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没机会的,信我。
芥川二人走后,我便带着两侧腮帮子都鼓起来的太宰进了办公室。
比起我来说,太宰更像是回归到了他的领地,在我坐到沙发上看书后,他便背着手悠闲地在办公室里溜达,一会儿瞅瞅自己的巨作,一会儿扒扒我桌子上的文件,甚至还拿起我最近在写的随笔翻了翻,不大的房间快被他溜达出花了。
直到最后,他站到了窗户边缘,伸出手指戳着我那刚刚结出花苞的小番茄。
这盆陪了我许久的小番茄被我换了无数个底盆,从最初的五个果子到今年已经开出第七个花苞了,虽然它结的果子依旧很酸。
但每当我把看起来红彤彤的番茄塞进爱丽丝或者太宰的嘴里,欣赏他们那被酸涩感席卷到整张脸扭曲的表情时,我都觉得很好笑。
“绘音酱最近身边的小家伙也太多了。”太宰治一边拨弄着小番茄的藤蔓,一边不满地嘟囔着。
“这也是为了港口的未来嘛,他们都还只是孩子而已。”我靠在沙发上,前世看到的海王语录脱口而出:“太宰那么聪明,相信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对吧。”
翻译一下:我只把他们当弟弟,当妹妹。
太宰治:很好,他是海王池塘里的一条青花鱼。
太宰治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摆弄着藤蔓,眼神有些散漫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或者说大半片横滨市,这个位置的观景角度,仅次于首领办公室。
突然,太宰治手指一顿,他意识到什么,于是低头看了一眼,原本长在藤蔓上的七个小花苞,被他不经意间戳掉了一个。
太宰治:...他没想到这玩意这么脆弱,以及小猫咪不想挨打!
思考了两秒钟,小机灵鬼太宰决定将被戳掉的小花苞埋进土里,然后当做无事发生的样子来到了沙发上。
“首领最近开拓了不少新商路,沟通工作都交给我了,我要到处跑。”太宰治落座在少女身旁,紧挨着她的手臂,一副十分疲惫的模样。
“太宰辛苦了。”在少年靠上来的那一瞬,其实我翻书的指尖微微抖了一下。
自从前不久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喜欢这个人之后,我其实就一直有意无意地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
我以为我做的很隐蔽,但太宰他好像察觉到了,也是,他总是那么厉害,以前搭手做任务时,曾有好几次我几乎察觉不到的偏差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所以他注意到了我想要远离他一点这件事,以至于本就黏人的他近来更加得寸进尺。
当我想要退后一步,他就会上前三步,然后委屈又急切地喵喵冲我叫着,告诉我,猫猫不想离开铲屎官身边。
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里都会触动,会被他眨巴的大眼睛可爱到,会被他那看似甜蜜实则带着蛊惑的话语诱导,会忍不住想要摸摸他那头蓬蓬的微卷发,会狠不下心将他推开。
我其实是一个很少心软的人,但我总是会对太宰心软。
而且我才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呢,无论是青涩羞赧的学院故事,还是野餐布带着下午茶的甜美热恋,亦或是隐蔽于星海之下的浪漫私会,我都知道的,我都看过的。
所以我大概也看的明白太宰对我那隐匿在心里的感情,他或许也是有点喜欢我的吧?不然那个耳饰里的名字又意味着什么呢?
虽然他一直都很黏人,但感觉不一样了,我偶尔能捕捉到太宰看向我的眼神里与曾经微弱的不同。
可每当我想要去仔细观察时,那丝不同又会消失不见,太宰他是伪装的好手,我看不懂他的内心,有时我也会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一个我察觉到了自己的悸动才产生的对方也是如此的错觉。
但就算并不是错觉,难道像我们这样的两个人能有什么好的结果吗?
