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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遮天女性野心家(道_非)


腾水瑶对薛绍做了个请的姿势。
柴绍忽而有些喘不过气。
“三娘,是我对你不住。”
柴绍艰难开口:“你放心,阿耶日后绝不会亏待你的。”
【在画大饼的事情上老李家的人那叫一个会!】
【李渊听说李三娘子占据关中,心中大喜,写给三娘的信那叫一个字字斟酌,句句都是老父亲的慈爱,然后让柴绍带着书信前来找三娘调兵。三娘精挑细选一万余精锐,前去与李渊会师。】
李密:“……”
他不嫉妒,真的不……不嫉妒个鬼啊!
李渊何德何能有这种女儿?!
“擂鼓!出战!”
李密扯着嗓子大吼,“我要李渊的人头!现在就要!”
“李渊这厮着实好命。”
王世充一唱三叹。
幕僚立刻进言,“好命如何,不好命又如何?”
“眼下他已被李密围在黄河,只需主公再添一把火,就能将他彻底消灭。”
好的,心里舒坦多了。
王世充长舒一口气,心情大好,“传令三军,立即北上与李密合围。”
——这种好运气的人就不应该生活在这个世上好嘛!!!
“着实好运气。”
窦建德抬手往嘴里喂了半盏茶,“只需生个好女儿,便能得尽得关中之地,又得七万兵马。”
【请记住,这些人都是三娘拉起来的队伍,三娘带着这些人与李渊会师,李渊是怎么做的呢?李渊是让三娘指挥这些人,与柴绍平级。】
【仅仅是与柴绍平级指挥这支队伍,就被史书大书特书,好像是天大的恩赐一样。】
李密:“???”
所以,李渊没有对立下如此功劳的李三娘子加以任何封赏???
李渊你不配!!!
你不配有这样的女儿!!!
“……”
王世充一言难尽。
李渊着实吝啬!
这要是他女儿,他高低得封她大都督!
“咳咳咳咳——”
窦建德险些被刚饮下的茶水送走。
亲卫忙不迭给他顺气拍背。
但他一把将亲卫推开,欣喜若狂,“快!快拿纸笔来!我要给三娘写信!”
——这种阿耶留着作甚?还不如来做他的儿媳妇!他把儿子兵权全部交给她的那种儿媳妇!
【咱就是说,如果李三娘子不是女人不是李渊的女儿,那么她拱手让地又领军来投,李渊说什么都会给她大封特封,以彰显自己身为主公的爱才惜才之心。】
【可她是李渊的女儿,她没有任何封赏,让她指挥原有的队伍就已经是对她的格外恩宠。】
【更为讽刺的是,这种“恩宠”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逝。】
“主公如此,娘子又何必愚孝!”
亲卫义愤填膺,“主公不顾娘子尚在长安便于太原起兵,大郎对娘子无半分照拂之心,郎君更是弃娘子于不顾,至亲与枕边人如此,娘子难道不心寒吗?”
“主公与大郎待娘子如此,纵然他们得了天下,又能给娘子几分礼遇?”
亲卫一撩衣袍,跪地请命,“还不如降了窦建德,做太子妃做未来的皇后去!”
此话一出,顷刻间在主帐内引起轩然大波——
“荒唐!”
“窦建德的花言巧语岂能相信?”
“古往今来,莫说是位份未定的太子妃,就连皇后被废弃也是司空见惯之事,谁能保证未来的皇后一定是娘子?而娘子的子嗣一定能登基为帝?”
“窦建德此话不过是为了迷惑娘子罢了。”
“娘子若真降了他,那才是种了窦建德的奸计!”
“娘子的父兄与窦建德同争天下,逐鹿中原,若窦建德得了天下,娘子的父兄能落个什么好?”
“或满门被灭,或流放蛮夷之地,总之门楣衰落,再不可能成为娘子的仰仗。”
“一个没有任何娘家人支撑的皇后,能坐得稳皇后之位吗?”
“纵然坐得稳,可若是色衰爱弛呢?若是窦建德之子宠妾灭妻呢?娘子那时又当如何自处?”
