
方才他一垂眼便能看见一家三口在二楼的雅间吃饭,可现在那家人已经走了,饭桌上的菜却还装着满满一盘,主食也近乎没有动过。
他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心里却是一沉,眼神示意其中一个墨阁侍卫去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此时,一个飞快的身影掠过,一把将他揽入怀中,与此同时又有几人飞身闯入,提着屋中还剩下几个使臣的领子就朝窗口跳了出去。
一阵天旋地转,苏玉澈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一声震天的爆炸声随后响起,轰然震得人耳鸣,冲天火光熊熊燃烧,莫说他们方才所在的那间雅室,就连整个会宾楼都瞬间被火舌吞没,而他整个人被顾钦紧紧揽在怀中,分毫未伤。
苏玉澈睁大双眼。
四周响起人群的尖叫声,一同被救下的使臣都有人吓得尿了裤子,驻足在街上的行人只见一女子怀中紧紧抱着一人,从三楼的高度跳了下来,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声。
“啊!!我的腰!”
“啊!我的腿!我的腿!!”
墨阁侍卫救下的几名使臣很快被扔在地上,抱着自己被火烧伤或者骨折的地方惨叫不已,唯有顾钦,她抱着苏玉澈中途抽出一手抓紧底下的棚杆缓冲了一下,然后护住苏玉澈在地上滚了一圈,两人安全落地,苏玉澈几乎都没碰着一下。
他怔然了一瞬,连忙拉着顾钦查看她的伤势。
“顾钦!你可伤着吗?我......”
话没说完,他就看到顾钦背上一片灼红,有被火烧伤的,亦有沾着尘土的擦伤。
他再说不出一个字来,突然红了眼眶,惹眼的色泽一下子扫过他的眼尾,露出一副极是难过的神情来。
顾钦嘶了一声,坐起身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肩颈,抬眸就见苏玉澈一脸快哭的样子正盯着她看,她心里一软,垂目道:“例行公事,不必放在心上......”
还没说完,她整个人便被卷入一阵香风中,双肩被这人紧紧抱住,他的身体还在发颤,即便是抱着她也在止不住地颤抖。
顾钦愣了愣,不由伸出掌心,贴在他脑后顺了顺,轻声道:“先回去罢,我已在周围设伏,他们已经去抓人了。”
苏玉澈点了点头,他完全跪坐在地上,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已经变为断木残垣的会宾楼,轻声嘶哑:“我的轮椅......”
那是顾钦给他做的轮椅。
顾钦直接囫囵抱起他,道:“行了,回去再给你做一个。”
他的腿无法行走,自然只能让顾钦送他回去,突然他想起什么,急切地探出身子寻找:“苏丁呢?”
“晕过去了,已经让人送医,你就安分些。”顾钦道。
她的声音沉甸甸的,搔在苏玉澈耳畔,他也知道自己是个累赘了,闻言便乖乖将双臂挂在顾钦脖子上,半点都不敢再动了。
却还是满脸都写着难过。
好险,他差点就死在里面了,顾钦是怎么发现的呢?
“将军!”马德全和周敬走上前来,担忧地查看了眼顾钦的伤势,道,“南暻使臣已悉数救下,接下来应当如何?请将军示下。”
“给他们请个大夫,无论背后做事的是谁,都把责任推到南暻皇子谨和北狄身上,封锁使臣住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们见任何人。”顾钦掂了掂手里的人,“我先送他回府,晚些时候再去皇城司与你们会和。”
“是!”两人领命而去。
发生了爆炸一事,街上人影散乱,好在已有皇城司右卫的人协助疏散人群,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来。
顾钦带着人上马,道了声“抱紧”,便骑马扬尘而去,耳边风声呼啸,眼前的光景几乎瞬间变成暗沉沉的夜色,仿佛方才的火光冲天是个错觉。
可顾钦身上那股焦味还在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伤势如何?”苏玉澈闷了好久,才忍不住问她。
“都是些皮外伤,没事。”顾钦担心他坐不稳,一只手始终掌在他的腰侧紧紧箍着。
苏玉澈便蜷在她怀里,不敢多动,就着这个有些难受的姿势直到丞相府。
顾钦抱着他下马车,正打算把他交给推着轮椅来接人的老管家就要走,手腕上一紧,却是苏玉澈拉住了她。
月光之下,他那双澈润的眸子像一头小鹿,对她道:“将军留下上了药再走罢。”
顾钦掠了眼老管家,只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是没听见这句似的。
“你府上有药?”顾钦挑了下眉,“谁给我上药?”
“自然......”苏玉澈眨了下眼,低着头道,“自然是我。”
顾钦轻笑一声:“好罢。”
两人辗转来到屋中,有人送来上好的伤药后便关门退下,顾钦的伤在背上,衣服又被烧坏了,定然是要脱衣上药包扎的。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谁也没说出第一句话来。
顾钦暗想,她现在把衣服脱了会不会显得她在轻薄他?
苏玉澈想,顾钦毕竟是女儿家,如此就在他面前宽衣,会否有些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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