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温砚白捧起她的脸颊,慢慢挨近,“所以我明知不可能,也要用我的所有,来换这一个月。”
“季筠柔……你能给我一个梦吗?”说着,他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红唇,眼神虔诚,似是在看自己的信仰。
季筠柔抿了抿唇,看着他的样子,心头的固执产生了松动。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和我的妻子过一个月的婚后时光,权当圆梦。”温砚白落吻在她的额头。
季筠柔没躲也没退缩。
如果温砚白是之前那种强硬的态度,她尚且能反击。
可他一旦示弱,一旦小心翼翼,她反而对他冷硬不起来。
他太能拿捏她了。
或许……
满足他,彼此再相处一个月,然后他们就真的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还有,他在自己身边的话,季筠琛应该不会来报复,就当请了位门神。
考虑完毕,季筠柔轻扶着他的手臂,问他:“怎么出的车祸?”
她这句话一出口,温砚白便知道她是答应了。
他眼底的阴霾散去,决定继续对她用软的。
“那天你被人带走,我怕你出危险就去追了,结果技不如人,差点死在车祸里。”
季筠柔惊愕地抬首,片刻后,又低下头,掩去眼底的一丝心疼:“那你怎么不好好在医院待着,你想要跟我谈这些,大可以找人叫我过去。”
“你不会来的。”
温砚白感觉手有点儿疼,脸色苍白了几分,但他强装淡然道,“前天晚上手术,我打了麻醉,他们说你会来,便强撑意识不睡去。我等了你一宿,但你都没来。”
“……”
“季筠柔,有时候我还挺想变成狐狸精……”温砚白的食指从她的脸颊上顺着下去,划过脖颈、锁骨,最后戳在她的心口,“剖开这里看看,这儿到底是热的冷的,软的还是硬的。”
她好似天然就对他的触碰十分敏丿感。
季筠柔强忍战栗,后退一些,调转话题道:“你现在脸色不太好,我还是送你回医院吧。”
“嗯。”温砚白难得乖顺。
两人拿好车钥匙,一起走向门外。
这时,大门外进来了个人。
温砚白见到那人时,刚刚的乖顺差点扫空。
是时千聿。
那个被传和季筠柔同居的男人。
时千聿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季筠柔身后怼来一抹深邃的敌意。
他微抬下巴,有些许不解:“谁啊。”这两个字是问季筠柔她身旁人的身份。
季筠柔处于状况之外,没及时回应。
温砚白却暗下眼眸,凑到季筠柔耳边,醋劲飞起:“宝宝,快告诉他,我是你的谁。”
时千聿见眼前两人姿态亲昵,伸手就要去拽温砚白的胳膊:“你离她远点儿!”
还是季筠柔眼疾手快,连忙阻止时千聿的动作,还背过身去护住温砚白的手。
实在是温砚白的左手伤过太多次,不能再坏了。
“他是……”
季筠柔回首看向时千聿,想了想合适的措辞,最后宣布,“孩子他爸。”
这个称呼,温砚白勉强满意。
时千聿却愣了愣,随后偏过头嗤笑一声,就要拎住温砚白的衣领揍他。
“诶诶诶!”
季筠柔一手握住时千聿的手,一边把温砚白往后推,想把闹矛盾的两人拆开。
可温砚白完好的另一只手正掐着她的腰,往后倒的同时,把她也揽过去了。
所以在时千聿的眼里,此刻的季筠柔十分护着她身后的那个男人。
“roro!这种渣男你护着他干什么?”时千聿拳头都硬了。
“渣男?”温砚白放在季筠柔腰腹的手摸索了两下,问身前的她,“我怎么就是渣男了?”
“你弃她于国外不管不顾,让她遭受白眼,现在跑回来还抢她的女儿,你特么不是渣男是什么?”
