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五十根小黄鱼,这些就已很可观了。
“这些就算买房创业基金。对了,还有参祖宗呢,你要搞大票的咱也有后盾。”
参祖宗在空间里长势良好的事,冯莱莱没有瞒李重润,确定后就跟他说了。
甚至空间突然裂变一样扩大了两倍这事,冯莱莱也都和李重润说了。
当然,这也是空间突然发生这样的变化,冯莱莱急需找人探讨,这个人选也只能是穿友李重润。
空间里没有土壤还能生生不息的千年参祖宗,绝对是异宝了。
同样也印证了这个空间绝不简单。
听到冯莱莱连这样无价参祖宗都舍得跟自己共享,李重润之前求而不得的所有意难平都没了。
这一刻,他知道了自己在冯莱莱这里是很重要的,足够了。
慢慢余生,人就在他身边,总会都等到的。
坐到她身边,抱住她满足地叹气,“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那咱们这几天收拾下就走吧?”
“燕城我倒是愿意去,只是李家这里,他们如果不欢迎我,我不太想登门。”李家只是他的便宜家人,冯莱莱也没什么不好讲的。
李重润轻刮了下鼻尖,“我怎么舍得让人给你气受,到燕城咱们找个好点的招待所住着,我先自己去瞧瞧,主要我是二房的独苗,不是我单方面想不认就能摆脱的。
只能慢慢不着痕迹的远离,我现在有了点想法,等去了再看怎么具体操作,你就在那里好吃好喝地陪我,老公保证不让你失望。”
这人刚有点眉目,就厚脸皮地以老公自居了。
还能咋办,爱咋咋吧。
看他早都胸有成竹,冯莱莱也不矫情,让他看着安排就好。
冯莱莱正在暑假中,只要去学校找孙校长开个介绍信,随时都能成行。
她今年带着沅溪大队再创辉煌,又拿了全县第一,孙校长恨不能给她供起来,就是给他从家里喊来开介绍信,他也会随叫随到。
李重润这边要麻烦些,新一期技术员培训班已经开始招生了,他这个时候请假县里怕是要为难。
中午吃完饭,李重润要去县里请假,冯莱莱则要上山一趟。
因为这次去燕城想直接把房子都买了,再回来就是举家搬迁了,匆匆忙忙着她也怕忘了。
所以,冯莱莱想上山再把挖参祖宗的地方地毯式搜寻一遍,她总觉着这次空间的扩大是参祖宗的入住引起的。
要是能再把它的家小都找出来一起入住,空间能再扩一扩就好了。
去年冬天,用空间存着羊肉绿菜慢慢吃,真是太方便了。
家里的钱财,赵家的那些传承秘册,放到里面再安心不过了。 于是空间里的物品越装越多,扩大了两倍,还是不够用的感觉。
可先一步郑县长来访了,直接给李重润批了假,问了要带着冯莱莱一起去后,他表示火车票他回去帮着订,明天李重润去时会和介绍信一起给他。
李家是真急着让李重润回去,郑县长是受李家所托来的。
碍着冯莱莱在,李重润又不让冯莱莱回避,郑县长很多话不能出口,想想这终究得李家人自己解决,他也就放下了。
说会给李重润买后天的火车票,郑县长就离开了。
郑县长走后,李重润陪着冯莱莱上的山。
这次真来对了,之前找了多少次无功而返,这次却得来全不费功夫。
就在当初挖参祖宗的位置,相距不过一米,参祖宗的那一半一眼入目。
同样的七品叶,在藏了一年多后,终于露了形迹。
而它们的子孙后代却还是没见。
之前有了经验,有这么久的日华金手指加持,眼利手头准还快,挖个参已经不具难度了,只花了一下午就完好地挖了出来。
直接给送到空间里让参夫妻团聚,想想也不能让它们一直裸生长,冯莱莱又把挖参处周边的土壤移了好些进去。
回去给赵四海看了,他只叫冯莱莱好生收着,一句都没多问。
他老人家现在一心惦记去燕城找赵家堂兄弟们的事儿,就是金山银山摆他面前都没想法了。
知道小夫妻后天出发,他比两个人还兴奋。
让冯莱莱把家里钱都带上,务必要把房子先买了。
等到七月六号,看到李重润和冯莱莱一起出发去县里坐火车去燕城,村里人自此谁都不服,就服冯莱莱,多少年都常挂在嘴边说起。
这一去,夫妻俩就是他们攀不上的高枝咯!
