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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她只想当咸鱼(长舟渡月)


宗玺顿了一下,继续道,“隐约中,我有很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月老,我记不起那是什么,可我总觉得,那比我的命还重要。”
司焱沉默着看着她,随后起身,“比你的命还重要的东西?”
“或许是神令,亦或者,是别的。”
司焱点点头,没在继续追问下去。
陆一珩收到宗玺的信息,带人去了沈茜的家中,这是一座郊外三层老洋房,外表看着破旧,内里却别有洞天。
院子中间,的确有一棵桂花树,草坪完好无损,看不出有任何破坏过的痕迹。
沈烨和沈茜的母亲匆匆赶来,却被拦在外面,得知女儿被害,沈茜的母亲安惠有些疯狂,对着警察又踢又骂,直到在桂花树下挖出一个红色骨灰盒,还有放在上面的木偶,她才安静下来。
“刘文静做的,一定是她做的,她恨我,她想报复我,可她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女儿。”
陆一珩懒得听她鬼哭狼嚎,把两人带回去,又盘问了一番,随后他带着骨灰盒,还有木偶,来到审讯室。
刘文静被带了过来,她看到骨灰盒,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变了。
“谁挖出来的?”
“我。”
陆一珩话音刚落,刘文静就要冲过去厮打他,却被后面的警察制止,她大哭起来。
“你让她死不安生,你也不得好死。”
陆一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示意旁边的人出去。
“放在沈家老宅的骨灰,我已经让人去找了,还有一份,在哪里?”
“听说你最近要结婚了?那个女人还有了孩子?陆一珩,你做这种天打雷劈的缺德事,不怕报应吗?”
“没有你缺德,把亲生女儿的骨灰分成三分,你才是让她死不安生的罪人。”
罪人两个字,让刘文静情绪崩溃。
“那你要我怎么办?结婚后,被丈夫告知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和孩子,让我包容,为了两家,我忍辱负重,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突然变成废人,然后突然死掉,我能接受吗?我曾一度想要报复社会,可最终,我只不过报复了安惠和沈烨。”
“你报复他们的手段,就是牺牲无辜的沈茜?”
“孩子是父母的命,最直接的报复,就是转移到孩子身上。对了,沈茜不是我杀的,报复,不代表我会杀人。”

第358章 水落石出
沈茜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致命伤在脖子,而整个勒死过程,不超过五秒,说明凶手力气很大,能够把人带走抛尸水沟,不可能是刘文静一个弱女子能够做成的。
据调查,刘文静早些年做过心脏搭桥手术,无法做重活。
一想到还有幕后主使,陆一珩的心情就沉了下来,他没有理会刘文静的出言不逊。
“凶手是谁,我们会调查清楚,据我所知,沈轻轻在学校期间多次被警告处分,除了打架斗殴,她还经常对其他学生校园暴力。”
“若她有一个正常的父亲,也不会变成这副性格。”
“你除了怨恨沈烨,也应该反省自身。”
陆一珩让同事进来,将刘文静带了下去,她要去抢骨灰盒,陆一珩拿起骨灰盒刘离开后。
“把我女儿还给我,陆一珩,你若敢胡来,我不会放过你。”
陆一珩看了眼手里的盒子,嘴角一抽。
而这时,去沈家老家找骨灰盒的同事回来了,只可惜,一无所获,陆一珩只好亲自去一趟。
沈家从里到外,都已经被全面搜索,可并没有任何发现,陆一珩没辙,只能打电话给宗玺求救。
宗玺本来不想再管这些事情了,可转念一想,还是去了一趟。
到达沈家,陆一珩在门口等着她。
他倒也没有隐瞒,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宗玺闻言,并没有什么反应。
“你说,凶手到底是谁呢?”
“你问我,我问谁?”
陆一珩幽幽地看着她,“你今天好谦虚。”
宗玺笑了笑,“低调求生存。”
“我给钱。”
“我现在对钱不感兴趣了。”
宗玺说完,陆一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难得啊难得,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顿了一下,他问道。“那你现在对什么感兴趣?”
