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来的推门打扰到的黑发少年果然很不爽,他眼睛都不睁一下的,就直接拉过被子蒙上了脑袋,然而怀中的棉被下一秒就不翼而飞了,就连一直紧闭的窗帘也被拉开。
“喂。”太宰治抬起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上挡光,“晃死了。”
“这不正说明今天是个好天气嘛。”我走到黑发少年床头,身影倾泻替他挡住让其不适的阳光,“快点起来哦,在我没有采取暴力措施之前。”
太宰治:......
自从她跟着红叶大姐学习之后,好像变得更残暴了。
“知道了,你好烦。”
“那我去外面等你。”看着脸上带着浓重的困倦并且一身起床气的少年,我走出了房间并贴心的将门带上。
黑眼圈还是很明显啊,看来他的失眠依旧很严重。
当初太宰还在诊所的沙发上睡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人会整晚整晚的失眠睡不好觉,我和林太郎都帮他配药调理过,但情况依然没有好转。
神奇的是,那些药剂甚至还让他的身体对此产生了不小的抗药性,这大概也是太宰治后来乱吃了那么多安眠药和乱七八糟的其他药剂都没把自己作死的原因之一吧。
我有时都真的很想拿他研究研究,太宰治究竟是个什么神奇的物种,他身体的抗毒性绝对超过人类所属范畴了。
这么想着,身旁宿舍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已经褪去一身起床气的少年看向我,一脸自然的伸手朝我打着招呼,就好像刚刚闹脾气赖床的人不是他一样。
“早啊,小绘音酱。”
“早啊,太宰。”我对他点头,随后我们一起转身搭电梯下去。
我们走后,隔壁宿舍的港口成员们才敢悄悄打开门探个头,呜呜,那个可怕的瘟神终于走了,今天可以难得的放松一会儿了,大小姐威武。
每天深受黑泥精迫害的该楼层成员们表示,连打水都得提前观察某人在不在才敢提水壶出门,绷带少年的眼神好可怕,呜呜,大小姐就是我们的神。
载着我们回诊所的司机依旧是某个老司机,现在我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长谷上杉,这充分证明了只要人殷勤献得积极,还是很容易在领导那挂上名号的。
而且长谷小哥很有眼力见,本来飙车飙的飞快的他,在透过后视镜观察到我微微皱眉之后,他就放慢了车速,嗯,至少市区的120码已经看得出他很努力了。
十几分钟后,我站在了诊所铁门的门口,话说,好像并没有拿钥匙...
“所以就要看你的了,太宰。”我转过头对太宰治示意。
太宰治微笑了一下表示可以。
于是下一秒,我就感觉到头发被什么扯了一下,然后一根用于固定碎发的一字夹就出现在他手中。
“既然要我出力的话,绘音酱总得提供工具吧,毕竟两手空空的我可没有办法撬门呀。”太宰治横摆了一下双手,显得十分无辜。
说完他转过身,准备开始履行他横滨第一开锁王的称号,但就在这时我叫住了他。
“等一下。”我拽住太宰治拿着发卡的那只手,从上面抽下两根刚刚被他连带着一起揪下来的头发,“好了,你可以继续了。”
接下来我就见证了一场堪称奇妙的撬锁过程,那个门锁在太宰治手里就仿佛是个什么摆设,他用我的小发卡咔咔转了两下,诊所的铁门就开了。
这就是手艺人啊,我敢打赌,如果太宰以后转行当了开锁师傅,那么满横滨的电线杆子上都将被贴满他的开锁小广告,因为——这个师傅技术好,港口Mafia大小姐实名推荐。
作者有话说:
我想唠叨几句话。
我的cp应该就是太宰了,但是感情线应该在大后期,未成年尽量就先不谈吧,或者我看看中间能不能有什么过渡。
这篇文跟我的初衷不一样,原来定的是十万字的if短篇,但现在这么个发展我自己也觉得很惊奇,我最开始没想着多少感情线来着,朋友总说我感情线稀烂,所以没太有自信,但顺着这个发展来看,我感觉其实是可以的。
以及关于太宰将来洗白,如果成为了对立面该怎么处理,只能说我有想着怎么处理来着,具体就不透露啦。
额,要不透露一点吧,因为我一直让绘音去磨森鸥外的态度,我曾在某张作话说我还挺喜欢森的,就是以我对他的看法吧,虽然他是个绝对理性至上的家伙,但他没有丧失人性,这一点在我曾看了beast线之后感触尤为明显。(每人观点不一样,以上只是我个人认知,不过我会把我的认知应用到我的文里。)
至于绘音,她是个相当缺爱的小孩,以及她有心理问题,所以她会任由森监视她之类的,因为这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本身是不会被接受的行为。
以及,剧情魔改!!!!!!!!!!!