“娘子跟随父兄,纵然主公再怎样薄凉,娘子未来还有公主之尊,娘子的郎君更是开国功臣,享国公之位。”
“若是降了窦建德,若是窦建德不履行承诺呢?纵然履行承诺,但谁又能保证娘子能在皇后之位安然而终?”
“古往今来,废后废太子的遭遇有多惨烈你们难道不知?”
主张内吵成一团。
但李琼华却淡淡看着书信,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腾水瑶眼皮微动,上前唤了一声,“娘子?”
李琼华收起书信,随手将信纸折了起来。
腾水瑶会意。
——那是暂时搁置的意思。
不同意,但也不反对,作为一条后路的备选。
“既如此,那些聘礼末将先自行收下。”
腾水瑶笑了笑,“窦建德十分看重娘子,送来的牛羊金银无数,战乱贫苦,姐妹们许久没有开过荤了,便拿这些东西打打牙祭吧。”
李琼华颔首,“去吧。”
是日,李琼华的副将腾水瑶收下窦建德送来的聘礼。
是日,猪马牛羊被腾水瑶分给娘子军,金银绸缎充入军费。
是日,李三娘子的副将收下窦建德聘礼之事传遍天下。
“简直胡闹!”
李建成气不打一处来,“三娘是有夫之妇,怎能收受窦建德的聘礼!”
刘文静:“……”
重点是聘礼吗?
重点是天下英雄全部发现三娘的存在,且意识到三娘的能力世所罕见,用以高官厚禄甚至不择手段也要将三娘拉到自己阵营!
与其他势力相比,他们能拉拢三娘的东西只有血缘亲情。
且这个血缘亲情单薄得很,是被天幕讥讽嘲笑的存在。
更为可怕的是,其他势力得三娘是如虎添翼,主公得三娘是雪中送炭。
毕竟此时的主公根基尚浅,若失了三娘所占据的关中,则根本没有与其他人争夺天下的资本。
这个时候如果三娘出了问题,那么主公的问鼎中原只是大梦一场!
作者有话说:
有一说一,我对柴绍把三娘丢在乱军之中,然后自己去投奔李渊的观感很一言难尽。
他对三娘是多放心啊,能自己跑路把三娘丢下?
这跟李建成丢了李智云自己跑回去有什么区别啊?

他与这种人争得面红耳赤,更是他身为幕僚的耻辱!
刘文静只当听不到李建成的话, 直接向李渊道,“主公, 而今李密大军压境, 王世充蠢蠢欲动, 窦建德更是图谋不轨, 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完全无法阻挡这三股势力的联合围剿。”
“当下之计,应——”
“应什么?”
但他的话尚未说完, 便被李元吉不耐烦打断,“刘文静,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自阿耶起事以来,你出的计谋几乎没有能用的!”
“你说让阿耶星夜行军, 与三娘合兵一处,但我们尚未抵达黄河,便被李密的大军拦下,突围不得, 只能按兵不动。”
“若只有李密,那还便罢了, 我们拼死一搏未必不能突围。”
“但现在远远不止李密的人!”
李元吉气不打一处来,“王世充甚至窦建德全来凑热闹!”
“单一个李密便让我们焦头烂额,再添上王世充与窦建德, 我们哪还有什么活路可走?!”
李元吉伸手一拎, 拎着刘文静的衣襟。
他力气大, 直将刘文静揪得脚尖不着地,一身重量全落在他手上。
可尽管如此,他心头压抑的怒火依旧没有消弭半分,反而因为刘文静那张过于相近的脸而气急败坏,“刘文静,你能不能出点好主意!”
“阿耶本是天命钦定的大唐开国君主,为何听了你的谏言之后连虎踞一方都做不到了!”
刘文静:“……”
好的,与这种人争权夺势,二郎脱颖而出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四郎,您听我解释。”
刘文静虽被李元吉提着衣襟提起来,但面上依旧不见任何慌乱,清了清嗓子,便耐着性子对李元吉解释道,“主公虽是天幕钦定的天下之主,但李密王世充窦建德等人哪个是坐以待毙之徒?”
