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勇敢。”
温妮沉着脸,没有理会对方的话,在他马上就要靠近的同时,温妮先发制人,一只手迅猛地钳制住了男人的右手,逼迫对方吃痛地松开手里的手枪。
男人也确实没有料到面前这个看起来精致而有些冷淡的美人狠起来会这么不管不顾,温妮出击的时机很巧妙,让男人没有防备,手腕因为扭曲果然吃痛地松开了手枪,黑漆的枪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而他也被温妮的举动激怒了,苍白的脸泛起薄怒的红晕,掏出怀中另藏着的刀毫不心软地捅了温妮的手臂。
“嘶——”
实实被捅到的伤口远比那些子弹的擦伤要来得痛得多,即使温妮知道自己这时候绝对不能松手,扭着罪犯右手的手还是因为伤口处的疼痛松了力道。男人顺势挣脱了出来。
温妮刚才用了狠劲,这会罪犯的手腕中已经青肿了起来,他冷下脸,狠狠地刮了一眼温妮。没受伤的手用了大力揽住温妮,拿出毛巾死死地捂住了温妮的口鼻。
吸入鼻腔的异味让温妮立刻知道了他的举动,尽管她不断地挣扎着,但挣扎的力度依旧不断地变小。而她昏昏沉沉的大脑只能隐隐判断出她接下来的处境大概有多糟糕。
最后,温妮只听到耳畔幽幽的呢喃。
“睡吧,我洁白无瑕的恋人,我的白玫瑰。”
另一边BAU小组看着一点一点过去的时间,所有人都竭尽所能希望能够在罪犯盯上下一个受害人之前抓捕他。
法医那边得出来的尸检结果佐证了他们的猜测。
“罪犯的童年过得不幸福,而原因则来自他的母亲或者祖母一类的长辈。从这些受害女性身体上被绳子绑着的淤痕来看,是死后才松开的。这说明罪犯潜意识里是没有信心制服比他在身理上弱小的女性的。而他身边一定有仰仗的武器,枪支或者刀具,或许都有。”
莫根看着几张受害人的信息:“但他又很大胆,因为他都是‘临时决定’的目标。”
瑞德瞥了一眼:“有诱因。”
“白玫瑰的花语。纯真,无暇。罪犯觉得这些受害人触犯了他心中对女性这些美好的幻想,从而愤怒下手。这些受害人身上也没有被侵-犯的痕迹,因为罪犯觉得她们‘不干净’。”
“第一个受害人在一年前起就有了外遇,而后面两位受害人的异性缘也都非常地好。”
霍奇纳说出了他们手头上刚查到的消息。他目光沉沉地看着三张被害人脸上被划花的照片。这种呼之欲出的愤怒仿佛涌出了照片,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个嚣张的罪犯的恶意和愤怒。
“从第一个被害人的人际关系查起!会被撞见外遇,罪犯起码要熟悉受害人的家庭状况。”
瑞德凑过来指了指照片:“应该排除掉第一个受害人的同事。”第一名受害人是一位护士。
“从伤口切面来看,脸上的伤口粗糙不平,是非专业人士。”
最有可能的便是住在附近的邻居或者是亲属。
而就在这时,BAU成员们却接到了电话,是他们先前询问问题的对象之一斯特兰奇。
男人严肃而暗含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那天和我一起被询问的温妮·斯图亚特,她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到学校 忙了一天QAQ
第16章 016
荒僻的仓库里,吊顶的白炽灯发着不稳定的光源。偌大的仓库却很安静,唯独只剩下灯管频闪的声音被放大了若干倍。
温妮颤了颤睫毛,从昏眩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罪犯倒在毛巾里的麻醉分量足够让一个正常人昏迷几个小时,而温妮现在会提前醒来和她常常和魔药待在一起有一些关系。男人大概也没有想到温妮远比之前的那几个女人要醒得早得多,将她的双手双脚绑上以后就放心地出去了。
粗糙的麻绳捆得十分结实,温妮挣了挣,两只手腕被挤得死死的,没一会就因为挣扎的动作被麻绳磨红了表面。比起这,更痛的是先前被捅伤的手臂,血迹已经干涸了,温妮低头粗看了一下,只能说还好刺的并不深。
天花板静止的白炽灯光源在温妮的眼中出现了一层浅浅的重影,这是失血带来的后遗症。温妮用力眨了眨眼,克服住了身体上的症状。
她的魔杖现在不在手上,所能施展的魔咒十分有限,能够让她爽快地一走了之的幻影移形根本施展不出来。
温妮在心里头苦笑地感叹道着,原先她总觉得自己融入不了麻瓜社会,现在看来她都忘了把巫师至关重要的魔杖随时带在身边了。
当然,温妮也没有想到在曼哈顿这么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会遇到这么多事。现在挪动着翻了个身的温妮觉得曼哈顿在她心目中的危险程度已经远超隔壁的哥谭市了。