好啦,啰嗦完了,辛苦观看,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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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随着大厅的灯被打开, 这间被锁了一个多月的诊所终于重新被光亮笼罩。
跟着人的走动而随之飞舞的尘埃直冲面颊,当一间屋子无人居住后格外容易积灰,被呛了一下后, 我伸手捂住了口鼻。
口罩,林太郎的医用口罩在哪里来着,啊, 找到了。
从药剂室柜台的桌子下翻出一包一次性口罩的我站了起来,“太宰,你要一个吗?”
“我才不用。”
熊孩子太宰治表示连垃圾堆都睡过的他,才不会被灰尘困扰,然后他就被女孩拉窗帘的动作扬了一脸灰。
默默带上口罩的太宰治:作为森先生的学生我知道呼吸道感染和尘肺都很痛苦, 我只是不想得那么痛苦的疾病而已, 绘音酱应该明白吧。
我:哦。
“那我就先上去收拾东西了。”与全部身家只有一身行头的太宰治不同,女孩子的东西可是很多的,上次走的急并没有全部带完。
越过半躺在沙发上的太宰,我上楼来到自己的卧室。
环绕四周,书架上的书有几本是典藏版的,得带上, 那还有半罐子没吃完的手作糖, 偷偷带回去, 不能让红叶姐看见, 在林太郎的指示下,现在就连她也开始控制我的糖分摄入量了, 桑心jpg.
还有这个手账本还没用完呢, 封面这么好看, 带上, 窗台还剩一盆多肉, 嗯很顽强没死全,带上,以及——桌子上这只翻我手账本的绷带精,带上...嗯?
太宰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来的,他是猫嘛,走路都没有声音,我感觉自己仿佛白被红叶姐训练了一波反追踪技术。
“太宰,你又在干什么?”我走到太宰治身边敲了敲他的后脑勺,不得不说他那像头松狮一样炸毛的头发真的很好摸。
“想不到小绘音酱还有写作的天分嘛。”
太宰治一边摸着他的脑壳一边转头,他翻过了手账本前半部分用作报纸剪纸的部分,精准地找到了我最初的几篇黑历史——那几朵颜色不同的花朵拟人。
我:......
太宰治依旧在喋喋不休,“原来你是这样的绘音酱呀,哇哦这三篇短篇小说的原型是你的异能吗?”
“啧啧,小红是热情似火的少女,小蓝是忧郁丧系的男孩,小黄是欲.望缠身的风尘女子,绘音酱这些名字起的相当有特色啊。”
“谢谢夸奖。”我一把扯过他手里的手账本,顺手往他嘴巴里塞了颗糖,也不知道这个动作我为什么做的这么熟练,“乖,到一边呆着去。”
嗷呜嗷呜嚼着糖豆的太宰治果然听话地呆到了一边,就是——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我挑挑眉,他是怎么把手账本从我手里顺过去的?