火车在省城宁新市始发, 燕城是终点站。
郑县长派车送他们到的宁新市,两个小时的车程,免了挤客车了。
李重润和冯莱莱都是两辈子第一次坐绿皮火车,
出发前还挺期待的。
已经在七十年代生活了一年多,还是在大农村, 冯莱莱自觉已经适应并接地气了。
可进了车站后,面对人挨人汹涌的人群,无法言说的熏人味道, 想到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都要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冯莱莱就有些却步。
李重润倒还好, 他经常在各公社大队之间跑, 不讲卫生的人多了,他已经被熏陶锻炼出来了。
看到冯莱莱想跑的样子, 虽心疼不舍她遭罪,他也还是狠下心来推着她往前去。
只有到燕城买了房子,他才能真信了冯莱莱要跟他继续走下去。
好在郑县长帮他们买的是卧铺票, 上到卧铺车厢后, 人也少了, 空气也清新多了。
李重润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车窗,冯莱莱才觉复活了。
他们是一张下铺一张中铺,下铺自然是冯莱莱的。
对面是一家三口,母子女三人, 虽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 但言谈举止带着丝优越感, 看着有点小违和。
他们这边上铺是位青年军人。
两人找到铺位时, 那位母亲正端着长辈的样子询问着那位军人青年,再看她旁边娟丽端坐的女儿, 这是火车上相女婿呢?
听了个话尾,知道青年是位连长,冯莱莱就不奇怪了。
这会儿军官在婚恋市场上可是香馍馍,家又是燕城的,可不一见到就被盯上了。
当妈的正问到连长家是燕城哪里时,看到有人入座,明显打扰到了她们,正不耐地抬眼看过来。
然后和坐她左右的子女一起愣怔了在那里,眼里闪过惊异和衡量,也忘了接着询问。
军官得以被放过,对李重润点头致意后,坐到了过道的边座上。
对面如何打量,这边均视若无睹。
空间在手,出门在外不要太方便。
三个立方的空间,挤挤还是能装不少东西的,冯莱莱觉着有用的都装里了。
就是委屈了两位参祖宗,依偎在角落里,有点配不上它们千年道行的排面。
装着打开行李箱,冯莱莱从空间里拿出干净的床单,李重润顺手接过,给他们的上下铺位都铺上。
枕头上也拿干净的毛巾给罩上。
炎炎夏日普通人也不需要被子,更何况两个武道高手,冯莱莱只拿出一件李重润的薄外套,准备搭身上阻挡下别人的视线就好。
见冯莱莱要盖自己的衣服,李重润挑眉看着她,眼里柔腻得能掐得出水来一样。
冯莱莱轻推他一下,提醒他注意点儿。
李重润笑着拿过提包,把搪瓷缸拿出来摆上,才跟她一起坐到床铺上。
对面的母子女三人直眉瞪目地看得投入,之前的那点优越感已经收敛起来。
实在是没见过这么讲究的人,卧铺上还要铺自己的床单。
那样好的纯棉灰布床单,两床能做一身衣服了。
就是他们家里早前的光景,也没这么铺张过。
再看两人穿戴上乘入时,又是如此不凡的容貌气质,心里评估着,那位妇女心里有了计较。
脸上笑得亲切,“看着两位小同志家里也像燕城的,你们兄妹俩是到宁新市这边走亲戚的吧?宁新虽说是省会城市,可比咱们燕城还是差不少。” 好好的媳妇儿被说成兄妹,这能忍?