宗玺摆摆手,“罢了,相识一场,帮你一把。”
二人走进别墅,宗玺看了眼楼梯,直接走了上去,停在第一个房间门口,陆一珩站在她身侧。
“这是沈烨的房间,他和刘文静是分房睡的。”
宗玺点点头,“进去吧。”
“这个房间找过了,什么都没有啊。”
宗玺没有解释,“进去就知道了。”
进入房间,宗玺走向卧室,沈烨的的房间东西很少,显然,他不经常住在这里。
卧室对面,挂着一面镜子,宗玺走过去站在镜子前,陆一珩没看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面镜子有问题吗?”
“将镜子取下来。”
陆一珩有些疑惑,可还是照办了,他戴上手套,取下镜子,可镜子后面是洁白的墙面,什么都没有。
宗玺伸出手,放在墙壁上,轻轻一拍,整个墙壁直接裂开,陆一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她。
“你真是,力大无穷。”
宗玺没回答他,直接一巴掌拍下去,墙体肢解。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房间还有一半,却被人一分为二,在中间弄了一堵墙。”
“这……那另一半空着吗?”
“进去看看。”
陆一珩挥了挥手,试图把尘土打散,可还是被呛到了,一直在咳嗽,反观宗玺,一点灰尘都没有沾到。
宗玺率先走了进去,看着里面的东西,她有些诧异。
陆一珩纸巾捂脸,也跟了进来,看着里面的两个灵牌,和旁边放着的红色骨灰盒,他真的吓到了。
“沈烨还活着,怎么就做了灵牌。还有沈轻轻的,这个应该放置不久,很新,可是沈烨这个,应该有好些年头了。”
宗玺自然清楚这一点。
“沈轻轻死后,刘文静火化了她的尸体,骨灰分成三份,第二份,就在此处,沈轻轻的灵牌,放置不超过一个月。”
陆一珩指着拿起沈烨的灵牌,神情冷峻。
“这会是刘文静放的吗?”
“我觉得……”
宗玺看了眼毁掉的墙壁,笑了笑,“不是她,凶手来了,陆警官,看来你今天可以满载而归。”
陆一珩闻言脸色一变,迅速跑了出去。
宗玺看向两个放在一起的灵牌,还有旁边的骨灰盒,和一个木偶,片刻后,听到楼下厮打的声音,她移开目光。
不多时,陆一珩拖着一个男人进来了,男人反手戴着手铐,神色颓然,被陆一珩拖进这个暗室,看到那两个灵牌,他的表情,才有了一丝变化。
“宗玺,是他吗?”
男人约莫四十岁左右,身材高大,留着一头板寸,外形硬朗,若非脸颊有个五公分左右的伤疤,算得上一表人才。
宗玺走了过来,看着男人,她开口道,“你喜欢刘文静?”
男人的表情立刻凶狠起来,他瞪着宗玺,若不是眼睛一阵刺痛,让他头晕目眩起来,他可能还会上手打人。
“你是谁?”
“你又是谁呢?”宗玺笑着反问道。
“宗玺,他好像是刘文静的保镖。”
宗玺了然一笑,“怪不得呢,身手不错,你在这里进出自如,完全不把这里的警戒线和监控当一回事。”
男人想要挣脱陆一珩的束缚,却没什么用。
“把刘文静放了,我可以全部交代。”
“法律不是你制定的,你说放就放?你不说,我自然有办法让你说,和警察讨价还价,呵。”
陆一珩按着他的手加大了力气,男人闷哼一声,表情有些痛苦。
“刘文静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
“带走沈茜,还强迫沈茜整容陈沈轻轻的模样,囚禁她,折磨她,这也算无辜?”
“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放了她,我随便你们处置。”
“沈茜是你杀的?”
“是我。”
他顿了一下,看着沈轻轻的灵牌,继续说道,“轻轻,也是我杀的,两条命,够判死刑了吧?”
陆一珩听他无所谓的语气,一拳打在他脸上。
“畜生。”
“我没想到,你们竟然会找到这个地方,真是让我意外,这儿,除了我,谁都不知道,包括刘文静。”
陆一珩脸色缓和了一些,沉声问道,“沈烨还活着,你为什么放他的灵牌?”