季筠柔想要跟时千聿解释,她和温砚白之间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谁知,温砚白像是气不死时千聿一样,神情有些吊儿郎当的痞:“就算如你所说,我是个渣,可我家筠柔还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她没我不行。”
说完,男人勾唇笑着,好看的眼睛里是笃定的自信。
“你!”时千聿甚至都没勇气去质疑这句话——就凭现在季筠柔如此护着他。
温砚白笑意渐盛。
季筠柔则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太过分!
温砚白不管,继续挑衅时千聿:“倒是你,以什么身份住在这里?”
“我是她……恩人!”时千聿也杠上了。
温砚白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正好,我是她男人,幸会。”
他伸手给时千聿。
见证这场小学鸡吵架的季筠柔,只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
她把温砚白的手撤回来:“该去医院了。”
“不。”温砚白摇头,“我改变主意了,今晚我要住在这。”
“温砚白,别开玩笑了,你身上都是伤,住在这干什么!”
“他能住,我不能住。囡囡,这是什么道理?”温砚白垂了眼。
季筠柔第一次在他这张沉稳且具有上位者那样淡然的脸上,看到了姩姩小宝宝时期闹脾气的雏形。
她都能对他母爱泛滥了?
“算了,你们不想休息我还想休息。”
季筠柔真的是一个都不想管,她转身就上了二楼。
而门口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
时千聿眼疾手快,再度拎起温砚白的衣领,想要警告他。
但下一秒,守在门口的保镖一齐出动,将时千聿摁在了地上。
“放开我!”
“嘘~”温砚白蹲下身,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冷着脸拎起他的后衣领,强迫时千聿抬头,“不得不说,你对我夫人的心思,还真是昭然若揭。”
“你让他们松手!”
“时千聿,我直白点说吧。季筠柔是我的。懂?”温砚白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个混血儿,“我要的人、要的东西,没人能从我手里夺去,更何况她是季筠柔。”
宣誓完主权,温砚白起身准备跟去二楼。
但想到什么,他还是折返回时千聿面前,向他展示了那份结婚公证书。
时千聿没见过这种证书,在原地愣了好几秒。
温砚白薄唇含笑,柔情眼里的神情矜贵傲人,俨然是上位者的姿态:“三年前,我和季筠柔已经领证结婚,也联网公证。我是她男人这句话,一有法律作证,二有季姩为辅,我想你该明白自己该滚回哪,不、送。”
说完,温砚白进屋、关上镂空雕花木门。
季园里蝉鸣声声,此起彼伏,窗外的院子里偶有萤火虫飞起。
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的季筠柔,刚准备趴到铁床上睡觉,就听到房间外传来轻轻闷闷的一声撞击。
意识到房间外有人,她走过去打开门,结果视野之内没人,等到那撞击声再度从一侧传来,她循声看去,就看见温砚白靠在她门旁打着瞌睡。
那撞击声,是他脑袋撞在墙板上发出的声响。
季筠柔疑惑地蹲下来推推他:“你怎么不找个房间睡啊?”
温砚白醒过来,愣怔地醒了下神,劳累过后,声音异常低哑:“这里哪有我的房间?二楼主卧想必是姑姑的,西边的我去看过了,是另一个男人的。我有洁癖,你知道的。”
也是……
季筠柔很是大方:“那你就睡我的房间吧。”
说着,她站起身并把温砚白搀扶起来,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行进过程里,温砚白面无表情,只眼底有得逞之意。
但片刻后,他就得意不起来了。
因为季筠柔利落地收拾好了枕头和被子,就要往外走,只关爱之心让她选择知会他:“今晚我去姑姑房间睡,你在我房里好好休息,明早我再送你去医院复查。”
通知完毕,她按下门把手就要开门。
这时,身后倏地贴来一个强硬的怀抱。
他按住她的手,将开了门缝的门强势地重新合上了。
季筠柔愣了下,刚要挣扎,温砚白单手拂进她的睡裙下摆,没有任何布料阻隔地便搂住了她的腰。
属于他一个人的气息笼罩了她的全身。
“你……”
季筠柔的话还没出声,便觉一抹温热贴在她的耳尖处,一点点舔着她脆弱的地方,带着刻意的勾缠。
“合约里写明了,我们将要过的是一个月‘正常的夫妻生活’。”
“就算不做,也该睡一处吧,温、太、太。”
“嗯……”
季筠柔忍不住泄出一声轻吟。
不仅因为他的动作,也为他此刻强势的话。
她放在睡裙旁的手紧攥成拳头,上方蹙起的眉心都在显露着她的克制。
或许她现在知道温砚白为什么能那么自信了。
她季筠柔遇上他温砚白,可不就是兔碰上狼,被吃得死死的?