这世间没有永恒,任何一个苹果在桌子上摆久了都会逐渐氧化腐烂。
与亲情友情不同的爱情更是如此,那是最无法掌控又难以捉摸的情感,可能会因为一件小事的激化而导致双方矛盾逐渐加深,最终放开彼此的掌心。
就像我曾写下的《双生花》的结局,唯有死亡可以让真挚的爱意达到永恒,因为我不相信,或者说我至今没亲眼见证过最纯粹爱情的真正模样。
虽然我不否定它的存在,但我不相信这种如同奇迹般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喜欢太宰,所以我会害怕,害怕一旦确定了某种特殊关系,再度分开的时候会连朋友都做不了,因为我们就是这样的人,被伤害到了就不愿回头。
可与脑袋里带着理智的想法不同的是心中一直都在喧嚣的声音。
试试吧,要不试试吧,你在很期待,所以放任自己吧,放任自己沉溺于这情感的洪流中,森绘音,你明明就很喜欢的。
可是——我在心里回复道,可是万一是个be结局呢?
心声:你都没有尝试,就说结局可能会不好,说到底你还是不自信,你究竟是在质疑自己,还是在质疑他?
......
在这样下去,在这样下去,我可能——
“绘音酱。”如附耳低言般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将与自我斗争的我拉回了现实。
太宰治眼睛似乎有些睁不开的样子,他带着浓重困倦地说:“我可以靠在你肩上休息一会儿吗?”
可我的肩膀不是什么床啊,而且明明你可以独占沙发或者转头去另一侧休息室打盹的,但为什么偏偏要靠在我肩上休息呢?
你这样只会让我逐渐下陷,真是只搅人心扉的小坏猫。
“...好。”
少女的声音似乎经过犹豫,不过太宰治并不在意,他笑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脑袋搭在了少女的肩膀处,黑色的长直发与微卷毛交缠,太宰治不经意地蹭了蹭脑袋,蹭的对方呼吸停顿了一瞬。
意识到这一点的太宰治勾了勾嘴角,他捕捉到了,她也开始中毒了~
靠在肩上的人逐渐变得安静,我放轻了动作缓缓低头看了他一眼,太宰的睡颜很安逸,是那种猫猫躺在大毛茸猫窝里的安逸。
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如果这真的是个双向暗恋的故事,那我会完蛋的。
只是第二天——
我盯着阳台上的花盆皱眉。
话说我小番茄的花骨朵是不是少了一个?
一分钟后从土堆里抛出第七个花苞的我:......
看来在我完蛋之前,某人得先脱层皮才行。
以及这天芥川龙之介得到了一身下摆类似洋裙的黑色服饰,这是她送给他的入职礼物,大概是为了方便异能的使用吧,芥川龙之介心想。
实际上是在太宰的建议下才挑选了这件衣服的我:太宰眼光真不错。
太宰治:哼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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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今天我收到了一个包裹, 一个直接邮寄到港口本部大楼的前台,指名道姓收件人是我的包裹。
现在它就摆在我面前的办公桌上,长谷将它拿上来的时候还关切的问我需不需要在特殊房间, 让那些身穿防护服的人员替我处理。
虽然包裹很轻,里面的东西并不是炸弹,但长谷上杉还是担心那恐怕会对小姐不利, 毕竟在他跟随小姐的这些年里,小姐似乎从没有收到过类似的包裹。
不会打开之后喷放神秘气体吧,如果是毒气可怎么办,或者会有什么不好的恶作剧?
长谷上杉对此有一丝担忧,但小姐却好像知道些什么, 她挥了挥手, 于是敬业的小弟只好退下。
在长谷出去之后,我伸手轻点了点这个看起来十分简约的方盒,同时在脑海中回想着龙头战争结束后的不久我与折原临也的聊天。
甘乐:关于他的全部情报是很贵的哦,并且我手中的资料也并不全面。
当时我在“他怎么这么贵”和“我真的好想知道”之间犹豫了许久,最终选择——
我:这样吧,先来个三百万的交易怎么样。
甘乐:日元还是美金~
我明白折原临也的意思, 在数了数小金库后面的零后, 我放弃了一串超好看的粉水晶项链。
我(心肌梗塞版):美金。
甘乐:OK。
下一秒, 一张打开后只有一页的.文件被发了过来。
没有生平经历, 没有具体事件,只有一张照片和简约的两行话, 以及一个大耳朵老鼠图标?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死屋之鼠首领·魔人(异能力:???)