“十八年前,我就想弄死他了,提前给他做了灵牌,只可惜,拖了这么多年,还是没用上。”

“她让我杀她的。”
宗玺走过来,拿起沈轻轻的灵牌,翻过面,发现后面用红色的鲜血,写了沈轻轻的名字,并且画了一个叉。
这是在死之前,就被标记的猎物。
“这是什么?”
宗玺反问男人,“你不知道?你没看到过?灵牌不是你放进来的吗?”
“是我放进来的,可是,后面并没有这些东西,是不是你们弄的?这里除了我,就你们两个进来过。”
“错。”
宗玺放下灵牌,拿出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手指。
“沈慕东知道,你在沈家的一言一行,全在他的掌控之内,包括你杀沈轻轻,沈茜,都是他在控制你。”
男人显然没有听懂宗玺的意思,他愣了一下,大声反驳。
“我和沈慕东完全没有交集。”
“那是你以为。”
宗玺看向陆一珩,示意他可以走了,“整个事件,我已经有了答案。”
陆一珩带着男人下楼,宗玺走在后面,除了这个被封闭的隔间,她站在外面,回头看着会黑漆漆的屋子,灵牌,骨灰盒,木偶,已经被陆一珩放进证物袋,那里除了一个供桌,什么都没有,可那里,又仿佛残留着枉死怨灵的最后一丝气息。
来到楼下,陆一珩把男人锁在车里,走过来站在宗玺面前,一脸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
“我不明白,那个房间,好像没有门和窗户,他是怎么把东西放进去的呢?”
宗玺莞尔,“知道这房间下面,是谁的房间吗?”
陆一珩恍然大悟,右手抬起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刘文静的,刘文静和这个男的,有私情?”
宗玺笑了笑,“这应该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我第一次见到她,她已经结婚了,代表沈氏集团,来我们学校捐款,我是困难学生,也是学生代表,她把奖学金递给我,对我说,加油。”
男人坐在审讯室,看着前面的宗玺和陆一珩,开始陷入回忆。
“那时候,我和她并没有其他交集,直到我大学毕业,在这个城市无法落脚,打算回遥远的家乡,我要走之前的那天晚上,我回了学校,这个我呆了四年的地方,也许这一回去,我一生都不会回来,可就是这一晚,改变了我的命运。
我在学校围墙遇到她,她穿了一条黑色百褶短裙,黑色的皮衣外套,旁边停着一辆自行车,她正打算翻墙进去,却卡在墙头,我和她就这么尴尬地对视着,过了一会,我走过去,打算帮她一把,所以,我把她推进去了,可墙太高,她腿骨折了。
我听到她的惨叫,只好翻过去,又把她弄出来,刚好旁边有个小诊所,我没钱只能带她去那里。那个时候,其实她女儿已经两岁了,她看我落魄,问我愿不愿意给她做司机,后来,我为了保护她,去学了格斗和拳击,成了她的保镖。”
男人苦涩一笑,“她年轻的时候,是个骄纵又厉害的大小姐,工作上也雷厉风行,除了我没人知道,她唱歌跑调,她喜欢吃路边摊,喝几块钱一瓶的啤酒,她把最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呈现给我。”
“她和沈烨感情不好,没有离婚,是因为两家利益牵扯太大,她其实并没有多么在乎,可是安惠一直在挑衅她,经常给她发一些照片,特别是沈轻轻出事以后,沈烨几乎不回家。”
“你从她手里接过奖学金那一刻,就喜欢她了?还是在成为她保镖之后,才喜欢她的?”陆一珩问道。
男人没说话,只是将拳头松开又握紧。
“在我知道她不幸福的时候,我确认自己的心意,我在她身边十多年,我和她从未越界,她,不知道我的心意。”
“那个房间,什么时候准备的?”
“十三年前,沈家搬过一次家。”陆一珩回答宗玺。
“没错,沈家之前的房子,发生火灾。随后就搬到现在的老宅,我在装修队里打点好了,让人弄了那个隔间。”
宗玺挑了挑眉,“你一开始弄那个房间,不是为了放灵牌吧?”
