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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大杂院(金彩)


还没嫁过来,就打听人家女方的工资。这样的操作,牛大姐觉得很是奇葩。
二大妈可不管其他,直愣愣说道:“当然要打听清楚。等她嫁过来后,还得把工资交公。不然,凭啥白养个人。”
牛大姐心想哪个眼瞎的看中花家。不是说花宝强人不好。花宝强的人品能力都很不错。只是从小因为二大妈抠搜,养得花宝强瘦得跟竹竿一样。加上二大妈这当婆婆的人品不咋滴,真不是一门好亲事。
“大妈,我还真不知道人姑娘啥工资。再说,你找的到底是哪位啊!销售科可有不少女职工。”
二大妈一拍大腿:“不就是那个付七妹吗?”

白棠朝着刚刚洗过的手吹着热气, 麻溜儿地跑到炕上。
下午在做红枣糕的时候,天气还没那么冷。等红枣糕下肚没多久,气温好像又降低了不少。
“估计半夜会下雪!”
何天成捣鼓着那台旧收音机, 笃定道。
这收音机被他捣鼓两天,又去维修站淘换了些零件回来。现在已经可以时不时听到滋啦滋啦的声音。偶尔还能接收到信号, 听点广播。
不过, 里面的信号接收器有点问题,广播听得断断续续的。
“等我上班后,去找单位的李工问问,能不能给找个二手的信号接收器。”
白棠笑着接住手脚并用朝着自己扑过来的团子圆子,笑眯眯地回道:“没关系, 慢慢找。以前没收音机, 日子还不是这样过。”
“那哪一样呢?日子肯定得越过越好……”
夫妻两说笑了一会儿, 见时间已经快到晚上九点钟,就准备拉灯睡觉。拉灯前,白棠忽然问道:“你说今晚那么冷, 二大妈还会干那事吗?”
何天成帮孩子掖了掖被角,听到这话,呵呵一笑:“那么爱占便宜的人,能忍得住才奇怪。”
随着灯线被拉, 室内暗了下来。黑暗中, 夫妻两人靠在一起, 入睡的同时期待今晚将要上演的戏码。
凌晨一点左右, 细细的雪花开始飘落。安静的大杂院, 家家户户都已经陷入深眠。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 位于正房隔壁的一间耳房, 木门吱呀一响。
隔壁正房的一大妈刚好因为炕烧得太热, 口渴起来喝水。听到声音,只以为是哪家人半夜上厕所。
他们这边上厕所都是去胡同口的公厕。有些人会在家里用痰盂。白天起床再倒在公厕。不过,也有人不用痰盂,而是直接去公厕解决。
就在一大妈喝完半杯水,躺回炕上还没来得及睡着的时候。忽然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大杂院的宁静。
叫声过于尖利,觉轻的老人先醒过来。接着就是敏感的孩子。整个大杂院甚至隔壁大杂院都有人家开始拉亮家里的灯泡。
白棠家自然也听到了动静。她麻溜儿坐起身来,就发现何天成已经把两个孩子捂在怀里了。
“怎么样?是不是中计呢?”
白棠脸上没有被吵醒的烦闷,反而透着一股雀跃的欢乐。
“要去看热闹可以,得多穿衣服知道吗?”
这个时候,二院那边已经有好几个大小伙子披着棉衣,从家里出来,看看到底是哪里发出叫声了。
一大爷一大妈、二大爷这样的管院儿更是一手手电筒,一手木棍,准备看看是不是有贼了。
白棠就是在众人聚集到声音源头所在位置时,悄悄站在人群外围的。
他们这会儿都站在大杂院的南面儿。这里有一道门,通往整个大杂院的地窖。
“什么毛贼那么蠢,居然摸去地窖。不知道地窖只有冬菜没啥值钱的东西吗?”
练大妈双手交握在胸前,絮絮叨叨十分不满。
她家宝贝孙子金宝,刚刚被那叫声吓得哇哇大哭。要不是想教训贼人一趟,她都舍不得离开金孙。
一大爷身先士卒,准备让自家儿子打头进去地窖抓贼。二大爷不甘示弱,让自家两儿子跟上。
一大妈注意到二大妈没有出现,疑惑道:“老花,你家婆娘呢?”