“所以他们会——”
一只手扯着李元吉的手,直接将他从李元吉手中解救下来。
下一刻,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清朗声音在大帐之中响起,“不要吵了。”
“三娘为何让副将接受窦建德的聘礼,又为何不领兵来救,旁人不明白其中缘故,你们难道也不知道?”
“在座之人,有何面目自称三娘的嫡系血亲?”
“又有何面目,让三娘拱手让城池?低眉送军队?!”
吵闹不休的大帐陡然陷入安静。
——他们没资格。
一个在李渊决定太原起兵之际便被放弃的女儿,他们有何面目要求她雪中送炭,将自己九死一生打下来的疆域拱手相让?甚至将自己游走生死一线间拉起来的军队编入他们的队伍之中?只为换来一个让她继续指挥这支队伍便是法外开恩的荣耀?
他们不配。
【咱就是说,这样的李唐皇室有什么资格拥有这样的平阳昭公主?】
李密重重点头。
——是的,李渊不配!
李渊他祖宗十八代都不配!
当然,同样姓李的他就比李渊配多了!
但凡他有这样的女儿,封侯拜将不在话下,说什么都不会让她落到指挥原来的军队都是一种恩宠的程度!
“主公,李渊军队抵抗甚是激烈,我军死伤无数!”
斥卫飞马来报。
李密头大如斗。
——老天待李渊委实不薄,给他一个能白手起家的女儿,还给他一个能够力挽狂澜的儿子,哪怕他的军队数倍于李渊,却也奈何李渊不得。
“既如此,那便围而攻之。”
李密没有好气道,“王世充明日来援,窦建德更是虎视眈眈,我还就不信了,我们三方军力汇集一处,还能让李渊逃了不成?!”
“主公,李密与王世充攻李渊甚急。”
斥卫向窦建德道,“依李渊此时的兵力,怕是只能撑月余时间。”
窦建德丝毫不在意,“李三娘呐?”
“三娘子有何动静?”
“……”
主公怎么还在想李三娘子的事情!
斥卫一言难尽。
但再怎样一言难尽,毕竟是自家主公的问题,斥卫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回主公的话,李三娘子并无动静。”
“李三娘子只是驻守关中,并无调兵遣将的痕迹。”
“很好!”
窦建德大喜,“她什么都不做,便是帮了我们大忙!”
“来人,取纸笔来,我要继续给三娘写信!”
——扪心自问,要不是他一把年龄,要不是他与李渊同龄,他都恨不得求取李三娘子为妻!
似这样能打又会治理军队的人可不多见,此时又占据着能够左右天下棋局的关中,作为一个有意问鼎天下的主公,给她开出任何条件都不过分好嘛!
甚至于别说只是儿媳妇,哪怕她是他的女儿,他都能做出托付江山的豪迈事。
——与她相较,所有枭雄的儿子都被衬成土鸡瓦狗。
当然,李渊是个例外。
这厮不仅有一个被天幕盛赞的“限时外挂”李三娘子,更有一个所向披靡的儿子李世民,他的军队遇到他,不是抱头鼠窜就是一败涂地,哪怕他的兵力数倍于李渊,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三娘没有调兵遣将,便意味着她谁都不帮。”
窦建德自我安慰,“只要她两不相帮,我便有把握将李渊一网打尽。”
“李世民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黄口小儿罢了。”
“上有父亲李渊与兄长李建成,他能做主的地方有多少?”
“只要我们调度得当,便能让李世民与李渊父子离心,众叛亲离。”
“二郎,你能不能管一下你麾下的武将!”
李建成压着火气道,“李密大军压境,王世充伺机而动,窦建德更是心怀不轨,这种情况下,你麾下武将若再有异心,阿耶的宏图霸业只怕会成为镜花水月一场空!”
“你恶人先告状!”
武将气不打一处来,“分明是你——”
“大兄教训得是。”
李世民拦下武将,不卑不亢道,“眼下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必会对麾下武将多加教导,不会让他们成为敌军势如破竹的薄弱之环。”
李世民眼皮微抬,声音已带几分冷意,“但也请大兄记住,武将刀口饮血,只为荡平乱世,他们并非大兄随意斥责的家奴,而是立有赫赫战功的将军。”
李建成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
“建成,你失态了。”
李渊拦下李建成,长腿一跨,挡在李建成与李世民中间,“你为人兄长,怎能没有容人雅量?”