男人看了眼宗玺,又把头低下,他对宗玺颇为忌惮,好几次,他只要对上宗玺的眼睛,就痛苦不堪。
“我爷爷是一名祭师。”
他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陆一珩没听懂,宗玺却懂了。
“他什么意思?技师?什么技师?”
宗玺解释道,“有些少数民族地区有一些习俗,人死后,就会找一名祭师,各地叫法不同,祭师,也叫黄泉路上的引路人,教死后的亡魂过奈何桥,进去阴曹地府。”
陆一珩打了个寒噤,看了眼手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冒出来。
陆一珩指着男人,低声问道,“那他这些行为,是不是从他爷爷那里学来的?”
“你问他。”
陆一珩尴尬一笑。
“你做这些事的时候,运用到祭师的能力了吗?”
男人笑了笑,“我没有传承我爷爷的衣钵,所以,我并没有成功,我做那个房间,是想杀了沈烨,把他封入那个房间,永生永世不得出来,让他为不忠和不义付出代价。”
“为什么放弃?”陆一珩追问道。
“我准备下手之前,沈烨回来了,那一天是沈轻轻的生日,我听到沈轻轻说很喜欢爸爸,她还很小,虽然沈烨是个人渣,可我不想让沈轻轻失去父亲。”
“那你为什么杀了沈轻轻?你说是她求你杀她的证据呢?”
男人十指交叉,面露纠结。
“她喜欢一个男生,瘫痪之后,她联系过那个男生,对方不愿意来看她,她觉得活着失去意义,便请求我,给她买一些安眠药。”
陆一珩抓住重点,“据我所知,沈轻轻不是吃安眠药死的。”
“我用枕头,把她捂死了。”
他继续说道,“其实这样也挺好,她活着,始终是刘文静的负担,我爷爷说过,被别人杀害的人,有投胎成人的机会,自杀的人,下一辈子只能进入畜生道。”

男人点头,“沈轻轻死了,她没资格活着。”
宗玺和陆一珩都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男人率先开口,“你说,灵牌背后的字,是沈慕东写的?你有证据吗?”
“沈慕东还有一个身份,你别忘了。”
是了,那是鼎鼎有名的沈大师啊,他怎么就忘了呢。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慕东和沈慕东,还有一个大哥,当年三兄弟背井离乡,发誓在帝都闯出一番名堂,只是沈大哥死了,事业有成之际,沈慕东离家出走,成了玄学中人,一生未婚未育,反而沈慕霆,发迹之后,成了远近闻名的风流浪子。
“因为沈慕霆的大哥,因他而死,沈慕东怀恨在心,出走半生,他仍旧没有忘记仇恨,这次回来,只为报仇。”
宗玺话音刚落,陆一珩和男人都不敢置信。
“他用自己的死,算计整个沈家?”
男人试探地问道,“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我的所有行动?”
宗玺摇了摇右手食指。
“非也,他原本不想利用你,是你凑上去给他利用的。”
“我凑上去?”
宗玺点头,“你有作案条件和倾向。”
“那些红字和叉,代表什么?”
“死亡,和毁灭。”
男人沉默了一瞬,释怀的笑了,“他利用我又如何,反正我的目的达到了。”
男人供认不讳,被带了下去,陆一珩看了眼记录,确认无误后,松了一口气。
“恩怨情仇,绵绵不息。”
陆一珩幽幽地来了句,宗玺勾了勾唇角,起身准备离开。
“对了,你说沈慕霆的大哥,因他而死,怎么死的?”
“那个年代,最缺什么?”
陆一珩想了想,“粮食?”
“没错,他是饿死的,把最后的粮食,给了沈慕霆。”
陆一珩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他觉得胸口有东西压着,怎么也无法顺气。
“我该走了。”
“不想知道后续结果?”
宗玺摇了摇扇子,“我不需要知道了。”
宗玺回到六号公馆,焚香洗漱,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司焱端坐在书桌上,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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