二大爷花大山摇头:“说肚子疼上公厕,还没回来……”
白棠站在人群外 2围,亲眼看着一大爷二大爷家还有许家、顾家等几家的大小伙子一起下到地窖。不到一分钟,里面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以及嗡嗡的求饶声。
“我怎么听着,这声音那么耳熟呢?”
练大妈小声嘀咕,靳大妈也跟着疑惑起来。
其他大妈婶子小媳妇纷纷点头。
一大妈更是对着已经打开的地窖门喊道:“志光,打开手电筒看看那贼到底是谁?”
一大妈只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然而事实上,事情就如同她所猜测的那般进行。
地窖内的面积十分宽敞,里面按照大杂院不同人家,用石灰划出了不少位置差不多的格子。这些格子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堆到地窖顶部的冬菜。
而在一个角落,冬菜被推到在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倒在上头,两只手抱着脚滚来滚去,发出闷哼声。
小伙子们下来后,就被这个人影吓了一跳。
最近因为找到对象春风得意的花宝强,不等领头的庞志光指挥,一个箭步上去,朝着那黑乎乎人影就是一棍子。
这年头,很多人家连门都不锁的。人员流到性小,民风淳朴。加上大家的生活水平差不多,也用不着去偷去抢。要是被抓到的话,付出的代价过于昂贵了。
因此,看到有贼大半夜跑到地窖。甭管是来干啥的,先打一顿再说。
“别在这打。要打得把人拖上去再说。”
庞志光拉住想冲过去帮忙的其他小伙子,指了指手电筒照到的那些冬菜。
上个月刚买的冬菜,家家户户都储存了几百上千斤。现在整个地窖满满当当的,实在活动不开来,也容易糟蹋这些冬菜。
抱着脚哀嚎的二大妈,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儿子敲了个闷棍。
她本来只是想来偷点邻居的冬菜,放在自家那堆菜里面。反正冬菜都长得差不多。只要到了自家的菜堆里面,就是自家的。她只要今天这家偷两颗,明天那家偷两颗,根本不会有人察觉。这些年以来,她都是这么干的。
哪里想到今天那么寸,居然在角落这堆菜摸索的时候,一脚就被个铁夹子给夹住了。
这该死的铁夹子夹得她脚太痛了,二大妈忍不住痛呼出声。
声音出来后,她已经意识到事情要不好。本来想拖着被夹住的脚,往家里躲一躲的。结果,好家伙,大院的人已经堵在地窖入口了。
她都这样惨了,亲儿子还往自己身上砸棍子,真是不孝。
想到这些委屈,二大妈再也不装了。反正也没人知道她来地窖干啥。她得给打自己的儿子送个大耳瓜子。
于是,在小伙子们的目光中,那个抱着脚哀嚎的人影,腾得一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朝花宝强冲了过去。
与此同时,庞志光听到上头亲妈的话,立马让带着手电筒的几人,把灯光对准那道扑过来的人影。
“妈,怎么是你?”
“二大妈,你怎么在这儿?”
在场的小伙子同时说出不一样的话,声音很大,守在地窖出口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一大妈只觉得眼前一黑,脸都绿了。
二大爷花大山则是脸色涨红,好像随时都会冒火的烟囱一般。
白棠在后头看得真真切切。心中快意二大妈被抓住的同时,不免觉得花家其他人很无辜。
周围的邻居听到后,立马哄得一声,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本来天气那么冷,人又困,还下着小雪。他们都准备回家去了。结果,好家伙。这贼不是别人,居然是他们大院的二大妈。这下,众人的瞌睡虫都跑光了。
白棠隔壁站着的一个小媳妇,更是双眼冒光地拉着白棠问道:“那贼是你们大院儿的呀!”
白棠:这姐是哪家的啊!
像是看出了白棠的疑惑,小媳妇自来熟地介绍:“我是隔壁大院新搬进来的。怎么样?怎么样?那贼真是你们大院的二大妈啊!”