她侧头回看他,美艳的双目似是在警告他不要在她的耳朵上为所欲为。
下一秒,温砚白却把她翻了个身,摁在了门上,直接落吻含住了她的唇,并把她的双手箍紧,就这么控制在他的小腹前。
蝉鸣息声,彼此间唯有心脏在剧烈跳动……
回景城签的第一份合同, 竟然是炮丿友合同。
季筠柔沉溺在温砚白的吻里,迷糊中忍不住自嘲。
而温砚白似是察觉到她在分心,微微蹙眉, 用舌挑开了她的唇,加深这个法式热吻。
季筠柔被迫接受, 刚要闭上眼默默接受这一切,忽的,她的手似是触到了什么, 整个人不免一僵。
她低头,朝他那儿看去。
只见“贰拾厘米”正在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她叫嚣。
季筠柔清醒过来, 结结巴巴又焦急忙慌道:“你、你的伤还没好。”
可说完, 她就后悔了。
这样说显得她也在期待?
不,她不期待, 一点也不……期待。
“知道……我也没想让我们合约的第一夜,留下什么遗憾。”说着,温砚白松开她的手, 往浴室走, “我去洗澡了。”
“嗯。”季筠柔点点头, “洗澡要用到的东西,浴室里面都有。”
温砚白走了两步,侧身看来,气笑:“你不会以为一个手残的人, 能自己脱衣服吧。”
季筠柔先是“啊”了一声, 随后明白过来, 他现在这模样确实需要她的帮忙。
于是,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浴室。
温砚白走到洗手台前,乖乖靠在那, 等她动手。
季筠柔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站到他面前,低头便利落地帮他解开了皮带卡扣。 看到她这样,温砚白嘴角微勾,揶揄不已:“不得不说,温太太脱起我的裤子来,还挺熟练。”
季筠柔也不甘示弱:“当然是在美国那几年,从温先生这儿练出来的。”
意思是,当初的温砚白臣服于我,我想在他身上干什么就干什么。
温砚白笑而不语。
季筠柔看向镜子里他的后背,目光还是被那些疤痕吸引了……
想起自己的梦还有当初他与自己父亲的录音,她忍不住问他:“你之前为什么那么恨我?”
“恨你?”温砚白愣了下。
季筠柔帮他继续褪裤子:“我在你办公室的衣柜里,找到了你和我爸谈话的录音笔,你在里面说我差点要了你的命,所以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温砚白猛地摁住了她的手,沉稳的脸上有些急切:“我……我没有恨你。”
“恨过也好,不恨也好,有些事还是要讲清楚的。那天,咖啡馆分手后,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想,温砚白后背的伤,应该是那夜留下来的,而不是温家家法。
温砚白这才意识到季筠柔压根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的事,所以……其实是温择陌要对他下杀手,并不是她?
温砚白眼神复杂,但最后撇过头释然地笑了。
“笑什么?”季筠柔觉得这人真是奇怪,“你该不会是车祸后,把脑袋撞傻了吧?”
“没有,那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温砚白张开手,温柔地拂过季筠柔的发顶,一边揉着一边宠溺道,“快帮我洗澡吧。早点休息,明天你的季氏不是还要开会吗?”