李建成不服,“阿耶,他——”
“不许叫我阿耶。”
李渊冷声道,“退下。”
李渊动怒,李建成狠狠瞪了一眼李世民,不情不愿退在李渊身后,而后被李渊的亲卫请出主账之中。
一场争执消弭于无形。
账内只剩下李渊并李世民的一方实力,李渊好脾气道,“世民,你大兄脾气急躁,你莫与他一般见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若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伤了你们兄弟之间的和气,那才是得不偿失。”
这些话不可为不偏心李世民。
——但这些偏心,建立在李世民是当下唯一能解决大军压境的人。
李世民抿了抿唇,“我知道。”
“阿耶想要我做什么?”
李世民单刀直入,“是要我突出重围,向阿姐讨要救兵?”
“二郎!”
武将心头一跳,连忙劝阻,“李密兵马何其雄壮,你——”
李世民抬手制止。
武将们声音戛然而止,李世民灼灼眼眸看向李渊,“阿耶想让阿姐领兵来救?”
“大兄与阿姐速来不睦,姐夫与阿姐虽少年夫妻,可情分早已消弭在阿耶起兵之际,所以,阿耶想让我去寻阿姐?求阿姐前来相助?”
“哎。”
李渊长长叹气,不敢去看李世民的眼睛,“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们现在的粮草只够维持月余时间,一月之后,便是辎重殆尽,军心大乱,除了你威震关中的阿姐,我们再无其他援军。”
李渊抬头看向李世民,声音不容置喙,“二郎,你必须冲出重围,让你阿姐领兵来助。”
“三娘,二郎来了!”
随着腾水瑶一声惊呼,亲卫们架进来一个一身是血的男人。
李琼华抬眸看去,男人奄奄一息,一双眸子如乌云掩月,有气无力看着自己,“阿姐……”
“先去带他梳洗休息。”
李琼华收回视线,声色淡淡,“待他修整完毕,再带他与我对弈。”
她根本不相信李建成那个草包仗着嫡长便能坐拥天下。
世民所向披靡,战功卓著,这样的一个人,必会深受武将推崇。
一个备受武将推崇而又行掌兵权的人,怎会败给建成那个不知兵法算计的草包?
所以,天可汗也好,二凤也罢,指的都是世民,而非天幕略带嘲讽之意的建成太子。
建成太子指的是建成的确曾被阿耶立为太子,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所谓太子终成为世民的剑下亡魂。
——所以,建成至死都是太子,而非阿耶的唐高祖。
而世民,则是奠定大唐盛世的男人,让这个在废墟之中建立的王朝足以与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强汉相提并论。
李琼华垂眸看向副将准备的东西。
那不是棋局,而是天下九州的地形图,每一个地方,每一处的兵力都标识得格外清晰,仿佛在等待着能够左右天下棋局的人出现,带领他们踏平乱世走向盛世太平。
“阿姐,我来了。”
三日后,账内响起男子清朗声音。
作者有话说:
二凤:论一个过于聪明的阿姐的重要性QAQ

时下民风彪悍, 男子尚武,女子也多习刀剑,并非弱质女流。
而自己的阿娘更是一个得知隋文帝篡位气得要拎刀剁了隋文帝, 来替自己的前朝皇帝舅舅报仇的女人,有着这样的言传身教, 李琼华从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
尚未嫁给柴绍之际, 她也曾遍阅兵书, 与父兄畅谈排兵布阵, 可惜阿耶对这些一知半解,大兄更是对军事不感兴趣,只有二弟世民才能与她说上几句, 解一解她的闺中无趣儿。
世民性格与她相似,也喜兵法军事, 若得了闲, 总要寻她来斗上几局。
或拿棋盘对弈,或依着山川攻城略地, 有时候胜负欲上来了,连饭都会忘了吃,她与世民会从天方破晓斗到夜满星河,再从星夜如洗到东方既白, 总要分出胜负才罢休。
但她与世民总是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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