白棠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后站了一堆人。这些人身上甚至还带着雪花。看样子应该是站了挺久一直没动的缘故。
这些人还不是他们院的,都是附近几个大院。
看来,二大妈那声尖叫的穿透性太强了。
“嗯,听说好像是吧……”
白棠勉勉强强应了小媳妇一句,目光依然紧紧盯着地窖入口。
万众瞩目中,二大妈期期艾艾被两个儿子搀扶着上来了。
明明大半夜又没有灯光,应该很昏暗才对。但是二大妈觉得自己就像误入狼群的待宰羊羔一样。无数的眼睛盯着自己,厚脸皮如她都难得地涨红了脸。
“大妈,你走什么走?”
眼见着二大妈催促着俩儿子赶紧把自己拉回家。人群中不知道谁发出这一道声音。
白棠立刻紧追其后,跟着起哄。
大家围绕着地窖入口这一片地方,不让里头任何人有机会逃出。
“哎啊,你们这些人是想做什么。我回家不行吗?”
“行是行。但你能解释一下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地窖干什么?还把外面这些邻居都给吵醒了。明天我可是要上班的。被你这样吵醒,明天都没精神上班了。”
“就是啊!就是啊!”
好些人特别是隔壁大院过来的人,其实一开始不是为了看热闹,而是想来骂人的。毕竟大家都是要上班的人,被这样吵醒,还怎么休息。
偏偏现在发现那个贼居然是这座大杂院的二大妈,事情就好玩了。
“呸,你们要睡觉现在就回去。别挡着老娘回家睡大觉。”
白棠看着到这个地步还强撑着怼人的二大妈,实在佩服。
难道她没发现二大爷已经瞪了她好久吗?
果然,没等二大妈继续说话。一直不吭声的二大爷冷冰冰地问道:“你大晚上不睡觉,不是上公厕,跑地窖来做什么?现在就老老实实说清楚,别在这跟人吵。”
很少掺和大院事情的一大爷,这个时候开口了:“有事说是,说说你做什么大半夜跑地窖去。还有,你脚上这又是什么?”
众人这才注意到,二大妈的脚上,还夹着个很大的铁夹子。比一般的老鼠夹子要大一倍。但那被夹住的脚又没有血冒出来,很是奇怪。
白棠听到这话,终于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啊!这不是我家的老鼠夹吗?二大妈,怎么在你脚上?”
本来就被二大爷、一大爷接连逼问有点乱了阵脚的二大妈。听到白棠的话后,理智全失:“好你个白棠。好生生居然在地窖放老鼠夹。你看看你看看,把我的脚夹成这个样儿。我不管,必须给我赔医药费。”
这样倒打一耙的话,白棠听到后挑了挑眉毛。口气却是一副愧疚的模样:“二大妈,我……我这铁夹子是用来夹老鼠的。”
“地窖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在里头放铁夹子?”
见白棠一副气弱的模样,身边又没有何天成。二大妈乘胜追击,力图让群众把焦点转移到白棠私自在公共地窖放铁夹这件事情上来。
“是啊!地窖是大家共有的。放那么大个铁夹子,真是危险。”
“幸好我们大院没人干这种事情。”
“哎,这小媳妇可真是不省心……”
周围人的议论让二大妈的嘴角翘起,觉得自己很机灵。
白棠见众人不赞同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才缓缓说道:“可是,我这铁夹子是放在我家冬菜堆后头的。那里,已经是墙角了。”
大院的人都知道白棠家的地窖分的位置在哪里。
听到她这样一说,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就是,划给白棠家那片地窖就在最里头。她把铁夹子放在墙根下没毛病。那里就放她一家的菜。”
“就是。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去人家冬菜堆做什么?难不成是偷菜啊!”
练大妈的男人顾大爷听着这些绕来绕去的话,不耐烦地冷哼了一声。
不过,就是这样一声,众人全都反应了过来。
好家伙,肯定是去偷菜。
整个地窖也没啥好东西。这里家家户户的地窖就囤着冬菜。稍微值点钱的、稀罕的东西,都是放在自家的。
“不过,冬菜有啥好偷的……”
有人发出这样一道灵魂提问。
白棠可以回答这个问题。那就是二大妈这人习惯性地小偷小摸。因为偷的数量不多,加上都是大半夜干的。各家储存的冬菜量又大。乍一眼看上去,还真的没人能看出来。
就连她,也是因为去年冬下,何天成大半夜就要赶火车出差。她跟对方一起去地窖拿菜做的时候发现的。
那个时候,二大妈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而白棠跟何天成则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加上对方偷的动作很小,就没怎么管。
而眼下,他们想要让对方没了二大妈的职位。那就只能把她偷冬菜的事情曝光了。
不过,白棠注意到一直没吭声的一大妈。看她的表情,估计早发现二大妈做的“好事”!