至少她在哥谭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温妮选择性遗忘了之前她去科弗特魔药店后被人拦下来趁夜打劫的事情。
眼下的情况不是温妮人生中遇到的最糟糕的那个,但也绝对算不上好。温妮只能深吸一口气在失血的眩晕状态下维持着清醒和冷静。把魔咒的咒语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温妮找到了目前最可行的办法——阿尼马格斯。
哪怕她是多么不情愿看到她那阿尼马格斯的英短猫形象。
在这种情况下变身阿尼马格斯,温妮心里头还是有些顾虑的。它在这时候的作用完全比不上幻影移形,就连除你武器和腿立僵停死也比它要好得多,而温妮的阿尼马格斯又不具有任何攻击力。
但她更没有把握把希望全寄托在那些FBI能够在罪犯回来之前救出她。
这时候,她听到远远传来的脚步声。
当男人面带着炽热的微笑回来看到原本应该静静昏睡在那的人影消失不见,只留下两捆麻绳的时候,原先珍重地抱在怀里的雪山玫瑰一眨眼就被狠狠地置在地上。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男人发出低吼,焦躁地在原地不停地重复着几句话。他是那样的深爱着她呀,她可以是他心中最接近上帝的那座雪山顶上的一捧白雪,但她却有着像刺骨的雪一样的心,转眼就抛弃了他。
男人喘息着,用力甩了甩头。
不,她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他吧!
男人的脑海里浮现出平常他光顾花店时,温妮展露出来的娴静温和的微笑。但也是那样的轻巧,转眼就能给别人。
他想到那天在街上看到温妮和上一个他杀掉的水性杨花的女人喜欢的那个医生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样子,疯狂和愤怒占据他的大脑。
童年不堪的回忆在脑海里逐渐变得清晰。女人在好几个男人之间周旋时娇笑的面孔和面对他时瞬间不耐烦的眼眉都清晰可见,那些肉体承欢嬉笑的声音在他真正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甚至连胆汁都被他吐出来了。
还有那句——
“天哪,你就和你那个惹人呕吐的父亲一样!当初为什么要判给我?!”
男人被负面情绪侵袭了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就在这时,暗处的角落里头猛然窜出来一团小东西,一下子就到了他的面前。他吓了一跳,连忙就掏出口袋里的手`枪。而已经变回人的温妮比他的速度更快,她只有这一次机会,就是咬着牙也要打掉他手里的武器。
原本以为早就逃跑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这种绝对非正常的现象让这个持枪的罪犯惊恐交加地睁大了眼。温妮就着身体倒下的惯性,在把他手中的手`枪甩地远远的之后,拿对方做了肉垫,一起倒下去后趁着男人因为疼痛的一两秒瞬间内狠狠地给他一拳。
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在了水泥地上,土砾咯得男人本来就砰的一下子懵了的脑袋生疼。他第一眼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的,是他上头这个他印象里本以为纯真无暇如同雪山玫瑰一样矜贵的女人垂敛着眼,灰蓝色的眼睛睥睨着像施舍一般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满是嘲讽。
“你还有把刀吧?可以试试我会不会也能扔了它。”
玫瑰虽美,但也多刺。
她不心甘情愿,就能用刺扎得人鲜血淋漓。
男人先前在花店那时候闲庭信步一般朝温妮开枪的冷静和气场全都没有了,他听到温妮的讽刺,气昏了头,竟然没有想过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最贴近他一直以来向往的恋人模板的那个人,真的拿出了刀就要往温妮身上扎。
早在温妮露出和平常完全不同的讽刺表情的时候,他脑袋的最后一根弦就崩断了。
温妮毫不避缩地迎上去和罪犯争抢手中的刀,即使刀刃在她的手背上又划了一道口子,温妮都不敢有一丝退步。
就如霍奇纳他们分析的那样,这名罪犯的身体素质并不强,如果当初那些受害女性奋力挣扎,她们很有可能就可以从他手中逃跑。而真正让那些受害者不敢反抗的是他手里的枪和刀。
温妮好歹是在伏地魔复活时期躲过食死徒追杀而活下来的人,对付一个这样体质的男人还是做得到的。刀最后到了温妮的手里。