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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她每个马甲都是正道之光(施釉)


所以关山并未收敛:“敬酒不吃吃罚酒!”
其他人也拔剑。
仙君马甲眯了眯眼。就见那女修不过区区筑基,衣裙飞扬之间,竟然轻而易举地将他修为挡了回去,分明是有人兜底。
关山大骇。
就见那女修转着龟壳道:“什么助人炼化,我不知,但我想请问长老,我卜算到燕无争在飞舟一角,且适于助我试药的时候,燕无争难道不是贵宗的阶下囚,囚禁他的难道不是贵宗的法阵?”
“而且请我们神算阁上船的时候,分明是诸位答应,只要能炼出丹药,就允我们所有条件。”
盛梳:“没有试药之人,何来丹药?”
关山又惊又怒:“你!”
关山的弟子也是震惊懊恼,察觉她有所依仗,更是愤怒。
事到如今,他们和长老又如何不知,是他们太想瞒住此桩,又自信神算阁不会轻易对燕无争做什么,明明燕无争其实已受到惩处,却仍然令昔日大师兄落在她手里,现在才处处受到掣肘。
明知道燕无争不该受到如此对待,却一点叫这女修弃暗投明的理由也无。
而且在仙君手中时,燕无争便已背负了锁魂咒,修为尽毁,不知天生剑骨卓越至何等境地,才能至此方能挥出一阵剑气。
落到这女修手中,却又深中断肠草之毒,若非有天生剑骨,怎么可能撑到如今这个地步?
世上就没有凡人能承受住这样的痛楚,何况是被这女修和那位仙君控制的燕无争,他们再不出手,难道要眼睁睁看着燕无争真的被炼化成容器,神魂俱灭吗!
程云当日是乍然得知,可他们受宗门要求,没有及时发难,难道就不痛悔内疚?
如今才发难已经是亡羊补牢,可居然也为时已晚。
他们的确是后来才知燕无争被带走,可是在燕无争眼里,恐怕只是他待了十数年的宗门对他恨之入骨,又怕不能啖尽他的血肉,才这么着急地把他让出去,眼睁睁看着他被丹药炼化。
可他仍然没有丝毫怨言。
哪怕这些弟子中有宗门遇袭那日受了重伤的,知道这一遭,心中十分的怨恨,也淡了七八分,反而心情十分复杂,甚至隐隐有些酸涩。
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燕无争。
眼见将人带回无望,心境也自然是激荡。
谁知那女修却突然调转话锋:“其实,想要回燕无争,也不是不可以。”
燕无争马甲是知道本体想法的,并未生气,只是仍然假装似的伸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再度表示,不走,走就自杀。
仙君马甲安抚地拍了拍。
燕无争马甲披着自己最喜欢的道袍,伸手拽仙君马甲身上的天衣。
因要符合仙人气节,他身上天衣极为昂贵,乃是神器,为月牙色,带着绛红点金,远远望去有海上生明月,波光撼洞庭之景。
这样一拽,甚至有星光在他身上荡漾。
仙君马甲现在正在上工,安抚了一次便很铁面无私地没有搭理他了,只是炼完丹药之后顺手就给燕无争马甲塞了一颗。
无他,三个人都有些馋了。
尝到味道的盛梳心满意足。
想让马甲和他们分开,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万剑门也不能轻易得罪。
盛梳这个本体是所有反派角色中受剧情和人设限制最小的,所以盛梳决定先把自己摘出去,向万剑门表示不是我想拦下燕无争不让你们带回去,是仙君马甲——
反正沈扶闻身上的黑锅已经很多了,不介意再多一个。
她心中是这么想的,表现出来完全不是这样。关山脸色微变的时候,女修就用着令人咬牙切齿的从容声调道:“但我有两个条件。”
“第一,你们飞舟上那一株万年灵桦树的果实,我要一半,可以折算成灵石,但必须是市面上最高价。”
关山脸色难看,其余弟子更是怒不可遏。
飞舟乃神器,是万剑门一位已经陨落的大能于秘境中偶然所得,这一株万年灵桦树,也是秘境中带出来的,有价无市,根茎也早已与飞舟融为一体,根本不是他能做主送出去的。
然而盛梳伸出手指。
她还有第二个条件。
“我要燕无争的命牌。”
众人大怒:“你!得寸进尺!”
