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邓布利多校长,这是你逼我的!”她咧开嘴,带着一丝邪气的笑容对着那位威望颇高的白巫师。如果平时的她看见自己此刻的面容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发现,这和意识中的‘她有些惊人的相似。
邓布利多沉重的注视着娜塔莉娅疯狂的样子,内心却隐去了对她的愧疚。
她疯了,并且随心杀了掉了无辜的人。
他知道她能活下来,却错估了她受到的伤害,也是,隆巴顿夫妇都能被折磨疯,凭什么就能认定她是个孩子就会平安无事了呢?
她注视着自己的双手,除了对不断涌出来的全新力量的快感,还有刚刚简单明了的杀死那个作死的奥罗的愉悦,这都不是平时的她所拥有过的情绪。
“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的压抑自己呢?”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且,你真的,真的是在‘帮'我啊……”她抬头,环顾四周破败的废墟和燃起的大火。“‘帮'我抑制住我的真正的力量,让我独自一人承受着痛苦,却又在我濒临死亡的时候却给了我一丝希望,让我继续承受痛苦。”
“母亲华芙斯特真正留给我的,是没有杂质的纯粹力量。”
‘她并不是她的龙脉产生的自我意识,而是一个于她身体里的个体存在,但‘她却抑制住了她的龙脉的纯粹力量,让她痛苦的活着,直到被‘她吞噬。
“别相信任何人。”她眼角落下一滴泪水,划过脸颊,最终落在了这片即将成为焦土的土地上。
‘她说的对,别相信任何人,而这当中,也包括了‘她本身,因为‘她正是她痛苦的源泉。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第二十九章
“这是什么?”托尼拿起桌子上那看起来相当有品味的,羊皮纸?这年头还有谁在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
“给你的。”佩铂知道自己老板不喜欢从其他人手里接过东西,所以一切给他的东西都会提前放在桌子上,然后她或者是贾维斯再提醒他就好了。“娜娅寄的。”
她特意加了一句,然后好笑的看着老板走开后又退回来的步伐。呵,不告诉你是娜塔莉娅寄回来的你还真的不打算看啊!!
托尼打开这个卷成一团的羊皮纸,一张散发着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的信展现开来,“我以为,她会直接给我发信息或者打电话,你知道的,我把自己的号码输进去了。”结果没想到,娜塔莉娅会给他写信。
“她说了什么?”佩铂看着一目十行阅读的着信件的老板。
托尼看完后,有些烦躁的将信封放在桌子上,什么也不说,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地下室里。
佩铂走过去拿起了信封,不出意料的看到娜塔莉娅说她放暑假不打算回来的消息。
她叹口气,在她看来小姑娘现在出去玩玩也好,总比以前一直闷在一个地方不出气的好,不过现在她的首要任务是去安慰安慰她的老板,毕竟老板不高兴了,他们这群员工看着也不好受。
但是看又投入了重新调试反应堆的实验中的老板,她也不好说什么去打断对方,只能重新回到楼上。
“小姐姐又不回来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那封信的娜娜莉坐在桌子上边喝果汁边问这助理小姐。
“我想是的。”佩铂用着那张助理式笑容说着,原谅她无法对着这个孩子有些什么真实的笑容,毕竟,在她心里只有娜塔莉娅才是真正的斯塔克的小姐。
“托尼不开心了。”娜娜莉用着陈述句的语气说着,“真是的,小姐姐就不能体谅体谅托尼吗?他这么想念她。”她抱怨着,字里行间都包含了一种指责娜塔莉娅对托尼的伤害。
“恕我直言,史坦小姐。”佩铂将头埋进文件中,看都不看娜娜莉,“适当的外出有利于娜娅对外面的社会有些更加深入的理解。而史坦小姐你并没有权利去抱怨娜娅对老板的不关心,因为娜娅比任何人都爱着她的父亲。”
“而且还有一件事。”她突然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但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从刚刚开始就不再换页面的电脑屏幕,“出去的孩子总归会回来的,因为这是她的家。”
“……娜娅比任何人都爱着她的父亲……这是她的家。”作为一个体贴自己sir的贾维斯有眼色的把佩铂刚刚在客厅里说的话给录了下来并播放给地下室埋头工作的托尼听。
托尼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动不动。短暂时间后,他嗤笑了一声,重新开始手上即将收尾的实验。
“sir?”贾维斯觉得虽然身为一个智能AI,但他还是不太能理解人类的思想感情变化。不过根据sir脸上现在一直合不拢嘴的表情,分析看来,他的心情应该还是很不错的。
“离家的孩子总会回来的,贾维斯。”托尼顺利的完成了这次反应堆的调试,并将成果重新保存到贾维斯的文件夹里。“而我们只要做好迎接她的准备就好了。”
“如您所愿。”
托尼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问到,“给我的助理加一加工资怎么样?”