本来只是无关路人的,这下被李重润讨厌上了。
“我们是夫妻!”他淡声道。
“我们是落云县乡下的。”冯莱莱故意道,她也不喜对方的语气。
李重润只觉两人是如此心意相通,伸手勾了下她的手指,冯莱莱回以明媚一笑。
不止对面的路人甲乙丙三口,就是边座上的青年军官都投来疑惑的眼神。
倒不是不信他们是夫妻,是冯莱莱那句“落云县乡下”引起的。
主要是两人那种浑然天成的庸容气度,跟乡下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位妇女也意识到自己被人嫌弃了,僵硬着转开脸去。
看到自己的子女总忍不住往对面看,眼里是藏不住的倾慕,她恼怒地撵着两个上了铺位。
小睡了一个小时,就到了中午,广播里开始播报餐车开餐了。
对面的妇女打发子女去餐车买饭,那位军官稍等了几分钟也去了。
三个人先后打饭回来。
军官是青椒肉丝和肉沫茄子,上面还铺着个煎蛋,另满满一盒白米饭,一个人这么吃很奢侈了。那位妇女往那儿瞄了好几眼。
兄妹俩打回来的是红烧肉,土豆丝,肉沫茄子,餐车上也就不几样菜式,没太多选择,不过这会儿人已经觉着很好了。
妇女又对军官重燃了热情,一直试图让他加入自家三人的话题,可惜军官速度地吃了饭,人就躲到了另一格的边座去坐着了。
接连碰壁,明明之前还良好交流来着,妇女就觉着是李重润两人带起的。
再看夫妻俩也一直没去餐车买饭,除了个喝水的搪瓷缸,啥吃的都没摆出来。
她眼里重又带了审视地看过来,吃饭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看两个边座都空出来了,李重润和冯莱莱这才不急不慌地坐过去。
李重润捧着大旅行包,冯莱莱从半开的拉链里一样样往外掏。
其实都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旅行包只是个样子,里面满满当当的东西,冯莱莱需要什么,和空间里来个瞬移转换就行了。
主打一个层出不穷就对了。
两大一小三个铝饭盒拿出来摆上,红烧排骨,香辣烤鱼,干煸豆角装了满满一大饭盒,西红柿炒蛋单装了一个小饭盒,一大饭盒粒粒分明的莹白米饭。
饭盒掀开的刹那,香味四溢而出,左右两格的人首当其冲,不由自主地咽着口水看过来。
等看清后,自己吃着的饭菜立马不香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信不年不节着,坐个火车就能这么豪吃海喝的。
煎熬着等两人吃了饭,见李重润这边又拿出个黄桃罐头开了给冯莱莱解腻,真的是无尽的折磨了。
之后的晚饭虽不再是好几个菜,可两面烤得金黄的肉馅儿饼,那味儿也一样勾得人垂涎欲滴。
差距太大,说多问多了只会自曝其短。
直到下火车,对面的一家三口再没多话打扰别人。
火车到燕城时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一点二十,整整二十六个小时的车程。
长途火车最熬人,几乎都是一脸菜色,就是那位军官都有些疲态。
李重润和冯莱莱的绝好气色就太显眼了。
别人只关注到这个,那位军官却早在李重润开罐头时就注意到了,需要用工具或勺柄撬一下才能打开的罐头瓶子,李重润轻轻一掀就开了。 要不是看到罐头是横着从旅行包里拿出来的,证明绝对是密封未开启状态的,军官都会以为是事先打开过的。
现在看两人跟刚上车时没什么两样的饱满精气神儿,这两人绝对有点儿门道儿。
冯莱莱不好说,他判断李重润应该是练家子。
他自己就是打小有人指点的,如不是场合不对,还挺想找李重润认识一下,再切磋几招的。
带着遗憾,他落在夫妻俩后面不远,跟着蜂拥的人群往车站外走着。
李重润有原身的记忆,对这时的燕城再熟知不过了。
出了站口,他轻松提着所有的行李,根本不让冯莱莱劳动一个指头。
走出没两步路,忽然奔出两个人,袭抢了前面一个人的行李和背包,一左一右地突围跑了。
被抢的人完全懵了,眼睁睁看着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追。