何谓命牌。如果说锁魂咒是对人神魂做出禁锢,那么命牌指向的就是修士的肉身。
有了命牌,可查看修士此生亲缘,生死,还可以通过命牌掌握修士的□□情况。对修士□□做出损害。
修士得宗门庇佑,命牌往往放在宗门大阵深处,非修士本人不能取走。
像沈扶闻,即便他觊觎天生剑骨,也没有对命牌出手,就是因为锁住神魂,还可以说是为了惩戒他,担心他做出不利于此界之事所以特地限制。
但若是要人命牌,和直说想将此人变作傀儡无异。
而且他也不可能轻易拿到命牌。
女修说这话,等于是要让燕无争本人答应从宗门大阵中取出自己的命牌并交予她。
这和让燕无争再次被锁魂咒束缚,被用作药人何异?
所以众人才会怒气勃发,关山更是直接挥袖:“放肆!”
盛梳却不在意。
她要这两样东西是有原因的。
系统还在疯狂上蹿下跳,甚至开始扫射盛梳这个本体,直到被结界内的燕无争禁言,才分外委屈和不敢置信地望向结界内的宿主:
宿主,为什么禁言我!
宿主现在还被那女修关着,是什么情况系统不知道,但它知道这都是那个大反派沈扶闻和这个女修害得。
它还想劝宿主,别和这个宗门玩了,他们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是真的相信你的,现在竟然还想把你的命牌给这个女修,他们和这个女修一样,都不是个好东西。
怪不得是反派!
剑修却只是在结界内,辨不清神色的缓声道:“与她无关。”
或许是到现在还在被迫试药,或许是经久的困顿让他精神有些不济,说这话的人咳嗽了一阵。
再开口时声音有点哑,听上去状况十分不好,等他说完之后开始呕血,系统才知道那个女修又逼宿主吃了不知多少断肠草。
“是我自己做的抉择。”
他竟然到现在也没有怨恨旁人,甚至心境依然颇稳,仿佛什么都不能令他心智动摇,他也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罢了:“你们谁都不必介怀。”
系统主机在震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暗处仗着和系统传音过,暗自偷听的破阵剑僵了一下,心虚地躲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借破阵剑一窥的程云却久久未动,直到浑身血液冰凉,破阵剑才蹦起来:“傻,太傻了,没见过这么傻的!”
它是名剑,道心坚固,自然讲究恩怨分明,燕无争这种什么都不求的,它闻所未闻。
程云却不知该说什么,他只觉胸口窒涩:“事到如今,他连我都不愿意恨。”
甚至连那盛梳,他也可以毫不介意地宽容。
可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那白衣飒飒,一剑封喉的剑修。
若非强行逆转了他的命格,若非为了宗门能擒住罪首,堂堂剑道魁首,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境地?
万剑门内仍然在十分激烈地争吵着。
无论是那日受伤还是未受伤,猜到燕无争隐忍缘由,还是没有猜到的剑修,都强烈反对女修的提议,并且痛骂她是草菅人命。
被女修反问“既然是罪人为何不能随意处置”之后更是剑气激荡,有好几人欲出手,最后才被关山拦下。
他如何不知盛梳是坐地起价,但是燕无争。
这位长老面色发白,咬紧牙关,重重应声:“好。”
“长老!”
盛梳也有点惊讶,看了关山几眼。
她提出那两个条件,一个是因为万年灵桦树的果实确实难得,如果能拿去炼丹,那必然不必担心灵石匮乏可以轻易补足他们资金。
另一个原因就是,系统说的话虽然没真正让她有什么生死劫就在面前的紧迫感,但也的的确确让她开始在意几个马甲的结局。
既然知道日后有被清算风险,她自然是把马甲命牌捏在自己手里才放心。
可惜命牌除了需要本人同意还要宗门愿意打开大阵,所以她才有此想法。
没想到,万剑门竟然同意了。
燕无争马甲和仙君马甲又开始沉思。突然觉得,为了命牌把马甲送回去好像也不是不行?