看着靠在门口难得对什么东西起了点兴趣的太宰,我最终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我的黑历史早就被聊天室的众人传阅过,现在也只不过是增加了一个新的知情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况太宰这人怪的很,你越是不让他碰什么,他就越要跟你较劲,让太宰治在门口安安静静地看书总比他想方设法作妖好。
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我转身到外面找了个纸箱子回来,开始在房间的一角收拾起我要带走的东西。
现在的氛围很融洽,两个人处于同一空间,各自都在专注地干着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却又能清楚地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无声的陪伴相当难得,能与他人建立起这样一种关系的概率小之又小,往往只有那些相处的久了,互相之间真正默契的人们才会拥有。
...想到这我沉默了,然鹅并不是很想承认自己跟太宰之间默契值很高呢。
就在我收拾完我那些念旧不舍得扔掉的玩偶后,我看见了捧着手账本出现在我面前的绷带少年,他用那仅有一只的鸢色眼睛盯着我,里面翻滚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暗情绪。
“呐,绘音酱。”太宰治单手别在手账本上的某一页,“这个结局,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女人写成疯子。”
他手指指在那篇黄色玫瑰的结局上,脸上带着令人不舒服的假笑,聪慧如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我的一个并不成熟的作品中的含义呢?
又为什么硬是要从我口中听到那个他已经知晓了的答案?
我不明白,明明深谙人性之悲哀,却还是不厌其烦地反复回味,难道刀割般的疼痛是会令人上瘾的嘛,反正我总是搞不明白他。
“因为情节需要她活着,而杀死一个人的方式除了死亡,还有一个,那就是让她变成疯子。”我最终还是回答了太宰的问题,毕竟身为一个写故事的人,我有责任告诉我的读者这个故事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知想到了什么,太宰治嗤笑了一声,“呵,真是可悲。”
当然,他这个可悲到底说的是谁,是我笔下的女主人公,还是...这就无从知晓了。
“看完了嘛,看完了就还给我。”我再次从太宰手中抽出我的本子,这次与之前不同的是,为了不让他空手而归到处摸鱼,我将那一摞收拾好的箱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错不急防的重心不稳使太宰治脚下一个趔趄,巨大的箱子甚至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好努力地向一旁歪头才能看到少女的身影。
“太宰,你现在的表情可比刚刚生动多了。”看着他瞬间瞪大了的眼眸,我从他身边走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身为男孩子要绅士一点嘛,总不能让优雅的女士干力气活对吧。”
太宰治:首先我并不准备当个绅士,其次你也不是优雅的女士。
我(微笑脸):我看你是找打哦。
让太宰帮我搬箱子的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下楼之后,马上就有识眼色的黑衣小弟上前接过了他手中的一摞箱子。
那么现在该收拾回港口大楼了,下次来又不知道要多久,唉,就是可惜我在门口种的花了,也没人帮——
诶,好像有人帮我照顾耶,看着那仍旧生机盎然的植株,我有一瞬间的沉默,脑海里迅速闪过了几个名字,不会是——
“喂,谁在那?”突然,负责保护我们的港口成员纷纷掏出了手.枪,他们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墙头喊道,“出来。”
但缩在墙后的人仿佛没听到一般,任由港口Mafia的众人如何喧斥,他也丝毫不显露身形。
看着不远处的墙角,我眨了眨眼,没有感觉到杀意与危险啊,大概知道是谁了。
“把枪放下吧。”我走上前伸出一只手附上长谷的枪口,“不要紧的,不是敌人。”
“可是大小姐?”长谷上杉虽担心小姐的安危,却还是在少女眼神的制止下带领随行人员放下了枪支。
我转身慢慢走向那个被港口众人警惕的墙边,随即伸手道:“芥川,吃糖吗,红豆味的。”
在我的声音落下之后,身型单薄的垂耳兔少年才谨慎地走了出来,他接过我手中的糖果,看了看我身后的众多黑衣人,又看了看我的脸。
“你...”芥川龙之介知道这群人来自港.黑,毕竟那辆车的标识太过显眼,他本以为他们会对这家诊所不利,可是当那个他熟悉的身影出现之后,黑衣人们纷纷恭敬地向少女鞠躬。
甚至刚刚还有人叫她大小姐...所以,已经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吗。
诊所被铁链锁了将近两个月,芥川龙之介早已从最初的担忧变得犹豫,那个时候他想,或许她已经跟着医生离开了这座乱城。
现在看见她回来了,庆幸之余还有另外一种感觉,芥川龙之介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就是好像,好像呼吸有点不畅,难道他的肺病更严重了嘛?