有人帮喊着“抓贼”,却没人敢丢下自己的行李去帮忙。
斜刺里一到军绿色身影飞奔出去,往拎行李逃跑的贼人方向追去。
包里应该有钱, 失主声嘶力竭地喊着追了过去。
可失了先机,贼们又是团伙活动,人群里混着不少, 这个拉一下,那个绊一下的, 距离越拉越远。
看出来门道后,更没人敢帮忙了。
“看来咱们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李重润放下行李,曲张着十指咔咔地响着。 “都给逮回来, 这也太恶劣了。”冯莱莱伸指标记着人群里混水摸鱼的那几个贼同伙。
只要一点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
“听我媳妇的。”轻笑声中, 李重润拔脚飞纵了出去。
因为贼提着重行李跑不快, 军官已经追上了那个贼。
看到他一身军装,贼同伙不敢去帮忙, 那位军官拳脚刚猛,是个有功夫的,很快连贼带赃一起清缴了。
押着贼想找人帮忙看着, 他准备追另一个贼时, 看到李重润出手了。
看到李重润在穿流接踵的人群里左右腾挪快闪如入无人之境, 没有丝毫的顿滞和降速,足尖轻点,人已飘忽出数步远,这太不可思议了。
军官瞳孔巨震, 这样的轻身功夫他闻所未闻。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 都停下来观战。
快手快脚是贼团伙的日常基本功, 他们最识货, 这样的高手他们根本惹不起。
人群里的贼伴们啥小动作也不敢使了,开始往人群外撤出。
人都被冯莱莱标注了, 少一个在媳妇儿面前都是跌面子,李重润哪会允许他们跑路。
人群里一番横扫,贼团伙的人一个不少,不是膝盖就是脚腕被踢脱了臼,全痛呼着趴顿在地上。
那个抢包的已经跑到广场边缘了,过了马路,一溜的大小胡同,往日遇到再紧追不放的,他们仗着熟悉地形,胡同里一钻,任谁也得无功而返。
还有十米远的距离,这会儿确准要跑掉了,贼举起包挑衅地回头笑望过来。
这才看到广场上伙伴们竟是全军覆没了,意识到不好,他拔脚就要全速再跑。
一道黑影凌空而至,脚都没落到实处,贼就被薅着脖领拎了回去。
这会儿他还是想不明白,十米远的距离是怎么眨眼就到眼前的。
却不想亲眼目睹的人比他还受震动,三个连环点地,人就飞掠过十米远,这是人能练出来的吗?
短暂的呆怔后,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鼓掌叫好声。
包和行李完好无损地物归原主,那人一遍一遍地感激不尽。
军官也找来了公安,这边所有的贼都移交给他们。
这些贼在车站为祸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因为人手不足,公安们苦之久矣。
过来跟李重润和军官握手道谢,还询问两人的驻地和单位,说是要给他们向上通报表扬。
李重润只说不需要,推说有急事要办,人就过去找媳妇去了。
没想到他这边刚拎起行李,那位军官也跟后面过来。
“同志,我是邵衡,能认识一下吗?”眼神真挚期盼。
“李重润。”李重润伸手过去。
邵衡激动地双手握住,“李同志,你的功夫太俊了,我也是打小练的功夫,看你我觉着自己白练了……”
“重润?”一声迟疑的询问打断了邵衡后面的话。
转头,是两位年龄相仿的青年正上下打量着李重润。
李重润已认出了两人,“三哥,四哥,是我。”
李重泽和李重深看着眼前的老五李重润,依稀还是小时候的五官长相,可全然不同的气势和气质,让两人远远端量了半天不能确定。
还是李重深记起之前郑县长给家里来电话说的,老五的岳家是世代跑江湖出身的,他们才想过来询问一下,刚好听到李重润自报姓名,这才相认。
刚才李重润给贼伙一窝端的高手风姿两人都看了个全,也跟围观的群众一样热血沸腾来着,现在这人竟是分别了近十年的堂弟,和想像差距太大,两人一时摆不出兄长的姿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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