反正之后还可以抢过来。
万剑门弟子有的怒道:“长老!我们怎可如此受这卦修摆布!”
那可是命牌!
关山喉中腥甜。
修道先修心,他如今思绪受这女修掌控,自然是波动剧烈险些影响到他的修为,但他还是忍着喉中腥甜强自道:“命牌被人掌握,好过现如今受尽折磨得好......”
他深深地望着盛梳,知道她敢如此行事,多半有那位仙君授意:“左右天生剑骨不被剥离,你也不能轻易夺走他的性命!”
掌握命牌,与掌握他的丹药要好得多,至少燕无争在命牌外还有一定的自由......
盛梳思考了一下,又道:“好,不过锁魂咒如果亮了,我也没办法。”
关山心中剧痛,他重重点头,狠声:“这是自然!”
之前他们因为不能惊动那位仙君,默许她将人带走。
结果不过两日,燕无争便被她折磨成这个样子,那仙君似乎也并非一概不知。
如今箭在弦上,哪怕可能会打草惊蛇,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燕无争的天生剑骨不能被提前炼化。
他只是担心燕无争会被炼化,成为那位仙君的助益而已,关山不觉得这代价巨大。
盛梳也觉得事有可为。
可是以方恢为首的一行人却不觉得。
盛梳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行人。
他们原本是去追查当日袭击方舟的罪魁祸首的,可正当关山要与盛梳定下契约的时候,几人竟然就这样闯进来,拔剑要求长老与盛梳重谈条件。
系统提心吊胆地听到最后,才知道,他们竟然是因为宿主当日对他们师妹李山水见死不救,对燕无争仍然怀恨在心,并因此要求人可以要回来,但是不能给万年灵桦树。
因为李山水到现在也昏迷不醒,只有灵桦树的果实可以救命。
方恢更是怒而将剑指向关山:
“师父一心只想着燕无争试药受辱,可知道小师妹到现在,也没有办法清醒!万年灵桦树必须用来救小师妹,绝不能给燕无争!”
关山面有愠怒:“万年灵桦树百年结五十果,即便结了也能让李山水醒来,况且得到果实的也是她,并非燕无争,你,你们这是在这里做什么!”
竟敢剑指师尊,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方恢早知师父偏心,见他如今还在为燕无争让步,自然是满目恨意,丝毫不让:“他既然令小师妹受了重伤,便是有罪!我们决不允许这样的人还要宗门付出这么高的代价去救!一句话,命牌可以,灵桦树不行!”
若师父一意孤行,那就别怪他们不尊师重道,强行将灵桦树拦下了。
关山气得头脑发胀,晕眩不已。
盛梳见场面混乱,那方恢等人也极为难缠,便没有继续留下。只是接到传音时说等他们答复,便断了传音。
她已经给了选择,答不答应是万剑门要操心的事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回到厢房,才发现燕无争因为尝了一点点炼制失败的丹药,说不出话来了。
他捂着喉咙,在仙君马甲的轻拍下无声地咳嗽着,面色都红了。
盛梳也感觉嗓子有点难受,赶回来之后扯了道袍披在剑修马甲身上,而后才感觉着他难受的部位,手指托着剑修马甲的下巴,轻轻地试探着揉了揉他的侧颈。
燕无争眉梢微动,盛梳也沉默。
找病灶嘛,就算是共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本体继续积极地开始试验。
旁边的仙君马甲蹙起眉,随手招来一杯水,喝完又送到燕无争手里,燕无争喝完再换给盛梳。
盛梳:“嗓子疼。”
燕无争埋在了她侧颈,无声地咳一下,再按着她的手指揉一下,感觉更难受了。
仙君马甲难得的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吃了。”
燕无争垂下眼睫:炼丹炉的火候没控制好,确实不应该吃。
后来是盛梳也吃了点喜欢的丹药,感觉才好受一点,但和马甲贴得太近,身上衣衫很快就被血染红。
仙君马甲低头看着,指尖去碰,感觉碰到的地方都绽开了两朵次第绽放的梅花。