“我……我大半夜睡不着觉。去地窖溜达不给吗?我就爱在地窖溜达,你们管得着吗?”
这样死扛着不承认的话,没有人相信。只是,大家也没有把她偷菜的行为当场逮了个正着。没法子把人给钉死。
这个时候,一大妈开口了:“行了,行了。这个事情是个误会。徐大丫大半夜逛地窖,那是她的个人爱好。至于白棠,在自家冬菜后头跟墙根之间放老鼠夹也没问题。大家也别在嘀咕些偷菜这样没影儿的事情。”
一大妈说着,伸手拦住了想要继续开口的一大爷以及二大爷,小声说道:“今年的优秀大院评比结果还没出来呢!”
这下,不止一大爷二大爷了。就连离得近的几个大妈一听,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
甭管二大妈去地窖做什么。当务之急,是要保住今年的优秀大院名额。要知道,他们大院年年都能拿到优秀大院的名头。这样的光荣,是其他大院羡慕都来不及的。可不能因为这次事情,就给丢了。
于是,大妈们不用指挥,就自动自发地把其他大院的人往外头推。一边推一边说:“走走走,回家休息去。明天不用上班啊!”
“不用上班?那不用洗衣做饭带孩子啊!”
不用几分钟,挤满整座大院的吃瓜群众被一扫而空。最后,大门哐得一声关上,门栓被栓得死死的。
自以为逃过一劫的二大妈,正吆喝着自家儿子帮忙掰开脚上的铁夹子。
结果一大妈转头就对着她喝到: “徐大丫,外人走了。现在咱得算个总账了。”
白棠并没有继续蹲守在那等待最终处理结果。她只跟一大妈说了自己的意见后,就先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天刚亮。大院不少人家都醒来了。大家打着哈欠,顶着寒风去水槽接水。顺便跟邻居聊聊二大妈昨晚的丰功伟绩。
昨晚那些要上班的人并没有留到最后。不清楚一大爷、一大妈他们处理的最终结果。现在冒着寒风,也得问个清楚明白。
“我跟你们说,昨晚真是丢死个人了。就这徐大丫这样,还配当咱们院的二大妈?”
“她肯定去地窖偷菜了。怪不得我说她家的冬菜年年都能吃那么久。明明跟我家买的是一样的数量。”
“你还别说,我放在地窖的一缸酸菜,好像也少了些。”
“哎,你们说她这偷菜是偷了多少年了啊!”
“多亏了昨晚那铁夹子,不然怕又被她给溜了……”
白棠过来二院打听消息的时候,就听到水槽那边的窃窃私语。
大早上气温大概只有五六度的样子。这些人像是不怕冷一般,刷着牙,擦着脸就开始分享自己的意见。
见到白棠过来,几个聚在一起的大妈婶子就朝白棠招手:“白棠,白棠。你来得正好!说说你那个铁夹子是什么来头。听说昨晚几个大男人合力,才把那夹子给弄开。”
面对大妈婶子好奇的目光,以及周围竖起耳朵想知道的邻居,白棠十分直接地解答了他们的疑问。
铁夹子其实是何天成以前去山里收购水果时带回来的。据说是山里的猎户专门用来狩猎大型动物。因为担心伤害到普通人,特意改良过,把铁夹子本来的锯齿给去掉。转而增加了拉力。
这样的铁夹子能够困住被夹住的生物,但又不至于把生物弄得血糊糊的。
当然,缺点就是需要好几个人一起打开。同时,被夹住的地方痛感会特别明显。而且还不能夹太久。久了血液不通畅,那被夹住的部位就废掉了。
听完白棠的话后,众人一副开了眼界的样子。
“原来还有这样的东西。要不是你这夹子,咱还不知道这二大妈居然干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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