啊,也有可能是那个一直触手可及的存在瞬间变得遥远了吧。
“你什么你,说了多少遍啦,叫姐姐。”
我伸出手想要摸芥川龙之介的脑袋,占另一个世界各个文豪们的便宜,从最初的心有不安到现在的心安理得,我已经深有感触了。
拜托我爹都是森鸥外了,我还跟太宰治同吃同住了很久,所以认个芥川奖当小弟也无伤大雅嘛。
芥川兔兔扭过了脑袋,拒绝了我的摸摸头,不过拒绝无效,嘿嘿,我还是揉了一把少年两边发白的鬓角。
“你,你现在是港口的...”芥川龙之介有些说不出口。
少年语意未尽,但我却明白他的意思,“是啊,所以这段日子很忙呢。”
看着别扭到不知该将眼睛看向哪的芥川兔兔,我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小男孩嘛有的时候还挺赤诚的,虽然总是凶巴巴嘴硬的很,但我大概能明白他的担忧。
我转身走到被黑西装抱住的箱子面前翻啊翻,将我那本想背着林太郎他们偷偷带回去的糖罐子拿了出来,然后我将其塞到了芥川手里。
“喏,记得银酱很喜欢吃奶味的糖对吗,这里面还剩好多。”
“在下,在下不要。”芥川龙之介推回糖罐想要拒绝。
“可是这是给银酱的哦。”我歪歪头,“银酱应该很喜欢吧,难道龙之介要让银酱伤心嘛?”
“不,在下,在下,妹妹酱她。” 本就不善言辞的少年此时显得更加无措。
“好啦。”我强势地迫使他收下糖罐,“虽然大概率我不会再来这个诊所了,但不出意外我不会离开这座城市(任务除外),以后有空再回来看你们。”
坐上长谷的车,我跟芥川招手,在拉上车窗之后,我便看到了坐在我身边满脸写着“我要有小情绪了”的太宰治。
“哼,外来的小野猫还挺讨你欢心的。”太宰治阴阳怪气地说。
“我跟芥川认识的时间可比你早多了。”我瞥了一眼太宰,“再说了,人家才不是什么野猫呢,是兔兔哦,我投喂了超久的兔兔。”
看着仍旧一脸不爽的太宰治,我戳了戳他的肩膀,“把你那一肚子的坏水收一收,兔兔那么可爱,不可以恰兔兔。”
“你对他可真好,果然家猫不如野犬香。”太宰治闭上眼往后座上一仰,一副赌气任性的模样。
我:哦,原来他知道自己在我这是只猫啊,以及都说了芥川是兔兔,怎么又变野狗了。
家里的小猫咪闹情绪了,我表示很心累,唉,就不能让我两全嘛。
我转过身正对着太宰治,语气略带无奈地开口,“难道我对你不好吗,太宰?”
太宰治在少女的话音落下后,就重新睁开了左眼,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女孩,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这一年来受其关照、被纳入羽翼之下的人的确是他。
好像她对他确实不错来着,这一点太宰治无法反驳,不会过多的阻扰他自杀,只会默默地在他床头放一瓶伤药,这让人感到灼热的温暖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怕到太宰治想要尽可能的逃避。
太宰治默默地想着,而一旁的少女仍在扒拉着手指说些什么。
“我明明对身边的每个人都挺好的,林太郎、爱丽丝还有你。”虽然这只是我自主认为,不过应该也差不多吧。
“而且相比于芥川,太宰你才是真正生活在我身边看得见摸得着的存在,如果有一天你们两个对上了,我自然也只会更偏向你这边。”
说着我伸手在太宰面前挥了挥,怎么感觉这家伙听我说话听走神了。
“所以你在听我说话嘛?”看着逐渐回神的太宰治,我觉得自己已经面无表情到了极点。
“听到了。”太宰治变得神情恹恹,有些气弱又不确定地开口问道,“那么无论对错,绘音酱都会更偏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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