盛梳随手捏了个清洁咒,就让有些难受的燕无争马甲先睡了。
自己和仙君马甲,一个不断喝水,让喉咙的难受症状好一点,一个继续加班。
半夜的时候燕无争醒了,因为三个人都有点心神不宁。
方恢的话他们是不在意的,但是此界并非话本,他们行事时也会注意不要真的害了人。李山水便是其中之一。
直到最后盛梳说:“我们早已去看过,经过这一劫她的修为会突飞猛进。”
对别人安慰的话很难讲,但是对自己的马甲,盛梳只有最大的包容。
她原来也不是这么耐心的人,可是自从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甚至是第五个自己,总会回忆起燕无争第一个睁开眼时,那双琉璃一般深邃漂亮的眼睛里,一模一样的安宁亲近的情绪。
要再想让马甲觉得好受一点,话说得便很轻易:“不会有事的。”
她揉着燕无争的发尾,发觉他最近伤口又深了,心疼地引渡灵力修复了燕无争身上一部分的伤口,但又没有全部恢复如初。
“放心。”
仙君马甲更实际,一把抱住本体和燕无争,察觉到位置不对,还假装没发生似的悄悄挪了挪,然后再度伸手。
仙山的华光再次洒下来。
盛梳才问:“之后去流云镇,你们想想有什么想买的。”马甲行事不方便,她索性一起买了。
仙君马甲失落。
燕无争抱她:“想去。”
盛梳:“.......”
她半是警告半是纵容:“不要得寸进尺。”
事实证明最会得寸进尺的就是她了。
因为万剑门还没做好决定的时候,苦思冥想几天的盛梳,已经决定把两个马甲都带下去。
当然不是光明正大地带。
燕无争不必遮掩,仙君马甲则是她突然想到,天道不肯让她的马甲同时出现,而她恰好还没有给本体以及剑修马甲一个合理的接触仙君马甲的理由。
所以按照规则,他们同时出现,便不会有人看见沈扶闻。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主角团要跟。
覃清水是知道小师妹要出门的,下飞舟的时候代为指引。
看到小师妹准备好,正欲打招呼,结果就看到小师妹身后跟了一个身影颀长,略有些瘦削的剑修。
他头顶带了一个斗笠,白纱垂下,眉眼看不清晰,只是手腕间赫然垂着一条不知什么材质的,略有些轻盈,但又不是完全透明的丝线。
手中也握着剑,不过是普通弟子练习,不可灌注灵力的普通长剑。仔细看还可看到长剑上渗出血迹,掌心伤痕斑驳。
分明是不会修道的凡人才会有的伤痕。
就这么跟在了盛梳身后。
赫然是燕无争。
覃清水震惊:“师妹!”
她倒也不是觉得燕无争被小师妹带走后就不配有人身自由,所以不该下飞舟了,而是:“近来飞舟上争议频频,你带他出来,恐有争议。”
然而话未说完,金色的锁魂咒亮起,那不甚透明的丝线便瞬间将剑修锁紧。
斗笠下燕无争的神色看不分明,但像是一只灵宠一样被人拽在身后,能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盛梳:“能有何争议?只是带他试药而已。”
万剑门弟子敢怒不敢言,只能用发红的眼睛望过去,似是恼恨于这女修的有恃无恐。
覃清水忧心忡忡一望,脚步也是一顿。
在那风下,那斗笠被风吹起,露出燕无争一双没有焦点,显得虚无空茫的双眼,此刻正安静地垂着。
只有金色的锁魂咒让人能想起他曾是个名满天下的剑修的事实。
剑修被那丝线拽着,步伐略有些慢,盛梳虽然放慢了动作,他仍有些跟不上,这是眼睛受伤后的本能反应。
可是或许是丝线控制,或许是他确有剑修灵敏辨别之天赋,即便沦落到如此,也仍然能缓慢从容地走在盛梳后面。
盛梳往哪边,他便往哪边,有时候因为听觉迟缓,忘记侧身,丝线也会拉着他侧身。
覃清水不知道的地方盛梳在碎碎念:我向左,马甲向右。
但,就跟双人游戏切换视角就很难一样,一个本体一个马甲怎么及时反应啊?果然就算是丝线带着也很难顺畅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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