这个名字...
我开始在脑海中搜寻有关这位的记忆, 他的代表作白痴、罪与罚、群魔。
那么按照那天他对我说的话来看, 某人来充当罚...那他的异能应该是罪与罚没跑了吧, 就是不知道实际效用是怎样, 以及——
我:甘乐酱,我怀疑你在消耗我们之间的姐妹情。
我感觉自己像个冤大头!三百万美金一句话!我的三百万!
甘乐:哈哈,毕竟得到这些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三木你知道到吗,那是个相当危险的家伙哦。
我:谢谢,早就知道了,毕竟我们已经对上过了,面对面说话的那种。
甘乐:是嘛...
我: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毕竟甘乐酱的消息向来灵通。
甘乐:最近有点忙。
我并没有打探折原临也隐私的爱好,毕竟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身陷一系列避不开的麻烦事件之中呢。
放下手机我重新看向桌子上的包裹,犹豫了一会儿,我最终还是亲自上手拆开了外包装。
于是一条雪白的围巾出现在眼前,手感很好,极致的白色,只是这是一条用一整张雪狐皮做出来的围巾,尾巴、四肢,包括狐狸脑袋都被保存的很好。
看的出剥皮的人手法很高超,我上手缓缓摸着这条软和的雪狐围巾,皮毛柔软有光泽,如同在抚摸一直还在活着的狐狸。
所以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下马威?我要是不听话就会像这只狐狸一样被剥皮制成围巾吗?
费奥多尔:感觉三木在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明明只是单纯的见面礼而已。
就在我盯着这条围巾若有所思时,太宰突然推门进来了。
“绘音酱,小矮子他打我——咦,这是什么?”太宰治本来正准备向绘音酱控诉中原中也的恶行,顺便寻求安慰,结果他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被拆开包装的雪狐围巾。
毕竟那也太白了,白的与整间办公室格格不入。
“这是绘音酱新买的吗?可是冬天已经过去了哦。”太宰治来到办公桌边,随意拨了拨文件,给自己收拾出了一个可以坐着的空间。
然而等他靠近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条围巾后,才察觉到不对,是那种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仿佛被人偷了家的不对劲。
“这是谁送你的?”太宰治一只手捏起整张狐狸皮围巾,一只手翻过包裹外层。
“收件人:森绘音...”他小声地重复了一遍,随即质问地看向少女的眼睛:“他甚至还知道你的全名?”
太宰治毫不犹豫地用了“他”这个词,这条看起来头部牙齿有些狰狞,甚至带着微微寒意的东西,可不像是女孩子会送的礼物啊。
特别是,他从这条围巾上看出了来自某个男性的挑衅。
是谁在隔空和他对着话,太宰治眼底带上危险的意味,绘音酱除了是一朵绚烂的玫瑰外,同时也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毕竟她一直在某个老狐狸的引导之下成长,有些相似的气息再正常不过。
那么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看待绘音酱,是少女曾提到过两次的那位白毡帽君吗,这么久了,为什么他们还会有联系?