“……如您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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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娅冷眼看着那群用着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的巫师们。他们手里的魔杖毫无意外的全部指向了她,仿佛只要她有什么异动魔杖就会放出咒语来攻击她。
就像莱斯特兰奇夫妇和伏地魔那样,如果被凤凰社或者是魔法部的人抓到了,等待她的就是另外一种折磨。
而且也没有人能像邓布利多那样,能把她像救世主那样从魔法部里捞出来。
在这个魔法界,
她是个没有人看管的孩子,
没有人在乎的孩子,
能被随意利用处置而没有人会去救赎的孩子。
如果她死了,他们顶多在事后感慨一下这是个可怜的孩子,被作恶多端的黑魔王给害死了,而那黑魔王又是多么多么可恶……
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她就是那个可怜的成为别人饭后茶谈的孩子,就这么被一带而过,什么也不会留下。
“我看起来就这么像是能被你们随意利用然后丢弃的孩子吗?”她忍无可忍,大声质问着那位老人,“回答我!邓布利多!”
寄人梁下,这滋味,果然不好受。
“也对啊,我又不是救世主。”她垂下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唯有声音能让这群巫师听见,“我又不是什么有分量的人,我没有救世主重要,我甚至没有其他学生来的重要!”
“龙脉之人是不可控制的,那么这就是一个威胁,如果不为你们所用那么也不能为黑魔王所用。所以你们就把顺手我送给黑魔王,在为你们打开一条通路的同时也顺手埋葬一个隐性的威胁。”她拼尽全力保持镇静,但那微微颤抖的语调显示出她现在的不平静,“你一定想到了,成年人尚可被逼疯,那么一个孩子呢?”
龙脉之人不容易死,但不代表他们不会死,更何况是个未成熟的孩子呢?
她终于抬起头,直视邓布利多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没死,你一定很遗憾吧!”
不明所以的巫师们疑惑的看着女孩和老人之间的对质,回想看来,他们只接到了进攻黑魔王老巢的通知,但是并没有说还有一个孩子在这里。
他们一开始以为,这是个无辜但幸运的幸存者。
老人无言以对,不仅仅是因为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对方都听不进去,更多的是,女孩说中了他的想法,就连西弗勒斯也不知道,邓布利多真的想完结了赫莱恩家最后的血脉。
“那又怎么样?就算我们利用了你又怎么样?”一瘸一拐的穆迪走上前,对着娜塔莉娅说道,“为了消灭黑魔王,牺牲在所难免。”
在场的其他巫师本来摇摆不定的心在听到这句话又定了下来。
“呵…”她无声的张开嘴笑了。
对啊!这是多么正当的理由,为了消灭敌人,牺牲在所难免,这一句话就把推她进入死路的责任给推得一干二净。
“就为了这种破烂理由?”她面无表情说着,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对准了穆迪的方向,虚空握着,慢慢的握紧。“你们谁问过我,愿不愿意去牺牲?”
穆迪就像是被看不见的大手给抓住并缓缓升高,并且处于不断被挤压的状态,窒息的濒死和恐惧感笼罩在他和周围的巫师身上。
而有的巫师们虽然恐惧,但他们却不断的将自己的咒语甩向娜塔莉娅,可惜那层看不见的保护膜的存在让她毫发无损。
“你们都该死。”随意想让她死的人都该死,“我最恨,那些随意把我当成玩意的人了。”
“阿瓦达索命Avada Kedavra 。”一个恐慌过度的巫师失手甩过去一个夺命咒,让他感到激动的是,原本丝毫不在意攻击的娜塔莉娅一个闪身躲过了那个夺命咒,穆迪也因此躲过一劫。
“快!快用夺命咒,这个对她有效!”他朝着旁边的人大声嘶吼着。
“不!快停下!”匆匆赶来的西弗勒斯刚到这里就看见这群没脑子的奥罗和凤凰社的格兰芬多们用着死咒攻击着四处躲避的娜塔莉娅。“让他们停下!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