季筠柔也适时打了个哈欠:“嗯。”
正好,浴缸里的水打满了,温砚白背对季筠柔走进浴缸里。
只短短的几步路,却让季筠柔的脸颊没来由得红了起来。
温砚白是很健康的白皮肤,这也显得他的宽肩窄腰又纯丿欲又性丿感。
好像摸一下,都是玷污他了。
而且他的身上没有多余的一丝赘肉,常年健身下,他的每一寸肌肉都很紧实,正匀称布在它应有的地方。
季筠柔或许会为年少时的一些胆大行为,尴尬得脚趾扣地,但她永远佩服那个强要了温砚白的自己。
他又干净又得劲。
就算有一天她对温砚白没感情了,但怕是照样会为他的肉丿体着迷。
想到这里,季筠柔强行背过身去,想让自己冷静冷静。
而另一边的温砚白,也正透过窗户倒影,观察着季筠柔的一举一动,意识到自己对她的蛊诱还是有那么点用后,他的嘴角勾起,似有信心。
以前,他不觉得以色侍人有用,但现在不这么认为。
因为这一次他过来,就是要季筠柔为他的肉丿体疯狂。
晨露从竹叶上滑下,落在水池里,荷叶下成双成对相栖的鲤鱼被惊动,分散而逃。
这时,云层散开,雨后的艳阳投进古式建筑的二楼里,落在床上女生的脸上。
似乎觉得阳光太过刺眼,季筠柔翻了个身,将脸挨在男人的怀里,梦呓了几声。
昨晚她莫名睡得很舒服,现下无比慵懒地在身侧人那轻轻蹭了蹭。
季筠柔眼神警觉地睁开。
但片刻后,她意识到自己昨晚是和温砚白睡在一块的,于是桃花眼从惊恐转为了对眼前美好画面的享受。
就像是以前在美国别墅和流苏云城时候一样,季筠柔睡醒那会儿就喜欢端详温砚白睡着时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现在那儿虽然挂了彩,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在阳光下的帅气。
她撑着自己趴在床上,去查看他的伤。
很好,他睡姿一向很乖,左肩没有渗出血来。
她轻轻推他:“温砚白……”
“小白~”
嗯……也没醒。
“老公~”
这两个字她是试探性喊的,很轻。
结果像是摁到了开关一样,男人眉心蹙了蹙,而后睁开眼,茫然地看她:“醒了?”
“啊,不早了,下午我要去季氏开会,先送你去医院。”一连串说完,季筠柔是想过滤掉他脑袋里,自己喊的那声“老公”的残留。
温砚白撑着自己起来醒神,而后顺手把她捞过去,摁在了他腿上。
“干什么?”
季筠柔想要起来,但尝试了下,失败了。
不得不说,男女之间力量悬殊。
温砚白一只手就能完美掌控她,让她动弹不得。
“不想去医院。”
他声音带着睡过后没睡好的低哑,又因为声音很小,听着有些像撒娇。
不知怎么,季筠柔想起以前在流苏云城的时候,有一次他发烧,她叫他去医院看看,可他死活不愿。
一向对她的要求百依百顺的人,那天拒绝了她三四次,后来看她生气了,便贴着退烧贴,窝在她怀里,说这样就能好。
真是跟季姩一个德行。
可是现在他身上的伤,却不是待在她身边就能好的。
于是季筠柔劝他:“姩姩那么小都已经不怕去医院了,温砚白,你也别怕了,好不好?”
男人垂眸看她:“我不怕。”
听此,季筠柔揶揄地抬头,双目如星辰熠熠:“真的?”
温砚白看出了她在嘲笑自己,于是低下头去,“恶狠狠”咬了口她的唇,直到她呼吸不过来,才放过。
“乖,帮我穿衣服。”他拍拍她的小臀。 季筠柔却是一僵,蹙眉不满:“你、你怎么能打我那!”
以前都没打过!!不可理喻!
“我不止打,我还能捏。”说着,他的手不安分了一下。
季筠柔条件反射一般,立马蹿起来了。
她逃似地下了床,不满地说他:“活该你手挂脖,不老实的下场。”
说完,她就跑去浴室洗漱,不搭理他。
温砚白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是甜蜜向往,心里酸酸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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