那天在医务室,绘音酱确实曾跟森鸥外说过他们认识了许久,只是一直以来都是不知身份的网友而已。
太宰治知道少女有个驻扎了很久的聊天室,很久很久。
就比如那位甘乐酱,那是个太宰治看第一眼就讨厌的人。
不过好在,虽然那家伙爱开恶劣的玩笑,但对绘音酱并没有某类感情,回想着对方那充满玩味的眼神太宰治就知道了,折原临也不过是为了观察他对于“代餐”这件事的反应罢了。
他觉得好玩,所以才那么说,后来太宰治从店里跑出去一个人走在街上复核时,才意识到自己仿佛被看了笑话。
从此甘乐酱·折原临也就上了太宰治的黑名单,要不是对方是绘音酱的合作对象,太宰治绝对会搞点小手段去恶心人,虽然他的确暗戳戳搞过,但那并没有给对方造成过什么损失,反而让太宰治意识到对方同样是个手段厉害的人。
可现在这个呢?这个头顶白毡帽的,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绘音酱好像夸过他的脸长得不错来着,虽然少女后面明明也说过还是自家猫猫更好看,但太宰治就是只抓前面那一句的重点。
他们现实里才见过两次面,但已经可以开始互送礼物了吗?
太宰治垂着头神色不明,周身的空气越来越冷,冷到我仿佛感觉空调制冷模式的冷风正直直地往我脸上吹。
“太宰。”我开口唤了他一声:“不要瞎想那些根本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太宰治侧过身双手撑在桌面上,一副居高临下的逼问态度:“其实那天绘音酱——”并没有跟首领说真话吧,而且你与那个人之间的对话也有所保留吧。
尽管他有些抓耳挠心,可是...可是看着下方少女仰着脸看他的样子,太宰治最终还将自己堆到嘴边的黑泥硬生生咽了回去,咽的他有些生理上的不适。
因为他几乎从未这般克制过自己。
我抬头看着太宰皱眉的表情,他怎么会看起来这么难受,脸色好难看啊,我缓缓伸手抚上了他的眉眼。
太宰治本来正感觉自己正逐渐陷落于心中那片深晦的泥潭,直到少女温暖又柔软的指尖摸上他的眉心。
少年回神。
“绘音酱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中响起。
“在阻止你下滑的颜值。”我对着太宰笑了一下:“治哥这么好看的脸,蹙起眉来都变丑了。”
这是以往在我皱眉时太宰总对我说的话,现在我也只不过是还给他而已。
然而太宰似乎是被我的言语惊住了一样,他快速地摇了摇脑袋,随后眼睛睁得大大的。
“绘音酱。”他喊了一声,语气带着小心翼翼,仿佛在试探着什么:“你有..给他送过礼物吗?”
他?是说费奥多尔吗?看着仍在太宰手中的白狐狸围巾我意识到什么,随后开口道:“一张新的通缉令算吗?”
“诶?”这个回答在太宰治的意料之外。
我:“毕竟他是一只喜欢窥探人的老鼠嘛,他的视线让我不爽了,既然如此我当然要在北欧的通缉官网上匿名上报一下某人的行踪啦。”
“这样啊。”太宰治轻眨着眼,似乎是松了口气。
沙沙——
少女开始低头处理手中的文件了。
太宰治刚刚收回了一只手,所以现在只是坐在办公桌的一侧单手撑着桌子,他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的每一寸眉眼,看着她向下垂落的黑发,以及她指节处因长时间书写而磨出来的笔茧。
“绘音酱。”太宰治突然开口。
“嗯?”我抬头。
“绘音酱~”
“打住打住!”我伸出手比划了个暂停手势,脑海中再次回想起那天在白雾里被无数声绘音酱支配的恐惧。
“我让织田充当小久作的保镖了,他现在就在这个楼层,你可以去找他玩,或者那边。”我两只手大拇指一只指向左边,一只指向右边,示意他的两位友人分别在这个楼层的不同方向,要玩耍的话请去找他们。
“好吧。”太宰治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既然绘音酱要工作,那我先去找织田作玩好了,嘿,还有那个小鬼头。”
梦野久作:你不要过来啊!
办公室的大门被合上,而我也放下了手中的钢笔。
他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那么这是不是可以证明我之前的感觉并不是错觉。
太宰他也——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2-13 11:39:15~2022-12-13 21:29: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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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我到乐町站了哦。
我站在出站口给手机对面的人发着消息, 同时在心中揣测着我的小姐妹天才少女究竟会不会也是男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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